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树被顾承光小心翼翼的抱到了vip病房,此时,她还在昏睡。
顾承光拉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嘴边,不停地亲吻。
讨人嫌的陈去不敲门,就进来了,陈去从来都不是个绅士,他是四九城里,出了名的京痞。
进门从来都不敲门。
“我需要向你道一声儿恭喜吗?”陈去非常自觉的坐在病房内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顾承光将云树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回被子里,面上没有好颜色的瞪着陈去:“我说你,怎么这么讨人嫌呢?你能出去吗?”
陈去不以为然,指着病*上躺着的云树:“你知道这谁吗?”
顾承光异常的烦躁不堪,皱着眉头:“有屁就赶紧放,放完给我赶紧滚。”
陈去看着顾承光,无奈的摇摇头:“陈建刚的女儿,你留在身边,我就纳闷了,你心里就一点都不膈应吗?
还有,你这孩子,身上可是有陈建刚四分之一的血液,你难道就真的不在乎吗?那你这这么多年的处心积虑的复仇不都成了一个笑话吗?”
陈去说的也是事实,顾承光心里也明白,可不就是一个笑话吗?
只是,他现在变得不那么在乎了。可以说,因为是云树,仇恨或许变得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云树是云树,她跟陈建刚没有任何关系,这个孩子,更是和陈建刚没有丝毫关系,他只是我和云树的孩子。”
顾承光说道。
陈去看他这样的自欺欺人,都懒得再开口了。
“既然你觉得这个女人和孩子跟陈建刚没有关系,那你几年前,怎么不觉得有关系呢?”
顾承光哑口无言,几年前他那样对云树和孩子,是他这辈子都难以原谅自己的事儿。“
“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不想再提,以后,我会好好的对待她和孩子,我们才是一家人,她和孩子只跟我有关系,跟别人都没有关系。”
顾承光的手温柔的抚着榆树惨白的脸蛋,以后她和肚子里的那个她,都是他一个人的,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呵————”
陈去发出一声儿轻蔑的声音。
“你跟她做一家人,那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跟你做一家人呢?你也先别高兴的太早,等你这娃生出来了,才会说你们是一家人。”
“你————”
陈去话刚落地,顾承光的脸立马寒的跟腊月的黑夜似得,阴深深寒气气的。
云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他有多在乎,之前医生诊断说云树会习惯性流产,这胎好不容易已经快两个月了,医生说只要悉心照料过了四个月,就能保下来了,
顾承光别提有多开心,这时候,谁说他这孩子生不出来,他就跟谁生气。
“滚蛋!——我的孩子一定能平平安安的生下来的,闭上你这张乌鸦嘴行不,这里不欢迎你,麻烦您识相的给我滚蛋可好。”顾承光生气的怒骂道
陈去起身,走到顾承光的身边,重重的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咋说呢,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明白的你自己心里也拎得清,我也就不多说了,说多了,也惹着你心烦。”
陈去话没有说完,就被顾承光不耐烦的一把挥开他搁在他肩膀上大手道:“行了,你给我闭嘴吧,你唐僧投的胎啊,废话那么多。”
“行行行,兄弟我再说最后一句,保重,注意安全。”
陈去说完也不再这儿继续讨人厌烦了,赶紧走。
顾承光好笑的摇摇头,看着躺在*上虚弱苍白的云树,他醉酒时,她都杀不成他,何况他现在清醒着呢,想来以后,他也不能在喝醉了。
他想跟云树在一起,就要保持着绝对的清醒,否则,这条命很有可能就真送给了云树。
云树醒来的时候,倒是没有了想吐的感觉,迷迷糊糊的就开始嘴里咕叽着:“饿,我饿,好饿————-”
顾承光看着她瘦的身上没有二两肉了,心都是疼的,肚子里的宝宝估计也饿着了。
“云树,是不是饿了,我叫人给你炖的鸡汤,起来喝一点好吗?”
