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含听到她这番话,气得脸色发白,冷道,“你在说你自己吧?陈芸芸,我不想看到你,滚远点。”
陈芸芸看了眼沙龙中心门口,姿态更低,语带哀求,“苏含,我真的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这么不识好歹?你妈要是知道你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她会怎么想?她要是想不开会寻死的,你妈只有你了啊,为什么不替你妈想想?为什么要那么自私?难道没有了亚霄你就不能活了?他是爱我,但也没有伤害你的意思……”
苏含冷笑,“你们背着我搞了五年,也叫做没有伤害我的意思?陈芸芸,你真的大学毕业么?该不会是买来的文凭吧!”
“苏含,你可以恨我,但请不要侮辱我的人格!我陈芸芸是那种做假的人么?我站在这里是为了劝你回头,你不听反倒还泼脏水给我,你的心也太脏了!任何一个男人遇到你都是倒霉!”
白峻修自沙龙中心出来,走到苏含身边,两手插于裤袋,冷眼看陈芸芸。
陈芸芸抢先开口,道,“这位先生,苏含被金钱蒙闭了双眼,她不是有意惹你的,她只是太需要钱了,你不要生她的气,她欠你多少我替她还,你放她走好不好?上次是我得罪了你,我向你道歉,但苏含是真的无意的……”
“滚!”白峻修冰冷地吐一个字,眼神可以杀人,早把陈芸芸给杀了。
陈芸芸被他的眼神给吓到了,心狂烈跳起来,身体也有些抖,“我…我是说真的……”
“不要让我说第三遍,滚!”白峻修眯了凤眸,暗咬牙根。
陈芸芸这回被吓得倒退几步,抖着身体转身快步离开。
这个男人,不好惹!
苏含早在白峻修来到身边时,隐下了身体里发作的火气。
白峻修一把扯过她,要她面对他,劈头盖脸训她,“苏含,你心就这么宽任人欺负?心眼全不全的你?不全给我从今天起变全,全的下次见到她给我狠狠扇耳光,打不过还有我,她敢动你一根毫毛,我还她一个全尸!”
听着他的话,她只觉得心惊肉跳。
她弱弱地说,“现在不是倡导和谐社会么……”
“就你这样心眼不全的怎么和谐?你这脑袋瓜子再这样任她欺负下去,别怪我不留情修理你!”他瞪着她说以食指轻戳了下她脑袋,长臂一伸搂住她腰,带她上车。
被塞到车上的苏含,一声气都不敢吭。
白峻修冷着脸开车,连一眼都懒得给她,气都气饱了。
车子咻一下停住,他下车,绕过去打开车门,拉她下车。
苏含偷偷看了眼他,见他冷着张俊脸,跟平常一样,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生气。
“去哪?”
他低首睨她,“你想去哪。”
“呃,没想去哪。”她屏着气息说。
“那回去好了。”他作势要将她塞回车内。
这下她可不敢再惹他不快了,忙道,“你去哪我跟去哪。”
他闻言放开她,率先走在前面,“跟上。”
苏含松口气,屁颠屁颠地跟在他屁股后面,一头雾水地看着他走的方向,最后惊讶地看着他走进了间首饰店。
他站在店内回头,见她愣在外面,睨她,“不是说跟着我,站那里发什么呆。”
她喔了声急忙小跑进去。
等她进来,他拉过她的手,带着她扫了眼店内所有金银首饰,低首问她,“有没有看上的?”
“啊?”她答非所问,一脸茫然抬头看他。
他不是要来买给别人的么,问她干嘛?要她参考?
“我说有没有看上的。”他耐着心重复一遍。
她又看了下,目光停在玻璃柜内的模特脖子上的项链,指着上面的项链道,“我个人挺喜欢这个,送人也挺好。”
听到她说送人,他看了眼她,不动声色地对柜台人道,“把这个拿出来。”
柜台美女笑着将项链轻柔地拿出来,放在了个黑色的绒布托盘上,介绍道,“这是款限量版纯水晶项链,做工精细,世界上仅有两条销售,我们店里拿了一条,是今天早上到的货,售价是一百一十五万元。请问要试戴么?”
