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若是五娘和赵启学有了结果,也大可以离开,不必有什么顾虑--当然,如果她要教授你染色技术,你可不能推辞,明白么?”萧玉朵担心小图失忆了脑子不好使,再次说的明白一些。
小图又点点头,闷闷道:“那我何时可以去看你和……和孩子?……”
“随时,只要你得空,虽是来找我玩,我知道你自由惯了,如今在我这里受拘束,但是也安定啊,不必你到处乱跑强?等过一年半载……”
“等等,别说了,别给我随便找女人,我的眼光不会降低。”小图的智商其实不低,他立刻就知道萧玉朵下面的内容,又是给他找媳妇--他才懒得听!
萧玉朵一副“你了解我”的表情,随即呵呵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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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晌午过后,沐云放便出现在了院子里。
他看见萧玉朵正在窗下梳妆,知道她午睡醒来,并且看见他的表情平静甚至还带着一抹浅笑,他的心一动,随即轻勾嘴角,站在窗外,望着她,柔声道:“这些日子如何?我去了一趟银川,回来晚了些……”
他每十日休沐两日,这次和上次相隔了十几日,所以他主动解释了一下。
萧玉朵将最后一支簪子插好,才缓缓回道:“好些了--用过午膳了么?”
“没有,只顾着赶路还没有用膳。”沐云放笑了笑,实话实说。
“给王爷和侍卫们弄午膳,快一些。”
萧玉朵立刻吩咐春燕和赵嬷嬷去准备饭菜,而她则请沐云放进了自己的内室。
两人面对面坐好,她正襟危坐,神色严肃,一字一句道:“爷,你今日来是打算接我回府么?”
沐云放立刻点头道:“嗯,这里终归条件差一些,你和孩子需要更好一些的生活--而且我不在你身边,每日看不到你,我心难安……朵儿,我们回去好好过日子吧,如何?”
萧玉朵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沉默了片刻,才又道:“爷,当初我之所以光明正大地离开,就是准备好了要和离--我们彼此心里都也有这个准备,现在孩子来了,也将我们牵绊住,我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也现在要我回去,并且你也做了不少努力,我若执意和离,只怕孩子也会埋怨我不给这段婚姻一个机会,故我再三考虑决定与你回去……”
听到萧玉朵正式说愿意和自己回去,沐云放立刻两眼闪出惊喜。
“不过,我有条件,”萧玉朵没有等沐云放说话,又开始继续说,“王爷可能答应?”
沐云放心里涌起了淡淡的心疼,随即点点头,静听下文。
得到了对方的首肯,萧玉朵伸出一根指头,缓慢而清晰地说道:“第一,从此之后,爷若是要娶妻纳妾,或者有了这样想法,请第一时间告诉妾身,妾身自会离开,并且不会有半点怨言,我们还是朋友,若不打招呼或者先斩后奏,那我们这辈子便是路人,妾身也不会原谅你。”
说道这里,她又伸出第二根指头,继续道:“第二,爷将梅水烟当作妹妹,妾身没有意见,但是妾身希望你们的关系从此就停留在这里,若是在做超出兄妹范围的事情……”
“我与水烟清清白白,从没有超出范围。”沐云放不等萧玉朵说完,立刻接过话来,将自己和梅水烟之间的关系告诉对方,当然梅水烟那次亲吻他的事他很聪明地选择遮掩--那次自己不小心,没有防备而已,不是有意接触,故不算。
“我提的这两点,爷可同意?”萧玉朵说完之后,正式问询对方的意见,“爷一定要想好回答,毕竟这承诺不能随便许。妾身对爷没有恩情,所以爷完全可以选择不答应,妾身不会介意……”
沐云放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沉默看了萧玉朵片刻,才沉声道:“朵儿,你提什么要求,爷都会答应。”
只要你回头,什么样的条件都给得起。
萧玉朵也是干脆人,看对方答应了,便理了理云鬓,道:“那我们何时出发?”
