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
周燕辰凤眸暗的几乎看不出颜色,就好像一涡没有尽头的漩涡,打着旋儿的盘旋而来。
匡雪来撞进去,就被吸住,无法逃离。
心跳的厉害,口干舌燥。
她抽空游离了一下思绪。
本来要色/诱他的,怎么最后,被色/诱的反而是自己呢?
这个妖孽的男人,让我收了你吧!
“是啊,里面。”她咬着菱形绯色的唇瓣,低低的喃。
如果这一招再不管用的话,她就只能直接把自己脱光光,然后强压他了。
不是说,没有什么矛盾是一场爱爱解决不了的。
夫妻*头打架*尾和。
这个和,不就是那个那个。
修长的手指将匡雪来肩头上的细细肩带扯了扯,周燕辰凝眸,慢声说:“你知道这招对我没用吧?”
“啊?”
“起来。”下一秒,男声冷凝。
匡雪来被周燕辰推开,跌坐在大*上。
慢条斯理的拿过书,他垂眸继续看。
书有比她还好看吗?!
他是不是男人啊!
这样*都没有用?
咬牙握紧小拳头,匡雪来闷闷的钻进被子里。
周燕辰侧目,看着身侧鼓起的小山包,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这个女人,傻乎乎的。
摇头,他把书放在*头柜上,掀开被子。
被子下的匡雪来顶着一头毛茸茸的头发,脸色红润,眼波粼粼,圆润的小鼻头肉感十足,唇瓣像是Q弹的果冻。
不能否认,她真的是个美人。
身材呢,一般般,至少该有的地方还是都有的。
就算抛开这些不说,光是她这个人,就已经足够牵动他的欲/望。
声音沙哑晦涩,他喉间一动,开口:“回你榻榻米上睡去。”
这个时候,脸啊,尊严什么的就可以暂时不要了。
匡雪来双手揪住被子,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
“我就在这里睡!”
周燕辰拧眉,低嗤一声,“随便你。”
伸手,他关掉*头灯。
整间卧室霎时间暗下来。
两个人并肩躺着,呼吸相闻交错。
匡雪来动了一下,侧身躺,胳膊枕在脑袋下面,她看着他。
大概一个轮廓,看不太清。
但只是轮廓就是那么完美了。
有时候想想,她真的和他躺在一张*上,真是不真实。
渐渐困意袭来,匡雪来迷迷糊糊的动了一下,脚丫不小心就碰到了周燕辰的小腿。
轰——
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匡雪来只知道,一股力道拖着她,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周燕辰压在身下。
她的手腕被他的掌心按在脑袋两侧。
怯怯的看着他,她舔了下唇瓣,“那个,你,你怎么?”
是她*他的!
周燕辰低头,吻上她的唇瓣。
“唔……”
什么啊!
刚才她色/诱半天他都没有反应,她还以为他真的是柳下惠呢。
现在是怎样?
觉醒了?
贴着自己的灼烫让匡雪来脸颊发热。
温热的手一路向下……
凤眸一紧,周燕辰咬牙,一字一顿:“你真空?”
该死的!
这个小女人是疯了吗?
吊带睡裙下面居然是真空的!
“怎,怎么了?”
既然要*,当然要下点本了。
周燕辰邪笑,呼吸喷洒在她脸上,痒痒的。
“没怎么。”
后来匡雪来回忆起那一晚,对周燕辰只有两个字的评价:秦兽!
被他折成各种姿势角度,她感觉腰和腿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嗓子疼,又干又涩,更惨的是,他好像打了鸡血,就是不让她睡觉。
还是冷战好啊。
匡雪来下定决心,这种事情以后再也不做了!
爱谁做谁做!
第二天一早,揉着酸疼的腰,双腿打着颤儿,匡雪来从周燕辰的*上爬起来。
扭头看向还在睡的男人,她咬住嘴唇,在他俊脸上方挥舞了几下粉色的小拳头。
哀叹着,挪进浴室。
洗漱出来,大*上的男人也醒了。
四目相对,匡雪来的礼貌微笑僵硬在唇角。
他面容冷的和昨天一样,没有一点破冰的意思。
什么意思?