“喜欢?”他看了眼项链问她。
她抬头,难得的反问他,“你好像应该问要送的那个人,不是我吧?”
他直接拿起项链给她戴上,银白项链戴在她雪白的脖子上,显得贴肤柔美,然后退开一步,点点头,“不错,很适合你。”
她伸手要将项链取下来,被他拉掉手,她微拧眉,“效果你也看了,应该拿下来了。”
他暗咬牙,对柜台美女道,“结帐。”
“好的,这边请。”柜台美女走到收银台。
他走过去前低声说,“敢摘下来,回去肉偿。”
肉偿?
摘下不属于她的项链还要被割肉?太没人性了吧!
当白峻修付帐时,苏含愣是将项链给摘了下来,并要另一位美女包装好,而且要包装精美,以便他送人。
白峻修转身走回她身边,低头发现她脖子上的项链不见了,拧眉问,“项链呢?”
“包装好了。”她举起手中提着的高档小礼品袋,递给他,“喏,拿去送人家吧。”
白峻修从方才就己经堵了气在胸口没排出去,现在又被气到了,凶神恶煞地说,“苏含,你存心找茬是吧?行,我满足你。”
苏含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他一把搂过腰出了店门,并直接被扔上车,他一上车车子就呼的一声飞也似的射出去,吓得她脸色都白了,双手拼命捉住车门上的手柄。
车子驶入车库,白峻修一把将苏含自车内拉下来,再拉着她进电梯,大手死死抓住她手不放。
苏含明显感觉到他生气了,可是完全不知道他到底生什么气,她哪里又惹他不快了,才想小心翼翼地问他,电梯开了,她又被拽着走出电梯,然后进门。
白峻修直接拉着进了书房,摁她坐到书桌后面,一手翻开今天早上看的英文书,指着某页,冷声道,“两个小时后,把这篇文章念给我听,翻译给我听,做不到就等着看我怎么办你。”
苏含看着这满满一整篇都是英文,连个空行都没有,头都要晕了,抬头看他,嘴巴还没张开,他人就走出了书房。
苏含犯难地瞅着那篇文章发呆,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四点多了,两个小时,那也就是是六点多……
苏含暗叹口气,认命地拿出英文词典,一个个单词翻译,遇到懂的就跳过去。
客厅外,白峻修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笔记本,修长的十指在上面跳舞。
安静的房子里,只听到敲键盘声,以及翻书声。
偶尔,白峻修会自书房门口经过,手里拿着杯咖啡,但是都是目不斜视,压根不管苏含查词典查得有多头痛。
两小时后一一
白峻修边走进书房,边两手整理衬衫袖子,因为他刚刚从厨房出来。
随手拉过他书桌后面的转椅到苏含身旁,伸手轻敲了下她桌面,提醒她时间到。
苏含转头看他,现在她的脑袋晕呼呼的,眼睛还有些花,看他都觉得有重影似的,于是一手支着一边脸颊看他,有精无彩的。
白峻修低垂着眼睑,修长的双腿交叠,漫声道,“念。”
苏含哭丧着脸,试着讨价还价,“一半可以么?”
“你说呢?”他反问,看她的眸色飘了飘。
苏含暗撇嘴,拿起书本,眼睛就定定看着书本,再看看桌面上那密密麻麻的,还没有整理的翻译出来的中文意思,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直接点好了!
“不会……”
她话刚落,他便以右手手肘支于桌面,侧着俊脸看她,声音淡淡的,“一点都不会?”
她看回书本,还是摇摇头,“不会。”让她说情啊爱的,要死的。
“吃饭。”他站起身,率先走出去。
这下,苏含不敢跟出去,连饭都不想吃了,她还记得他说过要办她的。
他停在门口那里,敲了敲门板,“还不动?”
“喔……”她低应一声,硬着头皮走出去。
走进餐厅,餐桌上只有两菜一汤。
苏含傻了眼,没忍住脱口道,“你做的?”
