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玲对她的突然下跪感到意外,却也没让她的心痛快,只觉得更恨,心里一个念头直认为苏含是石青的儿子的老婆,心是向着石青的,更甚的是周围她所有认识的人都是向着石青,就连当年她爱的那个男人,都是向着石青。
“这样,您就肯帮我儿子了,是吗?”苏含的声音很紧,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石玲低头睇她,哈哈了两声,“你以为跪下去我就肯帮你儿子了吗?想得太简单了。”
苏含心头一紧,脱口道,“那您还想要怎样?”
“想要怎样?”石玲低喃,“我只想要石青痛苦,连死了都不能安生!我知道她肯定在看着,别以为我不知道!”
苏含眼眸微烁,面色微灰,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她要阿修妈妈痛苦,肯定就要阿修痛苦,能让阿修痛苦的……只有他最看重的,她和孩子。
这个答案苏含很笃定。
“你的意思是要……”
石玲垂头睇她,“你很聪明,想到了我要说的。没错,我要你离开C市,离开石青的儿子,我要石青的儿子不好过,这是石青欠我的!”
“可那是你们上一辈的恩怨,为什么要扯到我们这一代?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公平吗?”苏含站了起来,厉声质问。
“公平?老天什么时候给过公平我?”石玲反问,“我跟石青同是姐妹,父母早死,爷爷偏爱石青,就连通灵师都让石青做,我的努力他全都看不见,我爱的男人,石青也抢了!这叫公平吗?我问你,这叫公平吗?”
苏含屏着气听她说,等她说完了才说,“我不了解你们上一辈的事情,无法断论。就算恨我们,也跟孩子无关吧?”
“孩子?”石玲冷嗤,“又不是我的孩子,那孩子是石青的后代,跟我有什么关系?”说完顿住,“我只有一句话,你要是想救你儿子,就离开C市,悄悄的走,答应了,就来找我,我自然会帮你儿子。”
苏含听完她的话,呆呆地站在原地,连她什么时候进去的,都不知道,直到狱警叫了她一声,她才回神,失神地往外走,一直走……
要她离开阿修?
离开阿修?
离开……
+
因为一直想着这个问题,苏含的心,跳得异常激烈,最后竟激烈到失去呼吸,晕倒在了路边,幸好有位开车路过的好心人把她送到了医院。
等她醒来的时候,白峻修就坐在*边,低首睇着握在双手掌心里的素手。
“阿修?”苏含轻唤了声他。
听到她的低唤,他猛地抬首,欣喜地凑至她眼前,心疼地亲吻着她的唇,吻够了才以额抵着她的额低喃,“差点又把我吓坏了。”
“对不起。”她低声道歉。
“以为对不起就行了?没门。”他低哼。
“好嘛,你说怎样就怎样。”她一手抚上他的俊脸,眼睛扫了四周,“医院?”
“你连晕倒都不知道?”他拧眉,“要不是我打电话找你,有人接了,我还不知道你出什么事呢,今天去哪了,嗯?”
苏含面不改色,没好气娇气嗔,“也没去哪。”
“没去哪怎么晕路边了。”他表示不相信,硬是要她说。
“不说,这是秘密。”她嘴一嘟,别开脸。
他挑高眉,“好啊,跟我还有秘密了,看我怎么罚你。”话落修长的手指就往她胳肢窝挠痒痒。
“啊,不要,哈哈……不要……哈哈……”苏含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被压着无法反抗。
挠够了,他停手,将她抱扶起来,“说吧,去哪了?”
苏含很会转话题,问他,“我为什么晕了?”
一说这个,他又是心疼,“低血糖。”
“喔。”苏含只是点点头,不给他发话权,撒娇地靠入他怀里,“老公,我不想在这里,我没事了。”
“那也得好好休息。”他点了下她鼻尖,“你还没说今天一一”
“景凡是不是要做化疗了?”苏含故意打断他话。
白峻修点点头,没多想她的意图。
她叹口气,不说话了,因为心疼景凡要做化疗而难受不己,更因为想到石玲的要求,而更加难受。
她真的不想再离开阿修,可景凡也是她儿子,要她怎么办?
骨髓是可以等,但在等到之前,景凡得受多少折磨啊,想到她就心疼,她不想看到儿子遭受折磨。
“眉头皱这么紧,在想什么?”
