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树不自觉的将脸扭向一边,她怕被顾承光看到她脸上的巴掌印子。
从她一进门来,顾承光就看到了她脸上的巴掌印。
“走吧,我跟你回去,”云树没有问你怎么来了,问了也是废话,他来就是抓她回去的。
顾承光从小沙发上起身,越过云树和苏清染离开。
“小树,你脸上的————”苏清染担心的叫了她的名字,她不敢问云树你脸上的伤是不是叶青河打的,她怕没有走远的顾承光听到。
“不碍事的,我先走了,明天再跟你联系。”
云树给了苏清染一个放心的眼神。
车上,云树坐在副驾驶上,默不作声,顾承光也沉默不语。
就这样两人一路无言的回到了南山别墅。
管家上钱问道:“云小姐,你吃过饭了吗?”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
云树答:“吃过了,我上楼休息了。”
云树前脚刚踏进卧室,顾承光后脚就跟了过来,口气不善的问道:“说,你脸上的巴掌印哪儿来的。”
云树耸耸肩状似无所谓的样子:“人打的呗!”
“我知道,我问你是谁打的,这今晚去见了谁,说。”
顾承光心里隐隐的想到了一个人,但是他觉得很不可能,云树和他已经很久没有往来了。
“遇见一盒喜欢我的粉丝,知道了我坐牢的事情,对我感到很失望,气不过,就给了我一巴掌。”云树撒谎都不打草稿。
“真的是这样吗?”顾承光手指挑起云树的下巴,看着她脸上的伤,指印很深,从红肿程度来看,这像是男人打的。
“还是个男粉丝打的??”顾承光敛去全部的神色,他此时此刻怒气涌来。
云树拂开他的手简单的:“嗯”了一声儿。
顾承光直接拽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拉近自己:“说实话”。
云树就知道这样谎言骗不了顾承光这只狡猾的老狐狸。
“就是实话,信不信随便你。”
云树一把重重的打开他的手,走到*上,被子一掀开,整个人躺在*上,鞋子都没有脱,拿被子将脑袋蒙住。
“云树,你是不是还要我派人去监视跟踪你,你才肯说实话是吧!”顾承光看着直接选择逃避的女人,声音的分贝不免大了不少度。
云树掀开被子,眼神坚定无疑的看着顾承光:“是真的,我也是莫名其妙,被人打了一巴掌,那人自称是我的粉丝,知道我坐牢对我感到很失望。”云树说完看着还是一脸难以相信的顾承管继而又道:“顾承光我很来累,我想休息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好嘛?”
云树祈求的目光看着他。
顾承光心软了也心疼。
他一言不发的离开。
云树不说,他也不想在逼着问,没什么意思。
有些事情还是要自己查的才为真。
云树听了关门的声音,知道是顾承光出去了,她起*去卫生间刷了牙用温热的毛巾轻轻的擦了下脸,连脚都懒得洗,就躺回*上睡觉了。
顾承光再回来时,手里拎着一样东西,另一手拿着冰块。
坐在云树的*上,将礼物又放在她的*头柜上,“我知道你没有睡着,起来,用冰块敷脸。”
云树不起来。
顾承光就自己动手,将她从*上拉起,将她的身子靠近自己的怀里,冰块夹在软软的毛巾里轻轻的贴上云树的被打的那边脸上:“不敷一下,明天你这如花似玉的小脸蛋会肿的很严重。”
云树乖巧的躺在顾承光的怀里,看着顾承光难得一见的温柔表情:“顾承光,我是个践人吗?”
顾承手里的动作停住,皱眉不高兴的斥责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胡说些什么吗?”
云树摇摇头:“我没有胡说,好多人都骂我是践人,你也经常骂,在狱里骂,出狱还被骂,顾承光你总说过去了就让他过去了,可是我过不去,我过不去怎么办,我想忘记那些悲惨的过去,可是为什么,总有人不怀好意的让我记起它。”
云树说着说着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顾承光心如刀绞一般,她难过,他也不好过。
“那个记者我已经叫人处理了,你不要介怀了。”顾承光想了许久只说了这么一句。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我坐过牢的事情,我走到哪儿都要背着这一个过去,那些不堪回首大哥过去还会有人再次提出,我该怎么办呢?我还是要生存在这个世界啊!”
