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婚,总裁前夫太绝情
【073】母子俩只有一个楼层之隔(求首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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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的怒喝声让温舒南心肝一颤,哭丧着脸抬眸,不满道:“你谁啊!凭什么抓着我不放啊?”

冷硬的轮廓攸地一沉,墨眸微微眯起,透着危险的暗芒:“温舒南,你还要和我装是不是?”

温舒南不禁吞了吞口水,目光闪躲的回:“我……我本来就和你不熟。”心里却在暗骂道,这走的什么狗屎运啊!来趟医院都能碰上他。

“你来医院做什么?”男人的俊容又沉下几分,声线冷至骨髓。

“我……我路过。”温舒南的大脑飞速运转开始找借口,最后随后说了一个让她自己都觉得非常离谱的借口。

又一次想死的冲动。

“路过?”男人的声线微扬,视线下垂落在她的小腹上,薄凉的唇瓣轻抿。

随着男人的视线垂眸看去,温舒南猛然抬眸睨着男人,震惊的瞪着他,一把将他推开,脸上飘来两朵红晕:“往哪看呢!我们昨天才……怎么可能那么快。”

顾昱珩收回手,悠闲的放入裤袋中,岑冷的墨瞳含着丝丝笑意:“恩,我想也是。”

温舒南怒瞪了他一眼,鄙夷的努嘴。

顾昱珩的身子慢慢凑近,肆意的唇瓣轻勾,发出好听而又清冽的质问声线:“那你来医院做什么?和谁来的?”

“我……一个人来的。”温舒南不假思索的回道,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理直气壮的回:“来医院拿药的。”

剑眉稍觑,褪去眸中的笑意染上一层寒光,这个女人真当他是瞎的,明明是和左铭彦一起来的。

“是吗?拿什么药?”但也不拆穿,倒要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避孕药。”刺耳的三个字就这样脱口而出。

顾昱珩心脏攸地一震,惊诧微睁瞳孔,待脑子里慢慢将这三个字消化完后,额间的青筋就突然暴起,盛怒的再次逼近她,捏着她的腰肢,力道大到要将她粉碎一般。

阴冷的气息萦绕在她身边:“你专程来医院开避孕药?还和一个男人来?温舒南,你本事见长啊!胆也够肥啊!”

温舒南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听到他的话,有些惊讶:“你……你看到铭彦了?”

“你当我瞎啊!”顾昱珩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温舒南别开脸,喃喃自语:“卑鄙,明明看见了,还故意问,不要脸。”

“你有种再说一次。”顾昱珩突然有种想要掐死她的冲动,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话。

“呵呵,我什么也没说,你听错了。”温舒南干巴巴的笑了几声,咧嘴笑着道。

顾昱珩努力压制着胸腔里的怒火,告诉自己保持冷静,淡漠的摊出手:“药呢?”

“吃了。”

“吃了?温舒南,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吗?”顾昱珩一听,胸腔里的怒火腾的一下就爆发了,怒狠狠的低吼问。

温舒南理直气壮的仰头,与他对视着:“那不然呢?难道我还要等两天?等两天那就晚了。”

“呵,很好,很好,温舒南,你好样的,左铭彦知道你来医院开避孕药吗?知道昨天和你睡的那个人是我吗?如果不知道的话,我不介意我告诉他。”顾昱珩的手一松,将她推到一边,带着一身戾气就要朝刚刚左铭彦离开的方向走去。

温舒南咂舌,立马将他拽住,狂怒的问:“顾昱珩,你是不是*啊?”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已经是*中的极品了。”

“温舒南。”

“那个……你自己都说了昨天我们只是一叶情罢了,所以……所以我吃避孕药有什么不好的吗?我相信顾总你也不愿意看到我又怀孕对吧!”听到头顶传来的怒斥声,温舒南蔫蔫的回,声音小的跟苍蝇似的。

