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墨从酒店出来之后就接到了严逸宸的电话,严逸宸是知道他误了航班所以没有走成的,他赶到医院之后就知道了商湛东伤的不重,倒是他那个助理安猛伤的不轻,从医生那里了解了情况之后就给苍墨打了电话。
反正是要离开这里了,还是把他叫过来看看商湛东,这个除了那么大的车祸还有惊无险只是受了伤的兄弟吧。
刚才出事的现场照片已经在网上发出了,那现场他不用去就知道有多危险,能在那样的环境之下生还真的不只是踩了狗屎那么幸运。
身为好友兄弟,当然也为商湛东的劫后余生感到高兴,不过高兴的同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安武正在因为重伤的二哥担忧着,严逸宸不好去问什么,不过也从那些赶去支援湛东的那些手下口中得知,他们是被车跟踪,然后发生的这个意外。
程宗耀一听说商湛东这次差点被炸成灰就直接掀桌走人了,找他那个坐警司的二叔去找人调查,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用这么狠的招想直接把他兄弟搞死,捉出来之后不活剥了这孙子的皮。
苍墨到了医院跟严逸宸汇合之后没有找到商湛东的人,医院里因为车祸跟刚刚的枪战被送进来不少伤患,所以医生护士都很忙。
严逸宸是找到了向景逸的小助理才知道了商湛东刚刚陪着南溪上了VIP病房去看望一个病人。
这让严逸宸很是疑惑,拉着赶来的苍墨就进了电梯上楼去了。
苍墨听闻商湛东没事也就不担心了,脑子已经被把他给睡了的女人占据,拿着手机的手终于是把自己擅自记下的那个号码拨了过去。
那天早上他在疲惫中醒来,怀抱里的女人,睡的很熟,他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女人昨晚很疯狂,他几乎都要招架不住了,不但如此还叫着一个什么鹰的名字,把他当成了一个替身,这样的话,他十分担心女人醒来之后会懊悔,而且他要赶飞机,所以没有见过世面的苍墨用她的手机留下了自己的联络方式顺便也存了一个对方的号码就慌慌张张的离开了。
离开之后他脑子晕乎乎的,跟着人流就上了一辆公交车,公交车他似乎是第一次坐,等做到一般的时候才发现公交车去的方向跟他入住的酒店根本是两个相反的方向,当时他就蒙圈了,果然是女色误事。
懊恼的回到酒店里的时候飞机已经起飞一个小时了,改签了机票之后,他就躺到*上补觉,不过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之后他像是陷入了梦境,梦里的画面才是昨天晚上的旖旎场景,一直没有等到那个女人主动联系他,却等到了商湛东受伤的消息。
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的苍墨在出了电梯之后,就把号码给拨了过去,他对商湛东来看望谁没有好奇心,还是想打电话给那个女人,毕竟是事发生了关系的人,在他的意识里总觉得这种事情女孩子是比较吃亏的。
电话在他下了电梯的时候拨通,走了几步就看到了一排病房,而走廊里几个警察正在举着枪对准一个背着黑色背包的短发女人。
男人沧桑的歌声唱着汪峰的存在,从女人的背包里传出来,那声音让举着手机的苍墨的心里划过一抹酸涩,但是很快那种感觉就消失了。
他的飘渺的意识被女人说话的声音拉回来。
“山本,你给我出来,像个男人一样为你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如果你不想别人跟你一起陪葬就不要当缩头乌龟,不然的话,我们一起下地狱去见鹰吧。”
安妮说着扯开了自己胸前的外套,手里的打火机“啪”的一声响打开。
“放下……”
“是炸药。”
“啊,救命啊……”
走廊里的护士在看到绑着炸药的女人吓得的尖叫起来。
“不要激动,有话好好说,你想要什么条件?”
