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所处的位置距离商予迟发给她的地方并不远,比起商湛东来至少路程上要少十几分钟,几乎是在接到消息的那一刻,司机就飞快的开着车往那边跑。
南溪靠在车子的椅背身体紧绷着一秒钟都不得已松懈,她不知道商予迟的目的,她不知道沐沐现在是不是心里很害怕很恐惧,她更多的是自责,是她的防备意识太差才会让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
商予迟,她想不到他会伤害沐沐的理由,这要是换了那种专门偷孩子,拐卖,或者割器官的不法分子该怎么办?
南溪惨白着脸色,真是不敢再多想下去一点,她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失败的妈妈,这样的危险怎么就没有想到过呢?
路上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她抹着眼眶里不断滑落出来的眼泪,问开车的司机小赵,“怎么还不到?”
“拐过去就是,大小姐,您别急,会没事的。”司机也知道情况紧急,安慰了一声,车速又提快了一些。
终于抵达商予迟住处,南溪下车的时候一双腿都是软的,还是小赵扶着她才能好好的走路。
看到沐沐的那一刻,她的心才终于稳稳的放下了。
南溪抱着沐沐哭的身体颤抖,“宝宝,没事吧?”
“南溪,你怀疑我会对沐沐做什么?我是他的叔叔。”
商予迟的声音在沐沐的身后响起,南溪拼了命的压抑着自己心里的怒意,将怀里已经吓坏了的沐沐抱起来交给了身后的司机小赵。
“沐沐乖先跟小赵叔叔去车上吃蛋糕,妈妈要跟他说几句话,很快就下来。”
“妈妈,沐沐等妈妈一起吧,好不好?”沐沐水润润的大眼睛,看着妈妈红红的眼里,心里自责极了,一定是自己让妈妈担心了,下次他再也不会轻易跟任何人走了。
“乖,听妈妈的话好吗?”南溪的声音带着隐忍的怒意,那种感觉一点不受大脑的控制,她要好好的跟这个突然把沐沐带走的男人算账。
“沐沐乖啊,听妈妈的话,先跟叔叔下面去吃蛋糕,妈妈给你买的蛋糕,你要是不赶快去吃的话妈妈会不开心的。”
“好吧。
司机小赵的哄劝十分有效的将沐沐带出去了。
南溪觉得此时此刻些话是必须要跟这个男人说清楚的,但是在此之前,她必须要做一件事。
看着沐沐被司机带着离开了,她冷着声音喊了一声,“商予迟。”
“嗯,我在。”
南溪两部走过去他跟前一甩手,一个重重的巴掌狠狠的落在了商予迟的脸上,嘶吼着咒骂道:“商予迟,这是今天你所做事情要付出的代价,身为一个母亲,你永远也不会体会到那种失去孩子的感觉,你怎们能跟你的母亲一样那么恶毒,对一个小孩子下手,从而达到你的目的。
本来对你的恨意没有那么深,但是现在我特么的恨不得砍死你这个没人性的混蛋。”
南溪疯了一样哭喊着咒骂,天知道在得知沐沐被他接走的时候她有多心慌,后面他的电话又打不通,她觉得自己连站着都没有力气了,电视上,网上那些层出不穷的丢孩子的事件,让她心里急的像是刀割一样,复杂难受。
可是这个人呢,把孩子掠来的目的只是想跟她说说知心话,去***知心话,她跟这么一个男人有什么知心话好说?