他关心的温柔嗓音飘入耳,她抬头看耸,牵强地牵了牵嘴角,“没什么。”
“在想景凡的病?”大手抬起她下巴俯头轻吻了下,低道,“不用担心,我己经让人用最快的速度去配型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多快?”她眼里带着希冀问。
“这个还得看运气,如果可以,我也想景凡马上就能移值骨髓。”他抚着她俏脸说。
苏含刚燃起的希望瞬间又破灭了。
那看来,不想让景凡受折磨的话,只有答应石玲了。
白峻修看了眼腕表,“既然你不想在这里,那我们就去景凡那边,好好休息,我才放心。”
“嗯。”她点头,抬脚下*,由着他替自己穿好鞋子。
+
今天是景凡做化疗的第一天,看着*上小小的他,苏含的心疼了起来。
白峻修现在正从公司赶来的路上。
向易霆还在韩国没有回来。
简夜听说景凡要做化疗,特地赶过来打气。
还有白老爷子,老陈也在。
苏含想到了石玲,看了眼时间,还有两个小时。
应该来得及。
于是她将简夜叫出去一一
“小苏苏,什么事?”简夜低声问她。
“简少,我有事要出去一下,等一下阿修他来了就说我有事出去,很快会回来,这里你就帮我看着点。”苏含跟他说。
“行,那你快点,久了,阿修肯定又要担心你去哪了。”幸福,不就是看到喜欢的人被疼*着么?
“嗯,谢谢。”苏含说完转身走了。
简夜望着她跑远的纤影,深深自叹了声,转身回了病房。
苏含出了医院便拦了计程车,让司机朝监狱快点开。
车上,苏含给乔莎打了电话。
“怎么知道我今天休息?”乔莎接了电话就问苏含。
苏含笑笑,“当我未卜先知吧。大忙人居然也休息?”
“大忙人也是人啊,又不是机器。”乔莎躺在沙发上说。
“景凡今天做化疗,我在去监狱的路上,找阿修的姨妈帮忙。”苏含终于将闷在心里的话说给乔莎听。
“景凡做化疗?你怎么不早说呀,这么大的事都不能知我,还当不当我是闺蜜。”乔莎边说边从沙发俐落起身,换衣服,找包包,该带的证件都带上,“我跟你说,就这样做闺蜜的不行啊,我可是你儿子的干妈啊,你过份不你?”
“我这不是给你说了嘛。”苏含嘿嘿笑着。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姨妈?”乔莎问到重点上去了。
苏含将去找石玲的经过说给她听,但唯独不说石玲要求她离开白峻修这一点。
听完她的话时,乔莎己经下了楼,却狗血地看到了这辈子都不想嫁的男人,吓得她连电话都忘了讲,更加忘了苏含在电话那头一一
“向易霆?!”
向易霆挑挑眉,像是很意外看到她,见她要外出的样子,忙问,“要出去吗?”
乔莎才不跟他客气,开门见山就问,“你怎么在我家?”
电话那端的苏含听到她说向易霆在乔莎家,诧异得张开嘴巴,都可以塞个鸡蛋进去了。
苏含想问怎么回事,但监狱己经到,于是便挂了电话,打算稍后再仔细盘问一下。
向易霆耸耸肩,“想来,就来了。”语气是无比轻松。
“你当这里是你家吗?想来就来。”乔莎脸色跟语气都非常不好,走过去推他,“出去,我家不欢迎你!”
“乔莎,怎么说话的?”乔父突然出现在楼梯口,喝了声她。
乔莎回头瞪他,“爸,我在推陌生人出去,有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但是,他不是陌生人,他是向少爷。”乔父也瞪着她说,“没大没小,去倒杯茶过来。”
“不倒,有手有脚自己不会倒啊!”乔莎一把推开向易霆,生气地越过他出去。
“你去哪?”向易行手快地拉住她一臂。
“向易霆,我去哪需要跟你报告吗?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她冷睨了眼他抓在手臂上的大手。
乔父实在看不过眼她说话这么无礼又过份,喝道,“乔莎!”
乔莎回头瞪乔父,“我要出去几天,不用找我。”
见她头一扭就走了,乔父在她踏出大门前道,“乔莎,你外公己经答应你跟向少爷的婚事,所以,你跟俊恩的婚事取消!”
乔莎身形一僵,眼神倏然冰冷,一言不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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