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会毁了所有人。”周燕惜闭了眼睛,痛苦出声。
男人勾唇,修长的手指抚向周燕惜的脸。
“啧啧,燕惜,你说这话,真是让我很伤心呢。”
指尖夹起她一缕头发放在鼻尖轻嗅,他贴近她的耳,轻声低语:“这么多年了,我可是没有一天忘记过你,你的味道,你……”
薄唇向着周燕惜的唇上吻去。
“啪!”
周燕惜眼角猩红,抬起的手在颤抖。
男人的脸颊偏向一边,良久,眸色一暗。
转过脸,他毫不留情的抬手,还给周燕惜一巴掌。
那一巴掌比周燕惜打的要重很多倍。
几乎是立刻,她的脸颊上便显现出清晰的指印。
“周燕惜,你给我记住了!你没有资格跟我动手,逼急了我,我就把你那点事情全部抖落出来!”
“不要!”
握住男人手臂,周燕惜咬牙请求,“求你,不要。”
“哼!”男人冷哼,甩开她。
“你以为我想回来见你?你这个贱女人!你放心,这次你给我足够的钱,我就不会再来找你!”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挡在一侧脸颊的长发轻轻煽动。
从眼角蜿蜒到下颌出的疤痕就好像一条毒蛇,鬼魅惊惧。
周燕惜点头,低声问:“你要多少?”
“一千万。”
“一千万?”瞪大眼睛,周燕惜拧眉,“我没有那么多钱,最多只有300万。”
“300万?”男人捏住她的下颌,凝着她的脸,“你打发要饭的呢?”
“你别想狮子大开口,总是一千万不可能!”
“好,很好。”松开她,男人退后一步,“那我就去找别人吧,相信我,有的是人追着想要给我这笔钱,甚至更多。”
“兰少堂!你敢!”
“你就看看我敢不敢?”兰少堂冷笑,转身就走。
周燕惜狠狠咬牙,快步追上去。
“等一下。”
拉住兰少堂的手臂,她服了软,“知道了,可是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
“这就对了。”兰少堂摸着她的脸颊,靠近她。
薄唇在她颊上擦过,“最多一个星期,我在老地方等你,你放心,你把钱给了我,就是你这辈子最后一次见我了。”
周燕惜苦笑,往后退了一步。
兰少堂眼神一暗,抬步往前走。
没走几步,沙哑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你还恨我吗?”
兰少堂握紧双拳,涩然道:“你毁了我一辈子,你说呢!”
“对不起……”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高大的声音消失在视野之中。
周燕惜眼泪落下,抱着肩膀蹲坐在地上。
回忆,就像荼蘼的花。
“你叫什么名字?”
“兰少堂。”
少女时的周燕惜笑的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双眸亮的出奇。
“我叫周燕惜。你要牢牢记住。”
“周燕惜!你毁了我,我恨你一辈子!”
“少堂,少堂……”
大雨夜,她抱着被血糊了满脸,看不出颜色的兰少堂哭的撕心裂肺。
从回忆中清醒,周燕惜站起身,身体摇晃了一下。
坐上车子,她翻出包里的粉底,仔细的补了妆。
系好安全带,她启动车子返回周家。
一进门,手腕就被握住。
周燕惜一怔,跌跌撞撞跟着拉着自己的人进了一楼的客房。
男人负手而立,凛冽的声音似寒风。
“那个人是谁?”
“哪个人。”周燕惜蹙眉,揉着被捏疼的手腕,“你说什么呢?”
“我看见了,你还装!”转过身,周燕辰沉眸凝着她。
周燕惜心下一沉,面上神色不变,冷冷清清,“你看见什么了?”
“你是不是和什么人纠缠不清了?”话落,周燕辰往前走了一步,捏住周燕惜的肩膀,“你这样对得起姐夫吗!”
“关他什么事!”周燕惜推开周燕辰,“再说我的事,你别管!”
“你以为我想管你的破事!”周燕辰冷声低吼。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关系变成这样?
她记得周燕辰小时候,最喜欢粘着她,一声一声的叫她姐姐。
可是自从她和舟然的父亲楚风离婚分开,他就再也不叫她姐姐了。
她知道他很喜欢楚风,可是她和楚风不合适,硬要在一起,只会让两个人都痛苦。
“总之,我的事情跟你没关系,你也别管!”周燕惜说完,开门就要离开。
手刚拧开门把手,周燕辰淡漠男声幽幽而来。
“你是不是又在外面有人了?今天那个是谁?你的新欢?”
