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小郡主不哭了,刚刚吃了奶,已经睡了……”春燕擦了擦眼泪,哽咽回道。
萧玉朵缓缓坐起来,靠在枕头上,看了看眼前围着的丫鬟嬷嬷,吩咐道:“这件事谁也不准告诉王爷,我自有计较。你们也看到了,我是不能留在这里了,你们暗自开始收拾必要的东西,也不要让王爷知道,等我找机会告诉他……”
她尤其看了雨珍一眼,直到看见对方点头,才放心下来。
“主子,您要想开一些……”赵嬷嬷站在*前悲伤地看着萧玉朵,刚才她昏过去,府医说是悲伤过度,可见这件事对主子的打击有多大。
“放心,我没事……”萧玉朵虚弱地笑了笑,然后慢慢躺下道,“你们去忙吧,我要好好休息一下……”
府医丫鬟嬷嬷立刻退了出去,只剩了萧玉朵一个人在内室。
府医对赵嬷嬷道:“王妃悲伤过度,还有气郁,所以需要喝点药,好好休息,不能再激动。”
赵嬷嬷忙叫春燕跟着去开药。
屋里的萧玉朵也听到了府医的话,心里不由叹了口气,原来这世上真有很多自己打掉牙往肚子里咽的事情。周氏竟然要给自己下跪,看来刘欣兰给她下了命令了,一定要尽快赶自己出门,不然她不会如此放下身价做这件事。
好了,自己现在已经答应对方要离开了--其实这不过是迟早的事情而已。自己也应该找一个告别的时机了,离开比在这里受煎熬好。
决心一定,萧玉朵躺着休息了一会儿,便起来没事人一般,梳洗收拾,在沐云放回来时,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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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晚膳过后,萧玉朵缠着沐云放叫他给自己弹几曲。沐云放知道萧玉朵对弹琴不怎么通窍,仅仅能听而已,不过他不忍扫兴,便捡她喜欢听的,一口气探了五六曲。
随后,他朝萧玉朵浅笑道:“将你那软绵绵的曲儿给爷唱一曲好不好?好久没有听了。”
萧玉朵今夜兴致也很高,便坐在古琴旁,望着沐云放道:“好啊,你要帮妾身伴奏。今日这曲子呢,名字很好听,叫《心肝宝贝》,我特意唱给爷的呢,你好好听。”
沐云放一听这个名字,眼睛就荡出了愉悦。
“天是那么大,人是那么多,偏偏让我遇见你。你是那么真,你是那么好,我曾怀疑我在做梦……”萧玉朵含着笑,深情地注视着沐云放,轻轻吟唱起来。
沐云放也同样满是*溺地望着她,修指随着她的节奏,轻轻附和着。
屋里的烛光,分外柔和,映照在两个人的眼眸中。
“不再一个人,心事有人听,漫漫长夜在一起。和你数着星,海边迎着风,只要有你我就安心。你是我的心肝宝贝,爱你爱到无路可退,这一辈子都不后悔,陪你上山下海陪你黑夜白天,快乐伤悲亦都无所谓……”
萧玉朵依然笑着,唱着,眼泪却一滴一滴落了下来。
沐云放原本笑着,看萧玉朵的眼泪渐渐变成了串,他慢慢敛了起来,沉静地望着她,然后慢慢抬手为她擦去了热泪。
“……漫漫长夜在一起,和你数着星,海边迎着风,只要有你我就安心,你是我的心肝宝贝,爱你爱到无路可退,这一辈子都不后悔……”
唱到这里,萧玉朵再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起身扑进了沐云放的怀抱。
“爷,不管以后我们会不会在一起,我都会继续爱你的……无论是谁,都不能阻止我喜欢你……”萧玉朵扬起流满泪的俏脸,两串热泪再次滴落。
沐云放轻轻用唇去触碰萧玉朵的泪滴,然后慢慢落在她的唇上,轻轻啜着,动作轻柔,却又执着。
“朵儿,爷除了你,谁也不要……你是爷的心肝宝贝……没有谁可以代替……”
萧玉朵此时,也主动去迎合着沐云放的深吻,两人久久*,最后沐云放打横抱起了萧玉朵进了内室。
这*,两人一次又一次的冲上极度喜悦的顶峰,直到夜半,沐云放才恋恋不舍从萧玉朵身上下来,亲自帮她收拾干净,然后紧紧拥着她,餍足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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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早上,沐云放与萧玉朵一起用过早膳,又进屋与果儿玩了一会儿,转身出来正见萧玉朵对镜梳头。
他嘴角一勾,不由走过来,从镜子里看着她,一面拿起玉簪,比划着给她插,一面道:“等休沐,爷在带你出去挑几件首饰吧,有段时间没有买了,也不知道如今时兴什么。”
“这支石榴多子玉簪我就挺喜欢的,寓意也好。”萧玉朵从镜子里看着沐云放,含着浅笑飞了一个眉眼。
沐云放立刻有些把持不住,弯身在萧玉朵耳边低声道:“朵儿,这几日爷的滋润果然很见效,真正面如桃花--今晚爷还会好好耕耘……”
萧玉朵笑着回身给了他一粉拳,随即攀住他的劲腰起身,顺势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然后笑嘻嘻地提着裙裾跑了出去。
“小妖精,你等着……”沐云放笑靥如花,威胁了一句,便转身往出走,同时道,“爷走了,朵儿。”
“哎,中午等爷回来用膳。”萧玉朵脆生生地应着,同时立在窗前抱着果儿与他挥手告别。
沐云放已走在院中,回首望着母女两人,心里一暖,嘴角轻勾,朝两人也挥挥手,然后才转身径直出了院门。
此时他属于文官,所以坐轿前往文渊阁。虽然自己非常不喜欢,但命令难为,好在已经理出了一些头绪,再有最多一个月就可以完成。
到了皇宫,下了轿子,他径直到了文渊阁。
刘欣兰还没有来,他心里舒口气,脱掉外衫,开始忙碌起来。
因为刘清浩的用心太明显,所以文渊阁内连一个太监宫女也没有,书籍的搬运都是沐云放一个人来完成。
好在书籍几半整理清楚,就剩归类归位了,沐云放一个人认真又迅速地来来回回做了一会儿,便又坐下来书写着书籍的门类。
“啊--”忽然文渊阁某个地方传来了女子的惨叫!
