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爱勋章,帝少的隐秘会长
第392章:【望情漠烬】不能遗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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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厉顿时觉得心里像被羽毛挠过一样,没想到这丫头居然注意过自己喜欢吃什么水果。

“算你有良心。”他偏头冷哼一声,默不作声地拿着千奇百怪的吸管,捣鼓着果汁。

凌珖看着他那副傲娇到不要不要的样子,真的是哭笑不得,也不知道遗传的谁。她还记得小时候见过他的父亲,那时候印象中,他父亲是个极其冷漠的人,所以也间接性的对寒厉有了搁置。

小时候的她比较爱捣蛋,看到寒厉对她不理不睬,自己捣鼓自己的那些玩意,她就生出坏心思,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将小虫子放进他的器材里。结果,他找上了她,跟她大吵一架,从此梁子结下了。

每次见到他,他都会用一副臭屁脸对着自己,他们之间简直像是隔了八辈子大仇似的。

“不要碰我的东西。”

“别跟我说话。”

“你打扰我做题了。”

“不准看,你那么笨怎么看得懂?”

凌珖小时候简直要被他气死了,敢情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个智障是吧!

好吧,遇到他,她也确实很智障,没事理他干什么?

悲催地想了下,估计自己这幅粘人的性子,也是从小遗传来的,搞得连宫迎飒也对她百般嫌弃。

人生太失败了!

事实上,只有爷爷懂她。

一切,源于孤独。

凌家水深火热,除了疼爱自己的爷爷,所有人都处心积虑想要谋取掌门人的位置。

而她很小的时候,父母就远在海外,而她身边也没有小朋友陪她玩。每次处在人群中,就感觉自己像是多余的,完全融不进去。像什么被别人骂是没爹娘管教的孩子是常有的事,她都习惯了。

可让她心凉的是,无论自己说什么话,都会让场面变得很尴尬,因此她开始变得封闭自己,越来越怯生了。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没有办法去讨厌……

这样的环境下,越容易产生敏感情绪,别人的一点嘲讽,一点的厌恶,她都能感受得清清楚楚,像是针扎一样。

所以,越是想让自己变得有存在感,就会越尴尬……

陈年往事,等她长大的时候,性格也莫名变得欢脱了,自己可以随心所欲,但人总有另一面,在她的背后仍是乌云密布。

快乐的笑容中,总会带有诡异的沧桑感。

……

“怎么心不在焉的样子,难道胆固醇吃多了,人也懒散了?”

寒厉冷不丁叮一句话,就让凌珖脑袋抽筋。

这家伙永远有把她气死的本事。

其实寒厉也对自己感到奇怪,小时候对她百般嫌弃,直到这个缠人傻萌的小东西离家出走后,他突然发现自己心里居然有点在意。至此,他经常偷偷留意他的消息,没想到,仍然无果。就这样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的过去了,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一个未满十六岁的女孩子居然离家出走,整整消失了一年以上。

而这一年多来,他也变得失魂落魄。

其实,这女孩子是他见过最率真,最善良的,就是那么傻得真诚。其实她不笨,相反她才思出众,只是总是喜欢掩藏自己,把自己缩在一个壳里。不经意的时候,她一句话就把自己点醒了。

后来发生了好多迁变,家族的事情如同巨山扛在他的身上,接着本与凌珖从小订婚的他,居然被逼娶了别国的千金。不是别人逼的,是他逼自己娶的,如果不娶,他就没有办法得到资源。他忍辱负重,带着假面具潜伏了好久,终于有机会去自行寻找她了。

这些年来,她究竟去了哪儿?

他不顾一切的拼命找,拼命找,当找到她的时候,竟发现自己差点没认出她来。

那时,她站在群尸当中,右手持刀,满身血污,发丝凌乱,眼神骇人,衣服早已破烂不堪。

她看着自己,眼神中透着恍惚,紧接着却是不同寻常的平静,丝毫没有波澜,像是画卷中夕阳下栖息的树影。

“你谁?”