他不说话,放了碗饭到她面前。
苏含坐下,默默吃着饭。
白峻修也默默吃着饭,偶尔还是会夹点菜到她碗里,虽然她会僵僵的,但多少都取悦了他,所以心情也没那么差了。
+
吃过晚饭,白峻修带苏含来到了游乐场。
站在游乐场外面,苏含的心被里面的欢乐气氛给感染了,欢快了起来,一时间忘了他在旁边,忍不住笑起来跑到游乐场外围那里看里面。
这里是她小时候最向往的地方!
白峻修站在她身后,牵起她的手去买门票,然后又买了一堆代金券,然后带苏含去的第一站,便是摩天环车。
苏含看着上面的人叫得好恐怖,心里顿时有些退缩。
“这个好像不怎么好玩……”
“该上去了。”他瞟眼她,将代金券塞她手里,然后推她进去。
苏含回头看他,有些心慌地问,“你不坐么?”
“不了。”他淡淡地说。
其实白峻修很想陪她上去,但是,这是他给她的教训,让她翻个三百六十度醒醒脑,省得下次还被她气死。
她低喔了声,转身跟着人潮上去坐好,最后还忐忑地看了眼他。
她这一眼,他差点就没忍住要进去了,幸好己经启动,成功制止他的脚步。
白峻修抬头看,她转到哪,他的视线就跟到她,密切注意着她的反应,看到她吓得闭上眼时,他的心揪了,开始有点后悔让她坐这个……
全程下来,苏含都是闭着眼,可是身体是有感觉的,在下来时,她腿都软了,脸色发白。
白峻修将她抱出来,看着怀里脸色发白的她,自责不己,但他不动声色,带她去坐摩天轮。
苏含一看又是升高的,吓得抓紧他衣服,“我不要坐了!”
“我陪你,这个不像刚才那个摩天环车那么刺激。”他低声说,将她放下,一臂还半搂半抱着她,“现在好点了么?”
苏含觉得这样靠着他好羞人,就算还没完全好也得说好。
“摩天轮上面可以看C市夜景。”他牵着她手进去,看了眼她说。
她的眼神一亮,总算是没了方才的无神感。
小时候,她总想尝试站在最高处是什么感觉。
看着摩天轮缓缓升起,苏含趴在窗边看,眼中满满的惊奇,感觉回到了小时候的梦想里边,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个白峻修。
白峻修看着她侧面,看到她眼里的温柔,一惯的淡漠眼神也不禁变得温柔似水起来。
升至最高点,摩托天轮停在了那里。
苏含回头看他,“坏了?”
“应该吧。”他低笑了声,举起手中早己拿出来的项链至她面前,“戴好,没我的允许不准拿下来。”
她看着那项链,“这不是你要送人的么。”
他拧眉,直接搂过她,把项链戴到她脖子上,然后冷哼,“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要送人了?你自己臆想的吧。”
“可是……唔。”
白峻修堵住她的唇,片刻松开,“我发现,你话变得挺多,不怕我了?”
苏含看着他,问出心里早己想问的话,“白峻修,你这样,算不算是在追我?”
