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歪的。再往左边一点。”程瑾萱说得认真，好像是那个春联真的是歪的一般。
卫司爵看了她一眼，将对联往左边贴了点。这下是真的歪了。
程瑾萱有些想笑，却是极力忍住了：“再往右一点。”
卫司爵又往右边去了一点。
“不对，再往左。”
“不对，再往右一点。”
这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程瑾萱自己都不知道她哪来的胆子，竟然敢这样戏弄卫司爵。
许是因为过年？又或者是因为之前他看自己的眼光。不管是哪一种，程瑾萱今天的反应都是平时没有的。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脸上又一次染上了笑意。事实上她也才只有二十三岁。正常情况下，也不过是刚刚大学毕业的社会新鲜人。
卫司爵这个时候又怎么会不知道她是故意的？
转身的同时，看到程瑾萱眼中星星点点的笑意，不张扬，却明媚。不妖艳，却灿烂。他微眯起眼睛，复又转过头去，继续想要对齐春联，贴得整齐一些。
只是——
当他第N次摆正了还被程瑾萱说歪的时候，他突然转了个身，从梯子上就那么跳了下来。
春联被他扔到了地上。程瑾萱因为他的动作弄得有些傻眼，下意识的就往后面退了一步。脸上的笑也收了几分。
她意识到，自己好像干了蠢事。
卫司爵是什么人，也是她可以戏弄的？程瑾萱的身体还要往后退，却敌不过卫司爵的手太长。他将她拽进怀里，低下头看着她脸上的心虚之色。
他并未生气，事实上这两天的程瑾萱都是他未见过的。
她面对他的时候，总是透着一股疏离。哪怕是在牀上，她情动之时，眼神深处也带着隐含的抗拒。而这两天的她，明显要生动得多。
不过——
“嫌歪？要不你来？”
程瑾萱将头摇得飞快。她才不要。谁知道她站上去，卫司爵会怎么对她？
卫司爵却不想就这样放过她，拉着她就要把她往梯子上放。程瑾萱急了：“不要，卫司爵，我——”
恐高两个字没说出来，花园里却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程瑾萱听到了，卫司爵自然也听到了。两人的目一起看向了发声音的方向。远远的，有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在门卫的带领下，往主屋这边来了。
卫司爵的眉心拧了起来，盯着那个门卫的目光十分犀利。
门卫缩了缩脖子，有些惧怕卫司爵的目光，可是：“少爷，他们是警察，说是来找程小姐的。”
那几个警察跟在了门卫的身后，这会听到了门卫的话，都走到了卫司爵的面前，自然也看到了程瑾萱。
程瑾萱站着不动，她不知道这些人是谁，又想做什么。她的脚步下意识的往边上站了一步，将身体靠近了卫司爵几分。
卫司爵感觉到了她的动作，脸上的神情却染上了几分柔和。大手有意识般的抬起搂上了程瑾萱的腰，让她更加靠近自己。
“你们有事吗？”
卫司爵的声音很淡，他站在那里，长身玉立，却又气势十足。
“这位是程瑾萱程小姐是吧？”
为首的一个警察站到了程瑾萱的面前，程瑾萱点了点头：“我就是——”
“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那个警察拿出一张纸，最上面三个字，赫然是逮捕令：“我们接到报案，说你跟一起纵火案有关。请你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程瑾萱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沉，冬日阳光下，看着警察掏出银晃晃，却又质地冰冷的手铐。她的脸色倏地变得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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