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医疗人员已经走了,走之前为溪然注射了一种缓解她体内细胞因子冻结的液体,大概过个一天就能醒过来了。
凌络琦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也就是说溪然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了,不过这个系铃人究竟是谁呢?溪然的父母早已去世,她到底要去哪里寻找呢?
“看来,这个溪然的身世疑团很多啊。科学界一直拼了命想要得到的冰核心因子居然就潜藏在这个女孩子的体内。”皇甫炎漨托着下巴,不知思考着什么,淡淡说道。
凌络琦眼色很暗,声音愈来愈冷,“你还不知道,所谓火核心,就潜藏在南势侦的体内。溪然此刻会昏倒,大多情况,与他脱离不了干系。我本来以为,溪然与南势侦分手,只是一些感情上的纠纷而已,现在,这个原因我终于知道了。”
皇甫炎漨很震惊,“火核心,居然会在势侦身上?”
“就是上次在学校,他们同时失踪所发生的事情。你跟南势侦关系最熟,要么,具体情况,你可以去问他。”凌络琦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不知名恶戾气,语气很冷淡。
“好了,小络儿别生气了,不要因为那个臭混蛋,把气撒在我身上,我表示很无辜啊!嗯,我待会儿就去找势侦,把事情问明白。”皇甫炎漨刚说完,就准备出发,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调侃一句:“络儿,怕黑的时候就叫我哦!就算你不想我,我也时时刻刻想着你,嘿嘿。”
“好了,快去吧!”凌络琦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根本没心思跟他开玩笑,语气很不悦,可内心里还是带着点甜蜜的。
“好——”
等皇甫炎漨走后,凌络琦才忽然想起,自己是很怕黑的。晚上起来,都不敢一个人上厕所,凌家的别墅很大,她一个亲人都没有,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很依赖皇甫炎漨了。虽然他很多时候很不正经,但是终究也没有真正对她做出什么事来,可想而知,他是真的很爱她。
·
天将黑,空中染上了一片暗蓝色。
站在落地窗前的南势侦静静矗立在那里,伟岸身高形同山一样屹立不倒。窗外树下悬挂着如同流星的霓虹灯光,美得如真似幻,也让呼吸都变得痛苦。
那时,是他第一次见到溪然那么无助的溪然,像是一缕薄冰,稍微一点热量就可以将它融化。他也没有料到,对女人敷衍心态的他,居然会对她动心。本是觉得她有趣,见她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样子,反而让他萌生了想要征服的欲望。
可到后面,逐渐接近她,才真正被她的处变不惊,沉着冷静给吸引,在她最专注的时候,无疑是美得最惊心动魄的一幕。
在看见她心灰意冷将匕首刺进那个丧尸父亲的胸膛时,他就立誓以后这个女孩子由他来守护。可最终,却没预料到这个箴言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在与溪然分开的那么多天,虽然他每次都能够与她相见,可这种看见却不能上前拥有的折磨让他更加痛苦交加。
他中了一种叫做溪然的毒,至此以后,他见到任何女人,就是各种嫌弃。嫌弃她们的矫揉造作,懦弱虚伪,哪怕是高冷的向冰,他都觉得,向冰的冷是一种藐视,令人讨厌的高傲。
直到失去后,他才知道溪然是多么好的一个女孩。
可,分手也是她所提的。
如果上天让他成为皇甫炎漨就好了,至少还可以死皮赖脸的去追。而他是个自尊心强大的人,无法因为再被别人抛弃之后,还要不顾一切地去讨好。
就在这时,忽然想起一道慵懒的声音:“为了心爱的女人,自尊什么都可以去吃屎了!”
南势侦猛地从思绪中抽了出来,再看到皇甫炎漨那副惬意的样子,不由得脸色一黑:“你倒好,现在我家里,你都随意进进出出了。”
“哎呀,都是从小到大的基友嘛,还分什么彼此?”皇甫炎漨已经上前,死皮赖脸搭上了南势侦的肩膀。
南势侦一脸嫌弃,“切,在我面前,你就原形毕露了,在外面是多么高贵优雅的王子形象,现在跟地痞流氓有什么区别?”
“哎呀,这话你就不对了,我可是外界出了名的‘千面狐狸’,我可会转变性格了。”皇甫炎漨不悦,淡淡反驳道。
南势侦掰开了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得了吧,就算你性格百变,那副欠抽的德行一辈子都改不了。”
“不跟你耍贫嘴了,说正事,溪然住院了。”皇甫炎漨忽然正色道。
“住院?怎么会住院?她怎么了?”南势侦瞳眼猛地一缩,又抬眸,一步步朝着皇甫炎漨逼问道,整颗心像是沉进了无底深潭,难过这两天不见她的人影。
皇甫炎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明明比任何人都要担心,还要装作毫不在意。溪然突然摔倒,流了好多血,医院检测各方面免疫值在急速下降,现在依旧是昏迷不醒。我的医疗人员已经帮她去检查过了,她的身体情况非常特殊,有些隐晦情况不明确,不过百分之四十跟你体内的火核心有关。”
“跟我有关,是上次!”南势侦一下子反应过来,他突然有点意识到溪然为什么想离开他了。
“唉,你们的事情,我是懒得插手,我也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谁让我家络儿对溪然格外重视呢?话说南势侦,你以前追溪然的时候,不也是死皮赖脸的嘛,怎么现在一点自尊心就将你变得人模狗样了呢?”
“去你的人模狗样!”南势侦回击一句,突然发现皇甫炎漨的这张嘴真是越来越臭了。
以前,他对女人的态度都是敷衍,从不动摇真心,在不知溪然对他的心意前,他还可以肆无忌惮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当两人两情相悦的时候,才反倒更容易令人受伤。
他在很小的时候,就是个胆怯的人,是在遇到溪然之后才除却了心中的阴影,变得自我起来。
可现在,与重蹈覆辙有什么区别?
“我要去看她。”南势侦正色道。
皇甫炎漨拦住了他,“明天吧,现在很晚了,溪然需要安静,等明天她恢复了,你再去跟她单独聊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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