所以这*单,是白滚了吗?
她一晚上的罪也是白受了?
吃早饭的时候,谁都能看出来匡雪来心情不好。
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反观周燕辰,那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啊。
整个人带着餍足过后的满意和慵懒,薄薄的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淡笑。
他本来就极美,这样的样子更是美的惊心,全身都好像笼着一层光。
这两个人,怎么回事?
一个晚上而已,怎么像是互换了一样。
吃了早饭,匡雪来上楼去换衣服,周老太特地叫住周燕辰。
“阿辰,你过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周燕辰点头,单手插在裤袋里,跟着周老太进了一楼的卧室。
门关上,周老太问道:“你和雪雪和好了吗?”
“您不用管了。”
“你呀。”周老太摇摇头,“雪雪年纪小,你不要总是欺负着她,多好的孩子啊,你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呢?”
剑眉一敛,周燕辰有点不耐烦,“我知道了,您不用操心这些。”
“好。”摇头失笑,周老太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在夫妻两个人的事情上多问什么,转而说起另一件事。
“你还要在君远待多久?”
“半年多。”
“阿辰,没什么事,你还是早点回周氏吧,我这心里总是不安。除了周显那边,有美也……都是一群狼,每天想着怎么把咱们吃掉。”
说到这个,周燕辰正色了,“知道了,您放心,我有分寸。”
“嗯,好,去吧,和雪雪上班去吧。”
从周老太房间出来,正好和下楼的匡雪来遇上。
后者率先别开视线,昂首挺胸的往门口走。
周燕辰看着她倔强的背影,沉眸一笑。
他果然没有想错,逗弄她确实是件有趣的事。
……
推开病房门走进,陶子窝在病*上,脸色看上去比他走之前要苍白许多。
陶然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听到声音也没有看过来。
立刻就察觉到不对劲儿,盛封文走到病*边,轻声问陶子:“怎么了?”
陶子冷笑,闭上眼睛把转向另一边。
眸色一沉,盛封文伸手按住陶然的肩膀,“陶然,你姐姐怎么了?”
半天,陶然才低声说:“没事。”
那两个字说的很牵强,很僵硬。
盛封文勾唇,“对了,你学校那边已经打好招呼,你明天就可以回去上学了,机票我已经给你订好,今天晚上,有什么东西,赶紧收拾一下。”
盛封文话落,陶然抬起头看着他。
男孩眼底略微猩红,透着一股坚决。
“我不走!”
嘴角依旧勾着笑,盛封文按住陶然肩膀的力道有些加重,“说什么呢?为什么不走?你不是很想回去上学?嗯?”
“你不要再装了!”终于受不了,陶然大吼。
“陶然!”
陶子立刻坐起身,吼住弟弟,“你闭嘴!”
“我就不!”陶然梗着脖子,挡开盛封文的手臂,指着他的鼻尖,“我要去告你!告你!”
“告我?”盛封文念着这两个字,表情似笑非笑,“你告我什么?嗯?”
“你对我姐做的那些事情!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对你姐姐做什么了?”盛封文往前迈了一步,笑着问。
陶然握拳,瞥向陶子冷凄的神色,“今天你未婚妻来了,当着我的面打了我姐……”
话还没有说完,盛封文已经转向陶子,捧住她的脸颊,“陈乔安来过?她动你了?”
陶子冷笑,“重要吗?”
“我知道了。”放开陶子,盛封文掏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那边过了一会儿才接起,陈乔安娇嫩的声音传来:“阿文,想我了吗?”
“你今天来过医院?”盛封文直接了当,也不废话。
陈乔安顿了顿,说:“是啊,怎么了?你的小*住院了,我去看望一下她,不行吗?”
“陈乔安!”怒斥她的名字,盛封文握紧手机,“你过界了!”