云树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顾承光那张殷切切的脸。
顿时,就心烦意燥。
浑身无力,想起身坐起,都要靠着顾承光搭把手。
顾承光见云树没有这么排斥他,心生惊喜,但是也不敢放松警惕
“鸡汤呢”云树问道。
顾承光见她主动要喝的,赶紧将鲜美营养的鸡汤,从保温桶里倒在碗里,对云树道:“我喂你,医生说,你现在需要补充营养,这样才能让肚子————才不会饿坏了肚子,晕了过去。”
顾承光还没有敢把她怀孕的消息,跟她说,就怕她知道后会情绪激动,影响孩子。
“不用,我自己喝。”
云树伸手要接顾承光手里的鸡汤,
顾承光不给:“碗有些烫,我喂你。”
云树闭着眼睛不张嘴。
顾承光无奈只能妥协:“好好好,你自己喝,小心烫啊!”
其实鸡汤放了有一段时间了,不怎么烫,温热的,但是顾承光就是有一种错觉,云树接过鸡汤,就会将鸡汤直接扣在他的头上,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云树接过鸡汤的那一刹那,顾承光的臀部是离开椅子上的,随时准备闪开。
云树眼角的余光憋到了他的动作,轻蔑一笑,嘴巴对着碗,咕噜咕噜的将鸡汤喝的干干净净。
顾承光看着云树喝了鸡汤,即开心,又松了一口气,原来,她真的是想喝鸡汤,而不是扣他一脑袋的。
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她君子之腹了。“
“好饿啊,一碗不解饱,还有吗、”云树将空的碗递顾承光道。
“有有有,你想喝多少都有。”顾承光赶紧拿起保温桶又给云树倒了满满一碗,云树接过,开始低头去喝。
顾承光坐下痴迷的看着云树认真喝着鸡汤的样子,眼里满满的都是笑意。
只是,好不过三秒。
啪————
一碗温热的鸡汤,云树连玩直接扣在顾承光的脸上,碗口还撞到了顾承光的嘴巴上。
顾承光疼的赶紧跳开,眼睛里鸡汤,他难受的要死,大声儿叫着站在门外的阿德。
“阿德,快快,进来。”
阿德进来就见自家老板,那一脸一脖子上的油乎乎的液体。
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狼狈不堪啊,他这辈子何德何能能见到一向干净高雅的顾先生,被浇了一个落汤鸡的狼狈模样。
“顾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阿德快拿纸巾和水给我。”顾承光闭着眼睛吩咐道。
阿德赶紧抽了几张纸巾递给顾承光。
又快速进去里面的卫生间,接了一杯水出来,顾承光狼狈的洗着眼睛周围的液体。
恢复了视线,看着一脸事不干己的云树,怒火中烧。
扶着阿德的手,踉踉跄跄的进了卫生间,处理自己身上的赃物。
“顾先生,您说,你这是何苦呢,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闭嘴,出去!”
顾承光火道。
他简单的处理了身上的赃物,脱了衬衫,直接光着个膀子出去了。
此时云树正在被阿德按着肩膀,她的情绪激动,动作激烈的在挣扎。
顾承光气归气,但是她可没有忘记,云树现在是个孕妇。
“阿德,你干什么,赶紧给我松开。”
顾承光赶紧上前将阿德从云树*边拉开。
“顾先生,她想跑。”
阿德很委屈的说。
顾承光当然知道因为云树要跑,阿德才这样对她。
“你不知道,她现在是——-——你先出去!”
阿德出去后,顾承光立马换成了一副笑脸对着云树。
云树医学纳闷,顾承光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了,她刚刚泼了他一身鸡汤,他没有动手打她,还对她笑脸迎人。
她不明白,顾承光是脑子进鸡汤了。
还是。笑里藏刀!
“顾承光,放我出去。”云树愤恨的看着顾承光。
顾承光靠近她,一把伸手将她紧紧的抱住:“不可能,你就给我留在医院好好养——养身体,我不允许你这样任性了。”
顾承光会直接将云树按在*上,拍着她的脸:“给我乖一点,再不乖,我不介意拿根绳子给你绑在*上。”
云树看着顾承光,恨不得一口撕碎他,咬牙切齿的模样:“顾承光,怎么,不要对我说,你爱上我了,舍不得我离开你,还是,你嫌自己命大,我一刀没能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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