“我以为我己经表达得很明显了,毕竟亲也亲了,睡也睡了,你还没反应过来,不觉得伤了我心。”他搂住她腰,凝着她眼低语。
“喔。”她就只轻淡地喔了声。
他不满意她的反应,淡得好像她完全没想过要走入他的生活圈,而事实上,在他带她回家的那一刻,她就己经干扰了他的生活。
“我没答应。”她突然淡道。
他凝着她,没说话,一掌握起她的手,轻轻揉捏着。
摩天轮,又动了。
两人再无话,静静地这样依偎着起起落落。
+
转眼间迎来了元宵节,元宵节也可以称为中国的*节,所以这一天在大街上,放眼望去成双成对的情侣比比皆是。
苏含与白峻修同时出门,苏含要去买菜,白峻修去医院进行台手术。
老陈在菜市场门口将苏含放下。
她下车前白峻修位住她手臂,“不用买太多菜。”
她回头,“简少向少不是过来吃饭么。”
简夜与向易霆过年这十几天一直在白峻修家里解决温饱问题,所以苏含有点习惯准备四人份的量了。
白峻修有点不高兴她这么为他们两个着想,对他却没那么上心,但还是解释,“今天元宵,他们各自回老宅吃饭。”
“喔。”她低应,“你不回么。”
他眼睑微低,眸色飘了下,挑眉看她,“你很希望我回去。”
“那不是由你自己么。”她说完就下车,关好车门直接走进菜市场。
白峻修拧眉望着她走进去的纤影,心口有些堵地示意老陈开车。
来到医院,医院内己经恢复繁忙状态,而今天却是他新年里的第一次来医院。
“白医生,新年好呀!”护士们见到他来了,开心地打招呼。
白峻修点点头,转身进了办公室,一进办公室便换了白大袿。
助医这时候走进来,“白医生,手术室己经准备好了。”
“嗯。”他应着,转身快步走出办公室。
白峻修走的不久,沈邰晨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门口有护士经过,见有人在里面坐着等,“您好,请问是等白医生看病的吗?”
沈邰晨只是看了眼门口,并没有答话。
护士一见他正脸,惊呆了,马上犯起花痴,好帅喔!
“那个……”
“你很烦。”沈邰晨拧眉冷声说。
护士马上被他的冷气场给冻伤了,一溜烟走了。
沈邰晨又恢复了原来状态,静静地坐着等。
一小时后,白峻修回来了,一进门就看以他的背,神色漠然地走进去。
“如果是公事,你可以滚了。”他坐到办公椅内,冷冷地说,拉开抽屉拿出包烟,抽了根出来点燃。
“但是我必须将话带到。”沈邰晨平板地说,“老爷子要你回去吃晚饭。”
“不可能。”白峻修马上道,“你可以回去复命了,忠诚的佣人。”
沈邰晨果然起身,“还有件事,老爷子要你去沐家看看沐梓小姐,她己经回来半个月了,也不见你去看她。”
“管得真宽。”白峻修冷笑,“你回去告诉他,要我去看她,还不如他自己去看她来得快。”
沈邰晨点头,“我会原话一字不少告诉老爷子。”说罢走向门口,走到门口时半转身,“阿修,你跟那位苏小姐,只是玩玩吧?”
白峻修低下了眼眸,抬起来看他,“有必要告诉你么。”
“没必要,我只是提醒你,老爷子很快就会知道。”沈邰晨说完就走了。
白峻修低下俊脸,看了眼腕表,随手捻熄烟蒂,脱下白衣大袿,穿回大衣,离开医院。
老陈再次开着车子经过菜市场,其实这也是白峻修说的。
车子刚开到菜市场门口那儿,就看到己经买好菜的苏含走了出来,于是将车子停在了那里。
白峻修伸手将车门打开,苏含正好抬起头,一眼便看到了他,心房刹时有些剧烈跳动,不过也只是一下而己。
“上车。”他低声说。
苏含将菜拿到后备厢放好后,才上车。
“怎么那么久。”
“怎么那么快。”
两人同时说,然后双双看向彼此,苏含觉得有些尴尬,白峻修却觉得堵一个小时的胸口总算没那么堵了。
两人就这样静默地坐着,苏含转头看车窗外掠夺过的一景一物,白峻修则闭目养神。
开着车的老陈偷偷看他们,偷偷地在心里笑了,少爷总算遇着克星了,苏小姐棒棒哒!
回到家,白峻修进了书房,苏含将菜放到厨房又出来,走到客厅坐下。
书房的门口正对着客厅沙发,白峻修的书桌正好可以看到她。
“进来。”他用英文跟她说。
自上次白峻修火大地罚苏含翻译文章,她翻译不出来之后,他用五天时间让她学会国际音标,会了国际音标后,基本上她都会念得出任何一个单词,只是意思不懂。
于是,白峻修就在日常生活中与她练习口语,顺便可以学单词,完全不看书。
坐在沙发上的苏含回头,见他坐在书桌后面正看着她,她起身走进去。
“教你电脑。”他语速有点慢地说。
苏含听着他说,有点不懂,但她会用猜的,“电脑?”
