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琏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时候贺三郎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早就将贺常棣在那座偏殿前无赖说的话忘了个一干二净。
一时间还真想不出来答应过贺常棣什么。
她无辜地眨了眨眼,“什么?”
贺三郎俊脸一黑,起身几步就走到楚琏身边,长臂一撑,就将楚琏娇小的身躯卡在他与梳妆台之间。
他弯腰欺近她,两人几乎几乎是呼吸相闻。
楚琏看着他深邃夹杂着微微羞恼的眼,脸颊不自觉的发红。
她微微往后撤了撤,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你干嘛?”
楚琏往后撤一点点,贺常棣就往前进一点点,直到楚琏后背整个都要靠在妆台上,她还是没能拉开与贺三郎的距离,反而让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更加暧昧。
卧房里伺候的大丫鬟们早就识趣的退了出去。
贺常棣盯着他,说话的时候温热清冽的气息就喷吐在她的面上,楚琏脸红耳热,听到他说,“想起来了没?”
楚琏被他似乎能看到内心深处的视线看的浑身不自在,下意识的撇开视线,不敢与他浓黑如墨的眼神对视。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楚琏装傻,就在刚才前她确实没想起来偏殿前答应贺常棣的话,但是因为贺常棣突然的接近,她现在已经想起来了。
只是瞧他现在“如狼似虎”的样子,不用脑子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好事”,她当然只能装傻。
她可不笨,贺常棣折腾起人来,经常不知餍足,上一次楚琏就被他吓怕了。
贺三郎盯着她躲闪的目光,突然嘴角一边诡异的勾起,低沉着嗓音道:“真的不知道?琏儿,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楚琏浑身一抖,对贺常棣这样突然邪魅的表情和眼神有些发憷,但是这个时候她已经“抵死不认”了,可不能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
她一咬,一双水汪汪的杏眸一闭,坚定道:“真的不知道。贺常棣,一定是你记错了。”
下一秒,她粉嫩的耳垂就被人含到湿热的口腔中,酥麻像是一道闪电瞬间传遍全身。
贺常棣的动作让楚琏顷刻间瞪大了眼睛,伸手就想要将贺常棣推开捂住自己敏感的耳朵。
贺三郎修长的手指微微用力,就将楚琏小手拨开,他时候撑着妆台,一手钳住她两只细细的手腕,吻断断续续落在她白嫩的耳垂和颈项,一路下滑。
楚琏被她控制住,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嘴上反抗几句,“贺常棣,别,我想沐浴!”
“噢?不急,我先帮你回忆一下。”
楚琏怒,“有你这么回忆的嘛!”
很快,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就被堵住。
等楚琏娇柔的身躯被贺三郎扶着坐上妆台时,楚琏还没反应过来。
他危险的抵着她,大手在她身上游走,楚琏浑身发软根本就没了力气,他还要俯在她耳边寻问,“记得了吗?”
楚琏真是欲哭无泪,到这个地步,她哪里还敢说不记得,求饶的看向贺常棣,小脑袋直点。
贺常棣见怀中的小女人终于服软,立即提枪上阵,给了楚琏一个痛快……
楚琏没想到她都认输服软了,他还来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忍着到口的呻~吟,死死咬着红唇,一双水露露的眸子瞪着他,抖着声音控诉道:“我都认错了……”
贺常棣微微低头,薄唇吻在她漂亮的锁骨上,声音低哑隐忍,“错了就要认罚!”
“你……”
楚琏后面的话没能说出来就被贺三郎堵住了精致的唇瓣。
结果小夫妻两儿半个时辰后才去净房,这下好了,书房那边准备的浴桶热水是真的用不着了。
贺常棣抱着浑身酸软的楚琏直接去了卧房旁边的净房。
楚琏靠在贺三郎精壮的胸膛前,嘟着嘴生闷气。
贺常棣也就由着她,反正他现在浑身舒爽了,打哪儿都痛快,让着媳妇儿点又没啥。
他一手揽着楚琏纤细的腰肢,一条手臂搭在浴桶边缘,微微闭着眼睛养神。
楚琏自己一个人气了一会儿,贺常棣没反应,也觉得没意思,她微微转身,用食指戳了戳贺常棣肌肉分明的胸膛,“贺常棣,你的要求我已经满足了,两清了。”
贺常棣睁开幽深的眼眸,危险地眯了眯,他看了一眼怀中被热水蒸腾的小脸红红的妻子,“什么两清?”
楚琏眼睛一瞪,如果不是在被贺常棣裹在怀里,她这个时候一定要插着腰摆足了气势。
“答应你的要求!我做了!不许再拿这件事威胁我!”
