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雪花看不见韩啸的表情,但是她能感觉到,韩啸的心跳越来越快速,呼吸越来越粗重,喷洒在她颈边的热气,简直可以灼伤她的皮肤,而韩啸搂着她的手臂,正在收紧。
“爷?”雪花担心的喊了一声,连忙伸手掀开了放在*头的一个紫檀木的匣子。
匣子一打开,夜明珠柔和的光,立刻把*帐中照亮了。
韩啸脸色潮红,额头的青筋跳动着,靛黑的眸子中,跳动着一簇簇的火焰。
“爷,你是不是……”
雪花话没说完,就被韩啸打断了,韩啸咬着牙道:“爷……没事!你,先睡!”
韩啸说完,猛然起身,放开雪花就要往外走。
韩啸的声音,低沉嘶哑,呼吸粗重。
压抑的呼吸,压抑的声音,雪花立刻明白韩啸是怎么了。
雪花一把拉住了韩啸,“爷,你去哪儿?”
“爷出去一下!”
韩啸说着,用力挣开了雪花的手。
“爷,你休想去找别的女人!”雪花连忙双手抓住韩啸的胳膊,大声说道。
“该死!”韩啸怒声道:“放手,爷只是去后院练剑!”
韩啸的声音里,满是焦急暴躁。
他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必须要去发泄出身体里四处流窜的肆虐之气,否则,他就会发泄到身边的小女人身上的。
是的,他其实更想发泄到身边的小女人身上的。
她是他的女人,他想狠狠的占有她!凌虐她!
是的,他想!
他很想!
只有占有她,只有看着她在自己身下哭泣,才能平息他体内压抑不住的暴虐。
否则,他就想去毁灭,毁灭一切的东西!
韩啸的拳头攥的死紧,胸膛剧烈起伏,额头的青筋突突乱跳,他努力压制着自己体内狂涌的气息。
“爷,你骗人!什么去练剑?你分明就是想找别的女人!”雪花不依的故意说道。
看着这样的韩啸,雪花又心疼又焦急,她知道韩啸是怕伤了她,可是,她宁愿韩啸伤了她,也不愿韩啸伤了他自己。
“雪雪!爷不会去找别的女人的!”韩啸咬着牙道:“爷说过的,只要你一个女人!”
韩啸说完,用力甩开雪花的手,就要往外冲。
雪花猛地扑上去,一把从后面搂住了韩啸的腰。
“爷,你既然只要我一个人,那你就要吧!”雪花虽然有些羞赧,但双臂却搂得死紧。
“雪雪,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韩啸喘着粗气,怒声道:“爷会伤了你的!”
“爷,你不会!我……喜欢被你拥有的感觉。”
雪花说着,小手开始在韩啸的胸膛上,慢慢的游移,进行挑逗似的抚摸,而带着馨香的气息,也开始向韩啸的颈边喷洒。
韩啸的身子蓦然一僵,呼吸也随之一滞,随后就是愈发急促的喘息,额头上沁出了一颗颗的汗珠。
“该死!”
韩啸怒喝一声,一挥手,“砰!”地一声,雕花大*的*栏被韩啸一掌劈了个粉碎。
雪花吓了一跳。
“爷?夫人?”门外传来了轻云惊恐的声音。
“滚!”
韩啸怒喝一声,门外的轻云立刻禁声,但是心里却狂乱的跳动不安。
雪花惊吓过后,一横心,伸出了灵活的小舌,作死的舔了韩啸的脖子一下。
她就不信,她都做到这个程度了,韩啸还能忍得住?
果然,韩啸忍不住!