“嗯。”他点头,“过来。”
“你不是很忙么。”她低声说,站在书桌前面没动。
他看她,温声说,“再忙,也要陪你。”
她身体僵了下,才抬脚走过去,可才走近书桌,被他长臂一捞,结结实实地坐到了他腿上,她瞬间变成了石头,硬邦邦的。
“放松点,怕我吃了你么。”他闷声低笑,一掌搂放于她腰腹上,另一手拉起她右手放到鼠标上,他的大手则覆在她手背上面,刚好握住她的手与鼠标。
苏含的粉颊似有若无地贴碰着他的薄唇,他的鼻息喷洒到她眼角处,被喷洒到的皮肤**不己,她只觉得无法呼吸,而且精神无法集中,这么*的姿势,她怎么学得会?
“看来我让你太过于紧张。”他突然说,“来点调味剂拉松一下你的神经。”
她微侧头,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张嘴问他什么意思,却不料被他堵住唇,她瞪大眼。
难道他刚才说的话的意思,就是要吻她?
她伸手推开他,低喘着气,自他怀里站起来,低声以中文说,“白峻修,你就这么喜欢欺负我?”
他眸色微沉,伸臂将她拉回怀里,声音微哑,“这不叫欺负,叫疼爱。”
她暗抽眉眼。
见她满脸不服,他一指挑起她下颚,“你敢说被我吻时没有心跳如雷?敢说被我搂时没有心跳加快?敢不敢说?”
“我……”
他微眯眼。
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暗叹口气,“给你最后期限,今天晚上,必须回答我刚才的话。”说罢扶她坐正,还是方才的*姿势,但这次她却没有那么紧张了。
书房里,只听到白峻修低沉的解说声,以及鼠标点击的声音。
苏含默默看着听着,牢记在心里,偶尔还会出个小差想他刚才说的话,然后又想想自己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
晚上,简夜与向易霆两人约了白峻修跟苏含一起庆祝元宵节,白峻修也没拒绝,吃了晚饭就带苏含出门赴约。
‘星豪’KTV座落于海岸对面,虽然天气冷再加上海风的吹刮,但还有很多人进进出出‘星豪’的大门,元宵节更是多。
白峻修牵着苏含的手走进KTV,一进门,他就递了张至尊VIP会员卡给守在门口的男侍,男侍看了立即恭敬地领他们进去,找到早订好的包厢。
一路上,苏含看着镁灯光一闪一闪的,男男女女或坐或站地在走廊里说话,有拥抱,有接吻,还有忘情地宽衣解带的……
苏含看得脸红红的,低着头跟他进去,只差没将头低到胸前了。
白峻修只是淡漠地扫了眼那些男女,早己见惯,所以不觉得有什么,展臂将苏含揽入怀里,带她走进包厢。
“哟,终于来了,好早噢!”简夜一见他们进来,就挖苦白峻修,转头看向苏含,“小苏苏,来来来,坐我这里,一天不见,又漂亮了噢!”
苏含一见他就忍不住抿唇,嘴角微扬,双脚就走到了他旁边空着的沙发坐下,完全无视某双充满不爽的凤眸。
“哟,白少,你这是吃醋的表现?”向易霆故意凑近白峻修跟前,‘不解’地问。
白峻修冷扫眼他,拿了杯酒就喝一一
“小苏,阿修喝酒了!”简夜拍拍苏含的肩,指着白峻修大叫。
苏含被他的叫声吓到,回头,果然看到白峻修在喝酒,暗拧眉,话语却淡淡,“他是医生,不怕。”
她话一落,白峻修就将酒杯给搁下了,胸口瞬间堵塞,一口气胀胀的。
什么叫做他是医生,不怕?!
苏含看了他半晌,转回头看简夜,“简少,他胃不好,还是这么任性。”
“小苏苏,你这是在关心阿修?”简夜兴致大起,饶有兴致的问她。
“室友,当然关心。”她平淡地说。
“室友?!”简夜低叫,瞪大眼看她,“你就把阿修当室友而己?!男女室友可不会同睡一张*。”
“……”苏含就是想装也装不下去了,吐口气,“你怎么知道的?”
