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及时被受了极大刺激的袁敬婷救下,从商瀚的魔爪中逃出来,后面的画面让她惊讶的不敢喊叫出来,当子弹穿透了袁敬婷的胸膛,她失控般的惨叫起来。
商予迟闯进来的时候,袁静婷已经倒在了锅台边,鲜血流淌了整个锅台,徐晨曦的惨叫声,让商瀚手里的枪对准了她。
而处于崩溃边缘的晨曦脑子一片空白,眼睛直直的看着黑洞洞的枪管,商予迟站在充满血腥味儿的房间里,脸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已经混合在了一起。
“妈?”他哆嗦着唇叫了一声,迈过晨曦的身体,那脚步仿佛有千斤重,他后面的脚都有些抬不起来了,可是他还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走到了已经倒下的女人身边,将袁敬婷满是鲜血的身体抱在怀里,“妈,妈,你别睡好不好?”眼泪从眼眶里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的滑落下来,他抱着她身体的手都在颤抖。
“妈……”撕心裂肺的嘶吼声,让已经因为疼痛没有了一点力气的商瀚吓了一跳,举着枪的手,一下子被一只脚踢开,“啪。”的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这间屋子里的动静被外面的邻居听到,跑进来几个人,看到屋里的画面,这几个人惊讶的都要掉了下巴,还是其中一个稍微有些理智的邻居跑出去叫了自己老婆拿着*单进来,把崩溃了的徐晨曦身体盖上,仅仅的保住,才让她的尖叫声,停了下来。
晨曦趴在邻居大娘的肩膀上,大口的喘息着,刚才那一声没有停息的叫喊声,伤到了她的声带,也让她的大脑严重缺氧,如果不是大娘及时的抱住她,用力的拍打着她制止了她的喊声,她会因为脑缺氧直接死掉。
邻居们来不及惊讶怎么回事,就赶紧去找车,把满身是血的袁敬婷送去医院。
“儿,儿子,救,救我……”地上的男人发出微弱的呼救声,商予迟抱着袁敬婷已经没有了知觉的身体恨的死死的咬着牙。
“啊……”他突然疯了一样的大吼一声,捡起了被他踢掉在地上的枪,对准了商瀚的脑袋。
“商,商老师,你别冲动啊,我们报警,让警察来,你这是杀人要犯法的,你进去了,你母亲,怎么办?晨曦姑娘怎么办?你看晨曦姑娘都吓傻了,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邻居的大哥大着胆子,上前来劝说,商予迟心疼的像是碎掉了一般,此时此刻他抱着怀里没有了知觉的母亲,看着目光呆滞的看着自己的晨曦,突然间明白了这些年来大哥就是被这样椎心刺骨的仇恨压抑着心里的苦闷,所以他才会疯狂的报复。
不理解的人觉得他是疯子,而他现在理解了,只觉得大哥还是心软了。
手中的枪不知道被谁夺过去,扔进了水缸,商予迟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了手机,颤抖着手,拨了110.
