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早晨我早早的起床,望向那结痂的脚底板心中泛起的喜悦瞬间将起床的困劲一扫而光。
摸了摸伤口处依然还有些疼,待会要是参加训练的话甚至还有可能磨破伤口。但好在疼痛感会有所减轻,管他呢?来就是要掉两块肉下来的。
和队员们一起愉快的吃完早餐2号建议我去11号训练场参加负重跑。呵呵看来我得从0开始了,没问题不就是负重5000米嘛~又不是没跑过。
我问他们去干嘛?7号神秘的往天上一指,就在我莫名其妙的时候一个翻身徒手抓住了身后食堂拐角的排水通道。我目瞪口呆看着他像个灵猴一样非常敏捷的窜了上去,三层楼的高度用时也就7秒钟吧!
重重的背囊在他身后一晃一晃的势必会给他攀爬稳定性造成不小的影响,但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7号来到顶层扒住最上沿的混凝土一个用力身体瞬间被提起,轻盈的扭动了一下腰肢双腿慢慢的抬升在空中呈倒立姿态。头朝下的看着我冲我一挤眼睛哧溜一下消失了。
2号来到我身边说:“上面是气象情报收集训练场,以后你会有机会的。加油哦~”
说完又是一个灵猴般的嗖嗖~窜上去。目送他的离开我眼睛里的嫉妒仿佛喷火般的燃烧,我一咬牙等着吧,终有一天我也要站在上面看看风景。
经过了一条曲里拐弯的小道,我来到食堂后面的一大片操场上。
眼前的景象顿时豁然开朗,高低错落的单杠、沙坑、障碍等一一展现在眼中。偌大的操场上只有寥寥几人,都是些熟悉的面孔。
看来今天没有7号所说的高手重温啊!在环形的跑道上我发现有个人坐在树荫下,那一身的装备犹如体育老师。
我想他可能就是我要寻找的负重跑教员吧?快步跑向那里,对方看见有人跑来也缓缓的起身。抵近观察此人黑瘦黑瘦的,自来蜷的短发下一张笑脸倒显得蛮和煦的;宽厚的眉毛下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鼻子不大但是鼻梁却很挺;最有意思的就是他的嘴巴了,收起笑容后两片嘴唇仍旧闭合不起来,下嘴唇肉肉的往下垂。嗯~总体感觉和严谨一个味道---滑稽。
收起思索打量我立正报告:“报告教员同志,学员4号奉命参加体能训练!请您指示。”
男人笑了笑,拿着合上文件夹的手冲我摆摆说:“他们没跟你说吗?这里不是军队,放松点!我们不搞军队那一套的,你就把我看作体能指导教练就行了。
我的代号是‘穿山甲’,以后直呼我的代号或者叫我一声‘甲哥’也好。嘿嘿嘿~”
‘穿山甲’的嗓音嘶哑的厉害就好像离哑巴没多远了,但是说出的话瞬间就把我们的距离拉进了,我现在很放松。
‘甲哥’定了定神继续说:“你今天应该是第一次参加训练吧?规矩大家可能已经给你介绍了,我只强调一点:最后的考核成绩我们不会讲情面,一切靠你们自觉掌握。
教员辅导你们的一言一行一定要记牢,你的训练时间很紧迫。獠牙跟我说了你之前的情况,所以你的训练强度也得比别人苦点。从现在起你要有所觉悟!”
我点点头说:“‘甲哥’,只管没死你帮我迅速的在这段短时间里提高我的体能。所有的手段我全能接受!”
‘甲哥’微笑的看了我一眼说:“好!开始吧。”说完带我走向跑道。
望向空荡的跑道,‘甲哥’回头看向我说:“在部队里全负重跑5000米用时多长时间?”
我眉毛拧成一个疙瘩说:“分成两种,一种是冲刺跑我的成绩是35分钟;另一种是常跑我用时大概是45分钟吧!”
‘甲哥’摇摇头说:“不行,这个成绩不够。你要把你的冲刺跑提前到25分钟以内。”
看着平静的穿山甲我瞬间有瘫软的冲动,望着看向我的眼神中似有:怎么啦?有问题吗?我只觉得大脑后面一串黑线。
‘甲哥’笑了笑说:“现在你按照我说的方法,比如你先迈出的左脚落地时吸气,当这只脚第三次即将落地时换气。这称为一个周期,随着你慢慢熟悉这个节奏后逐步加快最终到达冲刺速度。来吧,现在就试试!”