云树神情悲观。
她所有的不堪全是由顾承光一手造成的,她现在的悲观都是他一手触成的。
“退出娱乐圈吧!那里不适合你。”顾承光出口说道,他没有多作考虑。
他只想云树活的简单纯粹一些,而不是像现在带着一个面具示人,或者,他私心里就想云树完全属于他一个人。
“退出娱乐圈吗?呵呵——顾承光没有用的,我的伤在心里,我难过并不是别人几句恶言恶语,我难过,是因为我的心里有个很大的缺口,永远也补不上。”
云树静静的流着泪,躺在顾承光的怀里,静静的说道:“顾承光,你说,我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没有家没有父母没有孩子更没有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确实找不到活着的意义。”
“顾承光,你想怎么对我就对我吧!是真心也好是假意也罢!都无所谓了,我的人生已经没有意义了,或许,我会很快的死去。”
“够了,云树,你知道你自己在胡说些什么吗?”顾承光听她悲观的絮絮叨叨这么久,心里又疼又怒。
“你最大的梦想不就是想好好的活着吗?活好吗?你现在说这些烂七八糟的废话是故意的吗?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吗?好让我愧疚难过,痛不欲生吗?那我告诉你,你若真觉得我会愧疚难过痛不欲生,你就错了,我不会,我从来没有后悔自己对你做过得的一切事情,哪怕时光在倒回几年前,我还会那样做,你不要觉得全天下就你自己一人心里苦,我比你更苦。“
呵呵呵————
云树听了惨淡一笑:“我们这是在比惨吗?”
顾承光一把将云树推在*上,他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没空跟你在这儿比惨,以后种无病——呻——吟的话最好给我少说,我不喜欢听。”
顾承光又被她惹生气,云树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大声的问道:“顾承光,你说,如果时间真的会倒回几年前,你还会陷害我一脚将踹进监狱里受尽非人的折磨吗?”
顾承光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冷漠的道:“会,那是你们家欠我的。”
“欠你的是陈建刚不是我。”云树不甘心的大声儿吼道。
“都一样。”
呵呵————
顾承光说,都一样言下之意,就是,一切都是她活该吗?
好一个都一样啊!
顾承光走后,云树下*将卧室门反锁上。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自己刚才录得录音,这段录音记录了他陷害她坐牢的事情。
她不知道这段录音,能定顾承光什么罪,但是有总比没有的好。
拿到了这项证据,她并没有觉得很开心,反而胸口很闷,有什么东西堵在嗓子里,吐也吐不出来。
她趴在马桶上一阵干呕。
很不得将五脏六腑都吐了出去。
顾承光坐在沙发上隐隐约约听在云树的房间有动静。
他的书房与云树的卧室只有一墙之隔,他在自己的家里像是一个偷窃贼一般,小心翼翼的将耳朵贴在墙壁上仔细的听。
她的房间爱你传来一阵阵呕吐声音。
顾承光心里划过一个念头,难道,她又怀孕了?
想想又不可能,自从她上次流过产后,他们再做那事时,他都有戴套,每次做也是赶着他的安全期,怀孕的可能性很小。
但也美誉做到百分之一百的避孕。
顾承光不放心,赶紧的去云树的房间一看究竟。
他进了她的卧室,里面的卫生间就传来急切的呕吐声儿,听声音,云树像是很痛苦的样子。
顾承光赶紧往卫生间走去,看见云树正趴在马桶上,很痛苦的吐着。
“你怎么了,为什么吐得那么凶。”顾承光蹲下看向马桶,没有什么异物云树就是在干呕。
“没事儿,就是嗓子里很不舒服,像是有什么东西,想给吐出来。”
云树说完,呕———的一声儿,马桶里出现了一大滩红色的血迹模糊不清。
顾承光惊住,瞪大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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