电话被接通了,他哽咽着声音说:“我要举报头号通缉犯商瀚,现在在青台镇何家村,河岩胡同35号,他手里有枪。”
“儿,儿子。”
“闭嘴,商瀚,如果有来生,我宁愿投胎做牛做马做猪都不要跟你扯上一点关系。”
邻居们七手八脚的帮忙把袁敬婷抬上了一辆面包车,晨曦被两个大娘一起合力抱着送到了车上,车子向着医院的方向呼啸而去,院子里几个男人守在院子门口等着警察的到来。
商瀚绝望的躺在地上,听着村民们的窃窃私语,再也动不了分毫,失血过多,难以忍受的疼痛,让他昏死了过去,再也没有力气从这里逃离了,等待着他的将会是不完整的下半生跟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活。
袁敬婷在中枪之后其实就已经死亡了,去医院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商予迟抱着袁敬婷的尸体哭的像个被遗弃了的孩子。
晨曦就那么目光呆滞的看着失声痛哭的男人。
他们走后不久,警察带走了商瀚,拿走了房间里的凶器跟证据,这所房子被警方封锁。整个胡同一下子就未满了看热闹的人。
徐晨曦被安置在医院里之后,就交给了护工,商予迟一直在处理袁敬婷的后事,没有来看过晨曦一眼。
躺在病*上,晨曦几乎没有一点睡意,她身上只是轻微的擦伤,并不严重,但是那天受到的视觉冲击太大,她根本不敢闭上眼睛,就是疲惫了眨眼睛,也是赶紧睁开。
她自幼失去双亲,是跟着奶奶长大的,奶奶过世之后,她就是一个人了,一直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她活的小心翼翼,给幼儿园的院长送礼来换了一份工作是她做过最大胆的事情。
因此遇到了她生命里第一个喜欢的男人,跟随着他的脚步一起回到老家这里来住是她第二大胆做的事情,日子过的很平淡,她跟他的相处也很自然,她觉得这样简单的快乐就足够了。
只是没有想到就在一个睡意朦胧的早上,竟会让她亲身体会了,差点被强,亲眼看着一只像个宝宝一样的阿姨发疯砍人,还……还有她被她眼睁睁的看着被那个男人杀死了,那么鲜活的一个生命就这样从她的眼前倒下,而她一点能力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悲剧发生。
她自责又恐惧,那让她恐惧的不敢闭眼睛的画面,在她的脑子里根本挥散不去,她觉得自己这样下去就是不死掉也会疯掉,那些画面就像是电影的片段一样,在她的眼前划过,一幕一幕,根本不会停歇……
商予迟处理完袁敬婷的后事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来到医院的时候,徐晨曦终于支撑不住睡着了,看着她憔悴了太多的小脸,商予迟心里自责极了。
原本单纯简单的女人只是因为自己,就经历了这样的惨无人道的事情,他觉得心里很难受,不知道怎样才能帮助她,从这场阴影里面走出来。
他就那么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憔悴的小脸,想了很多很多,突然熟睡的女人开始扭动脑袋,额头上顿时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
商予迟皱着眉头用毛巾轻拭这她脸上的汗水,只见她的身体扭动的更厉害了,嘴里开始喃喃自语起来。
“不,不要,放,放开我,求……求你了。”她这幅恐惧不安的样子,商予迟知道她是做噩梦了,已经两天两夜没睡了,刚刚睡下不久就被噩梦折磨,他深深的知道这件事对她的打击有多大。
看着她不安的扭动身体,商予迟俯下身一把保住了胡乱扭动的女人,在她耳边轻声安抚,“不怕,晨曦,没事了,都过去了,你很安全,没事了,没事了……”
商予迟的声音像是安抚剂一样,晨曦在他的安抚声中,带着泪水又睡着了。
当她在夜里醒来的时候,*边的男人正趴在她的*上睡的打起了轻微的鼾声。晨曦抓住他的手,看着他憔悴却不失英俊的脸,低声说:“以后的路,我们一起好好走吧?”
闭着眼睛的男人似乎像是听到了一般,被抓住的手反过来握紧了那只没有什么力气的小手,“好。”
南溪在得知商予迟的女朋友并没有被商瀚怎么样之后,心里松了口气,现在的商瀚还在医院里接受治疗,他被砍了几刀缝了不少针,又被切断了命根子,刚好赶上那把菜刀没有及时刷洗上面生了铁锈,并且有细菌,所以导致的他受伤的位置大面积的溃烂。需要在医院里治疗好长一段时间。
伊藤百合自从那次在南溪这里离开之后,已经三天过去了,再没有人来打扰过她,南溪心里阴阴的觉得有些不安,想要去看看她吧,那天她把话说的那么绝,又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
正在她纠结不安的时候,山本撑着身体,不顾医生的劝阻,被手下推着轮椅找上了南溪。
南溪是第一次面对与自己的亲生母亲相爱至深的男人,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虽然受了重伤,脸色苍白,但是这个男人的身上有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统治者的气质。
“溪溪,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百合她不行了,真的快要不行了,你去看看她吧。山本哽咽着声音卑微地恳求道。
高大的男人红着眼眶对她卑微的恳求的话,让南溪的心理咯噔一下,看着眼前就要克制不住自己泪水的男人,心里像是被压住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一样,闷闷的,就要喘不上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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