“我过界还是你过界?盛封文,我也是有底线的!你不跟她分手,大家就都别好过!”
“呵!”低笑,盛封文低声说:“你觉得凭你能跟我玩吗?你想试试陈家破落,你就玩!”
挂了电话,盛封文扶额冷静半响,转头,就对上陶然震惊的视线。
看向陶子,他说:“以后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你了,你放心。”
陶子闭上眼睛,拉住被子盖住头。
盛封文走后,陶然烦躁的在病房里踱着步子,想到白天那一幕,他还在后怕。
当时突然有人踢门进来,两个黑衣男人直接架住他。
随后进来一个穿着小洋装的女人,她上来,不由分说就揪住陶子的头发,扇了她两巴掌,还大骂她是小三践人。
陶然也是从那个女人嘴里知道,盛封文和姐姐之间的事情。
还以为他是好人,没想到自己被学校开除都是他做的,现在又假装好人帮他。
他不想成为盛封文威胁姐姐的把柄,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
他们家确实还算富裕,可是跟盛家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陶子还在睡着,手机在*头柜上震动起来。
陶然拿过来看了一眼,屏幕上“匡子”两个字闪烁。
站起身,他走到外面接听。
“喂。”
听到听筒里传出一道男声,匡雪来一惊。
“请问,这不是陶子的手机吗?”
“匡子姐,我是陶然。”
“陶然?”这下子匡雪来更加惊讶了,“怎么是你接你姐手机?你姐去看你了?”
“不是,我回国了。”
“回国?这个时候你应该没放假吧?”
握紧手机,陶然颤着声音把陶子住院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一小时后,寂静的医院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陶然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听到声音,扭头看去。
匡雪来狂奔而来,气喘吁吁的到他跟前。
“匡子姐。”陶然红着眼睛叫道。
陶父那边,因为儿子女儿都出事,所以就没敢告诉。
陶然就算是男生,可也才17岁,还是大男孩,什么事情都拿不了主意。
看见匡雪来,就好像是看见了顶梁柱,看见了亲人一样。
“没事!”拍了拍陶然的手臂,匡雪来咬牙转向病房方向。
“你姐呢?”
“在里面。”
点头,她伸手推开门。
走进去,她看见陶子穿着病号服,蹙着眉躺在病*上。
白色纱布包裹的手腕刺痛了匡雪来的眼睛。
现在,她只觉得胸腔怒意翻滚。
察觉到有人,陶子慢慢睁开眼睛。
在看见匡雪来的一刻,眼泪自动流下。
“你想死是不是?”匡雪来哽咽,走过来。
陶子挤出一抹笑,轻声说:“我都这样了,你还说我,你不知道割腕很疼吗?”
这还是她的陶子吗?
匡雪来忍不住大哭起来。
陶子也跟着哭。
两个小姑娘就这样一起哭的昏天黑地。
陶然抹了把眼睛,悄然退到病房外等待。
哭够了,匡雪来扯了面巾纸,给陶子和自己擦眼泪。
拉过椅子坐下,她抽噎着问:“谁?谁把你搞成这样子的?那个该死的人是谁?”
陶子眼神一闪,逃避的说:“你别管了,我真的没事。”
“没事?你差点死了你还说没事!”匡雪来低吼,“你赶紧说!是谁!”
“我……”
陶子的话还没说出,只听病房外,陶然的声音传来。
“你走!这里不欢迎你!”
“陶然,不要逼我。”
另一道男声传来,有些熟悉。
匡雪来皱眉,猛地站起身往病房门口走。
“匡子!”陶子焦急的坐起身,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盛封文拨开陶然推开门,正好匡雪来走到门口。
四目相对,迎面撞上。
“盛封文?”匡雪来叫道。
盛封文眸色一闪,微笑:“小匡子,你怎么在这儿?”
理清了一下思路,匡雪来看向盛封文身后。
陶然一脸的愤然。
一切都在告诉她,把陶子变成这样的人,就是盛封文。
“你对陶子做了什么?”匡雪来双手在身侧握紧成拳,一字一顿。
盛封文眉宇一簇,淡声说:“这件事情,你不要管。”
“陶子是我闺蜜!你叫我不要管?!”匡雪来简直要气死了。
她真的很想上去把盛封文打一顿!
