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含在打这几个字时,李燕丽正好来到她办公桌边,无意间看到了,不禁关心地道,“你儿子又不舒服了吗?“
突然听到她的声音,苏含连忙起身,“是的,李经理,我想请假。”
“是不是得了什么病?”李燕丽顺口多问一句。
苏含其实不怎么想在公司说家事,但如果是上司起,她还是会说,“白血病。”
李燕丽闻言微瞠大眼,想也没想道,“那你快去学校带孩子去看吧,别耽误了。”
“谢经理。”苏含边收拾桌面,边说。
李燕丽拍拍她的肩,“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能帮我尽量帮。”
苏含闻言手中的动作慢一拍,在那一刹那,她感觉李燕丽并不像下属们口中所说的,是男人*的女人。
“谢谢经理。”
李燕丽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办公室。
苏含匆匆自公司前台前往外跑,并没有注意到向意雪。
向易雪因为有资料要拿,所以顺便在前台这里聊聊天,没想到看着她往外跑。
“你们注意到那个女人没有?”向易雪问前台。
本来是两名前台,有一名请假了,所以现在只有一名。
前台扫了眼苏含跑远的背影,点点头,“有印象,她来公司报道的那天我也看到了,只不过当时有同事搞了乌龙,被调走了。”
向易雪闻言,暗咬牙,“跟你说,她啊,其实是靠男人进来的。”
“啊?”前台微瞪大眼,脑子里自动自发补充,“你…你的意思是……”是总裁*她?不然那天她怎会在总裁办公室里那么久?
“对,你想对了。”向易雪其实不知道她脑子里想的什么,以为她觉得跟别的男人有一腿,甚至觉得散布出去最好,满公司的谣言都是她是别人情/妇,看她还怎么在公司待下去。
前台得到她的确定,眼睛瞪得更加大,“那、那她一一”可是看起来并不像那种人啊,还是说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你以为我在乱说?”向易雪反问。
前台没说话,就看着她。
“告诉你,我跟总裁可是有关系的。”向易雪说完得意地微抬高下巴。
前台嘴巴微张,“真的假的?”
向易雪微恼地扫眼她,“我说的关系不是像苏含那种关系,我们可是清清白白的兄妹关系。”她倒是想跟峻修哥不清白,可奈何没有机会,哼,等白爷爷大寿,她一定要想办法成功。
“兄妹?”兄台吃惊又不相信,“总裁姓白,你姓向……”
“我们世交,豪门的生活圈你不懂,要是你能嫁入豪门,一辈子都不愁钱不够花。”向易雪以一指点了下前台的小脸蛋,“瞧你这小脸蛋,改天我给你介绍个家族里的单身帅哥,包你喜欢。”
一听有可能嫁入豪门,前台眼睛都亮了,“真的吗易雪姐?”脑子突然灵光一闪,“易雪姐,你不会是四大家族向氏的大小姐吧?”她是听说过,可也就听说,从没见过总裁以外其它家族的成员。
向易雪故意四下看了看,小声地对她说,“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
“那你来这里打什么工?那么钱花了,哪里用得着上班。”前台小声地问她。
“为了我的峻修哥。”
“峻修哥?”前台本来嘴巴就张着,现在张得大大的,叫得这么亲密!
“好了,我要回去工作了,下了班我请你吃东西,我们一起再聊聊。”向易雪觉得料爆得挺多了,相信不久公司内就会有流言起来,便一手拍了拍她的肩。
前台呆呆地目送着她离开,直到电话来才回过神,一看来电是闺蜜办公室打来的,接起来便说,“阿芳,我跟你说,商务部新来的那个苏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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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凡又被送进医院了,但他却很平静,不哭也不闹。
“景凡,妈妈出去跟爸爸交代点事情,你先自己看一下飞机好吗?”苏含将一台平板放到他怀里。
景凡点点头,靠在*头的他随手就开了平板。
苏含看了眼他,暗暗心情沉重地叹了口气,起身走出去。
病房外,白峻修正跟医生说着话,见她出来了,伸手拉过她,医生没一会儿便走了。
“怎么样?”苏含问他。
白峻修看了眼病房门,“景凡睡了吗?”
苏含摇摇头,“在看飞机模型。”
白峻修搂了搂她,轻声说,“你在这里陪着景凡,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嗯?”
“嗯。”她望着他,点了点头。
他也望着她,好一会儿才推开病房的门,推她进去,关好门后转身大步离开。
白峻修驱车来到某监狱外。
被关了二十几年的石玲,首次有人来探望,这令她惊讶,却也只是几秒钟,她实在想不出,她还有哪个亲人是愿意来看她的。
在被带到一间房子里时,石玲珑看到了白峻修,目光触及他的俊容时,她的思绪倒回到了二十几年前,那个令她恨极了的年月。
景暮崇!?
白峻修听到了门开了又关的声音,始终不敢来看她的他终于因为景凡的原因,不得不来见她,目前,她是唯一的可能性,否则就只能等。
石玲不敢置信地走到长方形桌子的一边,望着坐在对面的白峻修,诧异得说不出一个字。
白峻修抬头,看到了身着囚服的姨妈一一石玲。
他站了起来,“您好,初次见面,姨妈。”妈妈,长得就跟眼前这位姨妈一样?
