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紫苏一颗心也是放下了,便是拿了纸包放在挑好的几个纸包一起,然后付了钱,走出铺子。
回到十里村,正好是赶中饭的时候,她这段时间似乎成了北方人,每天都以面食为生,而小黑猪似乎也已经认识了彼此的“家”,每次她带着它一到集市它就消失不见,回来的路上却总能遇到。
虽然在一个村窝里,可是她出来这几天娘和两个妹妹就没有出现过了,不知道给徐家给压榨成什么样子了。
心中即是担忧又是想念,便是绕着道去了徐家那边,站在不远处守了一会儿,果然,看到了两个妹妹,徐紫英此刻正提着木桶艰难的往前走着,而徐紫葵手里却拿了一个大木勺,乖乖的跟在徐紫英身后。
而她们不是做其他,真是去喂猪。
两人貌似又瘦了,徐紫苏心中划过一丝酸楚,更加确定可要将她们带出来的念头。
她绕着徐家的屋后去了猪圈那边。
“嘘嘘...嘘嘘....”
在看到两个妹妹面黄肌瘦的模样之后心中一阵刺疼,便是从嘴里发出些声音,试图引起她们的注意,最后,徐紫英发现了她,惊恐的张大了嘴巴,四周张望之后才放下手中的活,拉着徐紫葵朝徐紫苏走去。
徐紫苏知道时间紧迫,要是被徐家的人看到估计又要折磨两个人了,她速度的从背篓里拿出一个大纸包,里面是四个热和的大肉包,直接塞给徐紫英,并且拉着她们去了隐秘的一棵大树后,哽咽道:
“赶紧和妹妹吃了,别让其他人发现。”
徐紫英看到那香喷喷的大肉包眼眶便湿润了,徐紫葵更是单纯的吞着口水:
“姐,什么时候接我们出去。”
徐紫苏拿了一个包子递给徐紫葵,她接过之后便大口的吃了起来,徐紫英也是流着泪吃了起来,一口包子含在嘴里,无比渴望的看着徐紫苏,口齿不清的道。
“等姐的小屋建好了,一定想办法带你们出去。”
看着徐紫英那渴望的眼神,徐紫苏心中狠狠一疼,小手抚着她干枯的发丝,苦涩不已的说道。
“姐姐,我们都很好,只是想要和你一起,不要在这里。”
徐紫英听到徐紫苏的话像是得到了什么保障那般,再次狠狠的咬了口包子,懂事的说道。
姐妹见面像是贼那般偷偷摸摸,还要不被徐家人发现,这字据上虽已说明,可是徐紫苏心中能力还有限,不能阻止徐家人为难她娘和两个妹妹,所以,万事都只能忍,而且今天看到这情形,估计自己惹到了他们,他们不能对自己怎么样,便是变向着惩罚其他人。
真的恶心的一家人。
就这么,匆忙见面,几句问候,匆忙道别。
下午,天又黑压压一片,徐紫苏趁着还未下雨便是捡了些柴禾回来。
这刚背着一捆柴禾回屋,这雨便噼里啪啦的下了起来,而此刻,一辆马车哗的停在了屋子的门口,徐紫苏探头望了一眼,结果一脸阴沉的缩回了头,看也不看来之人。
顾墨尘下了马车,外面可算是风雨交加,可是他却滴雨未沾,见徐紫苏直接将他给无视,便是拢了拢眉,拿着一个大纸包径自走向小黑猪,随即便只听到小黑猪吃东西的声音。
徐紫苏这里已经不能用简陋几个字来形容,家徒四壁都有些抬举了,顾墨尘抬头看了几眼漏水的屋顶,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看向徐紫苏的眸光更加的深邃高深莫测。
身上被溅了些水,徐紫苏猛然起身,速度的将那堆作为唯一能睡的茅草给收起来,因为她发现这雨有些过大,连着那处也漏水了。
“不好,这屋子是要垮了,丑丫头,到马车里面去。”
一道惊雷劈了下来,轰隆一声,连着这屋子的一旁胯下了一个角,顾墨尘却倏然出声。
随即,却是眼疾手快的直接拉着徐紫苏飞身而出,小黑猪此刻也是感觉到了危险来临,叼着他最喜欢的烤鸡双腿登的一下便直接进了车厢。
轰隆......轰隆......轰隆......
徐紫苏还惊魂未定,又是连串的惊雷声伴随着闪电,可是下一刻,却是泥胚屋倒塌的场景。
徐紫苏早就想到过这屋子会倒塌,只是不曾想这一天来的这么快,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看了眼刚搭脚的新屋子,眸底划过一丝惆怅,她这账是要越欠越多么?
猛然想起什么,便是问向顾墨尘:
“我想知道为何像豪猪身上的刺卖给药铺却不要任何凭证。”
她的声音含着薄怒,却又夹杂着一丝空洞,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就像是一个要死的人到最后还在追根究底这辈子最后的遗愿。
而这事徐紫苏本还未放在心上,可是想到这五千两银子,顿觉自己被耍了,不问个明白她不舒服,更加咽不下这口气。
“你不知道这动物与这草药的区别?”
顾墨尘此刻却极为的有耐心,一边拿了块帕子扔给小黑猪,似乎是示意它将它给弄脏的地方擦干净,一边又回答徐紫苏。
“我只知道不管是草药还是一些动物只要能入药便都是药,难道这个在出售方面还有区别么?”
徐紫苏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暗骂什么破人给定下的鬼制度,居然还有这区别。
“南陵国是却药材,但是不是什么药材都却,像你那些车前草之类的就廉价之极,即便你拔上一百斤估计也换不到一两银子,还有那些青蒿,那都是当柴烧还差不多,拿去卖,换不了几个钱,那些稀有的药材才真的贵,就比如蜈蚣,蝎子,又或者是毒蛇之类的,这些容易卖又贵,关键是还不需要任何官府凭证。”
“你又跟踪我?”