可是……
他和陶子,他们怎么纠缠在一起的?
“匡子,匡子。”
身后,陶子在叫她。
狠狠瞪了盛封文一眼,匡雪来返身回去。
陶子紧紧握住匡雪来的手,低声说:“你不要管,好不好?”
“不好!”匡雪来咬牙,听到脚步声,她转头看向盛封文,“我一定要管!”
“哦?”盛封文勾唇,笑看着她:“你想怎么管?回去跟燕辰告状吗?”
匡雪来愣住。
一张脸又青又白。
是啊,她怎么管?
她又没钱又没势。
“你闭嘴!”陶子红了眼,对盛封文低吼。
她不许,不许他这样说匡子。
盛封文冷笑,看了眼两人,转身离开。
他一走,陶然便走进来。
陶子一把抄起*头柜上纸巾盒扔向陶然,“我跟你说了什么!”
陶然咬唇,委屈的垂下头。
“好了,你跟陶然发什么火。”匡雪来抱住陶子,紧紧的。
“对不起。”陶子闭上眼睛。
匡雪来心疼死了,“是我对不起,我什么也做不了,我没用!”
“你不要这样说。”陶子轻轻推开匡雪来,望着她的眼睛,“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可是她作为陶子最好的朋友,什么都不能为她做。
陪着陶子直到晚上,匡雪来才从医院出来。
走在夜色的马路上,她望着两侧林立高耸的大楼,街边炫彩的霓虹,心生迷茫。
她们这种普通人,难道注定要被人踩在脚下吗?
她斗不过周燕辰,所以答应和他假结婚。
陶子斗不过盛封文,所以被迫成为他见不得光的*。
她们都只不过想要好好生活而已,为什么这么难啊。
周家。
匡雪来进门,周老太看见她,立刻招手叫她过去。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担忧的握住她的手,周老太问道。
这份关怀是真实的吗?
不是。
周老太以为自己是她儿媳妇,所以对她好。
如果有一天周老太知道真相,又会对她做什么呢?
“我有点累了。”轻声说,匡雪来咬唇,“妈,我可以回房间休息一下吗?”
“快点去,快去吧。”周老太赶紧说道。
点头,她走向楼梯。
“只是怎么了?”周老太看着匡雪来没精打采的样子,心里担心。
周燕惜想了一下,拿出手机给周燕辰打电话。
“在哪儿?”
“什么事?”
“早点回来。”
“你管的挺多。”
“你老婆心情不好,你早点回来。”
那边沉默半响,男声低沉:“知道了。”
结束一半的应酬,交给程画处理,周燕辰返回周家。
司机开车,他坐在后座,捏着眉心。
推开卧室门,榻榻米上窝着某人。
周燕辰脱掉西装外套扔在*上,松了下领带走过来。
被子下面的小身体抖动着,凤眸一冷,他弯身,掀开被子。
“啊……”
匡雪来惊呼一声,瞬间抬手捂住眼睛。
眼泪顺着她的指缝流下来,她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了,小鼻尖通红的惹人怜爱。
周燕辰蹲下来,扶着她坐起身。
声音冷酷低沉:“怎么了?”
匡雪来只是哭,也不说话。
周燕辰等了一会儿,见她还是哭,他没了耐心,蹙眉掰开她的手。
“到底怎么了?”
“你们,你们有钱人,都喜欢,为所欲为,是不是?”
结结巴巴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把周燕辰弄得一头雾水。
抬手,他用自己的衬衫衣袖给她擦眼泪和鼻涕。
“什么意思?你给我好好说清楚。”
“你们太欺负人了!我们就是没钱没势,就要任你们搓圆捏扁吗?我们招谁惹谁了!”
“我们?你们?”