石玲的脸上因为岁月的关系,再加上是生活在监狱里边,吃不好睡不好,显得比同龄人还要苍老,从眼神里明显得看得出来,见到白峻修,诧异到震惊。
“姨妈?”石玲低喃,脑海里出现了石青的容颜,矛盾的心情愤涌而上。
“你是……石青跟景暮崇的儿子?不……你不是……你是……石青跟白牧存的儿子?不……也不是……方美怜跟景暮崇的儿子?”石玲的语速很慢,看着白峻修说,脑子里在打着大大的问号。
白峻修听不懂她的话,微蹙眉。
“你来找我干什么。”
石玲己经不奢望有人来看望她,所以对于白峻修的前来,根本不会感到有任何开心或者高兴的情绪。
“我想请姨妈帮个忙,虽然您可能不会愿意。”白峻修将来意说明。
“什么忙。”石玲别开脸说。
“我儿子得了白血病,需要骨髓,我想请您做个一一”
“骨髓?”石玲打断他,“要我救你儿子?”
“如果可以的话。”
石玲想起了二十几年前,自己捅的石青致命一刀,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石青根本不会死,救她孙子一命,就当还她一命。
“可以。”
白峻修微瞠大眸子望着她,没想到她会答应。
经过配型,石玲的骨髓与景凡的异常地配型成功,这令白峻修看到了希望。
在他兴奋地想要将这个消息打电话告诉苏含时,石老爷子的电话突然就来了,他意外地看着来电,片刻才接起来一一
“外祖爷爷。”
他的一声外祖爷爷让刚走出来的石玲听到,她的心立刻沉了下去,想到石青是如何得到石老爷子的偏爱的,石老爷子又是如何偏心的,随着时间被渐渐遗忘的恨意,缓缓在此刻舒醒。
石青,你是死了,可你的后代,却依然独得爷爷的偏爱,难道死得不活该吗?难道你不应该死吗?难道,你死在我手中,不是天意吗!
挂了电话的白峻修转身,没想到石玲会站在自己身后,深隧的眸子打量着她从相见第一次流露出来的情绪,那是,恨意。
她听到了他刚才与外祖爷爷的通话,所以才露出这种情绪。
白峻修暗暗微眯眼,感觉事情又悬了起来。
“姨妈。”他淡淡灶唤了声出神的石玲。
石玲回神,望向他,冷冷地说,“这个忙,恐怕我帮不上你,非常抱歉!”说完她越过他,一直守在门口的两名狱警快步跟上,并一人一边押住她。
白峻修虽然己经猜到答案,却还是忍不住追两步问,“为什么?”
石玲停下脚步,背着他,冷道,“因为,你是石青的儿子。”
白峻修顿在原地,目送着她走远,最后消失在光亮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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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峻修回到病房,看到景凡己经睡了,苏含还在轻拍着景凡的背,走到她身后坐下,展臂将她轻搂入怀里,下巴搁在她发顶,暗暗松一口长长的气。
“回来了?”苏含收回轻拍景凡的手,转过身抬头望他。
“嗯。”他再度将她揽入怀,将她抱个满怀。
感觉到他心情好像有些低落,极少看到他有这种心情,不禁关心道,“怎么了?”
“可能是没休息好。”他低道,薄唇轻轻地亲吻着她的秀发,“景凡有没有哭?”
“没有。”苏含说着叹了口气,“他明明就不知道是什么病,却表现得好像都知道似的,这孩子太让人省心了。”就因为这样,她才会更心疼。
白峻修搂紧她,眸子扫向熟睡的景凡的小脸,微微拧眉。
“你不在的时候,爷爷来找我了。”苏含说,微推开他望着他说,“他要我不要上班了,专心照顾孩子。”
“你怎么想?”他一掌轻抚上她的俏脸,他最在意的还是她的想法,其实都可以排后。
“我觉得,目前还是以儿子的病为重,我答应爷爷了。”苏含说着低下了头,额头轻抵于他胸前,“我就怕……儿子等不到合适的骨髓,我更怕,他会离开我们。”
“傻瓜,我不是说过了,不用担心。”白峻修搂她起来,走出病房,将门关上,带她到小厅的沙发内坐下。
在他们走出去时,本来己经睡着的景凡,睁开了眼,默默地望着天花板,好一会儿,又闭上了眼,装作没醒过一样。
“阿修,你说会不会有奇迹降落给我们?”苏含靠在白峻修怀里低问。
白峻修叹口气,本来搂住她腰的双掌改捧住她的俏脸,“相信我,会没事的,嗯?”
她睇住他双眼,点了点头。
他轻扯了个淡笑,低首封住她的唇,一点点加深这个吻。
正吻得忘我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惊醒了差点擦枪走火的他们。
苏含推开他,要他接电话,他却不理,再度搂她入怀,想继续,被她躲掉,只亲到了她的粉脸,不满地瞪她,“乖一点,让我亲够再管电话。”
“不要。”她也瞪他,见他凑过来,再躲,将脸躲入他怀里,笑着说,“你快点接电话,等一下把景凡吵醒了。”
他这才将手机拿出来看来电,原来是向易霆的,他将手机举起来给她看了眼来电,接起一一
“白总,日理万机的白总,您总算接电话了!”向易霆充满戏谑的话语飘入白峻修的耳朵。
白峻修当然不甘示弱,“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工作狂向总,怎么,想起我这个小人物来了。”
向易霆找他可不是说废话的,“我在白氏,你去哪了,几点回来?”
“我在医院。”白峻修低首瞥了眼苏含,搂着她腰的大掌微用力捏了下她腰。
苏含抬头望他。
他以手比了下门外,看到她点头了,他俯头吻了下她才起身出去。
“你在医院干嘛?”向易霆其实才一脚走进白氏大厅,站在电梯前,听到白峻修说在医院,便收回了要按电梯手,侧过身看大厅外边。
向易雪从他身后拿着资料夹过来,意外在这里看到他,站在那里想了下,打算吓一吓他,走近之后却听到他说一一
“景凡得了白血病?!”向易霆皱着眉,“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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