“现在,晚上我们会在路上小镇休息,明日中午,便可回到平阳。”沐云放不愿多呆一会儿,他担心自己一不留神可能又会被萧玉朵抓住错处,还不如趁热打铁,立刻开拔。
赵嬷嬷等立刻行动起来,拿好必备的东西,往马车上运送。
薛五娘和小图自然舍不得萧玉朵,但他们清楚萧玉朵应该回去,这是目前最好的打破对方与王爷僵局的办法。
萧玉朵走之前来到院子里,拉住薛五娘嘱咐道:“这里就靠你先撑着了,小图是很好的帮手,不过他失忆了之前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希望你好好照顾他。当然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长苏,我身子稳当了,还会过来看你们的……”
薛五娘情深意长地点点头:“王妃放心……”
此时千言万语都无须说,只四个字就代表了所有。
小图一直沉默跟随,知道院落之外,看着萧玉朵在沐云放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小图,要听五娘的话,我会时不时过来的。”萧玉朵看小图欲言又止,满是留恋,忍不住亲自叮嘱对方。
那口吻就像嘱咐小孩一般。
小图有些别扭地点点头--他不想让萧玉朵将自己看成需要照顾的人,自己不就没有了记忆么?不要了行不行?自己不是小孩好不好?
萧玉朵看见小图眼中的幽怨,不由轻勾嘴角冲他笑了笑,然后钻进了车中。
沐云放也跟着萧玉朵坐进了车里。
他看着萧玉朵含笑冲外面优雅挥手,心终于悄悄落了下来,随即轻叹一声。
马车缓缓启动,出了信阳。
信阳城墙上,刘清睿挺拔而立,目送着沐云放和萧玉朵的马车缓缓离去,眼眸里闪出一丝莫名的情愫。
身边随从低声道:“这回平阳王的心应该放回去了……”
“可能吧,他这个人在感情上没有经验,看见一个好的就不松手,岂不知林子大了,比她好的鸟还是有的,死心眼……”刘清睿的话里话外都含着一抹酸意。
侍卫满脸黑线--爷不也是,明知对方伶牙俐齿,每次都弄不过人家,每次都要兴致勃勃去挑战。
今日人家要回平阳,不也在城头悄悄送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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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辘辘而行。
萧玉朵开着车窗,望着外面的景致。
此时太阳已经偏斜,但热气也不减,视线所及,都是一片碧翠,官道上马车驶过荡起细浅的尘土。
沐云放不动声色,慢慢将手伸过去,握住了萧玉朵的纤指。
萧玉朵也没有躲闪,任由他握着,自己只去看风景。
“朵儿,我们是不是很久没有一起坐车了?”沐云放没话找话。
萧玉朵想了想,摇头回道:“在京城时似乎也一起坐过。”
她的语气似乎和平时差不多,但沐云放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偏偏听出了疏远。
他虽然对于男女之事考虑不是很多,但也清楚自己和萧玉朵也算是破镜重圆,虽然萧玉朵答应自己回平阳王府,但心里的裂痕依然在,需要一段时间慢慢抚平。
好在朵儿心胸宽广,相信这段时间不会太久。
他的手又握的紧了一些。
“等生下孩子之后,我带你出去走走,看看这大梁的山山水水……”沐云放稍稍靠近了一些,顿了顿,又补充道,“朵儿,相信我……”
他的话语温柔如羽毛,轻轻拂着萧玉朵的心。
萧玉朵依旧绷着脸,但内心却不由控制的变柔软起来。她知道沐云放性子一向高傲,沉默寡言就是他的标志,而如今他放下身段,极力安抚自己,可见也有一番真心在。
“你答应了我,我自然信你。我答应跟你回来,自然也准备信你,”萧玉朵转头看向沐云放,舒了口气,又轻声道,“只是我不可能一下回到之前的状态,我们毕竟差点和离,为了一个女人,爷。我就是再没心没肺,也不能有这么宽的心胸……不过,我会努力的……”
沐云放此时尽是内疚与抱歉,他动了动唇,最终也没有说出什么话,只点点头,目光深沉,表示自己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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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一行人进了一个小城。这是沐云放为了萧玉朵充分休息,特意多走了十里寻的休息的地方。
用过晚膳,沐云放带着萧玉朵出了客栈,在附近街道上散步,直到暮色四合,两人才牵手回到了客栈休息不提。
第二日中午时分,沐云放终于携萧玉朵回到了平阳王府。
萧玉朵刚一回明光院,用过午膳,春燕就进来说几位夫人要拜见王妃。
“告诉她们,王妃舟车劳顿,今日一概不见,叫她们明日来吧。”沐云放不等萧玉朵发话就直接回绝了。
对于这个决定,萧玉朵没有任何异议,换了衣衫后,直接先睡了一觉。
醒来之后,府医已经等着请脉了。
“王妃,一切安好,还是要少一些运动,方是上策。”府医的叮嘱和之前的医生一样。
萧玉朵谢过府医,叫春燕送出去并给了赏赐,看天色尚早,便问春燕:“王爷呢?”
