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本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暂且就放你一码,好好给你解毒,但是,事成之后,十万两白银奉上,缺一两都不行,不知凤王殿下可愿意?”
卫玠不悦的皱眉,正待开口,青辰却已痛快的答应道:“没问题没问题,那我家王爷就有劳凤姑娘了。”
接着,却是不敢看卫玠一眼,利落的转身离开。
凤芫乐呵的看着这一幕,默默的为这位叫做青辰的帅锅点了个赞。
至于凤王殿下,她只是不冷不热的扫了他一眼,“请王爷把手臂伸出来,咱们谁也不浪费谁的时间,这就开始吧!”
原本还带有些许不满的卫玠,在听到这句话后,硬是将火气压了下去,不情愿的将手腕搭在了四方桌上。
凤芫别扭的看了眼比女人还要细腻的皮肤,冷哼一声,拿出一方绢帕,盖了上去,这才正儿八经的号起了脉。
对于她如此做法,卫玠早已见怪不怪,有人这般主动,他自是乐的轻松。
一刻钟后,凤芫收了手,垂眸沉吟了片刻后,立即拿出专业素质,轻声说道:“你的脉象依然不稳定,浮浮沉沉,忽高忽低,忽急忽慢,对比之下,反倒是体内的毒不值得一提了。这样,我先为你解毒,至于其他,我想你心中自有定夺,就不在这里班门弄斧了。”
接着,不容他开口,她继续道:“前些天喂你服食的毒药,也不是全无作用,以毒攻毒,不过如此,过程虽然煎熬,但是效果,你自己也看到了。”
卫玠拧眉看向她,效果?让他又吐血又惊鸾又恶心就是所谓的效果?
凤芫也不看他,一边倒弄自己的药箱,一边示意他去软榻上躺平。
卫玠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想要尽早解毒?当然是针灸啊,赶紧的,别废话,把衣服脱光,今日是正面施针。”
经过这十来天的折腾,卫玠体内的毒已经所剩无几,但因为都处在比较复杂的穴位之内,所以必须要用最耗费精神力的针灸来进行。
凤芫并不想这么做,因为每次用银针施完针,她都要经历三天的恢复期。
为了这个男人,她已经是第二次动用银针了。
上次是中毒,这次依然是中毒。
这死男人,怎么就和毒沾上边了?
倏然,周围的温度陡然下降了许多,凤芫手上的动作一顿,即使不用回头,也知道此时此刻,卫玠的脸色有多么的难看。
事实上,卫玠的脸,的确冰冷的可怕。
让他堂堂一国之王当着一陌生女人的面宽衣解带,那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是以,待凤芫转过身朝他看过去时,卫玠冰凉的声线随之响起:“女人,你就如此*吗?”
凤芫怀疑自己耳朵出现了幻听,她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瞪着面前不可一世的男人,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男人,你的脑子还能再龌龊一点吗?”
在卫玠发怒之前,凤芫努力维持好即将崩裂的表情:“本姑娘最后再重申一遍,这个毒,我并不是非解不可,解,就照做,不解,走人。”
卫玠正要抬手轰人之际,青辰的声音从外面响起:“王爷,西南方向传来密信,十天后有要事要处置。”
间接的堵住了卫玠想要拒绝的话。
卫玠面无表情的看着凤芫,实难想象,让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如何当着她的面脱衣。
这事关面子问题,由不得他不多想。
凤芫也不是不懂得变通的人,见状,利索的扯下一张方巾,三下五除二就蒙在了自己的眼睛上,而后抬眸朝卫玠的方向看去:“不知这下,凤王可还满意?”
卫玠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她都能做到这一步,他自然也不好再……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再无声音传来,显然,某人已经准备就绪。
凤芫听声断路,提着药箱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不想,脚下一张方凳,绊了她一脚,重力不稳之下,这眼看着就要朝某人扑过去,卫玠眼疾手快的弹跳起来,扶住了她猛冲过来的身子。
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夹杂着他低沉的嗓音。
“你没事吧?”