贺常棣觎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谁说刚刚那是我的要求,之前不就和你说了,是惩罚。”
“贺三郎,你别得寸进尺!”
他……他刚可是两次!就算一次是惩罚,那剩下的一次也抵了!
这个家伙怎么可以这么无赖!
楚琏气的胸口一起一伏,那微微被浴桶中花瓣盖住的一半起伏瞬间让贺常棣沉了视线。
最后可怜的锦宜乡君为了兑现承诺一直到深夜才睡。
翌日,楚琏自然是没能在正常时间起床,贺常棣却天不亮就敢去早朝了。
太子直接被禁足,甚至承平帝还专门委派了大理寺的官员调查那只假凤凰的事情。
早朝上,贺常棣在众位官员之间站的好好的,却总觉得上面有一束犀利的目光时不时落在他身上。
那样让人有压迫感的视线只能是承平帝。
贺常棣虽然在承平帝那里印象不错,但是承平帝平日里可没这么关注他。
贺三郎心里第一时间多了一丝防备。
早朝后,贺常棣居然破天荒被承平帝留了下来。
等到贺三郎从勤政殿出来的时候,手中捏着一份公函,公函是他和父亲靖安伯共同上奏的,是请承平帝允许他另外开辟府邸的公文。
按照流程,如果顺利的话,怎么也要大半个月才能批示下来,可这才几天,所有程序都已经走完了。
并且还是承平帝亲自将这封公函交到他手中的,不得不让贺常棣多想。
不但如此,承平帝甚至在公函上批示赏了一处京中宅院给他当安远侯侯府……
要知道,盛京城土地寸土寸金,就算是有几代底蕴的勋贵人家也不好随便在盛京城城内置办房产,原本贺常棣和楚琏要搬的宅子已经看好了,虽然不是什么奢华的院子,但是四进的府邸已经完全够他们小夫妻两生活了,宅子大反而空阔。
可贺常棣看了一眼承平帝赐予的府邸,那是一间五进的大宅院,还在盛京城上好的地段,原府是太祖时一个王爷住的……后来那个王爷去了封地这才空置下来,随着一代人一代人的繁衍,两三代下来那个王爷早落魄了,但是宅子却一直空置下来。
这栋大宅院许多高官勋贵盯着很久了,只是握在承平帝手里,谁也不敢主动打这栋宅子的主意,可现在就这么轻而易举落到了贺常棣手里……
连贺常棣都觉得玄幻了。
回到府中,贺常棣将这件事告诉楚琏,楚琏也觉得奇怪。
虽然不知道承平帝为什么会变得这么体谅贺常棣,但不管怎样,他们夫妻都得了一栋好宅子。
次日休沐,贺三郎就与楚琏一同去康平坊看了宅子。
因为有了承平帝亲自批下的公函,又专门赐了宅子。
一个月后楚琏和贺常棣就搬出了靖安伯府。
搬走当天,庆暿堂的贺老太君才知道这件事,险些没气的晕过去。
木香站在贺老太君身后,同样不敢置信贺常棣居然会搬出去!
以前她在老太君身边做大丫鬟离的近,还能清楚松涛苑的情况,这下贺常棣和楚琏彻底搬出府,她连接近贺常棣的机会都没有了!
木香整个人都愣了,她这般失魂落魄的神情落在刘嬷嬷眼中,让刘嬷嬷对她更多了一丝防备。
整个靖安伯府大概也只有贺老太君和木香不愿意贺常棣搬出去。
靖安伯夫人却是为了贺常棣想的比较多。
如果贺常棣身上没有爵位在靖安伯府住着是应该的,可儿子毕竟是侯爵,就算现在勉强在一起过,以后靖安伯将爵位传给大郎,他还是一样要出去住。
到那个时候,大郎肯定也已续娶,两房如果分配不均会很麻烦。
再说三房小夫妻有能力就让他们出去单过,小夫妻两儿也能自在些。
靖安伯夫妇都看出来了老太君对楚琏不满。
即便因为楚琏之前在庆暿堂直言不讳一次让老太君拎清了一次,可隔着一代人的老太君和楚琏之间到底还是有了隔阂。
人与人之间一旦有了嫌隙,哪里是那么好冰释前嫌的。
楚琏是安远侯夫人,日后定然是要自己当家的,还不如趁着小两口年轻让他们多在外面操练操练,若是有做的什么不妥当的地方,靖安伯夫人也能趁着自己忙得动的时候帮一把。
靖安伯也是与妻子同样的想法,他不但对贺常棣是这么想的,等以后贺二郎成亲了,他一样也会让他带着妻子尽早出去单过。
楚琏和贺常棣的新家安远侯府离魏王府不远,若是乘坐马车,不过是一刻钟的距离,不行还可以抄近路,同样一刻钟。
为此,端佳郡主很是兴奋,就连魏王夫妻都跟着高兴。
楚琏在新府邸住的第二天,就下帖请了交好的人家来暖房。
魏王妃、端佳郡主、杨夫人、郑国公府老夫人、英国公府的容大嫂等。
直热闹了大半日这才散去。
这时,秦管事已经带人从北境回来了,贺常棣送的朱雀大街的铺面正在整改装修,估莫着还有半个月就能开张。
四月底,承平帝突然宣布要去近郊春猎。
宫中的速度很快,不过才三日时间,春猎的名单就下来了。
这天傍晚,贺常棣早早散职回来,就将春猎的事情说了。
如今安远侯府与魏王府近,其实不用贺常棣说,楚琏就从魏王妃那里得知了春猎的消息。
楚琏知会骑马,对打猎什么的可是一窍不通,更不用说箭术了,她能将箭射到靶子上已经不错了……
可是贺常棣晚上吃饭的时候却告诉她,这次春猎的名单居然有她。
楚琏放下筷子,瞪大眼,“啊?”了一声,奇怪道:“往年春猎不都是不让大臣们带妻女去的吗?”