抓住匡雪来话里隐藏的信息,周燕辰略一思量,就猜到了。
“你联系上你朋友了?”
他话落,匡雪来惊诧的看着他,“你知道?”
“不全知道。”说着,他坐在榻榻米,搂住匡雪来的肩膀,拍着背给她顺气。
“你说。”
匡雪来咬唇,不说话。
盛封文是他好兄弟,他肯定不会帮自己,跟他说也是白说。
“不说?”周燕辰伸手,捏住她的下颌,“你想好了?”
“我说了,你会帮我吗?”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样问。
其实心里最深处,她是希望他能够帮自己的。
也是一种试探。
看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有没有位置。
“看情况。”周燕辰刮了一下她的睫毛,“丑死了。”
匡雪来瘪着嘴巴,把陶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他的眉蹙的很紧。
看着他,她小心翼翼的问:“你能让盛封文放过陶子吗?”
低眸,他对上她乞求希冀的视线,心里一动。
*
寻寐。
盛封文推门而进,发现包间里只有周燕辰一个。
他的来意,也猜到大半了。
“找我有事?”走过来,他坐在周燕辰身边,顺手从茶几上拿了杯酒轻抿一口。
周燕辰侧目看了他一眼,摇晃着手里的酒杯。
猩红色的液体撞击着杯壁,妖娆潮红,似血珠翻滚。
“你跟匡雪素的朋友怎么回事?”男声淡薄。
盛封文勾唇,“还能怎么回事?我看上了,她,被我看上了。就这么简单。”
“她不是你以前玩的那些女人。”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又怎么知道我在玩?”
盛封文的心思,不比周燕辰浅一分,或许更深也不一样。
得罪周燕辰,你就会知道你将死的很难看。
但得罪盛封文,面上他还能跟你谈天说地,但是背后,你可能连自己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
他们都叫盛封文老狐狸,笑面虎。
“阿文,给我个面子。”周燕辰说着,和盛封文碰杯。
盛封文冷笑摇头:“你的小妻子到底找你哭诉了?”
“阿文!”冷声警告,周燕辰凤眸更冷。
盛封文惊讶,“怎么?还真的动心了?不是吧?她难道不是你找来应付老太太的?”
“你就说,放还是不放。”
“呵呵。”低笑,盛封文将手里的就一饮而尽,“放。既然你开口了。”
“嗯。”也不说别的,周燕辰知道,盛封文答应的事情,自然会照办。
“燕辰,我没想到有一天,你会为了一个女人。”
周燕辰沉眸,看向他,“我也没想到,你有一天会栽在一个女人手里。”
面上好像是盛封文更加强势,可是他这样的人,强势,甚至不择手段,更是证明动心。
所以,谁更强,谁会赢,现在说,为时过早。
“我答应,我不会再找她,不过要是她自己再出现在我眼前,燕辰,就不要怪我。”
“嗯。”
医院。
匡雪来坐在病*前给陶子削平果皮,她削的不好,苹果表面坑坑洼洼的。
陶子笑她,她就顶嘴。
有了她在,陶子的笑容都变多了。
“姐!姐!”
陶然推开门,叫着大步进来。
“怎么了?”
看陶然一脸兴奋,陶子疑惑问道。
陶然喘了口气,等气匀了,这才说:“姐,外面的保镖不见了。”
惊诧写了满脸,陶子看向同样惊讶的匡雪来,正在这时,手机响起。
陶子拿过手机,看着那串号码,咬牙按下接听。
“你自由了。”
低沉的男声传来。
那一刻,陶子也说不上心里的感觉。
枷锁卸下,她却又那么迷茫。
“不过你不要高兴的太早。”盛封文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窗外,“从今以后,你要小心翼翼的活着,千万不要再被我撞上,否则,你一辈子都别想自由。”
最后一个字说完,电话挂断。
慢慢放下手,陶子看向匡雪来,“匡子,我自由了,他不会再缠着我了。”
“真的!”匡雪来惊喜的扔了手里的苹果和水果刀,激动的抱住陶子,“太好了!太好了!”