“把单子给我。”顾昱珩盛怒,懒得和她手那么多废话,伸手就去夺她紧攥在手里的单子。

温舒南慌忙的躲着,最后实在躲不过,将单子直接撕碎往旁边的窗子一扔,然后举起手:“没了。”

“温舒南,你……。”顾昱珩阴冷的眸中缠上猩红的血丝。

“叮——。”

电梯门再次被打开,打断了顾昱珩的话,管家挺直身板走了出来,在看到顾昱珩时,朝他微微颔首:“先生,已经安排好了。”

顾昱珩闻言,心里一慌,烦躁的回:“知道了。”然后使了一个眼色让管家先离开。

温舒南抬眸,对管家她没有印象,因为这个管家是她入狱后顾昱珩新找来打理顾晔一切事物的。

但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你怎么会在医院?”

顾昱珩收回视线,睨着面前的俏容,淡淡的启动唇瓣:“你没资格知道我的行程。”

“不说就不说,稀罕知道。”温舒南白了一眼他,努努嘴,一脸不屑:“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不打扰顾总您办事了。”说完,就想绕过他走进电梯。

“站住。”

一道低沉的冷音传至耳蜗,声线中还夹杂着警告的意味。

温舒南也不傻,他叫站住就站住,反而步子比原先跨得还比较大了,而这时,该死的电梯门居然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关上了。

温舒南扶额,这人一倒霉,喝口水都塞牙,就和她一样,来个医院检查胃病都能碰上这个混蛋。

顾昱珩转身,走到温舒南的面前,冷眸紧锁着她:“再跑个试试?手机如果不想要的话,尽管跑,我绝对不拦着。”

温舒南这才如梦初醒,她手机落在他那该死的公寓里了。

“还给我。”

“还给你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温舒南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总觉得这个男人正在刨坑给她跳。

男人挑眉,将那款水蓝色的手机从袋中拿出来,放在手里把玩着,唇角一勾:“和我发生两叶情。”

“顾昱珩,你有病啊!”听闻,温舒南羞愤的咬牙。

狭长的眸子再次微敛,凑近她的耳边,轻声喃道:“我这个条件于情于理,难道你就不好奇你昨天晚上……。”

“闭嘴。”温舒南气急败坏的打断,往后退了几步,怒瞪着他:“这个条件你做梦去吧!”

男人嘴角微漾,勾勒出邪魅的弧度,点了点头:“恩,很好。”下一瞬,他用力朝窗口一抛,手里把玩着的手机就这样从医院的十二楼落下,成为碎渣。

温舒南下巴的都惊掉了,这个男人绝对是神经病,毁了她一个手机就算了,现在又毁她一个,码的,手机不要钱啊!更何况这手机还是左铭彦送她的,她要怎么和他解释?

难道还和上次一样,说又碰到一个神经病把手机弄坏了?

“顾昱珩,你脑子进水了?干嘛老和我手机过不去啊?”温舒南用尽全身力量朝他吼道,双肩微颤着,清丽的杏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

顾昱珩耸了耸肩,不以为然:“一个手机罢了。”

“你……。”

“吵死了,在多说一次,我不介意在这里强吻你。”顾昱珩拧眉,斜睨着她,用阴冷的语气警告她。

到嘴边的话下意识被强制性的吞回肚子里,温舒南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转身趴在窗台上往下看,下面黑漆漆的一片,根本看不清什么东西,更别说手机的‘尸体’了。

“那手机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蓦地,身后再次传来一道冷音。

温舒南幽怨的扭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关你屁事啊!”

俊容一沉,清脆的铃声突然响起,顾昱珩拿出手机接听,冷冷的朝电话吐出三个字:“十二楼。”说完,便利索的挂断了,完全不给电话那头的白祁源回嘴的机会。

温舒南着急的跺脚,打算下楼去找手机的碎渣,她的手机卡还在里面呢!