韩啸早就濒临爆发的情感,如同呼啸的洪水,奔腾而出,向着雪花咆哮而去。
“妖精!你自找的!”韩啸从牙齿缝里蹦出了这样几个字,然后直接把雪花扑到了身下。
雪花惊叫一声,眼前一晃之间,她看清了,压在她身上的韩啸,眼睛已经变成了红色的了。
韩啸如同出笼的猛兽,对着雪花露出了锋利的牙齿。
雪花只觉得脖子上一疼,然后她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血液的味道,仿佛更加刺激了韩啸,韩啸灼热的呼吸开始在雪花的整个身体上喷洒,把雪花紧紧的包裹于热浪之中。
韩啸的唇舌,带着火,带着电,在雪花的肌肤上,一寸一寸的游移,好像是要把身下的小女人,整个的点燃。
韩啸的牙齿,仿佛最锋利的剑,在雪花的肌肤上,一寸一寸的划过,好像要把身下的女人,每一处,都雕刻上他的印记。
雪花在疼痛和燥热中翻转轮回。
心里对韩啸的疼惜,身体被韩啸挑起的情潮,两者在她的理智情感和身体的本能间相互碰撞。
一时间,火花四溅,雪花忍不住大叫出声,“韩啸,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仿佛是回应雪花的话,韩啸重重的沉身而入,然后肆无忌惮的向着身下的人,发泄他体内的暴虐。
其实,韩啸已经听不见雪花的话了,他只想把身下的妖精紧紧的桎楛,狠狠的*。
低吼着,韩啸对着身下的女人,进行他的征战讨伐。
寝房里如此大的动静,早就惊动了玉香苑的丫头婆子们。
管妈妈一脸担心的看着寝房,听着寝房里传出的动静,不由的眉头紧皱。
很明显,世子爷不对劲了,否则,世子爷是不会如此折腾夫人的。
看来,她要去和王妃娘娘回禀一声了,免得出了什么事。
再有,老夫人和姑奶奶那里,也怕是会加快动作了,她要帮夫人想想应对之策呀。
**
寂静的夜里,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尖叫,不停的从雪花的寝室里传出,惹得一院子的丫头婆子各自思量。
雪花是不知道,她不仅白天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把老夫人和姑奶奶都引来了,而晚上,又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
也是,白天,到后来,雪花是直接就睡死过去了,迷迷糊糊的被韩啸喂了东西吃,再然后就是被韩啸喊起来,去见了古雅,回来后则是这个情形了。
雪花等于是还没和玉香苑的一干丫头婆子着面呢,所以,她当然不知道,她和韩啸的房中之事,已经在整个定国公府里传的沸沸扬扬了。
当然,都是私下里传的,明面上,定国公府现在是没有人敢惹雪花了。
直到东方泛白,雪花寝房里的动静才小了下去。
雪花早就昏死过去了,这次是确确实实的被韩啸做昏过去了。
韩啸的眼里,渐渐的恢复了清明,然后——
他的手,颤抖了。
身下的小女人,头发散乱,脸上泪痕斑斑,长长的乌发披散是大红的绣枕上,显得那张原本精致的小脸,苍白而又憔悴。
而那原本如雪的肌肤上,更是紫痕遍布,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有些地方,甚至渗出了血迹。
韩啸颤抖的手,轻轻的伸到雪花的鼻子下面,他甚至害怕,身下的小女人,他捧在心尖上的小女人,已经……
他不敢想象,若是那样的事情发生,他会怎么样?他只知道,他不仅会死,他更会疯!
微弱的气息,喷洒到了韩啸的指尖,韩啸的眼圈不仅红了。
他的女人,并没有被他凌虐而死!
一滴泪,“啪嗒!”一声,滴到了雪花的眼睫上。
韩啸闭上了眼,自责、懊悔、心疼、愧疚,一时间,一起涌上了他的心头。
是他,把他的女人,弄成了这副模样!
他竟然失去神志,对自己的女人凌虐至此?
难道,他真的不能再留在她的身边,守护她,保护她,让她依赖,让他撒娇了吗?
韩啸低下头,轻轻亲了亲那张苍白的小脸,而那雪白的颈项上的一抹红,刺得他心脏剧痛。
他竟然再次的伤了她,不仅让她流泪,还让她流血!
韩啸轻轻的抱起雪花,把身下凌乱不堪的被褥直接扔到了地下。
“备水!”