“你说什么!”扭头,她不敢置信的瞪着他。
不敢相信,这样的话,居然是他说出来的。
尽管他一直毒舌,但也不会说这样的话。
“难道我说错了?你不一直这样活着?”
周燕惜咬唇,涩然苦笑。
是了,她出/轨别人导致和楚风的婚姻走到尽头,就是被他发现的。
她以为,这么多年,他忘了。
却不想,他记得这样深。
“我想怎么活,和你没有关系,周燕辰,管好你自己就好!”
周燕惜摔门离开。
望着紧闭的房门,周燕辰死死握紧拳头,凤眸阴鸷。
从客房出来,周燕惜迎面就遇上在沙发上坐着的周老太。
“妈。”沙哑喊道,她想要回房间,却被叫住。
“燕惜,你跟我来一下。”
周老太站起身,朝她走过来。
周燕惜看了母亲一眼,咬唇跟着她进了房间。
“什么事?”
女儿的脸色那么难看,周老太怎么会看不出来。
周燕惜摇摇头,轻声说:“没什么。”
“还想瞒我?”周老太皱眉,“是不是和阿辰吵架了?”
“没。”
“燕惜。”
再也忍不住,周燕惜痛苦的捂上眼睛,“妈,兰少堂来找我了。”
“他?!”周老太听到这个名字,惊讶的看着女儿,“你,你说他……”
“他要一千万。”
“一千万!他倒是敢开口!只不过,他怎么突然出现了?”
“我不知道。”周燕惜咬紧嘴唇,看着母亲,“妈,我该怎么办?”
“没事,没事。”周老太伸手搂住她的肩膀,“有妈呢,别担心。”
“他会毁了所有人的,他会……”
“不会!”周老太一字一顿,“绝对不会!”
……
经过一个星期的治疗,匡国梁的情况有了很大的好转。
说话已经差不多恢复,也能下地走路了。
刘凤艳和匡雪来商量,还是回家照顾比较好。
“爸,喝水吗?”
“不喝,雪雪你过来坐。”
匡国梁拍着*边,看着匡雪来。
匡雪来笑着走过来坐下,握住父亲的手,“怎么了?”
匡国梁摸摸她的脸,心疼的说:“瘦了这么多,都是爸爸不好。”
“您说什么呢。”匡雪来眨巴着眼睛,“再说瘦了正好,省的减肥了。”
“你这孩子。”匡国梁失笑,捏着她的手指,“这次住院,你花了不少钱吧?”
“爸。”
“雪雪,爸爸不想给你增加负担。”
“爸,您在这样说,我生气了。”
从匡国梁房间出来,匡雪来收拾了一下,准备坐下午的车回凉城了。
刘凤艳从厨房出来,把匡雪来叫到客厅。
“雪来,这钱你拿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刘凤艳塞进匡雪来手里,“这次你爸住院,费用全是你拿的,这里是三千块钱。”
“妈,我不要!”匡雪来推拒,把钱塞还给刘凤艳,“爸爸住院,这钱我应该拿。”
“别说了,钱你拿着。”刘凤艳向来说一不二,说给,就不会让匡雪来推辞。
下午,匡雪来带着刘凤艳非要她拿的自家腌制的小咸菜,坐上了客车。
车子驶出西兆县,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周燕辰的号码。
“喂。”
“阿辰,我回来了。”
“回就回。”周燕辰的语气听不上多热络。
匡雪来撇撇嘴,小心翼翼的问:“你来接我吗?”
周燕辰轻咳一声,回答:“不去。”
三个小时的车程,客车顺利到达凉城客运站。
匡雪来出站,一眼就看见那辆黑色的帕加尼。
笑着,她小跑过去。
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来。
“阿辰!”
周燕辰转头看她,就被她扑过来抱个满怀。
“阿辰,我好想你!”
耳尖一红,周燕辰不自然的伸手搂住她的后背。
男声晦涩暗哑:“你都哪里想我了?”
“嗯?”匡雪来一愣,身体被他稍稍推开,接着唇瓣就被吻住。
怎么,他也有点想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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