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由不得你,”秦閖笑着说道,只是这次的笑容不再让李志明感到亲切,反倒是有种笑里藏刀的感觉,只听他继续说道:“志明不要担心,我和老邢之间有点误会。咱们言归正传吧,黑雅给很多恐怖活动予以技术支持,从而也给我们自然科学研究院带来了很多麻烦。
但在本国,黑雅的力量无法顺利发展和渗透,这源于各方面配合的防护,毕竟国情也不一样,你懂得。总之他们便跟七组联合了,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小组织,但他们大多都是游离状态。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咱们也免不了跟他们偶尔打交道,不过不用在意,稍不开心就能碾压他们。
七组原本隶属于自然科学研究院,后来叛逃成为邪恶的所在,现如今与黑雅联合企图扳倒我们。如此一来会造成巨大伤亡,甚至产生毁灭。
别不相信,你可能认为有些玄乎其说,可这就是事实。我大致给你介绍了你的级别所能了解的黑雅和七组之后,就要说说关于你的事情了。首先那个机器是黑雅发明的,但分类很多,通过渠道送给了七组,由七组找到了各种各样的人去操作这些机器。
那些机器造价昂贵,但对黑雅来说,付出这些昂贵代价并不算什么,只要把咱们搞垮他们就能获取更大的利益。所以据我方了解,黑雅和七组的人是这么操作的,免费提供机器并告知如何使用,机器设置的操作步骤也不繁琐,一般人认字儿就能使用。不光机器免费,若有成果黑雅还会高价回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因此很多人乐于铤而走险,而他们也不知道其中危险的真正定义。
比如导致你老婆丧命的那台机器,就是可以提取女性基因,通过机器进行转化,最终目的是达到通过对基因序列的研究,完全复制基因中控制思维或者说灵魂的部分,产生意识沟通的作用。而你们先前捕获的那个类狗人,他的机器则是把人和兽相融合的机器,只不过他操作失误了,自己反倒是变成了类狗人。
首先虽然这些机器造价昂贵,也不过是在材质和运输成本上,至于技术方面并非是十分先进的,原理是什么这我们也知道。但你想想,就按照他们所做的,实际上是光明正大的在做任何国度都不会明文允许的人体试验,这就在法外享有了得天独厚的优势。在正常的科学实验中,尤其是高度机密试验中,允许一定的人员伤亡。但若伤亡巨大,那么就会被明令禁止,但这一点对于他们来说并不困难。
而这样做所带来的恐慌和混乱,以及造成的人身以及财产损害就不言而喻了。而这些机器同样带有数据分析和传送的能力,所以在除机器本有的功能外,他们还提取了大量的国人基因数据。这些数据十分全面,是一般怀有潜在目的的医疗组织所不具备的。如果这些机器的数量很多,那么就足以组建一个基因数据库。
一旦基因数据库掌握在黑雅手中,那么对我国甚至世界都是一种灾难,他们可以研制出一种专门应对与华人特性的基因武器,从而卖给西方国家,反之也是一样。破坏力可能比不上原子弹氢弹甚至比不上脏弹,但好处是可以保留城市内大多基础建设,不破坏各种资源。当每个国家都具备这种武器的时候,那就是人类的末日,但在这之前,黑雅会大发其财获得更多的权益。当然这只是一种可能,还有无数种更可怕的可能。
我们想过办法从根源下手,可那些机器一旦有外界端口想要入侵,从而顺藤摸瓜,机器就会自爆。这是一种死命令,目前还无法克服,所以我们根本没有办法通过机器去追踪这些信息传送的所在地,更没办法通过网络侵入进行破坏。
可以说,由于七组的加入,导致对手很了解我们,然而我们却并不了解他们。既然目前的技术条件下我们无法从这些机器下手,那就只能从个别案件的罪犯或者被害人身上下手了。
这就是我们的现状,目前,我们应对黑雅和七组的各种进攻,只能被动防御,尽可能的抓获其帮凶,以探寻到他们的资料。这令人很无奈,不是吗?可除此之外,我们别无他法,被迫应对总比毫无招架来得好,次数多了总会找到办法的,我们都在努力。
对令夫人蓝衫造成伤害的那个机器,他们提取出的液体经过加工,有一定成功的几率。成功提取的液体一旦注入宿主身体,就会对宿主产生翻天覆地的改变,从而通过基因序列作为桥梁,达到意识转换的效果。也就是说,提取人会占据被注射这些液体的宿主身体。
