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素言微微抬手示意,立时,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安静了下来。她高举手中的族令,大声说道:“祖地通往外界的通道即日起便会开始,大家可随时去往外界,不会再有任何的阻碍!”
“族长!万岁!”
“族长!万岁!”那一句通道开启,引得气氛高涨,忍不住高呼万岁。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兴奋与喜悦,恨不得立刻出去,看一看被他们期待了许久的外面世界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是不是还跟先辈们说的那样满目疮痍?抗倭战争胜利了吗?他们太好奇了,急不可耐。
“臭小子们!还不赶快去处理一下。”海天忍不住笑骂道。
少年们立刻一哄而散,各自去拿了东西,把眼前的血腥打扫一番。徐一凡与蔡建是犯了错,但人死如灯灭,还是入土为安比较好。
海天躬身问道:“族长何时开宗祠?”开了宗祠,拜了海氏先祖,才是名正言顺的海氏族长。
海素言也明白,这是古礼,必不可少。她略沉吟了下,说道:“时间有些仓促,就一切从简吧。”她抬眸看了下天色,“一个时辰后,开宗祠。”
“是,族长,老夫这就去准备。”海天抱拳行礼后,方才离去。
“大族老似乎有话要说?”海魂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海素言想要假装看不到都不可能。
“嗯,”海魂点头,言语中带了些刚才所没有恭敬。“族长,我们边走边说吧,刚好去到宗祠。”
“大族老,请。”海素言屈身请道。
“族长先请。”海魂退后半步,站到了海素言的侧后方,以示尊敬。他的思想,还是几十年前的老思想,尊卑有别,万万不能逾越。
海素言没有再谦让,直接走在了前面。
齐明雅也很有眼色,看出他们两个有话要谈,且事关海氏的隐秘,她作为一个外人,还是少掺和的为妙。她不着痕迹的稍稍走慢了一些,远远地跟在后面。
浅川奈绪美更简单,直接隐身到暗处,转明为暗,保护海素言。
“大族老想要问什么?”对于海魂此人,海素言很熟悉,前世中,这个老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见海氏毁灭非人力所能挽回,竟让自己与海氏祠堂一同沉入海底,殉葬了海氏一族。所以,海素言才会对其礼让三分。
“族长是如何知晓祖地内的事情?”海氏与祖地百年未曾有过联系,更无人来过祖地,海魂很好奇,海素言是如何知晓得这般清楚?便是他,也是无意中才发现了徐一凡与蔡建的异常,从而费了一番功夫,才查出了真相。所幸发现的及时,祖地内的人还不曾上瘾,只是会有几天的稍稍不适。他之所以敢一直放任下去,是因为每次徐一凡每次制造出的五石散,都被他暗中给换掉了。而真正的五石散,其实是被徐一凡和蔡建两个人给享用了。
海素言却是淡淡的一笑,“大族老,有些事情,还是保持着神秘为好,说穿了,反倒不美。”
“哈哈……”海魂大笑了下,说道:“是老夫唐突了。”海素言的话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这是她的秘密,不可说。随即,海魂的神色略有些黯淡,“族长,海氏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会与祖地断了联系?”
这句话,让海素言的脚步停了下来,双眸中流露出一丝伤感。她缓缓地闭上双眼,让自己不再去想前世的那些不好记忆。良久,她才睁开双眼,眼底恢复了清明。“百年前的华夏浩劫,湮灭了许多东西,包括海氏的传承。特别是五十多年前的那一场文化大革命,几乎毁掉了华夏的所有豪门世家,海氏能够存留至今,也是当年及早从龙之功。”
简单的三言两语,海魂便大致猜测出了事情的经过。忍不住暗暗叹息,每一次朝代更迭,便是一场声势浩大的文化革命,毁了多少老祖宗的东西。一如秦始皇的焚书坑书,一如历朝历代的文字狱。“那您是如何拿到了族令,从而知道了祖地的存在的呢?”由不得他心生疑惑,海素言对祖地内的事情太过了解,就仿佛她是祖地的人一般。
海素言不以为意,重新把项链戴到自己的脖子上,边走边说道:“族令被制成了项链,在我十八岁的时候,我的父亲把它当做了生日礼物送给我了。也是一种机缘巧合吧,也或许是天不亡我海氏,我无意中发现了族令里的秘密,才知晓了海氏祖地的存在。”这是她所能给出的最合理的解释,难不成让她说自己是死后重生的,所以才会知晓这一切的真相?她敢这么说,也没人敢这么相信啊!
海魂却是信了,露出欣慰的笑容。百余年前的华夏,能人辈出,他知道的事情,远比一般人要多许多。他知道,海氏族令并不仅仅是身份的象征,更藏有隐秘。不过,究竟是什么秘密,却无人得知了。
族令的开启,需要的是海氏的血脉,非海氏嫡系拿到族令,也只不过是一件死物而已,毫无任何的作用。所以,海魂才会轻而易举地便相信海素言出自海氏嫡系。
“族长,你这一身能力,是如何修习的?莫非外面的世界……”对于孩子们的成就,海魂一直很满意,是他的骄傲。他自信,祖地的人一旦出去,每个人都能独当一面。可当他看到海素言的实力后,却有点不太自信了。“人人都如族长这般厉害?”
“呵呵……”海素言被逗笑了,“任何的国家都不会容许存在太多的不确定因素,需知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
海魂松了一口气,险些吓到了他。外面的人若是都这么厉害,那便是他的失则,让海氏的利刃便的锈钝。“那族长的意思……”
海素言看着自己那双修长纤细的手,肌肤越发的白玉无暇,温润剔透,宛若精心雕琢的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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