“有客来访,去了前院书房。”
萧玉朵估计若是没有来客,沐云放定会带自己去松鹤院还有长春院去走一趟,表示自己回来了。
虽然自己看常氏很不顺眼--当然,她也看自己不顺眼,但在古代出必禀,回必告,自己不能一再叫对方抓自己的把柄,既然回来了,斗争还是要继续的,那就继续斗好了,就当是斗蟋蟀玩吧。
所以她起身,洗漱装扮,带着春燕、夏槐前往松鹤院问安。
进了门,没有意外,迎接她的便是一张冷脸。
萧玉朵自动忽略,给常氏行礼问安,然后起身。
常氏瞥了一眼萧玉朵,缓缓道:“终于肯回来了?王妃的架子可真不小,正妻的气度我没有见到,只是知道平阳王府出了一个悍妇。”
对方这个表现在萧玉朵意料之中,所以此时她也需要有一个表示--自然自己选择回来,就要做好所有的准备,不轻易后退。
于是她含笑走前一步,缓缓道:“祖母,今儿既然说起正妻这话题,孙媳妇也有几句话想说说。正妻的职责是什么,无外乎相夫教子,主持中馈之事,为夫君分忧。孙媳妇不敢说自己万无一失,自问还是做得不错的,况且家中姬妾都是美貌如花,王爷是将才,自会以国事为重,又不是*之徒,要那么多姬妾做什么?妾室多了后院你争我斗,也不会安宁。先王,还有老先王,好像也不是妻妾成群,荒淫无耻之徒吧?梅姑娘是对王爷有恩情,可是报恩最少有一百种方法,不见得非纳她为妾……”
“当初放儿是答应了要纳水烟为妻的,我们沐家一向是君子教养,言必行,偏偏你身为王妃一意孤行,将放儿弄得非常尴尬--若不是你怀孕,放儿怎么可能不纳水烟?若是纳了,如今那可怜的孤女也就有了依靠!”
常氏紧蹙眉头,一张保养得体的脸沉的几乎可以拧出水来,目光看着萧玉朵也带了恼怒。
“祖母觉得沐家纳了梅姑娘为妾,就是最好的报恩方式了?孙媳妇不敢苟同,”萧玉朵直接坐在了常氏下首,也不等对方赐坐,因为对方也不会主动让自己坐,“我觉得纳梅姑娘为妾,不是报恩,是对恩情的亵渎--难道她的恩情,纳了她就是报恩?是不是太委屈了她?她怎么也配的上一个正妻的名头,而不是一个妾,您说呢?”
“怎么,你要让位?”常氏冷笑一声,讽刺道,客套话谁也会说。
萧玉朵呵呵一笑,摸了摸肚子,仰面回答道:“我本来是准备成全的,奈何有了王爷的骨肉,如果祖母觉得沐家的骨肉比不得梅姑娘,还请说通王爷--凡事王爷的女人都会生孩子。孩子可以常有,而梅姑娘不常有,况且孩子生下之后,随我姓就好,至于爹么?孙媳妇自然也可以找一个好的,可能比不上王爷绝世*,但也不会差到哪里……”
这几句话看似轻描淡写,却叫常氏气恼不已--放儿的骨肉其实随便可以去叫别人爹的?若是生个男儿,那可是平阳王府的嫡长子!