当然,这么做并不是为了可以让蓝衫寄生在他人体内,而是为了研究成功案例,提取成功者的各项基因数据,从而发现固有规律。以达到无差别百分之百的成功,并非如现在这样只能应对与特定人群,成功或有偶然性。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李志明听得有些发愣,过了很久才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永生,无限的永生。”秦閖说道:“你想,一旦这个实验成功了,那将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情。邪恶的人永远邪恶下去,富人也会用合法或者非法的手段找到宿主,从而得到永生,而普通人只能沦为提供躯体和永远被奴役的命运。
但不可否认,这样也会让伟大永远伟大下去,让高端人才得以永生,从而不断进步创新,同时带动这个世界发展。而这个世界无论你承不承认,都是因个别人而改变的,他们是时代的先驱,真正的人才,而我们都不过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罢了。任何事物都是双刃剑,只是我们不希望这样的技术落到敌人手中,更不允许他们以这样的方式获取成功。当然,我刚才所说的基因库的问题,更加重要。”
说到这里,秦閖停顿了一下,问道:“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我们的职责是什么?如果我任劳任怨能否有机会参与到捣毁黑雅和七组的任务当中?”李志明问道。
秦閖神色一正,不再满脸笑容,很严肃的说道:“听从组织的安排,是我们唯一要做的事情,就这么简单,你没有资格去提什么要求。但组织是不会让你失望的,在有可能的情况下,你恰巧也适合参与其中,组织会给予一些照顾,我能说的也就这么多了,我不敢给你保证任何事情。好了,我就说这么多吧。”
刑头站起身来,做出一个送客的姿势,嘴上说道:“我们接下来有什么任务方向吗?”
“刑头就是刑头,果然聪明,我的确是带着命令来的。战略部的意见是你们暂停执行任务,目前你们六科没有独立完成大任务的能力,你们接下来就是令人羡慕的休假,最主要的是让志明尽可能的掌握鬼瞳的力量,不需要完全开发,只需灵活掌握现有能力就行了,就这么简单。”
“知道了,慢走不送。”
“呵呵。”
秦閖走了,段兴则回来了,三人谁也没多说话,各怀心事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此时李志明的内心有些迷茫,却也产生了一些执念,只是他并不知道自己执念和迷茫究竟是什么,脑子浑浑噩噩有些混沌。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是枯燥乏味的,三人无所事事,刑玉路天天捧着一些树根不断雕刻,做根雕制品,而段兴好似机械式的不断在跑步机上锻炼着。他们没有任务可以做,但李志明却不轻松,他拿起了放下许久的课本,开始充电。正如刑头所说的那样,一切鬼瞳判断需要大脑中知识和逻辑思维作为支撑,李志明有专业的刑侦知识,但其他方面却略显不足,于是便开始了恶补,现在他才感到压力和学海无涯的意义。
“行了,也不能老学啊,再学傻了怎么办?”段兴从跑步机上跳下来说道。
“好啊,好啊。”李志明也着实不是那学习的材料,捧着一本百科全书和一本光学科普书籍看的是头晕脑花,这是刑头给他出的主意,看百科从百科上延伸知识点,每一个涉及的知识点都要深究。于是乎李志明开始了生不如死的生活,现在不用鬼瞳都能产生幻觉,看谁都像是一个个数据。
“你俩干什么去,耳麦又没关,你俩说什么我听得见。”刑头的声音从耳麦中传了出来,此刻他正在院子外面的菜地里浇水呢。自己骗家人说是卡车司机,若是经常回去就得穿帮,但即便六科是满员的时候,也不是天天都有任务,所以便开了这么一片地,没事儿种种菜除除草什么的。
“刑头,别伺候你那些烂菜了,上次还说能吃到自己种的蔬菜呢,结果执行任务回来后菜都烂在地里了。要我说,别耽误这瞎功夫了,志明也学了好几天了,就是学生也得有周六周日吧,你看我就是学习压力太大才会想不开的,你总不希望志明也是这样吧。”
“铁牛说的在理。”一段时日的朝夕相处下,李志明也开始称呼段兴为铁牛了,这倒不是调侃笑话,而是一种亲昵的表现。
刑玉路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入院子,在院里的水龙头前洗着手,说道:“也不是不行,这么着,你们跟我回家吧,我也好久没回去了。前一阵我的状态也不好,现在调的也差不多,该回家看看才是。路上也可随时随机找目标让志明训练一下鬼瞳,理论和实践要相结合,怎么样?”