“站住。”见温舒南想要离开,顾昱珩出声喝止。

温舒南怒然的回头看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手机你也摔了,你还不高兴吗?”

“不高兴。”

“那你想怎么样?”

“两叶情。”

“去死。”温舒南暴怒,正好此时电梯又开了,但站在电梯里的两人让温舒南身体不由一怔。

在电梯里的历靳容和白祁源也没有想到温舒南会在这里,心里百思不得其解,老顾不是说他们干儿子病发了吗?温舒南怎么会在这里?

按正常套路来说,老顾是不可能会让温舒南知道顾晔有先天性哮喘这个病的,更不会告诉她晔儿病发在医院抢救。

“杵在里面干嘛?出来。”顾昱珩拧眉,朝定在电梯里的两人吼道。

温舒南有些尴尬,今天倒的什么霉?

历靳容和白祁源回神,走出电梯,打量着温舒南,笑着打招呼:“小南,好久不见。”

温舒南也垄断思绪,讪讪的笑了笑:“呵呵,是啊!好久不见。”

白祁源将疑惑的目光看向顾昱珩,问他是怎么回事。

而顾昱珩压根没看他,直接将他手里的手机夺了过来,丢给温舒南,冷声道:“警告你,下次别让我看见你身上有那个男人送你的任何东西。”

温舒南稳稳的接住,垂眸睨着怀里的手机盒,发现盒子上的手机和左铭彦送的那个一模一样,不解的抬眸看向男人:“什么意思?”

“没意思,你现在可以滚了。”顾昱珩冷冷的瞥了一眼她,又将外套里的电话卡扔给她,下逐客令。

温舒南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几下,横了一眼他:“神经病。”说完,看向白祁源和历靳容,笑道:“我先走了。”

“额,好,小心点,已经不早了,最近这边治安不太好。”历靳容和白祁源从风中凌乱中回神,笑着嘱咐着。

温舒南点了点头:“恩,谢谢。”

刚打算举步走进电梯,身后的熟悉男音再次响起:“有男人送她,瞎操什么心。”

温舒南脚下的步子一顿,决定无视他,自顾自的走进电梯,朝白祁源和历靳容笑了笑,按了楼层,电梯门缓缓关上。

待温舒南离开后,历靳容和白祁源就凑到顾昱珩的面前,好奇的问:“她怎么会在这里?不会是知道晔儿……。”

“她不知道。”顾昱珩冷冷的扯动唇瓣,迈开颀长的腿离开。

“那她怎么会在这里?”白祁源不解的问。

“巧合。”

“啧,你俩的巧合真多。”历靳容鄙夷的白了一眼他,又问道:“刚刚你说的那个男人是谁?你不会那么快就有情敌了吧?”

“卧槽,那么劲爆,你情敌谁啊?”白祁源也凑热闹的问。

“左铭彦。”顾昱珩说的无比风轻云淡,面无表情的继续往前走。

历靳容和白祁源闻言,对视了一眼,嘴角一扯:“我靠,RN集团的左铭彦吗?啧,小南不是才出狱吗?怎么和他认识的啊?不要告诉我左铭彦对小南一见钟情。”

“他们是旧识。”

“我去,这更劲爆,老顾,有你受的了。”

顾昱珩的步子突然停下,扭头看向身后两个‘八婆’,眸光一冷:“你们两个来干嘛的?”

“第一,给你送手机。”历靳容淡定的回。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白祁源一秒回归正经:“那就是我干儿子,怎么样?情况稳定下来了吗?”

收回视线:“基本稳定下来了。”

**

温舒南出了医院的大门,惆怅的望着怀里的手机,这样拿在手里的话,待会左铭彦看见了,他该怎么解释?难道实话和他说?