“真是一派胡言!放儿的孩子岂是可以流落在外的?!”常氏气得拂袖怒斥了一句,“你做你的正妃,水烟做她的侧妃,这到底妨碍到你什么了,非要让他们夫妻变兄妹?连水烟自己都非常想做侧妃!”
萧玉朵敛起了脸色,缓缓起身,直视着常氏--从对方的话语中,萧玉朵可以断定梅水烟肯定来拜访过常氏,所以她才会这么清楚地了解梅水烟的想法。
“祖母,只怕您只听到了一面,忽视了另一面,王爷他已经告诉梅姑娘,他对她是有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情。若只为了遵守诺言纳了她,您觉得他们会幸福么?--人活一辈子不容易,难不成就因为一个诺言将两个不适合当爱人的人绑在一起,是正确选择么?”
萧玉朵当着常氏将沐云放的态度也端了出来,希望可以让对面这个沐府辈分最高的女人醒一醒。
谁知常氏并不认同,手臂一扬,道:“男人娶妻纳妾哪有那么多讲究?何况放儿一开始是愿意纳水烟的,正是你蛮不讲理,才让他被迫改变了主意!”
看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是行不通了。对方已经认定自己就是破坏沐云放和梅水烟的罪魁祸首,是一个妒忌的悍妇,以骨肉威胁沐云放,让他改变了注意。
“祖母既然这样说,那孙媳只能告诉您一件事--一山不容二虎,我这只虎就是容不下那只虎。我曾告诉王爷鱼和熊掌不可得兼,很不幸,他选了我,所以注定梅水烟和王爷只能是兄妹。若您不忍心王爷骨肉流落在外,变成别人家的孩子,希望您还是站在我这边好,毕竟我是王爷的妻子,肚子里怀着王爷的骨肉,您若是一直带着如此愤怒的心情,我很压抑,只怕对未出生的孩子也不好……”
既然对方将自己已经认定为悍妇了,那不如坐实。
“萧玉朵远路风尘回来,身体也有些不适,就不打扰祖母了,孙媳告退。”萧玉朵含笑施礼后,直接转身出了松鹤院。
春燕和夏槐看萧玉朵脸色不是很好看,便小心翼翼地问道:“王妃,老夫人是不是给你脸色看了?”
萧玉朵冷哼一声,边走边回道:“本妃并不意外,她一向看我就不顺眼,不过她坚定地站在梅水烟一边,如此排斥我倒是让人有些不舒服--一见面就送给我一个雅称--悍妇,评价不低。”
春燕和夏槐面面相觑,满脸黑线,还是春燕反应快,立刻蹙了眉头道:“老夫人怎么这样说王妃呢?王妃这么忍让,是王爷死死挽留,怎么用悍妇来称呼您呢……”
“算了,本妃坐实这个名号,以后她就不会来烦我了。”萧玉朵也想得开,反正既然回来,自己就不会退让。
主仆三人一路说着,一路往明光院而来。
刚进院子,赵嬷嬷便上前来低声禀告道:“王妃,那梅姑娘又犯病了,王爷着急过去探望了……”
又病了?萧玉朵稍稍一思忖,立刻对春燕道:“走,去看看!”
