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精神高度集中,当两根光线再次打开的时候,看准这个时间点,立刻冲了进去,终于逃出了这里的影像监牢,进入了另外一个地带。
溪然大口喘气,总算是逃过一劫的她,刚缓过神来,就愕然发现,他的手还停留在自己的腰间上。她脸颊蓦然一红,淡淡地离开了他温热的怀抱,心里面却暖了一片。
南势侦每次表面上漫不经心,但是内心总比任何人都要透彻。她相信,有他在,他们联手一定可以解开这个灵异案件的最终倪端。
南势侦撸了下自己的头发,抖了抖衣服上的尘屑,斜眼看了下房间的四周,瞳孔猛地一缩,这个房间此刻空无一人,但是墙壁上明显有血迹存在,上面貌似还写着暗号密码。
他神色专注地走了过去,仔细的研究上面的记号,随便扫了下后,心里面突然像是被揪了一把,嘴里面坚定的道了出来:“生物学记号,没错确实如此。这是一种动物学和植物学上使用的记号。雌、雄记号从占星术、炼金术而来。雄伟火星=铁=Mars(战神),雌为金星=铜=Venus(维纳斯)。以印刷记号的十字架形象化的剑号(dagger)象征死。”
溪然惊讶了,她快步走过去,发现墙壁上的血迹,确实像是特意留下来的暗号,可这到底会是谁留下来的呢?
南势侦看到溪然来了后,继续阐述道:“这种生物学记号,又林奈创造,他是18世纪瑞典的生物学家。他认为不只有动物,植物也要“结婚”,所以导入性别分类,被批评为卑劣,因为他把男性在上的社会观也带入了植物界,认为一切都应以雄性优先,“女性遵从男性”是理所当然的,这是社会的普遍概念。林奈的依属和种的“二名式命名法”现在成为学名的形式。”
“那么,这个墙壁上的暗号代表着什么?”溪然直接问道。她真的没有想到,南势侦居然连这些冷门的密码暗号学都如此精通。
南势侦笑了,手指着墙壁,对着溪然说:“这个十分明显,墙上的血迹,所排列的形状,正是一个大圆圈内,一个点,‘⊙’。在生物学记号中,代表着‘蛹’。而后面的血迹,标的记号是‘*’,在生物学中代表着二年生植物。最后一个,上面一个圆形弧度,中间一个圈,下面一个十字架形状,这个符号,代表着死亡。”
“我已经把暗号所表达的意思,全部翻译了出来,蛹,二年生植物,死亡,这三者中间到底会潜藏着什么倪端?据我分析,理应这个房间里的人应该是在的,可是当我们进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我感觉,他在特地告诫我们什么消息。很有可能,指的是凶手的最终目的,和往年动机。”
“动机.......”溪然以为深长地凝视着墙壁上的生物学记号,这里面的原理,跟科学等同于邻居,再次让她与小时候血腥悲痛的记忆重叠在了一起。
当年,也是自己母亲被逼迫做了**实验。
她将悲痛深埋在心里,眼中涌动的雾隐去。
仔细思考起来,蛹是指一些昆虫从幼虫变化到成虫的一种过渡形态,虚拟化解释为破茧成蝶,浴火重生。
现实化解释起来,应该就是指的凶手的动机,可能与生物学有关,但是结果意味着死亡?难道是以不惜连续杀死被关在这个五环监牢里的人为代价,而达到目的?