这是多年重逢后,她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

就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也让他那颗欢蹦的心,一下子摔死在了地上。

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事,性情大变,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却经营算计,手段冷情果敢。可他看得出来,一切都不是出自她本意,她的眼神是悲哀的。

他花了好长的时间,才渐渐将她从阴影中带出来。他更喜欢她还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而不是被世态逼成行尸走肉的骷髅。

当她一本正经地叫出了他的名字时,他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激动。

他也终于体会到,自己百般讨好,却被置之不理的感觉了,也设身处地理解了她的境遇。不过,应该远远不止这样,能将她逼成那副模样的,绝对不是那些琐碎。

他试着渐渐融入她所做的事情,领域当中去了解,终于知道原来她竟然建立起了一番厉害的势力,他觉得还不够完整,于是又格外建立了四大势力辅佐她。

之后,又跟她商讨有关团队组织的事情。

两人各有所思,表面上却像是在忙着自己的事。

……

梦似乎正在引导她找到更久远的记忆,躺在病床上的凌珖身临其境地上演着以前发生过的点点滴滴。

另一方面的思绪却也在运行。

原来,她遗忘了那么多。

什么时候,她的生命中,还曾出现过寒厉,雨缪那么重要的人?

可也正是因为脑中运营了别的思绪,导致梦的链接也断掉了。

她一下子睁开眼睛,从梦中醒来,眼前光亮一片,微微有些刺眼。

“珖,醒了吗?”

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空气中就响起了一丝清明冷峻的声音。

“是你啊——”

梦中蔓延的,都是对他浓浓的哀愁和思念,甚至还隐隐升起了一丝恨意。

意识到她格外淡漠的语气,令他的心也凉了半截。

宫迎飒慢慢将她扶起来在床上坐起,凌珖一手扶着自己的额头,天哪,这梦实在是太长了,心中不知怎么的越来越复杂了起来。

原本的敌人,弄到最后竟下不去手。

究竟是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背叛亲友的坏事,还是什么事,才导致原本最亲的密友,反目成仇,这场导火线,同样也上演了好大的一场腥风血雨。

“迎飒,我好累。”像是微微的叹息,她轻声喃喃道,抱着膝盖将头缩了进去。

宫迎飒眉宇紧蹙,淡淡问道:“你是,想起了什么事吗?”

凌珖头埋在膝盖中,微微地点了点头。

宫迎飒心中微沉,一手附在了她的背上。

过了半晌,凌珖的头又从膝盖中退了出来,端端正正地坐在了病床上,眸如水,一片清亮。

“我本以为你走后,世界只剩我一个人了。”

凌珖笑中略带嘲讽,也让宫迎飒的眉头蹙得很深,心中那丝不祥的预感愈发浓重。

她接着道,“我真傻,沉浸在思念你的悲伤当中,却忽略了,我身边还有一群生死之交。只是,他们所付出的感情代价太重,我承担不起,只能选择装傻,你知道吗?”

凌珖忽然凉凉地看向了他,两人面面相觑。

宫迎飒自然明白她话中的隐含意思,想必她梦里所提到的雨缪之类的名字,就是这个意思。

珖这样的女孩子,身边怎么会缺乏追求者呢?

“我都没告诉过你,杵在我身上的订婚协契还没有作废,我其实是有未婚夫的。”

一句话,让男人的眼一下子凉到了底。

“是谁?”

暴风雨前的宁静。

凌珖唇角一勾,“可惜人已故,那我是不是成半个寡妇了?”

“半个寡妇?”宫迎飒冷笑地嘀咕着这两个词眼,抓起她的手腕,将她拽到自己身前,凑近她凉凉道:“谁敢让你做寡妇,我也照样下地狱杀了这个男人,让他永世不得超生。再然后,你会成为我的夫人,哪怕守寡,也得守我的寡。”

凌珖淡定从容地挣脱了他的桎梏,以前的她或许卑微,或许怕他,可现在的她早就将很多事物抛之度外了,如果能够得到,那就好好珍惜,如果无法得到,那么就索性丢掉,再也不要了。

“以往所向披靡,杀人不眨眼的冷酷杀手,居然也会被这点小事激得失去了理智。”

“你以为这是小事?”