听了顾墨尘的话徐紫苏没来由的一顿恼火,她是有多无用,接二连三的被跟踪居然毫无反应。
“你想多了,爷是从小黑的排泄物中得知道这一切的,而车前草是爷刚才看到的。”
小黑是特殊的,它的一切他都密切的关注的,哪怕是每一次的排泄物,当然,这些都不要他去动手,而是暗卫每次上来汇报就行。
“这屋子什么时候能建好。”
徐紫苏绝对自己浑身都冰凉冰凉,本还抱着一颗火热的心,却突然被打入冰窖,冷的她连牙齿都是疼的,便是转移了话题。
“只要雨停了,能够赶工,半个月之类就能好。”
看着这车厢外的瓢泼大雨,顾墨尘也是蹙紧了眉头,沉吟片刻才说道。
接下来,整个车厢陷入沉默,徐紫苏终于是等的乏了,迷迷糊糊的给睡了过去,再醒来,天已经渐渐黑了,可是这雨还淅淅沥沥在下,虽然不如之前的大,可是这屋子已经垮了,她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
“这半个月就先住爷那里吧。”
见她睡眼惺忪的睁着眼睛看外面,一脸的惆怅和不快,顾墨尘却突然开口。
徐紫苏有些意外,他会这么好心,可还为问出口,却听他凉凉的道:
“你还欠爷一大把银子呢,要是这样死了爷找谁要银子去,再说了,那些药材虽然廉价,但是剂量大,找到长期合作的定点大药铺,还是有赚头的。”
这下徐紫苏将一颗心给吞回了肚子里,顿了顿,有戒备的问道:
“房租贵么?”
她现在最在意的就是这个啊。
顾墨尘依着车厢壁,凉凉的看着徐紫苏,并且将她从头到脚都给打量一番,光滑的指腹摩挲着光洁的下巴,在徐紫苏毛骨悚然的想要拒绝之时却开口道:
“这个你自己定,又或者....你可以做些其他的来抵押。”
“打扫卫生?”徐紫苏一听说能够用其他的作为抵押,眸光立马亮了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征求意见道。
“行!”顾墨尘却想也不想一口应了下来。
“煮饭洗衣?”
“行。”
“老虎头上拨几根毛?”见他答的这般爽快,她便饶了下,想看看他什么反应。
“行。”顾墨尘却依旧是风轻云淡的一口应了下来,徐紫苏心中一喜,都说男子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想这变、态男应该会遵循这个吧,然而,她还未彻底放松,头顶便响起顾墨尘凉凉的声音:
“只要你敢!”
“......”
徐紫苏翻了翻白眼,就知道,这厮没那么容易唬。
于是,这一天徐紫苏住进了顾墨尘的府邸。
豪华却不张扬,高雅却不是简洁,却处处透着狂佞的气息,犹如他的为人,都是不能看外表的。
“忠叔,给这丑丫头收拾一间房间出来,记得要离小黑最近。”
回来的时候,顾墨白正坐在饭桌上等着顾墨尘回来吃晚饭,可是却还等来了徐紫苏,当即瞪圆了眸子,他哥是几个意思,一天到晚和这村姑作对斗嘴,今天却把人家给带回家里来了,瞧这身上没有二两肉,怎么下得了手啊。
然而,下一秒,顾墨尘对管家忠叔的吩咐却让他大跌眼镜,原来是招来照顾墨墨的。
一顿饭吃的极为的诡异,徐紫苏却还是吃了两碗大米饭,还有一碗汤。
“你这食量,再过上几年都能赶上墨墨了。”
顾家兄弟吃东西极为的慢而优雅,而且不发出任何声音,见徐紫苏放下碗筷,顾墨白终于忍不住嘲讽出声。
而下人此刻已经来收碗了,这本来是给顾家兄弟准备的饭菜,足足有十个碗,而且他们这般细嚼慢咽,都是大男人,食量与她差不多,但是这菜却有一半进了她的肚子,而此刻,其他剩下来的菜那些下人在收拾桌子的时候便倒在了一起,徐紫苏便知道这一定是要倒掉的,于是理直气壮的说道:
“浪费粮食可耻知道么?”
有多少百姓此刻正为着每日的温饱而伤透脑筋呢,他们倒好,两个人,十个菜,吃不完就要倒掉,她能看得下去么?
于是,下一刻,她起身,直接从下人手中夺过那装着所有剩菜碗,又往里面添了剩余的饭,直接给端走了。
顾墨尘兄弟很是疑惑的看着她这举动,不会是还没吃饱这些留着当宵夜吧。
当然,他们知道,自己的生活非常的好,而且每天都要倒掉不少粮食,可是这样的生活从生下来就这样,早就习惯了,此刻,反而觉得不习惯。
而且徐紫苏的节约令他们有些想不通,要是真没吃饱,正厅里还有高点和果子类,她可以继续吃的,没必要将这些残羹剩饭给吃了。
“糟了,不好,她一定是拿着那些饭菜去喂墨墨了。”
倏然,顾墨白一拍脑袋,惊的跳了起来,更是颤声说道。
顾墨尘也是脸色一变,兄弟两一个对视,同时去向墨墨的房间。
墨墨在顾墨尘手里养了近八年,抱来的时候就一天三餐必须吃肉,一天一只烤鸡是不可少的,而他们养它绰绰有余,便从未想过给它换吃其他的。
然而,当他们到了墨墨的房间时,却发现它正低头在自己的小槽里吃的正欢,徐紫苏手里不知何时捏了一把青草,*道:
“快点哦,不然这健康又营养的东西就轮不到你吃了,而是被你两个变、态主人吃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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