临门一脚,她竟然达到了这样的实力!
他几近十年的研究,在她这里,竟然不到一个月时间,就要遮掩不住了?
郦鸢不躲不闪,定定的看着他,“如果是,又怎样?”
又怎样?他还能怎么样?
他如今这个样子,还能把她怎么样?
除非他不想要自己的命,还有可能与她拼死一搏,大不了最坏的结果就是鱼死网破。
谁也落不了好!
可是他十分明白生命诚可贵,人若是死了,还谈何抱负?
一切的付出,将都会成为过往云烟,那么他之前所经受的磨难,岂非付诸东流?
红邪不甘心,他怎能甘心这样的没落下去?
但让他亲自将仇人领到自己的地盘,破解自己的研究成果,那种感觉,无疑好比当众甩了以及耳刮子。
可是仔细想想,自打他遇到了这个小践人,他红邪不止是面子,就连里子,也输得一败涂地了。
“如果我不同意呢?”
郦鸢淡笑着看着他的脸,“最坏的结果,就是……,不夜城变成丧尸城。不过,到了那个时候,你以为你能逃得掉?”
红邪挑眉,郦鸢接着道:“我想,你们这次恐怕是打着好几层意思来到这里吧?首先丧尸之毒会将你们扫除面前一切障碍,除了我们四方大陆之外,你们的目的,还在于……,呵呵,不夜城!你说,我说得对吗?”
红邪身子猛然间一僵,他抬眸盯着她,一言不发。
郦鸢一看他这个表情,就知道自己赌对了,她抬眸,目光略带深意的环顾四周,笑容越发的冰凉。
“其实,想想也是啊,这次的计划简直堪称完美,既能解决四方大陆这个随时可能反咬你们一口,逐渐拧成一股绳的麻烦,还能将无论在龙帝国,还是四方,都声名赫赫的不夜城一举拿下。”
“这下,不单单是握住了财富,甚至连不夜城诸多的关系网,也能有机会窥探到,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呢?是不是?”
红邪越听,眉头皱的越深,听到最后,他嘴角的笑意渐渐扩展开来,静静地看着她。
“小丫头,你知不知道,这样的你,很容易不长命?”
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尤其她还掌握了丧尸之毒的命脉,这个女人,留不得!
郦鸢唇际带出一丝讥讽的笑:“究竟是谁不长命?别忘了,现在是你的命握在我的手里。”
这幕后之人的胃口还不是一般的大,只是,他们未免太小看不夜城的主人了吧?
不过想想也是,现而今,恐怕也只有她这个现代人才能看出这不夜城之中潜藏的力量吧?
能够屹立百年不倒,这样的一座城池,怎可能会被区区丧尸之毒给毁了?
想想都觉得讽刺。
不过,既然对方想要挑战对方的权威,她倒是不介意推波助澜一翻。
思之际,她眉毛一扬,似笑非笑的看向红邪:“那不如我们来赌一把?看看最后究竟谁才能笑到最后?”
彼时的红邪,已经被眼前这位明明只有十岁,却无论从哪一方面看,也不止十岁的少女给镇住了。
无论是胆识还是智谋,她都不输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人,甚至于连他们最终的目的都能猜测的到,这样的对手,偏偏还是善于用毒的。
红邪怔怔的看着她,眼内各种情绪交错而过。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看着她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却怎么看怎么苦涩。
“丫头,这个赌可没那么好下,一个弄不好,可能要赔上成百上千人的命!”
郦鸢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无所谓,反正就算我不赌,最后的结果不也注定是这样?我为什么要将这等压力压在自己身上呢?与你赌,不过是顺手罢了。”
她只管保住自己所在乎的人就行了,至于旁人的命,与她郦鸢何干?
红邪看她一脸无谓,不由钦佩的道:“小小年纪,能有如此魄力,丫头,你够狠,也够毒。”
“呵呵,论真正的阴毒,谁又能比得上你们龙帝国的人?我才不过十岁,你们这些大人做不到的事,凭什么让我一个小丫头来承担?这就算狠毒了?你可别忘了,老话说得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这么做,也是人之常情。”
“好一个人之常情啊,那赌注呢?”