她可开不了那个口,认真想了想,温舒南将手机盒放进包里。

下一瞬,一抹慌张的身影便从医院的大门里走了出来,那双深色的墨瞳在昏暗里梭巡着。

温舒南见状,连忙小跑了过去,笑着道:“铭彦,我在这里。”

左铭彦闻言,扭头看了过来,生气的拍了一下她的脑门:“我不是让你在电梯那里等我吗?你瞎跑什么?你是想吓死我是不是?”

温舒南讪讪的笑着摸头:“抱歉啦!医院里好重的消毒水的味道,我闻着有点不舒服,就出来了。”要不是碰到顾昱珩,她绝对会站在那里乖乖等他的。

左铭彦舒了一口气,轮廓上的怒意还是没有散去,伸手拉住了她的玉手:“下次不许乱跑了知道吗?我真的害怕你一个转身又是九年,我怕我承受不起再次失去你的痛苦。”

温舒南一愣,心跳莫名的加快,唇瓣微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桃花眼里的柔情愈浓,凉爽的夜风轻轻佛过她的脸颊,珍珠般的水珠突然落在白希的手背上,温舒南恍然回神,仰头望着阴郁的天空,下一首从左铭彦手里收回手,笑着道:“呵呵,你想多了,走吧!下雨了,药拿齐了吗?”

手里一空,左铭彦垂眸睨着自己的手心,慢慢握紧,想留住她在他手里留下的余热,心田划过一丝异样,抬眼看向昏暗中那抹消瘦的倩影,心口骤然一紧。

温舒南用包顶在头上挡着雨,发现左铭彦并没有跟上来,扭头看向雨中的左铭彦:“左铭彦,你发什么呆啊!雨越下越大了,小心淋湿感冒了。”

“恩,来了。”左铭彦嘴角一扬,飞快的跑向温舒南,将车锁打开,拉开车门:“赶紧上去。”

温舒南上了车后,拍打着身上的水珠,待左铭彦坐进驾驶室后,担忧的问:“还好吧?”

温舒南抬眸笑着点头:“没事。”

左铭彦望着她身上的水珠,从台面上抽了几张纸巾轻轻帮她擦拭着:“擦擦,别感冒了。”

温舒南有些别扭的移开视线,也随意的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他,接过他手里的纸巾:“那个,你也擦擦吧!我自己来就好。”

左铭彦含笑的点头:“恩。”随意擦了一下后,就将手里的袋子打开一一嘱咐道:“这几样都是治疗胃病的,还有一瓶维生素,上面都有写每天的用量,医生虽然说你现在的胃病还算好,没有以前那么严重了,但还是要注意知道吗?还有,要记得每天按时吃饭,尤其是早餐,你在读书那会就不喜欢吃早餐,听见没有?”

温舒南认真的点了点头:“是,学长,我知道了,我一定谨遵你的嘱咐,每天按时吃药按时吃饭,绝对不敢怠慢。”

“这可是你说的啊!以后要是被我知道,你没有好好吃药和吃饭,你就死定了。”

“一定啦!”

左铭彦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启动车子:“走,我们去吃饭。”

“啊?吃饭?”

“恩。”

“下午不是吃过了吗?”

“那只是午饭,现在是晚饭,你想吃什么?医生说,你现在不能吃太有刺激性的食物,尤其是辣椒,你啊!什么时候才会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你那伤痕累累的胃啊!”左铭彦调转车头,语气里夹杂着深深的无奈。

温舒南没有接话,只是笑笑,看向窗外,街灯下的雨水显得尤为耀眼,像一颗颗珍珠,依稀了她的视线。

和左铭彦吃了饭后,左铭彦就开车把温舒南送了回来,温舒南解开安全带,看向左铭彦:“我到了,你自己小心点,下雨天,路滑,尽量开慢点知道吗?”

左铭彦含笑点头,愉悦的挑眉:“好,你早点睡,别忘了按时吃药。”

“好。”温舒南应了一声,便推开车门冲了出去,到了屋檐下,笑着和车里的左铭彦挥了挥手:“开车小心点。”

雨中的法拉利升起车窗,发动引擎疾驰而去。

温舒南回到别墅,就看见叶苡诺拿个冰袋敷着脸颊,拧眉走了过去:“苡诺,你脸怎么了?”