“匡子。”握住匡雪来的手臂,陶子问:“是不是你?”
“嗯?”
“是不是你跟周燕辰说了什么?”
她了解盛封文,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手的。
“你别管了。”匡雪来耙了耙头发,“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现在好好养伤,赶紧变成活蹦乱跳的陶子。”
“你,匡子,你……”
匡雪来不明白。
盛封文那个人,绝对不是善茬。
陶子很怕,因为自己的原因,会让匡雪来以后遇上什么不好的事情。
……
停好车子,白津湫在车里坐了一会儿。
修长的手指握住方向盘的时候一直在抖。
抬眸看向白色巨楼上面医院两个字,他深深呼出一口气。
“铃……”
手机在上衣口袋里叫嚣响起。
掏出来,他按下接听键。
“二哥!你在哪儿?你快点来……”
白恩恩拖着哭腔说道。
白津湫咬牙:“我马上就来。”
挂断手机,他推开车门,快步往医院大楼走去。
电梯门打开,他迈步而出。
冰冷的走廊,消毒水味道弥漫。
白恩恩看见白津湫,马上奔过来扑进他怀里。
“二哥!我怕!爸爸不会有事吧?”
“不会的,不会的。”摸着白恩恩的头发,白津湫看向车琴。
“琴姨,我爸怎么样?”
车琴睨了他一眼,默然无语。
白津湫咬牙,有火却知道现在不是发的时候。
怀里的白恩恩开口:“进去好久了,医生还没有出来。”
“嗯。”点头,白津湫搂着白恩恩坐在椅子上。
“恩恩,过来。”白菲菲对妹妹招手道。
白恩恩摇头,紧紧挽住白津湫的手臂,头靠在他肩上。
白菲菲铁青着脸,碍于这是医院无法发作。
不一会儿,白宇航也到了。
车琴一看见儿子,立刻迎上去,“宇航。”
白宇航拧眉,扶住她,“爸怎么样?”
“还不知道。”车琴红着眼睛,“突然就给昏倒了,吓死我了。”
“没事,肯定没事的。”拍了拍车琴的肩膀,白宇航搂着她走过来坐下。
手术室的红灯亮的刺眼,白家人焦急的在外面等待着。
白恩恩昏昏欲睡,眼角还挂着泪痕。
白津湫脱下外套裹住她,手臂搂着她。
车琴看了眼小女儿,眼神一暗,给大女儿使了个眼色。
白菲菲起身,走过来拉住妹妹的手臂,“过来,枕着姐姐腿睡。”
“我不。”白恩恩蹙眉,“我跟二哥在一起。”
“白恩恩!”白菲菲生气的低吼,“赶紧跟我过来!”
白恩恩害怕的缩了缩肩膀,只好不情愿的起身。
两排椅子,相对着。
白津湫一个人坐在一边。
另一边,车琴挨着白宇航,白恩恩靠着白菲菲。
两个阵营,只是到这个时候是何必呢?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
门打开,众人立刻迎上去。
“医生,我丈夫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松了一口气,“手术很成功,不过病人现在还需要在观察一段时间,先转到病房里去吧。”
“好。谢谢医生!”车琴握住白宇航的手,喜极而泣。
白津湫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不着痕迹的往后退开。
护士推着白振雄的病*出来,车琴他们立刻围上去。
白津湫就好像是一个局外人,默默的跟在后面。
VIP病房,车琴和白菲菲挡在门口。
“琴姨,你这是什么意思?”白津湫怒极反笑。
这个女人,居然不让他进去看自己父亲。
“你父亲需要休息,人多不利于他休息,你不明白吗?”车琴冷笑,抱肩说道:“你回去吧。”
“你不要太过分!”咬牙,白津湫冷斥出声。
白菲菲冷哼一声,睨着他,“过分?什么叫过分?你不过就是个私生子,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嚣?你妈就是个践人!你和她一样!”
“你再说一次!”握住白菲菲的手腕,白津湫勾唇,邪魅一笑,吐字冰冷,“你再说一次?”