“溪然,目前可以分析的情况有很多,我们需要继续探索,凶手很快就会发现我们早已不在,在这种五环迷宫里面,对于熟悉的凶手来讲,抓获我们再容易不过了。我们还是赶快,进入下一个迷宫里面。”南势侦特地看了下这里其他的线索,发现除了墙上的血迹以外,再也没有了其他的记号。最主要的,他还是想要弄明白,从这个密室中逃脱的人,到底会是谁?他为什么会进来,又要把暗号留给后人?就仿佛,他早就知道他们会来似的。”
五环监狱里面,形势对他们是不易的,对凶手而言等于瓮中之鳖,只有出去后,才可以尽力放手与幕后黑手一搏。
他自作主张霸道地拽上了溪然的手腕,走进了下一间监狱。五环监狱是连体的,而出口只有一个。它会根据不同的时间,转换为各种不同的影像迷惑世人。愚笨的囚犯,只能等待幕后黑手的残杀。而稍微聪明的囚犯,他们可能也只有在五环监狱兜圈子的份,到最后的结果,还是精疲力尽,被歹徒抓到。
溪然什么都没有讲,有些小小的抱怨南势侦的霸道,可是这种时候,满脑子空白的她也只有靠南势侦来解决问题了。
来到了第三个监牢,这个地方,确实有囚犯,不过他貌似是处于深度昏迷状态,手腕上有道十分深刻的血印,鲜血还在流淌,顺着一个洞眼不断的往下流。
溪然快步上前,蹲下,检查这个人的伤势,很明显他就是这所学校所失踪的学生之一,而这血......
“该不会,午休时刻,水龙头流淌的血液,这里就是源头?”溪然不喜欢血腥,看到那位昏迷人士表情十分痛苦的样子,她实在感到心酸。即使自己精通医术,可是此刻手上没有一点道具,也无法为他进行疗伤。最残酷的是,他,已经快要死了。
南势侦摩挲着下巴,淡淡道:“反正,幕后黑手放血,绝对不是用来吓人的。线索越来越多,可是头绪却越来越模糊。看似简单,可实则牵扯过多的谜之一样的案子,与生俱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第一,男宿舍厕所断掉的半截尸体,和突如其来的消失,以及水龙头流出血的做法,究竟是什么手法,当着我们的面进行得如同幻觉般。”
“幻觉!”溪然突然大叫。
“嗯?怎么了?”南势侦看了她一眼,然后好像也突然想通了什么。
溪然淡淡扶了下额,心力憔悴道:“既然这里的五环监牢,是由影像来迷惑我们的,那么,宿舍的尸体,又会不会真的是由影像变成的呢?即便不放电子设备,哪怕是利用太阳光的照射,也不是不可能。我们所在的监牢,其实它的本身就是学校的内部某个地方,会不会是连体的?那些幻影不过是营造轰动,但是真正的失踪人士,例如我们,被关在了这里。时间一到,我们就会被处决,然后被扔到后花园的墓地处理掉,再利用融化的白骨提炼素,进行生物学实验?”
“**不离十,溪然还真有你的!”南势侦十分赞赏地看着溪然,这下子至少事情的原委大概以及水落石出了。
当他们发现厕所内的尸体,并没有进去的时候,虽然他在谈话,可是眼神也一直在哪里停留,并没有什么人将尸体给带走。厕所没有天窗,窗户也是十分高的楼层,更没有人藏在里面,如果用鬼神一说,百分百是解释不通的,唯一的可能就如溪然所说,那就是幻想。
南势侦正在思考,突然溪然很激动地反复狂拉自己的衣服袖子。
他回过神来,“怎么了?”
溪然急了,对着南势侦说道:“我,我听见脚步声了,他们来了!”
她根本不会武功,只擅长操控药物。不过,由于受过刺激的关系,溪然的听力要比常人好上万倍。
“什么,凶手已经来找我们了?这么快?”这次不光是溪然,就连南势侦也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的动静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从正门口接近。
溪然整颗心早已绷紧了,而南势侦却是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应敌,看他不把这些诡异的家伙打得满地找牙。
前面的门突然被打开,就在两人心脏猛地一震的那一刻,蓦然间停止。
一个虚弱的女人,在用最后的眼神忘了他们一眼后,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了知觉。
溪然惊了一跳,可是越看躺在地上的女人越觉得熟悉,非常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凶手赶来。”
她蹲下来,将女人扶了起来。她的面色看起来十分憔悴,可是精致的五官无时不刻抒发着柔美光亮的感觉,绝美无比,像极了娃娃,年龄看起来,貌似在二三十岁。这股恬静清美的气质,忽然让她想到了凌络琦。
“她这是怎么了?”南势侦难得关心起一个陌生女人来。这个女人好美,即便昏睡着,也像极了雅典娜般的存在,纤尘不染,浅色长发遮住了她的半张脸,更加透着神秘。
溪然仔细地检查了她的身体状况,心里面莫名的恍然了下,“她,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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