凌珖幽幽道:“订婚又不是我许下的。你虽然退出了六大世家,但也应该有所耳闻,寒家与凌家曾有婚约。”

这些事情,他很少关注,但也听人提起过,只是没想到,那个人竟然会是她。

凌珖的眸中逐渐浮现忧伤,“什么真情真爱,都是假象。是寒家将凌家推入水深火热之中,也间接性害死了我的父母。这样隔着血海深仇的关系,又怎么可能喜得良缘?更何况,你闯入了我的心里,又怎么会容得下别人?”

见凌珖无奈地闭上了眼,宫迎飒的心也跟着隐隐作痛了起来。

他闯入了她的心底,又怎么会容得下别人?

为什么这话,听似应该喜悦,可他却莫名喜悦不起来呢?

她对别的男人有了愧疚……

寒厉吗?

“我从小都是个孤独的人,所以比任何人都渴望关怀,我从没奢望过什么爱情,但更憧憬来自伙伴的关怀。当遇到一群生死之交的时候,我比任何人都要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缘分。当我察觉到他们的心意时,也只能不道破,宁愿做生死战友,也不想因为儿女私情而变得两败俱伤。见他们不说破,我就可以更加肆无忌惮的装傻。”

突然,凌珖一下子泪夺眶而出,她双手捂着脸,身体情不自禁地抖了起来:“直到我怀孕的秘密保不住了……”

恍然之间,他眼中五雷轰顶。

他想起了一句话:如果我们再相见,事隔经年。我将以何贺你,以眼泪,以沉默。

以前的恋人,因为世事种种,最终分离,我的情还在原地,生活却推着我们不断向前,朝着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

多年以后,如果我们再次相逢,却已经有了各自的生活,也许儿女成群,儿孙绕膝,身旁的良人温柔相伴,但是那个人却不是你。那个时候我该怎么办?是满含热泪的对你祝福,还是默然低首,擦肩而过?无论是哪一种,都说明,我的爱情还盘踞在我的心底,从未离去。

而他的珖,她对自己的执念从不曾动摇。否则,又怎会默不作声,形同无事人待在自己身边,像只猫儿一样依靠在自己肩上,那样的时光静好。

他们终于相见,又破镜重圆,可这其中又隔着遇到无法逾越的裂隙。

一个人,承受着怀孕的暴风雨,又对自己的生死挚友隐瞒着。几个月后,应该就很明显了,也是最危险的时候,这该是导火线的引端。

他依稀记得绯彤曾经对自己说过,凌珖从葬身于火海,因此一对龙凤胎阴阳两隔。

她定是费劲千辛万苦,在九死一生中保住了自己的孩子。

“对于生死挚友,有些事情不该隐瞒。可只有怀孕这件事情,我无法开口。知道这些事情的人,也只有我身边的一个女性朋友。绯彤也是在我瞒不住的时候知道的,然后为我打点了一切。我百般隐藏,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凌珖回想起了当时,她遇到了以一人匹敌千百的女强人——析暝。

那时,她的儿子已经快四岁了,小小年纪,眉宇间已经有了一丝常人不曾有的冷冽之气,五官每寸都是浑然天成,美得不可思议。

只是她做事极其隐秘,与自己交情也甚少。直到她们二人遭遇了一场大磨难,她才开始对自己敞开心扉。

后来,她特意找上了她,对她嘱托了一句:“这个孩子,能够放在你的势力门下吗?哪里都行,哪怕让他从小遭受非人对待都行,一定要让他磨炼到坚不可摧的心智才行,否则将来会承受不了那份血难。”

……

过不久之后,她再也找不到析暝。

她也渐渐明白,那个是析暝临终前托付给她的遗嘱。

她也顺从了析暝的意思,为他暗暗铺下了一条漫漫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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