“开玩笑,凡是有关阿修的事,不用说,我都知道。”简夜得意地说,但他却没有说,还有很多除了白峻修生活起居之外的事他不知道的。
“果然是兄弟。”她低言,“真好。”
简夜笑,“我们都是独生子,但我们一块长大,感情自然深。”
苏含羡慕地看眼他,没说话。
“小苏苏,我们来唱歌吧,本少爷好久没唱了,喉咙不行了。”简夜拿起两支话筒,一支塞到她手中。
“我不会……”苏含将话筒还给他,却又被塞回来,“简少,我五音不全……”
另一边,白峻修没停关注苏含与简夜的互动过,凤眸有意无意扫过她的侧面。
向易霆可是看得趣味深深,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觉得他挺可怜的,于是拿起一支话筒打断了简夜的歌声。
“听说今晚沙滩上有元宵表白大会,要不要去看看哪?”
“我又没有女朋友,不去!”简夜摆摆手。
“我也没有,不如……阿修你跟小苏去?”向易霆矛头转向他们。
苏含回头,一下子撞入了白峻修的眸中,张嘴想说不想去,可白峻修己经站起来,朝她伸出了手,她看了眼向易霆,硬着头皮将手放到他宽厚的牚中。
白峻修拉着她的手出去。
简夜在他们出去后,也不唱歌了,闷闷地坐在沙发里,抓了把瓜子有下没下啃了起来。
“干嘛,不高兴?”向易霆看向他。
“你说呢。”简夜说得有气无力。
向易霆略带深意地看他,“阿夜,专心读书,你妈才放心你。”
简夜看眼他,不甚在意他的话。
白峻修牵着苏含来到沙滩上,海风很大,很冷,沙滩上有卖围脖的,他带着她走过去,买了条围在她脖子上。
苏含低头看了眼,“谢谢。”
“要谢,这里。”他有点流里流气地头一歪一俯,一手指着脸颊,要她亲一个。
她看了眼旁边,见有人望过来,感到不好意思,就没理他,转身走开了。
也许是身高原因,也许是因为长得好看又般配的原因,很多男女都注意到了他们。
白峻修微笑着跟上去,搂过她腰,状似不在意地说,“你的回答。”
她难得装傻,“你问了什么问题吗?”
他低站睐眼她,眼神意深沉,“你可以继续装傻,回去我们再好好探讨这个问题的深度性。”
苏含不明白他所说的深度问题,但她却明白,回去肯定没好果子吃。
“观察观察。”她低声说。
听到她突然的回答,他怔了下,唇边勾起抹惢腻的淡笑,“苏含,所谓的观察,就是答应了一半的意思。”
“啊?”她眨眼,不是这样吧?
他可不管她怎么想,直接套用一句网络经典语,“所有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
苏含的心怦然一跳,看着他,心里却在想,他是以结婚为目的的心跟她交往?
“苏含,你敢不敢赌一把?”他低首定定凝着她双眼,眸底闪动着某种光华。
“赌…赌什么。”她心跳如雷,有点结巴地问。
“把你的一生,交给一个叫做白峻修的男人。”他一掌抚上她的粉颊说。
她的心口猛然一窒,有种酸而温暖的感觉溢满而出,可同时的,脑海中想起了简夜曾经跟她说过的一句话一一他不是你可以喜欢得起的男人。
她明白。
在送报的地方,她有一次无意间看到过关于他的报导,虽然那份报纸己经是几年前的了,但她还是看得心潮澎湖,因为,她也想成为一个像他这样的人!
那篇报导是这样说的一一
白峻修,白氏集团白震霆独孙,己故总裁白牧存独子(这里在后文会提及,以及不能入白氏祠堂的通灵师母亲石青),六岁出国,十八岁回国,二十岁成为医界首席主刀医生,医术精湛,却从不参加或出席国内外医术交流大会,他是骄傲的代表,是经手手术没有死亡的天才主刀医生。
但他却甘愿屈就一间小医院,做一名不起眼的外科医生,这里面是不是有他不愿提及的执着?