春燕看萧玉朵神色不虞,忙低声道:“王妃,您要去质问还是……”
“质问什么?恩人又病了,我身为王妃怎么能不去看看?”萧玉朵明白春燕所指,白了对方一眼,边转身出了明光院,往椒兰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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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一露身,梅水烟的丫鬟苹果一看是萧玉朵,立刻迎上来道:“王妃,我家姑娘病了,您钰体小心过了病气啊……”
苹果的话还没有说话,萧玉朵一个耳光扇了过去,打得对方连连后退好几步。
“大胆的奴才,本妃担心水烟妹妹,故过来看看,她得了又不是可以过病气的病,你个奴才竟然诅咒她!”萧玉朵怒斥一句,瞪了对方一眼,直接跨上了台阶。
其他人看见萧玉朵气势汹汹,都吓得躲到一边去了。
所以萧玉朵很顺利地进了内室。
此时梅水烟正一脸憔悴地坐在*上,靠在枕头上,一点一点喝沐云放喂过来的药。
“太苦了……”她的小脸皱成一团,很不情愿地说着,水眸我见犹怜地看这沐云放。
沐云放舀了一勺糖水喂给她,正要说话,忽然看见萧玉朵带着春燕上了台阶,还没有容他有什么反应,萧玉朵已经挑帘进来了。
萧玉朵一进来便看见了这一幕,血压立刻升高,明显感觉气血上涌,好在她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不动声色露出一个关切的表情。
“玉朵,你怎么过来了?”沐云放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他明确告诉雨珍转告萧玉朵,说自己要过来看望梅水烟,因为她的病又犯了,玉朵回到明光院好好休息便好。
自己等着水烟情况好转就会回去,可她怎么跑过来了。
梅水烟看见萧玉朵进来心里有些诧异,忙挣扎着起身,想要迎接。
沐云放见状,正要示意对方躺下,却被萧玉朵抢先一步,上前阻止住对方,表情温和语言柔软,道:“梅姑娘快躺着吧。我从松鹤院回来,听说姑娘犯病了,立刻跟过来看看。”
说着话,萧玉朵很自然接过沐云放手里的药碗,示意他起身,柔声道:“王爷,妾身来吧。”
沐云放深眸看了萧玉朵一眼,确定她情绪似乎很平静,没有不快,便将药碗递给她,然后起身坐在了不远处的椅子上。
萧玉朵坐在*边,舀起一勺,吹了吹,往梅水烟嘴里送去。
“王妃身子有孕,水烟哪里敢劳动王妃?叫丫鬟们来就可以……”梅水烟看萧玉朵要给自己喂药,只好赶快叫秋梨进来。
谁知,萧玉朵摆手将秋梨挡在一边,随即语重心长地看着梅水烟道:“梅姑娘,你的病是因为救王爷落下的吧?王爷对此也一直内疚,我也很内疚,所以即使我身怀有孕也理所应当来喂药,所以不要客气,安心养病才是正经……”
说着话,勺子已经到了梅水烟嘴边。
梅水烟没有办法,只得道了谢谢,咬牙一口一口将汤药喝完。
“这药府医配了几日?”萧玉朵一口气喂完后,又给对方递了清水,同时问苹果。
苹果看了梅水烟一眼,低声回道:“三日,一日两次。”
“那好,明日我依然会亲自来给梅姑娘喂药,今后若是姑娘哪里不舒服了,尽管找我,有时候王爷一个男人不会有我细心,周到。虽然说我这身子是一日日沉重起来,但近一段时间还是可以做到的,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你救了王爷,我也非常感激,你是我们两人的恩人呢……”
萧玉朵说这段话时,表情很很真诚,并没有客套的意思。即使自己再不喜欢梅水烟,人家救了沐云放是事实,而且还落下了病根,自己照顾一下也是应该。
梅水烟闻言,忙道:“怎么可以麻烦王妃,叫秋梨帮我就好了……”
此时沐云放在身后道:“只要水烟发病阶段过了,就会好一些,秋梨服侍完全可以,你有身子,怎么可以如此劳碌呢?”
萧玉朵淡然一笑,回眸道:“我们是夫妻,你担心的自然也是妾身担心的,你心疼她,妾身也一样心疼她。只是虽说彼此亲如兄妹,你身为男人总呆在闺房也不是妥当,不如以后若妹妹发病就来通知我吧,如何?王爷比不上府医管用,而妾身自认为比王爷应该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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