尽管这道声音含着些许鄙夷,但在工作面前,凤芫还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淡淡的摇了摇头:“多谢,我没事,请把我调整好位置,咱们现在就开始。”
卫玠替她挪动了下方凳的角度后,这才平躺下去。
凤芫摸了摸他的胳膊,确定了基本位置后,朝他点了点头,“好,可以开始了。”
如此自信,倒让卫玠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只是,当他锐利的目光死盯着那双在他身上乱摸的白嫩的小手时,寒眸中的不悦益发的明显。
这个女人……
太无耻了!
卫玠如今是清醒状态,凤芫自是不会使用凤池用过的冰针,扎在他身上的,也不过是普通的银针。
眼睛看不到,各种穴位纯粹靠摸得,这样的情况之下,难免会出现这样诡异的对话。
“喂!”你往哪儿摸呢
“啪”的一声,某人磨牙切齿的威胁声响起:“你再往下试试?”
“女人,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
每次遇到这样尴尬的局面,她的反应,是这样的。
“王爷怕什么,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王爷委屈,本姑娘难不成还占便宜了?我眼睛看不到,你不让我摸,我怎么找穴位?”
“若是王爷怕我摸到了不该摸的,你的手在边上挡着不就行了?”
“真不知道你在怕什么,在我们医者的眼里,根本就没有男女之分,你把我们想的也未免太龌龊了吧?”
……
真以为本姑娘愿意摸你啊,我还没嫌弃你,你倒还嫌弃我来了?
乱七八糟的对话中,总算将穴位针扎完全了,就在卫玠以为她也要像凤池一样为他逼毒之际。
凤芫却从一只透明的冰盒当中,拿出了一只透明的,约莫大拇指大小的不明生物体。
“这是什么?”
“冰蚕蛊。”
冰蚕蛊?
卫玠不解的望着她,眉头拧成一团,“蛊?”
“嗯,这是我精心饲养的,专门用来吸食残毒的蛊虫。”
说着,随意的将它放到了卫玠的身体上。
霎那之间,一股冰凉的触感席卷全身,还不容许他说什么,凤芫双掌平放在他的身体上方,微微发力,一股向上拔起的温热力道骤然将他包裹其中。
随着凤芫发功用力,卫玠明显感觉到血液顺着银针上涌,在这个过程中,那只冰蚕蛊更是以惊人的速度穿梭于这些银针与皮肤的交汇处。
嘶,一阵蚂蚁啃咬般的疼痛感袭来,定睛一看,冰蚕蛊发威,咬下其中一块皮肤,大口大口的吸食着他的血。
惊人的一幕出现了,由于冰蚕蛊本身就是透明色,在它吸食毒血之后,它很快就变成了黑红色。
足以可见,它吸食的血液内,的确有毒。
紧接着,卫玠惊奇的发现冰蚕蛊并非每一个穴道都要啃食,而但凡它找到的,都含有一定的毒素。
在这个过程中,卫玠明显注意到凤芫的体力在消耗,在下降。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他甚至能够清晰的看到她手臂毛孔间冒出的冷汗和粗喘。
卫玠见此情形,本能的想要运功逼毒帮助她时,凤芫沙哑的声音骤然响起:“不想死的话就不要动。”
卫玠拧眉,头一次因为某人的指责,没有动怒,只是那双清冷墨黑的眸子,却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仿若要将她看透。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卫玠体内的感觉越来越轻松,凤芫却因为内力消耗过度,脸色越来越苍白。
终于,在近半个时辰的运功逼毒之后,凤芫踉跄一步,软软的瘫坐在地上。
卫玠想要伸手去捞之际,忽的想到了什么,终究什么也没做,只是定定的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
安静了一刻钟后,凤芫才渐渐平息下来。
晃悠悠的站起身,将他身上的银针一根根的拔掉,这才背过身去。
卫玠以为已经结束,正要翻身下*,却见凤芫扬声朝外喊道,“青辰,我让你准备的,可准备好了?”
“凤姑娘,已经准备妥当。”
“好,抬进来吧!”
卫玠没料到,她居然还准备了药浴,随着青辰的进入,一股浓重的药味儿呛得他头皮发麻,当即转首看过去:“不是已经差不多了?”
凤芫头也不回的走出去,“把我的冰蚕蛊放在冰盒之内,你,继续泡澡,一个时辰,青辰,你看着,我累了,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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