当她看到这样一份报导时,她全身都颤粟着,仿若他的成功便是她的励志,她深深渴望在有生之年,做到在某个行业里面能占一席之地。
苏含低下头,然后又抬起头看他一眼,转头去看一进一退的浪潮,“赌不起。”
白峻修因为这三个字,心口仿若被尖锐的硬物件刺得生痛,因为她的自我保护意识太强了。
“我长这么大,只看过三次海,两次是还在读书的时候,第三次是现在。”她看着黑暗的海面说。
白峻修拧眉。
苏含不想说太多,说了只会让别人觉得她在博取同情罢了。
沙滩上有点远的另一端,有人用麦克风说话,“表白大会开始了噢,要参加的情侣朋友们快点过来,走进这个指定的圈圈里面,表白得让所有人都动容的情侣,将获得马累七天游!”
白峻修牵起她的手,领着她踩着沙子朝那一端走去,感觉手心里的小手有要抽走,他加大力道握紧。
“我们去看热闹。”他改揽她的肩,低笑着说,“说不定还可以学学怎么求爱。”
求爱?
苏含微愣,然后垂下脸看脚下踩到的沙子,“有什么好看好学的。”
“看看女孩子都喜欢听些什么话,才会答应交往的。”揽着她肩的手掌微微收拢。
“……”她又不是女孩子,都被他破了身了好嘛。
走到表白圈外围,不管站在圈内还是圈外的,所有人都看着他们两个,似乎都在说,你们看什么热闹,赶紧进啊!
可白峻修就是淡定地揽着苏含的肩,站那里完全没有要进的意思,他说的看热闹仿佛就真的是看热闹而己。
苏含倒也不在意,反正她从来不期待他会表白,也不相信他会在这种充满浪漫情调的地方表白,他不像是浪漫的男人。
看着看着,他突然问,“开学了,还要不要去?”
她抬眼看他,只看到他的侧面,然后他才低着看她,她的眸光闪跳了下,心跳也乱了一拍,“啊?哦,要的……”
“我教得不好?”他用英文跟她说。
她摇头,他的方法虽然有些小*,但是对她来说,效果真的好。
“那以后就我来教你,学校不用去了。”去了也没什么同学愿意跟她交往,而且,要是再有个男生跟她表白,他绝对不会再给她去,所以,还是不要去了。
“那怎么行,你答应过我让我去的,你可以晚上教我。”她小声抗议。
“晚上?”他挑眉反问,嘴角微扬,似乎心情好。
她没注意,眼睛看着圈内的一对对恋人。
一阵烤红薯的香味随冷风飘来,在寒冷的天气里形成一股暖流,很多人都转头去寻找红薯味的来源,最后,在沙滩边上看到了,有个老人在那儿卖烤红薯,而且己经有些人围在了那里。
苏含也转头去看,歪着头从白峻修的身后盯着那个烤红薯摊不放。
白峻修见她一脸眼馋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于是带着她朝红薯摊走去。
来到红薯摊前,白峻修朝老人要了个红薯,烤箱盖子一开,浓浓的香味飘入苏含鼻子里,她想起了妈妈,红薯里有她妈妈的味道。
他将红薯轻轻剥了点皮,然后举至她唇边,红薯的肉是紫色的。
苏含低眼,睇着眼前在灯光下还冒着淡淡烟紫薯,闻着香香的,脑海里想起了读书时,她常跟妈妈到地里去帮妈妈挖红薯,有时候会生火烤来吃,这个味道就跟那时候一样,只是,她己经好多年没吃过了。
“不吃?”他低声问。
她的眼眸表层浮了层薄薄的水光,抬头望了眼他很快低下去不给他发现,伸手接过他手中的紫薯,轻而缓地咬了口。
心间瞬间泛起因为想念而冒出的酸感。
身体突然前倾,被搂入具温暖厚实的怀抱,他低沉而不清冷的嗓音自她头顶响起,“傻瓜,吃个紫薯也能感动到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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