韩啸把雪花搂在怀里,紧紧的盯着那张苍白的小脸,低低吩咐了一声。
很快,隔壁的浴房传来了倒水的声音。
雪花屋子里如此的动静,管妈妈早就吩咐厨房里备着热水了,所以韩啸一声吩咐,守在屋外的丫头婆子立刻就从另一个门进入浴房,往浴桶中加水。
当雪花的身体一碰到热水,立刻在睡梦中皱起了纤细的眉。
韩啸心中一疼,他知道,雪花身上的皮肤被热水刺痛了。
韩啸仔细的给雪花清洗着身上的痕迹,然后小心的把人抱入了焕然一新的被褥之中。
痴痴的,韩啸看着那张精致绝美的容颜,甚至舍不得眨一下眼,就那样一直看着,一直看着,好像要看到天长地久。
**
雪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将近正午了。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正好对上韩啸如星般的眸子。
那眸子深邃如初,明亮如初。
“爷……”
雪花一张嘴,才发现她的嗓子撕裂般的疼痛,而声音简直沙哑难听至极。
韩啸靛黑的眸子中划过一丝心疼,低声道:“别说话。”
韩啸说完,翻身而起,拿过*头柜上的茶壶,直接把壶嘴对准了雪花的嘴。
雪花连忙就着壶嘴,喝了几口温热的茶水,嗓子终于好受了些。
“爷,你今天没有去上朝吗?”
雪花的声音,仍然有些嘶哑。
韩啸压下心里的自责和心疼,拢了拢雪花的头发,低声道:“爷想陪你。”
雪花听了韩啸的话,缓缓的绽出了一个璀璨的笑。
多好,韩啸想陪她,她也想让韩啸陪。
管它什么军国大事,和他们有毛线的关系呀?
他们能呆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韩啸看着这样的雪花,也缓缓的勾起了唇角。
他说过,以后要多对她笑的。
既然她愿意看,那么,他就笑给她看。
果然,一见到韩啸的笑容,雪花的眼睛里立刻闪出了一颗颗的小星星。
“起来吃些东西,我们去城外的别院住几天。”韩啸低声说道。
“去别院?”雪花眼睛一亮。
“嗯,你不是一直喜欢泡温泉吗?我带你去我们自己的别院里泡温泉。”
“真的?太好了!”雪花惊喜的道。
韩啸嘴角含笑的抱起雪花,仔细的给雪花穿衣服。
雪花任凭韩啸服侍,两个人谁都没说明,但是两个人都知道,雪花已经是二等残废一级的了,根本就动弹不了。
雪花醒来时就感觉到了,她浑身上下没有不疼的地方,想伸个懒腰都难。
不过,让自家男人伺候,雪花感到还是很惬意的。
屋子里有了动静,轻云和雨雾就在门外轻轻的问了一声,得到允许后就进屋伺候了。
吃过饭,雪花指挥着丫头们整理行李,韩啸则是去了老夫人那里。
韩啸和雪花去城外小住,无论如何也要禀告老夫人一声的。
老夫人一见宝贝孙子,想说什么,但是韩瑚在旁边扯了扯老夫人的袖子,于是,老夫人只吩咐韩啸几句注意身子之类的话,也就没再说什么。
韩啸出了松鹤堂,直接去了老道的房间。
“道长,我体内的蛊王之毒,难道真的无法可解?”韩啸看着老道,冷静的问道。
雪花和古雅的那番话,韩啸并没有听到,所以,他并不知道,古雅和他教合,就可以慢慢化解他体内的蛊毒。
老道听了韩啸的话,沉吟了一下道:“小子,有些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定数,随缘则是。”
韩啸点了点头,说道:“那么,道长,若是此毒不能解,我最终是不是会被蛊王侵蚀心智,心性大变?”