警察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苍墨看到了女人手中的打火机以及她身上捆绑着的一排炸药,她口中的鹰与她现在的行为让他脸色凝重的看向她。
只见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恐惧与担忧,冰冷的没有温度的脸上,那漠然与决绝之意让他深感震撼。
这一刻这条走廊里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所有的人也都知道这个女人一旦用手中的打火机引爆了炸药之后的后果是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安妮的情绪已经激动起来,山本的身体也因为体力不支要看就要倒下。
“山本,冤有头债有主,我想杀的人只有你,快点出来……”
“喂,这位美女,你,你……不要激动好不好,你看看你这么漂亮,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好好解决的呢?”严逸宸想不到自己一个好奇之心就让自己遇上了这种踩狗屎的倒霉事。
他可不想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夜晚命丧于此。
安妮根本不理会严逸宸,更没有回头看他一眼,举着手里的打火机向前免得病房走去。
“天呐,这女人疯了,湛东很有可能就在那间病房里。”严逸宸脸色凝重的对身边的苍墨说道。
举着手机的苍墨再一次把手里的手机拨了刚才的号码过去,铃声再次从安妮的背包里传出来。
“多少人走着却困在原地,多少人活着却如同死去,多少人爱着却好似分离……多少人笑着却满含泪滴……多少次幸福却心如刀绞……”
沧桑的歌声再次回荡在空气已经冷凝住了的走廊里,安妮的脸上已经泪流满面,这首歌是鹰曾经唱给她听过的,他说他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就算是活着,也像是已经没有了灵魂一样。
唯一能看的到的希望就是完成任务之后跟她找一个僻静的地方过安静平淡的生活,那时候的他们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希望与渴望,可是……
“安安。”
苍墨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安妮手里的打火机,“啪。”的一声掉落在了地上,她僵硬着身体怔怔的站在那里,觉得时间好像是被定格了一样,安安?
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听到了鹰的声音,这个声音在她的心里,在她的梦里,只有午夜梦回的时候才能听到,可是现在,难道她出现了幻觉吗?还是鹰知道她要死了,来接她了?
“安安,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有什么话好好说,你想要什么,或许我能帮到你……”
“鹰?”带着哽咽,不敢确定的叫了他的名字,安妮缓缓的转身,可是即便是这样,另一只手里的枪却没有放下,指着她身上的炸药。
当她转过身来的那一瞬间,眼睛看到眼前站着的男人,她几乎觉得自己是不是已经到了天堂,鹰就那么好好的站在了她的面前,紧张不安的看着她,嘴上一张一合,她的脑子一下子嗡嗡的响起来,大脑一片空白,她很明白,自己还没有开枪,身上的炸药也还没有被引爆,她没有死,这是真的,真实的画面,可是死了三年的男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他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除去鼻梁上多了一副眼镜,他脖子伤的伤疤,他的眉眼,他的鼻子……
“鹰,是你吗?是你对不对?”她虽然在发问,可是心里已经肯定了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是鹰没错。
此时商湛东已经悄声的走到了安妮的身后,他对着苍墨使了个眼色,对着背对着自己浑身困满了炸药的女人扬起了手臂……
收到商湛东眼神里透露出来的信息,苍墨心领神会的点头,大脑里迅速的做出了反应,”是,安安,是我,乖,把身上的炸药拿下来,到我这里来好不好?”
苍墨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一天面对这样的情况,她对着女人伸出的手,因为紧张轻微的颤抖着。
“鹰……”
这一声呼喊,肝肠寸断,将安妮心中那悲切的思念顷刻间爆发出来。
商湛东当机立断,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掌批在了安妮的后勃颈上
安妮瞬间软软的倒在了地上,意识消失之前,她看到了紧张的向她走来的鹰……
十米之外的警察此时快速的跑过来,先是将她身上的炸药拆了下来,然后交给一个同事去处理,留下来的警察抹着脸上的汗水,狠狠的踢了倒在地上的安妮一脚。
“喂,你干什么?”苍墨蹲下身护住了已经倒在地上的女人,阻止了警察的第二脚。
“干什么?哼,这个女人差点就把我们都炸死在这里,带回去之后,一定会严加拷问,妈的,吓死老子了。你知道刚才拿下来的那炸药威力有多大吗?一旦引爆我们所有人全尸都别想有了。”
警察的话让苍墨陷入了沉默,可是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那满脸的泪痕,让他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酸意。
“如果有办法,谁会想着用那么残忍的方式自我了断?”
苍墨刚安妮脸上的泪痕抹了抹,看着警察给已经昏过去的她带上了手铐,抬起来扔到了护士推来的*上
山本也在这个时候昏了过去,被医生推进了手术室。
所有的人劫后余生般的拍着胸口抹着脸上的汗水,叹息……
商湛东把南溪从病房里牵着手出来,警察已经在做善后工作了,危险目前暂时是没有了,与严逸宸他们碰面之后,决定先离开这里。
苍墨看着被警察带走的女人的方向对商湛东问道,“那女人会不会被为难啊?”
商湛东也是心有余悸,冷哼了声说:“少不了皮肉之苦,管她呢。”
“湛东。”苍墨忽然叫住他。
“怎么了?”