偌大的环形跑道上出现了一个行为怪异的身影,好像一只受伤的鼹鼠跳来跳去的。
为了熟悉这个呼吸的节奏我刻意的将呼吸同步的脚重重的踏向地面,看上去就像个跛子跑步滑稽的要死。
上午的阳光开始变得越来越毒辣,刚跑了两圈已是汗流浃背,刚刚有点感觉的节奏再次被杂乱粗重的喘气赶走。双肩上的两道勒痕伴随着阳光的炙烤释放出火辣辣的灼痛,当然还有那渐渐加重的脚痛。
慢慢的跑了不知道多少圈我突然发现身体的汗不在流淌,脚下传来阵痛已经变得麻木。
平静的操场上偶尔刮起的一阵阵微风拂过双鬓带来了一丝丝的清凉。大脑归于平静空白,我尝试着又再次找回了丢下的节奏。
一圈又一圈渐渐地我惊奇的发现动作不再那么机械节奏也好像快了一点。
远处树下乘凉的人看向我这边,嘴咧向一边露出一抹邪笑说:“不错啊!这才几圈下来已经能克服身体抵触反射摸到了一些技巧了,身体协调性有点天赋啊!你说是不是?”
话音刚落,身后草丛一阵翻腾,少顷里面跳出来一个人吐掉嘴里的杂草笑着说:“你他娘的属狗的?我趴着半天一动不动你怎么知道的?”
穿山甲看都没看对方一眼冷笑一下说:“你那性感的臀部再怎么掩饰都藏不住,还是割下来贴在你老婆腚上吧!你老婆的腚要是有你一半翘就完美了。”
“去你娘的,下次再敢乱看我就把你的小眼挖出来。”二人相视后一阵大笑。
望向远处的奔跑者,男人回头说:“看样你对他评价不错啊!硬壳子。”
穿山甲瞟了一眼对方说道:“这个人没什么过人的技能,但其模仿和接受能力很强。我有种感觉他像是个遭受巨大打击后的高手。‘信鸽’,有时间看看这个人的档案。”
看来穿山甲旁边的这人代号应该是信鸽了。身为一个男人信鸽有着出众的身材,宽松的运动服掩盖不了他健美的倒三角体型,宽宽的肩膀上有张和刘雷一般的刚毅的脸。
这人年龄和刘雷相仿都有着岁月雕琢的沧桑,唯一不同的是此人的眼神犀利无比。那是一种洞察一切让人甚至是心思都无所遁形的犀利目光。
他是情报学教员,国安局组建后的第一批元老成员身兼国安局副局长。虽然说曾经和刘雷学习了一段时间,但是二人应该算是同一时期的人。
总之我后来的时光里总是害怕和他对视。那种看你一眼他娘的祖上十八代干的坏事都被一一掘出来的感觉着实让人难受,我甚至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一样。悲哀~连这样的人都存在。
信鸽无奈的回了一句:“别问了,他的档案连张白纸都没有!”穿山甲目瞪口呆半晌后一脸严肃的说:“你知道什么吧,这小伙子到底是谁啊?”
信鸽笑了一下说:“他就是他,我说我和老头子也一头雾水你信吗?还是别问了,有朝一日这小伙子会得到一切的,他现在比咱俩都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自己。我是在说绕口令吗?娘的,哈哈哈!”
信鸽自嘲的大笑转身离开了。旁边的穿山甲默默的看向远处的身影眼睛眯的更小了。突然他瞪大眼睛嘴唇哆嗦着,几秒钟后又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一样。
无法看到穿山甲这一幕怪异的举动,我此刻还在艰难的寻找着那一丝门缝里看见的‘光’。
心里慢慢的由焦急变成了喜悦,随着节奏感的找回有规律的呼吸令我大感身体的轻松。
现在再看我跑步的样子不再那么滑稽了,就在我稍稍有点沾沾自喜的时候小腿肚子不合时宜的抽筋了。
比上次攀岩时的疼痛还要剧烈,我握住小腿肚子能明显的感觉到痉挛跳动的腓肠肌。
这抽筋的感觉可真不好受啊!那酸胀的感觉反而比直接的肉疼还要难以忍受,见过足球场上的运动员吧。眉骨撞裂场外直接简单的缝合就上场了,但是腿部抽筋的话大部分还是直接抬出场外。
一来:痉挛说明体力消耗到了极限就算经过按摩缓解了,再次上场腿部一用力立刻还会再次痉挛;
二来:痉挛后腿部的行动不受大脑支配。我半跪在跑道上拼命的掰脚脖子,穿山甲看见后立刻向我奔去。就在他距离我还有几十米的时候一个身影鬼魅般的现身拦住了他的去路。
穿山甲鄙夷的看向那人说道:“他刚接触训练,有点不适应是正常的。你不该拦着我!”
那对面之人不屑的放出了一句:“哼~这样的好机会可不能随便浪费了。让他自己去摸索解决办法,这种东西教是教不来的!”
穿山甲仿佛被定身一样呆立在原地看向已经倒地的我急切的心情钻进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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