沐云放凭声音知道是娇兰郡主刘欣兰,他听得出刘欣兰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一个不祥的感觉涌了出来--绝不能让刘欣兰在这里有事!
所以他立刻放下笔,飞身朝声音冲过去!
“啊--”刘欣兰尖利充满恐惧的声音在一个阁子里再次想起。
沐云放如闪电一般冲了进去!
就在他身子刚踏进阁子,刘欣兰就像一块石头结结实实准确地扑进了他的怀中,同时双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腰,颤巍巍道:“有老鼠,人家好害怕!”
忽然,沐云放仿佛被定住一般,心里暗叫不好,立刻想要抽身离开--他忽然发现刘欣兰竟然只穿了很少,双臂裸露,胸前一片白花花!
“松手……”他一面用力抽身一面低吼道。
刘欣兰不管不顾地紧紧抱住他的腰身,没有半分松动,只流泪倔强道:“别离开我,我害怕……”
就在此时,一群宫女与太监冲了进来,看见两人正纠缠都惊讶地啊啊叫着退了出去。
“怎么回事?”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声响了起来。
一个宫女立刻回道:“太子妃,郡主与平阳王在里面……”
沐云放此时知道自己无法脱身了,所以也不再与刘欣兰纠缠,任凭她死死揪住自己的衣衫。
几乎同时,门帘一掀,太子妃一身宫装出现在门口。
看到这一幕,不由吃惊看着沐云放问道:“平阳王,这是怎么回事?大白天的,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母亲……我害怕……”刘欣兰此时松开沐云放,扑进太子妃的怀中,嘤嘤哭泣。
太子妃一面抚摸着刘欣兰安抚,一面道:“没事,本宫给你做主……”
沐云放双手负后,一片平静,淡淡道:“太子妃误会了,在下听到郡主惨叫,担心出事,所以便过来看看,并没有发生别的事。”
“听到惨叫?在听到惨叫,在进来之前你也应该问问能不能进来吧?我儿正在换衣时你偏偏进来,该看的,不该看的,你都看了,而且还将外衫脱去了,这分明是有了心思的--是你动手动脚吓着欣兰了这件事本宫会立刻禀告太子的,你占了便宜想要摆脱,没那么容易!来人,给本宫将平阳王看押起来,不得离开文渊阁半步!”
“在下什么也没做,太子妃莫要信口雌黄!”沐云放俊脸煞白,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
“那你留着话对太子说吧!”
说完,太子妃命令将沐云放押到另一个房间,带着刘欣兰离开了文渊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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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萧玉朵已经准备好午膳,等着沐云放回来。
此时果儿还没有睡,她正与丫鬟们一起与果儿玩耍。
雨双气喘吁吁从外面跑了进来,径直奔到西间,急切地道:“王妃,出事了,王爷被太子扣起来了!”
“什么?!”萧玉朵一惊,手里的拨浪鼓扑棱掉在了地上,“怎么回事?!”
雨双有些迟疑,最后咬咬牙,道:“宫里传出消息说王爷在文渊阁与娇兰君主在书阁里正宽衣解带,被抓住了。”
“宽衣解带?!”萧玉朵眼睛睁得更大了,沐云放没有傻到这样的地步啊。
“还有说是娇兰君主正换衣衫,王爷进去了,看见了娇兰郡主的钰体……”雨双又给萧玉朵说了一个版本。
萧玉朵头脑经历了一片混乱后,慢慢清晰起来。
“不管怎么说,是因为王爷看见了刘欣兰的身体,所以要爷负责,是不是?”
雨双点点头:“可能是,但目前王爷被关起来了,具体的事情还不清楚。”
“刘欣兰大冷天的怎么会换衣服?”萧玉朵有些纳闷,心里隐隐感觉,这就是一个圈套,沐云放不幸中招。
“书阁里有地龙,方便皇族子弟阅读,那娇兰君主可能是去了换衣衫和王爷一起整理书籍吧……”雨双试着给萧玉朵做解释,她着急看着萧玉朵,等着对方拿主意。
春燕、赵嬷嬷等都在场,听闻了这个消息,全都大惊失色,面面相觑,最后将目光都集中在了萧玉朵身上。
萧玉朵此时已经冷静下来,顿了顿,环视一圈,缓缓道:“王爷绝对不可能与她有私情,至于宽衣解带,只怕是误会,我们先不要着急,等着看看皇宫的动向与太子的意思--他们的用意我们心知肚明,但现在只能先看看他们亮出什么底牌。雨双你叫沐西他们密切注意,等待消息,若是有什么,速速来报我知道。”
雨双领命而出。
“主子,怎么办?”春燕等立刻将萧玉朵团团围住。
萧玉朵示意众人冷静,然后冷笑道:“刘欣兰对王爷垂涎已久我们不是不知道,只是我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不管是误会还是设计,他们的目的都达到了。我们先看看事情要如何进行吧--不过,离开可能是最终的结果,你们都将东西准备好……”
众人都点点头,充满担心地望着萧玉朵。
“不要担心我,我没事。”萧玉朵笑了笑,示意众人不要担心,然后叫春燕拿过斗篷披上,出了门,来到花园独自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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