“是!”老道肯定的道:“到时候你就会是新的蛊王。”
韩啸的眼中划过一丝明了。
怪不得他在古墓中的时候,就莫名的想要带回那把青铜古剑呢,原来,那时他就已经开始受蛊王的影响了。
“道长,晚辈有一事相求,还望道长答应。”韩啸说着,对老道一抱拳。
老道好像猜到了韩啸要说什么,一甩拂尘道:“免谈!贫道若是到时候杀了你,你那媳妇肯定会杀了贫道的。”
“道长,雪雪是个明理之人,她是绝对不会怪您的。”
“哼!也就你说那丫头是个明事理的。”老道冷哼了一声道:“她就算是个明事理的,事关你的事,她也会蛮不讲理了。”
别说,老道说得还真是正确。
即便老道是因为韩啸已经失去了神志,已经不再是韩啸了,才动手杀的韩啸,雪花也不会放过老道的。
“好吧,既然如此,晚辈也不强求了,到时候晚辈会留着一丝清明,自我了断的!”韩啸面不改色的说道。
“喂!我说小子,事情还没到不可以挽回的境地,你千万不可莽撞行事!”老道一惊,连忙说道:“丫头现在对你的影响,还能克制你的蛊毒,贫道会尽快想办法的。”
“如此有劳道长了。”韩啸再次对着老道抱拳施礼。
老道看着韩啸,有些犹豫的道:“唉,其实,小子,那个,说到底,男人多娶个媳妇,也是很平常的。”
“道长此话怎讲?”韩啸一皱眉,不明所以的问道。
“那个……没什么。”老道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韩啸关于古雅能解蛊王之毒一事儿。
这事,还是雪花亲自告诉韩啸比较好。
老道看着韩啸,也是一副不解的样子,他为什么看不出韩啸的命势了?
韩啸的身上,仿佛被什么笼罩着,让他看不清了。
**
能在寒冬腊月泡温泉,简直是最为享受的事了,特别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简直是一想起来,就让人遐想满天飞。
不过,雪花现在可是没有遐想的心思,她只是想和韩啸单独呆在一起。
他们能单独呆在一起的时间,不知道还有多少?
压下心中如刀割般的疼痛,雪花伏在韩啸的怀里,听着“骨碌碌”地车轮声,低声道:“爷,我们要去的别院是国公府的产业,还是娘留下来的?”
“是娘留下来的。”
“哦。”雪花低低应了一声。
看来是先刘氏夫人的私产了。
车外寒风呼啸,车内温暖如春。
两人谁都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的享受相偎依在一起的感觉。
别院位于西山脚下,虽然不如靖王府的别院气派,但有一种小巧精致的感觉。
别院的管事早就带着别院的仆人在门前候着呢,一见韩啸的马车到了,立刻上前请安。
一平在车外对着管事挥了挥手,管事连忙带着人离开,各司其职去了。
对于自家这位爷的性子,管事也是知道的,所以,并不敢打扰。
韩啸抱着雪花踏下马车,雪花立刻惊讶的道:“爷,下雪了?”
原来,天空中不知道何时飘起了白雪,地上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
雪花伸出小手,让白雪落在纤细的指尖,感受着那份纯净的沁凉,同时,也洗涤心中的悲伤。
“旋扑珠帘过粉墙,轻于柳絮重于霜。”雪花低声吟道。
她已经有多久,没有过这种吟诗作对的飘逸情怀了?
仿佛,那些整日与琴棋书画为伍的日子,是上辈子的事了。
那些在秋水别院度过的平淡悠闲的时光,已经距离她那么遥远了。
“外面冷,你想看雪,我们去屋子里看。”韩啸说着,抱着雪花大步向着一栋古朴的石头房子走去。
“嗯。”雪花应了一声,随即又道:“爷,你还记得当初在秋水别院,我第一次告诉你,什么叫打雪仗的事儿吗?”
雪花说着,想起了当年她在洁白的雪地上,把一个雪球砸到了韩啸的小脸上的情形。
那时的韩啸,纯粹是一副臭屁的傲娇小模样,结果却被她的一个雪球给砸得破功了……
“咯咯……”雪花想着,自己就低低的笑了起来。
韩啸嘴角勾起,无奈而又*溺的看着怀里的小女人,“你呀,那时候就爱和爷作对,看爷吃瘪。”
“哪有呀,你那时候是高高在上的世子爷,我巴结你还来不及呢,哪里敢和您老人家作对?”雪花故意语带撒娇的说道。
“是吗?爷怎么没看出来你巴结过爷?反倒是爷,总是上赶着去给你出头。”
“呵呵,谁叫你那时候思想那么古板,整天象个八十岁的老翁一样?”
“所以,你就处处跟爷作对,惹爷生气了?”
“呵呵……”雪花心虚的直笑。
两人一边说着、笑着,一边进了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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