“额,小南,你回来了。”叶苡诺回身,笑了笑:“被一个践人打的。”

“怎么回事啊?来给我看看。”说着,温舒南就打算上手。

叶苡诺下意识的躲开了温舒南的触碰,笑了笑:“没事,就和一个践人发生了口角,然后就动起手来了,你放心,我绝对不是那种会吃亏的人,我给扇回去了。”

“没事就好。”温舒南收回手,放心下来了。

叶苡诺睨着她,不由的问:“你去哪了?我一回来就发现你不在,电话也打不通,害我白给你带吃的了。”

“嘿嘿,抱歉,我今天下午去了趟家具城看家具。”

叶苡诺身子一愣:“有看到满意的家具吗?”

“有,而且是非常满意。”

“那你是不是等那边把家具一换,你就打算搬回去啊?”叶苡诺嘴一撅,不满的问。

温舒南放下手中的包,笑道:“抱歉啊!苡诺,我只是不想在麻烦你了,这段时间……。”

“好了,你不用解释那么多了,我没有怪你,看你身上都湿了,是不是淋雨了?赶紧上楼泡个热水澡吧!小心着凉了。”叶苡诺闷闷的打断了温舒南的话,看着她身上的衣服,抬手推了推她。

“好。”温舒南点头,拎着包包就直接上楼了。

回到房间的温舒南,找了套衣服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后,就盘着腿坐在牀上,将包里的手机盒拿出来,撇撇嘴,毫不犹豫的将包装拆开。

果然,和左铭彦送给她的那款手机一模一样,一样的牌子,一样的机型,一样的颜色。

望着这款手机,温舒南突然有种对不起左铭彦的感觉,人家顶着那么大的太阳送她的手机,就这样毁在那个该死的男人手里了。

他这辈子是和手机有仇还是咋滴,她的两个手机全败在他手里了,不是他的手机,不知道心疼。

夜色朦胧,伴随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进入了梦想……

**

第二天一早,透着雨后清新的香味的阳光射进房间内,温舒南早早的起来洗漱换衣服前往顾温氏。

上午十点的高层会议,那抹熟悉的俊影并没有出现,直到顾昱珩的助理方知毅走到温舒南的面前,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之后就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温舒南的唇瓣动了动,有些讶异,顾昱珩居然没时间来公司,今天的会议让她代开。

“会议开始吧!”久久,温舒南才回过神来,目光扫向在座的高管们。

会议接近尾声时,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悦耳的铃声,眸子轻撇了一眼,轻盈的出声:“市场部的计划书不够全面,我希望能在明天看到满意的计划书,散会。”看向夏蒂:“把今天会议内容打印出来交给顾总。”说完,拿着手机便离开了会议室。

“喂。”温舒南接起电话,眸中荡起笑意的波澜。

“快下班了吧?要不要出来一起吃个饭?”电话那头的左铭彦也是刚从会议室里出来,将手里的文件夹丢给秘书后,轻笑着邀请。

温舒南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惋惜道:“中午可能没时间,我手里还有点事没处理好,下午那套家具就到了,我不介意你来帮我哦!作为酬劳,我晚上可以请你吃饭,怎么样?”