“啊!放开我!疼!妈!”白菲菲叫嚷。
车琴立刻抬手,一巴掌扇向白津湫的脸。
“啪!”
“还不放手!听见没有!”
女声尖利。
白津湫的脸偏向一边,颊上清晰的五指痕迹。
陶子的病房就在白振雄病房旁边隔着两间。
听到外面吵吵嚷嚷,她怕影响陶子休息,就想着出来看看。
没想到,她一出来,就看见这一幕。
那是,白大哥吗?
他被人打了?!
松开白菲菲,紧接着车琴就大力的推了白津湫一下。
脚步一个趔趄,他往后撞在墙壁上。
冰冷的墙壁就如同他的心。
手握紧成拳,他笑起来。
好。
一切都是她们逼他的!
抬眸,白津湫眸色阴厉。
“你们太过分了!”
还没等他说话,一道高扬的女声响起。
转头,他看见了她。
匡雪来怒气冲冲的过来,挡在他面前。
那一刻,白津湫感觉到了一丝脆弱。
“你们干什么!”
“你是谁啊!滚开!”白菲菲吼道。
匡雪来被气笑了。
“这是医院懂不懂?你有没有素质!哦,原来是你们!”
认出对方是白津湫的继母和妹妹,匡雪来的火更大。
她们到底有没有人性!
居然这样欺负白大哥!
她的小暴脾气真是忍不住了!
看着陶子受委屈,她没办法。
现在又碰上有人在她面前欺负白大哥。
本来就存着一肚子的气,这会儿可算是找到发泄的地方了。
眼看着她就要冲上去,手臂忽然被紧握住。
“匡子,算了。”
“白大哥!”匡雪来低声说,“她们欺负你,太过分了!凭什么啊!”
“就凭他是私生子,他贱!”白菲菲冷笑,“怎么着!”
“你再说一次!”匡雪来疯了!
甩开白津湫,她冲上去揪住白菲菲的衣领,“我告诉你,你说话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
“啊!你干什么!”白菲菲抬手,就要往匡雪来脸上招呼。
有人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扭头,她对上白津湫阴鸷的眸光,心脏一颤。
车琴也有点怵。
“匡子,跟我走。”白津湫推了白菲菲一下,握住匡雪来的手臂。
被白津湫拉着,匡雪来跌跌撞撞的跟着他出了医院大楼。
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被塞进车子里。
车子启动,箭一般的飞驰出去。
匡雪来赶紧扯过安全带系好,转头看向白津湫。
“那个,白大哥,你没事吧?”
白津湫的样子,让她觉得心里毛毛的,好可怕。
他紧抿唇瓣,一言不发。
匡雪来缩了缩脖子,手握住安全带。
车子盘旋上了山道,最后在半山腰停下来。
打开车门,白津湫下了车。
匡雪来解开安全带,也跟着下车。
他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和火机,点燃一支烟,慢慢的吸。
小红点在他修长的指尖闪烁,她看见他侧脸的落寞。
走过来,山间的寒气很凉,匡雪来打了个冷战,搓搓手臂。
“白大哥,你没事吧?别不开心了,不要把她们的话放在心上。”
白津湫深深吸了口烟,看向她。
她的眼睛萦着光,脸庞姣美。
把烟叼在嘴里,他脱了西装外套披在她肩头。
两手揪住外套的袖子,白津湫凝着她的脸,视线在她樱色的唇瓣上划过。
一手将烟拿下来,扔在地上碾灭,白津湫俯身,靠近她。
陌生的男性气息混着烟味蓦然而来。
匡雪来心脏一紧,下意识的往后闪躲了一下。
“匡雪来。”
他叫着她的名字。
她真正的名字。
“什么?”
“你很危险。”白津湫沉沉的喃喃。
“啊?”不明所以,匡雪来眨巴着无辜的眼睛,“什么危险?”
“匡雪来,你让我动心了,怎么办?”
他话落,倾身朝她唇上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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