“也行,刑头家门口有个烤羊腿,那是相当的不错啊。还有还有,他们那儿有条河,江水炖江鲜,美味的能把舌头咬下来。”段兴擦了擦嘴边的口水,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说道。
“铁牛,你不回家啊?”李志明问道。
段兴摇摇头:“不回去,还不到节假日呢,带着同事一起回去反倒让父母担心起疑。走吧,咱们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刑头的老家离得不算远,就在一百公里外的一个小县城,开车的话一个多小时就能达到。李志明本以为这是场轻松之旅,却没想到刑头这一路上实在太折磨人了,他说理论知识是灵魂,操作能力则是躯体,两者一内一外要共同进步相得益彰才行。于是乎刑玉路很“没公德心”的把一些纸撕成碎片,然后打开窗户在疾驰的车子中抛洒出去,纸屑随风飘散漫天飞舞,看起来分外好看,不过李志明却没有这观赏的心思。因为刑玉路要求李志明捕捉到每一片纸屑并记忆下来,同时他负责高速抓拍,与事后李志明所画的纸片方位作比较。
这不光是鬼瞳在耗费脑力,就是对李志明的记忆力也是一种考验。总的说,当第三次李志明因为透支而产生昏厥的事后,整场训练才得以结束。下车的时候,李志明只觉得脚下发飘,脸色也是一片蜡汁黄。而刑头对此只是无所谓的说了一声歇歇就好了,丝毫不把李志明叫嚷的变傻和猝死放在心上。
“小刑回来了?”一个在门口晒太阳的老头对着刑玉路打起了招呼。
“刘大爷,晒太阳呢。”
“是啊,刚看见你媳妇去接孩子了。”
“刘大爷,那我们先走了。”
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现在是下午四点半了,刑头决定去学校接了孩子和老婆一起回来。段兴嘀嘀咕咕的嘟囔着:“在家等嫂子不得了。”
“没带钥匙,总不能给自己家也来个溜门撬锁吧,再说我老不在家,给孩子的关爱本来就少,你要是嫌麻烦自己找个地方待着去。”刑头没好气的说道。
“得得得,我不就是随口一说吗,我本来就是话唠你又不是不知道。”段兴说道,三人上了车,这次换成了刑头开车,因为剩下的俩人都不太认路,突然段兴坏笑了起来:“得给上面发个信息,让他们暂时关闭咱们的耳麦联络。”
“为什么?”李志明不明所以的问道。
“刚才我嘟囔刑头都听见了,若是到了晚上,嫂子和刑头小别胜新欢,嘻嘻嘻嘻。”段兴说到这里淫笑了起来。
刑玉路白了段兴一眼没有说话,车子开出去十几米后他才说道:“给组织说一声吧。”
三人顿时笑了起来,车内一片祥和欢愉。
刑玉路的儿子邢晓诚所在的学校离着刑头家不远,本来是个职工子弟小学,后来因为大厂重组这个学校也就划成了县公立小学,同时改了名字成了本县的二小。这一路上沉默寡言的刑头变得不再那么冷,话也多了起来,近乡虽情怯同时却也带给人温暖的感觉。
路上的车逐渐多了起来,车子越开越慢最终停了下来,交通混乱可以理解,可这样的堵车对于一个县城来说并不正常。李志明从副驾驶上下来,向前面张望,远处车队排得很长,尾灯好似无穷无尽一般。
李志明给刑玉路打了个招呼,然后向前面走去,一个车主也站在外面,扶着车门说道:“兄弟,别急了,一会儿半会儿估计是走不动了。”
“怎么了大哥?”李志明询问道。
“前面被警察封路了,不允许社会车辆通过,据说是二小出事了。只能等了,前面车堵住,后面车又顶上了,路窄错不开车,前后塞得严严实实的。”那车主抽着烟摇头道。
李志明的心头一悬,随即扭头看去,就见刑玉路和段兴也都下了车,他们离得虽远但耳麦尚未关闭,李志明依然可以听到他们的对话:“铁牛,你待在车里,别堵住人家的路,我跟志明上前看看。”
李志明听得出来,刑玉路有点不淡定了,这与他一贯不紧不慢稳重严肃的声音有了巨大反差。每个人都有自己在乎的事情,而牵连着刑玉路的则是他的家人,这一刻他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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