况且她去也没用啊,什么也不会,难道人家去春猎,她去春游?
想到那种场景,楚琏就无语的想翻白眼。
贺常棣虽然也觉得奇怪,但春猎的名单都下来的,他也不好一个人去承平帝面前反对。
贺常棣给她加了筷高汤掉的生菜。
楚琏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喜欢上了吃素材,荤菜反而不怎么吃得下,总觉得腻的荒。
瞧着贺三郎给她夹了筷子绿油油的生菜,很是顺从的吃下了肚子。
只听贺常棣好听的声音道:“这次只要是皇家有品级的女子都在名单上,圣上之前封了你锦宜乡君的名号,这么想的话,你的名字在上面也并不奇怪。”
楚琏点点头,想来想去也只能接受这个解释了。
一看名单确实是这样,不管是端佳郡主安敏县主还是宫中的乐瑶郡主,都在这次去近郊春猎的名单内。
两人用着饭,楚琏想起一事,“我五姐的婚事还没消息吗?”
贺常棣没想到她突然提起这个。
夫妻两人之前在一起说过,贺常棣还透露说是萧博简要与素姐儿定下亲事,原本是铁板钉钉的事儿,可不知其中有什么变故,一直到现在,两人的事情还没消息。
贺三郎摇摇头,“这件事我改日派人去查查。”
楚琏只好暂时放下。
她心中对萧博简的防备越来越深,总觉得这些天的平静,萧博简是在憋着什么大招,随着时间过去,楚琏心情也越来越不平静。
四月初二,是承平帝带着亲信去春猎的日子。
所有名单上的人都要在皇宫门口前的广场集合,随后迎接承平帝,而后才能一起随着队伍出发,而他们各自所带的物资会有另外的马车安排跟在众人队伍后晚一两个时辰送达。
这次春猎一共三日两晚,回程的时候还会绕路去上京的行宫暂时短憩,上京行宫有温泉,这次随行的人都有去皇家温泉体验的机会。
承平帝会带着所有人在上京行宫住一晚上,次日才会启程回宫。
这样一路安排下来就是四五日了。
这日一早,楚琏和贺常棣就已起身。
因为要参加春猎,魏王妃特意为端佳郡主和楚琏订做了几套骑装。
楚琏和端佳郡主各三套,送到安远侯府上那日,楚琏就试穿过。
一套银红,一套鹅黄,还有一套是樱花色。
楚琏虽然个头不高,但是身材比例却很好,该有的地方有,今日一身银红的骑装穿在身上比平日里的衣裙更凸显身材。
因为要骑马,发髻也换成了精简的样式,头上没有戴钗鬟等物,而是只在额前垂了一条纤细的银白色细链的红宝石分心。
发髻两边别了两朵嵌了粉珍珠的小珠花,雪白的耳垂上露出两个小小的耳洞,楚琏连耳坠都没戴。
问青问蓝担心三奶奶着凉,尽管已是四月份,还是给她寻了一条同色的锦缎披风披上。
脚上蹬着小巧精致的鹿皮靴,简洁干练凸显身材的女式骑装,楚琏今日这一身打扮多了一份清爽英气,尤其是仰起小脸肆意笑着的时候,像是一朵闪着光的太阳花,让人看了舍不得移开眼睛。
贺三郎就是这么猝不及防被自家媳妇闪了眼。
身材颀长的贺常棣今日也同样是一身骑装,他那匹翻云背上放了长弓和箭囊,他一身玄色绣着繁复暗纹的骑装立在马边,浑身气质清冷却有锋芒毕露,仿如即将踏上战场的俊美战神。
贺三郎平日里是极少这副装扮的,他如今在武选司任职,每日穿的最多的也就是官服,就算是在侯府,也多是穿深衣大氅常服,就算是练功的时候也穿的是短打,这样正式的骑装,就算是楚琏也没见过他穿几次。
贺常棣正不愧是有贺家玉三郎的称号,他这样一身装扮,随便在盛京城的朱雀大街上转一圈,定然能收获芳心无数。
楚琏走到贺常棣身边,看一眼又忍不住再看一眼,最后微微嘟嘴,“早知道你穿这身衣服是这样,就不让你换了。”
贺三郎根本从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和外表,闻言根本没体会到楚琏话语中的意思,只是奇怪的“嗯?”了一声。
楚琏瞪了他一眼,这才霸道的宣布,“这次就算了,下次这样的骑装只能穿给我一个人看!”