红邪魅眸一勾,眼底复杂难测,又夹杂着一重特别的期待。
郦鸢看着他笑,“赌注嘛,如果你们赢了,你的毒我无条件为你解,当然,前提条件是,你还能坚持到那一天!”
红邪自嘲一笑,“如若我坚持不到那一天呢?”
郦鸢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耳边的发丝,气定神闲的道:“你会的,身为毒门门主,如果连这点本事也没有的话,如何成为我郦鸢的对手?”
红邪定定的看着她,良久,唇角边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好,好一个‘对手’,丫头,你很好,很好,怎么办?我好像对你有点兴趣了。”
郦鸢双手环胸,眸中流光溢彩,“兴趣?可千万别,你红邪的胃口恐怕没这么重吧?那么多美女等着你,还是莫要在我这朵远近闻名的丑花上观望了,再怎么说,我这朵丑花,也有主了。”
“你是说卫玠?哈哈,丫头啊,你莫不是以为那卫玠真的会娶你吧?”
也不知是不是郦鸢给了某人动力,他的精神似乎越来越好了,全然忘记半个时辰之前,他还准备将眼前这个胖丫给捏死,现在,竟然与人家谈笑风生。
人啊,就是善变的可以。
郦鸢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怎么?你就这么盼着我被他一脚蹬了?”
红邪摸着有些扎手的下巴,不屑的摇了摇头,“但凡正常一点的男人,都不会对你有兴趣。丫头,你也别生气,小爷我这是实话。但如果这人没有嫌弃你,那就说明,他图谋不轨。”
郦鸢揶揄的白了他一眼,“就比如你吗?”
红邪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认,“是啊,就凭你这身医毒功夫,与本座倒是相配的很,只是我很奇怪,你的皮肤倒不像是天然生成的,倒像是……,”
“我的事还用不着你来操心,还有事没有?没有就滚蛋。”
“别介啊,我瞧你刚刚的那一大摊子东西还挺有意思的,如若不然,咱们俩切磋切磋?”
郦鸢立即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手下败将,还想与我切磋?”
红邪立即一脸打击的模样,“做人不可以这般没品,专门往人家的伤口上撒盐?”
“赶紧滚蛋,哦,还有,我的赌注是你身上的毒,你的赌注呢,是不是应该带我去你的研究场地?”
红邪眉头一拧,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就不能忘记这句话?”
原本还想糊弄过去,没想到这丫头这般难缠,红邪的脸刹那间变了色。
此人的善变,她刚刚就领教过了,这会子再度变脸,也没觉得有什么了不得,清眸之中带着一丝讥诮之意:“应还是不应?不应,之前的赌注就全部作废。”
“你觉得,你能等到那一天?丧尸之毒一旦爆发,这座城池将彻底变成死亡之城,到了那个时候,还谈什么赌注?丫头,识时务为俊杰,莫要到了后悔的时候再去谈懊悔,那个时候就迟了。”
“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应还是不应?”
红邪憋着一口气,阴冷的诡笑,“好,本座就是应了你如何?应,本座倒要看看,你到时候如何收场!”
撂下这句话,他拂袖离去,而随着他的离开,他身后的门彻底化为粉末。
敢情,他已将所有的怒火发泄到这道门上了?
郦鸢冷眼瞧着没有门框的门,不屑的冷笑,“你也就这点本事了吗?”
刚刚走下楼的红邪听到这句话,身形一震,抬头看了眼二层的方向,一张脸憋得青紫,终还是气急离开。
直到再无声音传来,黑纯与白吒这才现了身,看着坐在那里,面露寒霜的主人。
黑纯踩着猫步,优雅的走到她面前,抬头,冷声道:“主人莫不是真的要任凭那些人体内的毒爆发?”
郦鸢淡瞥了它一眼,冷哼道:“有何不可?如若能趁此机会看一看这个不夜城的真正实力,倒也不虚此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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