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对的？”凌珖勉强挤出一笑，眼中挂满了苦涩，这件事情为何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一会儿说是她的谋策是错误的，逼死了他们，在她以为是自己害得他们，造成这场悲剧的时候，后来又告诉她，自己是对的？
“连你也感觉很嘲讽是吧？就像面对你隔着深海血仇的敌人，最后真相反而是自己害得他们变成了你的敌人，你开始就恨错了人，你该痛恨的是自己。你以为自己可以拯救世界，还将敌人当成了最大的祸害，最后没想到那个祸害是自己。”
凌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挺恨你的。若不是因为你，父亲就不会迎娶那个家族的千金，这样也不会有我了，我总觉得，我活着来这世上挺遭罪的。”
……
凌珖怔怔地看着他。
寒朔又道：“我一直恨，为什么父亲的关注点总在你的身上？你将他伤害得那么深，他还是愿意为你遍体鳞伤。尽管知道你会毫不犹豫捅他一刀，他还是会带着面具，仍有你宰割。为什么那个男人负你这么深，你却还是对他念念不忘，就一直拒绝他的多年陪伴？多年陪你走下来的，不是雨缪，更不是宫迎飒，而是寒厉！”
说到这里，他的眼底掀起了一阵猩红，随后双拳紧紧握起，像是要发泄什么。
“你站在你自己的角度来想想，你眼睁睁看着络儿与皇甫炎漨这一对，或许，可以有点体会到我的心情。”
凌珖眼皮也没抬一下，就这样默默地回了他一句。
她知道，她能够感受得到梦境中的情感，他们三人中，出了理想外，还有难以言喻的情感在。可这是她自己的事情，为何要别人来说三道四？
寒朔被凌珖怼得哑口无言，可他后面又想到了什么，对她说道：“我去古堡的时候，发现了惊天秘密，皇甫炎漨的真名叫炎亦烽，他是炎家的长子，并不是皇甫家的。如今，他与皇甫家，貌似已经决裂了。我听内道消息，真正的皇甫炎漨被囚禁在Lilith界多年，本想移花接木代替炎亦烽，没想到他却背叛了组织，最后遭到不明暗杀。后来有人告密，皇甫家知道了这件事，也反复查了好几天。之后，世上再无皇甫炎漨。”
凌珖听到这事后，瞳孔骤然放大，“后来呢？”
寒朔双眼稍稍微眯，“我猜测，这件事情与析暝脱不了干系，他是炎亦烽的生母。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只是炎家长子与析家长女同归于尽这件事情，天下皆知。现在已成为了历史，无人再提，但不代表我没有耳闻。而析家长女，实际与安家千金是有血缘关系的。你不觉得这件事情也很诡异吗？”
凌珖在寒朔这一系列提醒下头脑变得越来越痛，因为她知道自己有暗中培养皇甫炎漨的意图，甚至还在暗中推波助澜，让他顺理成章成为了九大势力之首。
可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呢？
难道是，她受人所托？
这片记忆空白了！
她微微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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