商予迟见她支开沐沐,心情不错,见她走过来以为是想要听自己跟她说什么,可是当她那巴掌用力的呼过来的时候,他才清晰的认识到,在这个女人的不管是眼里,还是心里,他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本来可以躲开的,但是他生生的挨了这一下,也是想让自己深刻的认识到,不要再对这个女人抱有一丝一毫的幻想了,她绝对会像是她说过的那样,不只从来没有喜欢过他,还很厌恶他。
深深的挫败感从心底涌上心头,喉咙里一片苦涩,她打了他一巴掌还不够,看着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怨怒的神色,让他的心像是被刺刀狠狠的戳了一下,南溪,我对你的感情,你不会明白的,就算是我恨死商湛东,可是沐沐是你的儿子,我就是再恨,也不会对一个小孩子动手啊。
“溪溪,原来你这么恨我。”他自嘲的低下头轻声的笑了,“原来感情真的是从来不对等的,现在的我就好像四年前的你,即便是你对我做了什么,我的心里还是有你,这个位置从你住进去的那一刻就被你占据了,再也不会腾出空隙来,也更不会有别人住进去。
当年商湛东那样的伤害你,你也是不恨他的吧?不然怎么肯为他生下沐沐,在那样的条件下。南溪你知道吗?当年的你比现在的我好不了多少,为了见那个男人一面,什么不顾尊严的事情都做的出来,可是结果呢?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搂着别的女人从你身边走过,还会被他投去厌恶的眼神。”
“商予迟,我犯贱那是我的事情跟你无关,谢谢你当年的提醒,也谢谢你现在的提醒,但是我不认为一个有人格的人会用一个三岁多的孩子作为血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你的感情或许很真挚,但是却不美好,我连一丝感动都没有,唯一的感觉就是厌恶,厌恶的恨不得你从我的世界消失。”
南溪的情绪有些失控,沐沐是她不可触碰的逆鳞,商予迟今天的举动几乎让她崩溃了。
如果杀人不会被抓去坐牢的话,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被自己杀死一千次一万次了。
“南溪。”手不受控制的商予迟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听着她嘴里突出的话,那态度厌恶的对自己的控诉,让他叫出她的名字都带着颤抖。
“滚开,少碰我。”南溪用力的甩开拉住了自己的那只手,失控的尖叫起来。
“少用你那让我看了就恶心的深情款款的模样跟我说,说当初商湛东对我怎样怎样,我会落得那样凄惨是我自找的,我犯贱我乐意行吗?求你别再喜欢我了,我又蠢又贱根本不值得你喜欢,求你了别再多看我一眼了好吗?我怕死你们这些姓商的了,滚,滚开,你们都给我滚开啊……”
南溪觉得自己此时此刻一定像是一个疯子一样,疯狂的大吼,疯狂的尖叫,她也知道商予迟无辜,可是就今天的事情,她真的快要疯了,四年前被白悠然抱走沐沐的画面就那么不断的在眼前闪过,后来是她没有记忆才不会觉得怎么样,自从恢复了记忆之后,她虽说会宽慰自己,让自己向前看,可是那些残忍的记忆怎么可能抹的掉?
她根本承受不了沐沐再一次从她面前就那么消失,她觉得没有了沐沐,大概再恐惧死亡也真的会立马死去。
四年前会开着一辆失控的车子选择结束生命,真的是因为那种失去的感觉太痛苦了,痛不欲生。
门口的商湛东再也不能听下去了,一脚踹开了门,嗖的一下冲进了房间里,首先看到的就是蹲在地上不停的撕扯着自己头发的南溪,她呜呜哭着大吼大叫,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让他心里像是被投进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一样,砸的闷闷的发疼。
商予迟的手将在半空,脸色痛苦的看着地上失控尖叫的女人,嘴里轻声呢喃着她的名字,“南溪,不要这样,不要……”
“嘭。”的一声,商湛东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一拳,商予迟不堪重力,身体直直的倒在了沙发上,发出轻微的痛吟声。
“溪溪,别哭,没事了。”商湛东看了一眼倒在了沙发上的商予迟,转过身来蹲在地上安慰失控的南溪。
他的双手从她的腰间穿过,试图将她抱起来。
“滚……呕……呕……”一个‘滚’字还没有说完全,南溪就不受控制的干呕起来。
“溪溪,又不舒服了吗?”商湛东,僵硬着一双手不敢触碰她,担忧的不知如何是好的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中午吃的太少,这次她并没有吐出来,只是恶心了半天,缩着身子,躲离开男人的触碰,似乎离他远一点自己就会好受一些。
看着这样的南溪商湛东心疼之余,又心里难受起来,这样的抗拒他,什么时候他才能把满身伤痕的女人拥入怀中好好的安慰呢?
只是他还没有得到一个答案,南溪坚定而有有力的声音在他的耳边炸开来
“商湛东,我们必须离婚,一刻我也等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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