贺常棣顿时反应过来,冰寒的俊脸一瞬间像是融化了一般,他伸手揉了揉楚琏发髻,微微弯身用只有楚琏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好,只给你一个人看,不然我去换一身衣裳,时间还来得及。”
说完,他直起身竟然真要回房换衣。
楚琏连忙拉住他的衣袖,无语道:“你还真去啊!不许去,一会儿人家都穿骑装,就你不穿会被人说闲话的。”
贺常棣嘴角忍不住扬了起来,他伸手抚了抚楚琏骑装胸前的衣扣,又如刚刚那般凑到她近前,“为夫与你的想法一样。”
楚琏惊讶地微张小嘴。
贺三郎已经扶着楚琏跨上了他那匹神俊翻云。
等到楚琏在马上坐好,下一秒,贺常棣就跟着翻了上来。
楚琏感受到身后贺常棣坚实的胸膛,呆愣愣地抓住缰绳,扭头僵着脸很不自然的问道:“你,你与我共骑?这样不好吧……”
大庭广众的,虽然他们是夫妻,但是共骑一匹马招摇过市不好吧……
秀恩爱死的快啊……
贺常棣朝着身后来越等人使了个眼神,就双臂揽过楚琏,抓住缰绳抖了抖,翻云立即小步跑起来。
楚琏吓了一跳,连忙抓住他的手臂稳住自己的身子。
下一秒,楚琏就听到贺常棣在她耳边道:“以你那个骑马的技术是想要迟到?”
从安远侯府去宫中,可是要两刻钟的。
要是真让楚琏骑马去恐怕至少要三刻钟才行。
楚琏虽然会骑马,但也就是普通人水平。
盛京城大街上人口多,若是骑术不好,可是很容易出问题的。
楚琏无法,只好默认了贺常棣的做法。
她无语的鼓了股腮帮子,“既然都这么迟了,你刚还说要回去换衣服。”
贺常棣轻笑了一声,口中一个呼号,翻云撒开蹄子就开始奔跑起来,楚琏毫无防备,直接就撞到了身后贺常棣的胸膛。
“我既是这么说了,自然还能让翻云跑的更快。”
楚琏已经被吓到了,翻云大概是被关久了,一出门就跟撒欢一样,贺常棣腾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腰,楚琏才勉强稳住身体。
楚琏被翻云吓了一跳,哪里还有心思与贺常棣讨论刚刚换不换衣服的话题。
到底是贺常棣的坐骑,两刻钟不到,他们就赶到了集合的广场。
楚琏和贺常棣到时,已有不少人等着了,不管是男人女人身边都又仆从牵着马匹。
像楚琏这样被贺常棣一起载过来的还是第一个……
翻云一个扬蹄倏然停下来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楚琏和贺常棣身上。
什么样的眼神都有,男子大多是羡慕。
安远侯也太会玩了,去了春猎还要带着媳妇儿秀恩爱,他们怎么没想到还能这么干,实在是失策。
女子大多就是嫉妒了。
愤愤瞪向自己家不知道体贴的夫君,眼神里的责怪和怨念都要化为实质,你瞧瞧人家安远侯是怎么疼媳妇儿的,再看看你们!
人群中有几道视线最是炽热,让人无法忽视。
萧博简站在人群边缘,看到贺常棣与楚琏共骑着一匹马到来,而后又见到贺常棣半扶半抱着楚琏下马,他垂落在身侧的双拳已经攥的骨节发白。
另外一道仇视的目光就是乐瑶公主的了。
她是皇女,自然也有资格参与这次春猎,过了年,她已经十一岁。
自从那次与楚琏对上,后来被承平帝禁足,她仿佛就失去了承平帝的宠爱。
承平帝不再像以前那样娇惯她,反而是让韦贵妃好好的严格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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