苍墨脸色凝重,脑子里是刚才那个女人转过身来,在看到他那一瞬间,脸上的表情,他闭了闭眼睛说:“那是我的女人,帮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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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注定让很多人失眠,南溪回到家里跟男人拥着躺在*上的时候,心脏还砰砰直跳,抱着男人的腰不肯撒手。
感觉到了她的紧张跟不安,男人心疼抱着她哄道,“没事了,现在家里很安全,放心睡吧。”
南溪也是累坏了,听了他的话就闭上了眼睛,可是心里依然是担心不安的,“湛东,那个女人好像是商瀚的人,商瀚今天会被抓住吗?”
商湛东拧了下眉头,对她笑笑说:“那是警方该操心的事情,你就好好睡你的觉吧。”
“可是,我担心,要是警方没有抓住他的话,他会来找……唔……”
南溪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眼前放大的俊脸,一张小嘴儿被男人堵了歌严实,不给她一点儿说话的机会。
发了狠的吻着怀里的女人,商湛东只想让这个女人安心的睡觉,既然她担心的睡不着,就该让她疲惫的睁不开眼睛。
南溪被他吻着,心里气呼呼的,这个男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种事情,可是虽然心里这么说着,身体已经软的成了一滩水,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就任由男人摆布没有了胡思乱想的力气。
夜已经过了一大半,废旧工厂里的枪战也已经结束,桑皮在保护商瀚的时候受了重伤被商瀚夺了他手里的枪逃跑了,可是他身材并不敏捷,在逃跑的过程中也受了伤却不重。
跑到一处垃圾堆放处的时候,想也不想的钻进了垃圾堆里面,躲过了警察的追杀……天已经蒙蒙亮的时候,商瀚不知道自己是走到了哪里,浑身的臭味,饥肠辘辘,腿上还被子弹擦伤了,几个小时之前还做着拿了钱跑到国外逍遥的美梦,可是现在狼狈的都不如一只狗。
手里的枪让他在路上劫持了一辆车子,顺着没有监控的小路,一路的逃窜……
天大亮了,商瀚在向着不知名的方向逃窜着,警方在昨晚枪战的废旧工厂里庆典被缴获的毒品,超找着有力的线索与证据。
商瀚的通缉令在一大清早就占据了所有的媒体与新闻头条……
白悠然躺在病房里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新闻,眼底闪过一丝冷笑,商瀚,现在是什么样子的,她还真是很想看一看,哈哈……一定狼狈的不得了吧?
该死的老王八蛋,如果不是跟了她,自己的身体也不会被糟蹋的这么凄惨,连做母亲的资格都失去了,山本,该死的东西,现在想起来才明白,这个小鬼子早就跟商湛东串通一气了,合起伙来害她了。
关上电视之后,她又拿了手机上网看昨天的车祸,这场轰动了全国的特大车祸事件,是她白悠然一手策划的,不过当时她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再找一辆装了易燃易爆的大卡车来,她只是用钱找了几个以前帮过她忙的亡命徒去杀商湛东。
只不过被踩了狗屎的商湛东又逃过了一截,她看完了媒体公布的遇害人员名单,遗憾的没有发现商湛东的名字,心里又恨又失落。
埋伏在南溪那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到一个有力的时机把那个践人不弄死也弄残了呢?
只是她这些想法还来不及实现,就被商湛东安排的人发现了。
一大早安武派人过来商湛东这边跟之前的兄弟换班的时候发现了一辆可疑的车子,直接就把人叫下来“审问”了,只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被打成了两个猪头的小混混就招了,把跟雇主的联系方式给了他们。
稍稍一查就发现了这个雇主就是躺在医院里已经残了的白悠然,不仅如此,这两个想贪生怕死的混混还把昨天商湛东车祸的事情给抖了出来。
安武接到手下兄弟的汇报时,还在医院里盯着昏迷不醒的二哥,顿时就站起身来,把这里交给了护工跟朱迪,去了白悠然所在的医院。
只不过他赶到的时候,警察已经来了,直接把白悠然带上了警车,安武看着脸色苍白的白悠然被警察带上车的时候,对着她阴冷的一笑。
“白悠然,你的牢狱生活一定会很精彩的。”
似乎是听到了安武的声音,白悠然被带上警车的时候转身去看,只看到了安武那阴冷的笑容,顿时她觉得自己的头皮一阵发寒
南溪是在临近中午的时候被已经穿戴整齐的男人吻醒的,她推开了男人埋在她颈肩的大脑袋,嗔怪道:“你走开啦,讨厌。”
“呵呵,小懒猪,起*了,我们现在要再去医院一趟,伊藤百合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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