“啧,那我得好好考虑一下。”

“喂,左铭彦。”温舒南停下脚步,轻声怒嗔道。

“逗你玩呢,那下午见。”

“好。”

下午,温舒南将手里的事情处理好了之后,就和夏蒂交代了一下,回到顾家别墅,那套家具刚好也到了,安排人先把那套旧的家具搬出来后,温舒南就让那些工作人员把家具搬进去,每一样家具都摆放在原有家具的位置。

“抱歉,来晚了。”左铭彦走了进来,望着古典和欧式相结合的别墅,挑了挑眉,朝温舒南咧嘴一笑。

温舒南回头,笑了笑:“都快放置好了,这里面就是灰尘大了点,我明天估计要去一趟家政公司才行。”

“家政的事情就交给我了,这屋子里的陈设和装修挺特别的,中西结合啊!”左铭彦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笑着道。

“恩,我爸挺喜欢这种风格的。”温舒南笑着看向左铭彦,脸攸地一沉,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大喊了一声‘小心’便直接扑向左铭彦。

左铭彦抬头,只见身后那个还未放置好的柜子突然倒了下来,身子突然被人狠狠推开。

“砰——。”

“啊——。”

随着一声巨响,别墅里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左铭彦脸色大变,漂亮的瞳孔无线扩张开来,连忙跑过去扶她:“小南。”

“嘶——。”

温舒南倒吸了一口凉气,柜子重重压在她的小腿上,红色的血液如一朵艳丽的牡丹一般,在复古的地板上绽放开来。

“别动,好痛。”温舒南皱着一张小脸,在强忍腿上带来的巨疼。

“该死。”左铭彦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怒吼道:“温舒南,你怎么那么蠢,谁叫你推我的?”然后看向周围闻声赶来的工作人员,漂亮的桃花眼里被猩红的血丝覆盖着:“全傻站着干嘛?还不打120。”

待120来了后,工作人员们齐心将压在温舒南小腿上的柜子推开,温舒南被抬到担架上推入救护车上,跟在身旁的左铭彦,不停的舔着唇瓣,望着她那血流不止的小腿,晶莹渐渐从眼眶中溢出。

救护车上的医护人员初步断定是小骨骨折,腿上还有一处刮伤。

由于流血的原因,温舒南的意识渐渐迷糊,抓着左铭彦的的手腕,苍白的唇瓣微微漾出一抹笑,眼皮却越来越沉重。

“小南,温舒南,你别睡啊!”左铭彦见温舒南闭上了双眼,心更是慌乱了,朝坐在对面的医护人员低吼道:“你们止血倒是快点啊!人都昏死过去了。”

车子很快到达市医院,温舒南被抬了下来,被几名医生护士推入医院里。

左铭彦跟在身边紧握着温舒南的手,豆丁大的汗珠不断从额间低落。

刚出电梯的白祁源和历靳容升了一个懒腰:“啊,干儿子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了,可以回家睡个安稳觉了。”

“是啊!”

“让一下,让一下。”几个护士和医生推着平牀跑了过来,嘴里还高喊着。

历靳容和白祁源纷纷让道,眸子不经意瞥向平牀上躺着的人时,瞬间怔在了原地,尤其是被血浸染的平牀更是刺到了他们的双眼。

平牀进入电梯后,慢慢合上,白祁源机械的看向历靳容:“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为什么我刚刚看到躺在平牀上的人是温舒南?”

“我也看到了,而且,好多血。”历靳容的大脑也有点卡机,熬了一整晚的瞌睡瞬间没了。

两人对视了两秒,连忙转身就狂按电梯。

根据刚刚的记忆,两人来到了骨科十六楼,只见长廊里,医生和护士快速奔跑着,白祁源一把抓住一个护士:“请问一下,刚刚被送进来的患者叫什么?什么情况?”

“你们是谁?”护士扭头疑惑的看着他们。

“额,我们看着她像我们一个朋友,所以,才想问问。”历靳容连忙笑着解释。

“叫温舒南,小腿骨折。”

护士的话给历靳容和白祁源当头一棒,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那个,你说有没有同名同姓的可能?”白祁源呵呵一笑,看向历靳容。

历靳容白了一眼白祁源,生气的反问:“同名同姓?呵,那你有见过同一张脸的吗?蠢死了。”

“卧槽,小腿骨折,昨天晚上我们在医院看她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这要是被老顾知道了,估计那厮会炸毛,干儿子还住着院呢,才不到一天的时间,得,他前妻又住进来了,这医院是中邪了?”

