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皇甫炎漨的眼神深了又暗,暗了又深。大手攀上她的脸庞,低声道:“络儿,你倒是越来越有失忆前的样子了。”
凌络琦睁着无辜的瞳眸,愕然地深望着他,试图想起些什么。
皇甫炎漨回想起当初,她从雨中淋湿,倔强地支撑着躯体回来。他情不自禁地照顾了她*,后来也是在这个房间嬉戏打闹。她生气的小模样还真是可爱得紧,直到现在那幕映在脑海中还依旧清晰。
然而凌络琦还是脑袋一片迷糊,实在没有什么记忆映现,不过突然灵光闪过,她故意朝他坏笑:“如果我恢复记忆了,你认为我会对你做什么?”
“指不定要使出你的花架子蚂蚱腿跟我决斗了!”皇甫炎漨勾着邪魅的坏笑,好死不活地数落了她一句,不过他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这样说的。凌络琦身娇体软,真心不是学习格斗的料。她一个小姑娘又不经打,水灵灵的肯定吃亏。更何况,身子轻得恍若羽毛,感觉只要被人一吹,都可以飞到好远。
以后,这个可爱的丫头,只需要他来保护就行了。他的女人,没必要苦成这样来委屈自己。他不是没查过凌络琦曾出现过德国绯党的地下拳击场,而且据说身手异常矫健。可是,会使用暗器,会简单的防身术是远远不够的。
皇甫炎漨深知这点,身为尤莱亚界的主宰者,他从来不把自己任何的真面目以及实力显示出来。在学校用纨绔不羁伪装,在外界用神秘叵测掩饰,在内部用优雅面具下的残酷展露。事实上,他连自己真正是个怎样的人都已经不知道了,靠着面具生存的日子,也是种无奈。
九大势力的所有人,都深不可测,笑里藏刀,可怕得如同无底深渊。他作为这个势力主宰顶端的人,更是要防不胜防处处小心,直到足够强大,强到无人可以妨碍自己的任何道路才可以随心所欲。
实际上他就如同平静起伏的浪,如若有强大的飓风席卷,便会掀起海啸吞噬一切。
现在回过神来,见丫头气鼓着带点婴儿肥的小脸,心里忍不住范暖。那天他和她曾一起互相表露心声,他就感觉有星光戳中心脏,一点点地点亮他整个灵魂。
她实在跟别人是与众不同的,这个女孩子洞察力很强,更喜欢往更深入的方面去思考问题,有着很理智的思维,不会被任何事物的表面现象所迷惑。
“花架子,蚂蚱腿?我有那么不堪吗?你个混蛋,别以为你个子比我高就了不起随便欺负我。”凌络琦忍不住扬起小拳头,朝他坚硬的胸膛打去。
皇甫炎漨很是不屑一顾地一把抓起了她的小手,“傻丫头,打人就跟挠痒痒似的。本来身子就轻,什么时候被人举起来了,可能你就真的懵了!”
而且,他比她高出好多好吗?
“难道我不会躲吗?”她气声反驳。
“傻瓜,躲有用吗?难道,你永远进攻不了强手,永远处于防范和躲避吗?”皇甫炎漨很认真地凝视着她的眼。
像是一道霹雳击中灵魂,凌络琦怔在原地,大眼茫然地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毫无看他的意识,像是看到了另一个幻影。
头突然剧烈一痛,她痛苦地捂着脑袋,脑海中有几幕对白硬是挤入。
“只会防,不会攻,是没有任何结果的。从今天开始,你也要学会比别人多倍的勇敢,跨出一步来。”
这句话一字一句像是碎落的石头,一点点打在心尖上,清晰而微痛。这句话是谁告诫自己的,为什么会对自己的触动如此之大?
“络儿你怎么了?”皇甫炎漨很着急地篡着她的颤抖的双肩,望着她空洞带着恐慌的神色,心里面也跟着揪了起来。
肩膀上的触碰,唤醒了凌络琦的意识。她的神色渐渐恢复了明亮,有些虚弱地抬眼,看着皇甫炎漨近在咫尺的俊容,微微一笑:“只是你刚才的话,让我恢复了那么一点记忆。这句话,好像也有人对我讲过类似的,只是不记得是谁了?”