“你刚刚注意跟着平牀一起进电梯的男人没有?她好像还一直抓着温舒南的手。”

“擦,温舒南的新欢?我靠,这么劲爆,老顾知道了,会不会提把菜刀把那男人剁了?”白祁源双手叉腰,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边,温舒南被推入手术室,左铭彦抓着她的手慢慢松开,在平牀完全进入手术室后,左铭彦就想冲进去,一名医生挡着他:“抱歉,手术重地,家属不能进去。”

左铭彦暴起额间的青筋,冷着脸揪着医生的衣领,阴狠的警告道:“手术必须成功,不然我踏平你们这个破医院。”

“先生,您先别着急,我们会尽全力的。”医生被左铭彦身上散发的强大气场吓得一愣,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回。

手术室开启红灯,左铭彦在外徘徊,着急的等待着,心里也在懊恼,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傻,为什么不及时发现那个柜子并没有放稳,又为什么要站在那该死的地方。

一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被打开,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左铭彦就立即冲了上去:“怎么样?有多严重?”

医生摘下口罩:“还好,骨折的情况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现在已经接骨成功了,休息半个月就可能下地走路了,只是腿上刮伤的那个口子比较深,所以出血量比较多,导致患者暂时昏迷,现在血止住了,没什么大碍了。”

左铭彦这才放下心来,出声问:“那我能见她吗?”

“可以,但是现在您需要去办一下住院手续,待会会有护士将她送到病房去的。”

一声的话刚说完,左铭彦就飞快的转身离开,下楼去给温舒南办住院手续了。

住院部16楼,顾昱珩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发现白祁源和历靳容站在外面,拧眉:“我不是让你们回去了吗?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白祁源和历靳容对视了一下,纠结了那么久,还是告诉他吧!要是时候他知道了,来质问他们,他们就死无全尸了。

白祁源上前搭上他的肩膀,然后笑着问:“那个,老顾,我们刚刚看到一个人。”

顾昱珩一边抬腿走向电梯,一边问:“谁?”

“温舒南。”

这三个字传至男人的耳侧,成功的缠住了他的脚步,疑惑的扭头看向身后的两人:“在哪?”

“门口。”

收回视线,脚下的步子不由的加快,眸子里溢着凉入骨髓的暗芒,这个女人又来医院干什么?昨天晚上特意来医院开避孕药,今天呢?难道也是来开避孕药的?

想着,放在裤袋中的大掌紧攥着,发出‘咯咯’的清脆响声。

历靳容和白祁源见状连忙拉住了他:“等会,老顾,你先听我们把话说完,这次,温舒南进医院的方式有点特别。”

“什么意思?把话一次性给我说完。”顾昱珩的俊容上泛起丝丝怒意。

“那个……她是被推着进来的?

顾昱珩闻言,拧眉,重眸显得深谙,低吼道:“给我说明白,用最简单的方式。”

历靳容和白祁源一颤:“小腿骨折,我看她被推进电梯时,那腿上还流着血……哎,老顾,你等会啊!”

话还没有说完,就只见顾昱珩直接冲进了电梯,快速按了楼层下去了。

找到给温舒南做手术的打发询问情况后,那颗痛得四分五裂的心这才落了下来,抬手扶额,历靳容和白祁源的话像是一道雷一般,狠狠劈中了他。

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医院大堂的护士站,无力的问:“帮我查一下温舒南的病房。”

“好的。”护士笑着点了点头,等差好后,护士站起身来:“您好,温小姐的病房是住院部B栋15楼10025病房。”

顾昱珩一愣,心似是被什么掏空了一般,顾晔的病房在住院部B栋16楼10052病房,母子两人居然只相隔一层楼,就连病房的房号都是后面两个数字颠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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