“是寒朔吗?”皇甫炎漨条件反射地讲他心里面始终最忌惮的名字道了出来,这个男人对于凌络琦的重要,他是有所耳闻的。能够得到她的青睐,想必定然是个极其不简单的人。
“不是。”凌络琦干净利落地摇头否定,承认自己对那个叫做寒朔的男人有很大的感触,可声音里貌似是个女人。
这个回答,让皇甫炎漨的心里松了不少。可是,关于那个男人,他竟然查不到任何资料与有关信息。尤莱亚势力强大到足以称霸世界,可竟然两个男人都搜索不到。
也难怪,唯一的资料,也只是仅仅一个名讳。
“我很好奇,寒朔在你心中是怎样的一个人?即使你失去了记忆,可映象直觉不会消失的。”皇甫炎漨的神色微凉,即便答案落在心里会不舒服,可他还是要了解,究竟是怎样的人物可以牵动她的心。
见他这么认真的样子,看在凌络琦心里确是从未体验到的暖意,她掩唇一笑,笑着试问道:“你是不是非常喜欢我?所以,要对自己的情敌如此忌惮?这样子为难一个失忆者,套出话可不是君子行为哦!”
凌络琦发现,自己失忆后,反而对感情看得非常清楚,那是一种最强烈的直觉。
突然,一支强劲的手将她搂在了怀里,温热的呼吸炙热了自己的侧脸,她心跳加速发慌。他在她耳边轻语“本少爷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要不要试试?”
又是一个亲密接触,她小脸发白,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胸口起伏,呼吸着,便带丝怒气地较劲道:“我告诉你还不行吗?”
“这才乖——”皇甫炎漨慵懒地侧躺在黑色卧榻上,一手优雅地撑着脑袋,用极为惬意地眼神望着她,等着她的发言。
凌络琦深知自己拗不过他,叹了口气,思绪仿若飘到了很远,眼眸逐渐暗了下去,淡淡开口:“虽然我记忆中已经不存在任何人了,但是感觉却像是毒药已经烙印在自己的记忆深处。他应该是个深不可测,世界上的任何坎坷都可以不屈不饶地跨过去,即便背负着多少连自己都无法承受的重任,他都会一声不吭,滴水不漏地将自己的事情做到最完美。他拥有极强的观察力,更有着读心的本事,可以无微不至地照顾人,也可以狡猾地对付敌人。冷冽的眼神,永远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却将一切都关怀在心里,这应该才是寒朔吧!听到这个名字,不知为什么,心中像是黑暗被光挤满的感觉,有点怀念的暖,但却光刺得很痛。”
“痛?”这个词令皇甫炎漨有丝不解。
凌络琦淡了眼眸,低声道:“是啊,是种隐隐的痛,可却有足以致命的力量。如同隔了块屏障的生死别离,永远存在隔阂无法接触。”
“凌络琦,我很好奇,你究竟是谁?”皇甫炎漨越来越有种想要将她步步解析的冲动,这个女孩背后的故事太多,过于高深叵测。
她俏皮一笑:“哼,有本事你自己去琢磨,我就是不告诉你。”
“你——”他欲言又止,哭笑不得,这个丫头。
她朝他吐了吐舌头,不耐烦地说道:“蝗虫王子,该对台词了!”
“呃?蝗虫王子……”他懵了,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给他取绰号,蝗虫王子,还真是有趣得紧呐。
凌络琦一脸郁闷,拿着剧本,看了又看,漫不经心道:“我能说我一直不知道自己该叫你什么吗?皇甫皇甫的,直接让我想到了蝗虫,而你又住在那么豪华像宫殿的地方,那只有给你再加个后缀王子了。嗯,总称蝗虫王子。”
话音刚落,她朝她呲牙一笑,关掉了剧本:“蝗虫王子,不介意我去换下衣服吧!”
聊了好长一段时间,她才意识到,自己还裹着一条白色浴巾,真怕这头狼会产生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最起码,也要穿条睡裙再说吧!
“……”他真的很想看凌络琦穿浴巾的样子,实在撩人的很。不得不承认,她的身材真的很好,虽然属于傲娇萝莉型,可却异常丰韵聘婷。
“管你答应不答应,我是真的要回我的卧室去了!”见他迟钝了下,凌络琦有些恼了,赤着小脚走了出去,刚要把门一关的时候,突然门前多了一双手。
她愤然抬头,“你还有完没完了?”
只见皇甫炎漨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挂着魅惑的坏笑,透着霸道的关怀:“络儿,着凉对女孩子不好,赤着小脚怎么行,所以还是我抱你去。”
他又想干什么?凌络琦还没反应过来,突然身子一轻,整个人儿被腾空抱起,她心蓦地一紧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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