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是你吗?”白衬衣男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凝滞,目定口呆盯着我,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紫萱?很好听的名字……
我把手机递给白衬衣男,苦笑说:“不好意思,可能你认错人了。”
男人依旧盯着我,目光就像两道X光般扫过我的全身,让我情不自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先生……先生……你的手机!”
男人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茫然地接过手机,目光却没有从我的身上挪开。来回打量了好几遍,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挪开目光尴尬地笑说:“对不起,我认错人了……不过你们长得挺像的,我还以为她……”
“人有相似,我跟你的朋友长得相像也不足为奇。”我朝他微微点头,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被他叫住了。
“这么问可能很唐突,不过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白衬衣男微笑着望向我,诚恳地问道。他嘴角的笑容很浅,却很温柔。就像春日里的一阵风,能吹到人的心底里。
我的双腿就像被定格了一般,看着眼前神色茫然的男人,心脏的位置莫名其妙地紧了一下。“我叫小梦,梦想的梦……”
“小梦,很好听的名字,跟你的气质很配。”白衬衣男人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扬。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男人,第一眼看到就觉得很有气质,绅士又儒雅。虽然已经看起来已经年过半百了,可是看得出来他年轻的时候一定长得很帅。
不过长得帅的男人只会是祸害,例如詹佑成,又或者叶敬良。
“等会儿拍卖会就要开始了,挺有意思的,有兴趣可以过去看看。”白衬衣男心不在焉地说了一句。
我对拍卖会没兴趣,心里只想着什么时候能回家好好睡一觉。吐了吐舌头,我尴尬地应答:“我是外行人,不懂那个……今晚只是过来凑热闹的。”
“这种场合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混进来凑热闹的,如果不介意,你能告诉我是哪一家公司的代表吗?”白衬衣男人很快就恢复了严肃的口吻,可是脸上的笑容并没有褪去,目光温柔地落在我的身上。
我现在总算学聪明了,对于陌生男人不会随便透露自己的真实信息,只好故弄玄虚说:“我陪朋友一起来,真的只是凑热闹。对了,还没请教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白衬衣男人刚想自我介绍,却被我手袋里传来的铃声打断了。
我朝他点头示意离开,然后匆匆挂了电话,往宴会厅的方向走去。
詹佑成已经站在人群中,不耐烦地拨打我的电话。我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故意捏住鼻子问道:“帅哥,约吗?”
他转过身,嘴角抽了抽,看着舞台的方向说:“拍卖会就要开始了,别到处跑。今晚有一件拍卖品,我猜你会喜欢。”
“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好奇地追问。
“等会儿时间到了,你就会知道。”詹佑成故意卖关子,伸手轻轻握住了我的右手,小声问道:“搬回来跟我一起住,好不好?”
他的大拇指在轻轻抠我的掌心,这个亲密无间的小动作,让我连日来的负面情绪都散去。
我回握他的手,小声回答:“我计划在公司附近租一套公寓,老秦提议我请保镖,徐成亮答应帮忙留意。”
难得詹佑成没有反驳,只是轻轻点头说:“徐成亮办事我放心,但是对你的承诺依旧。任何时候想要回去,公寓的密码都不会变。”
“我知道了。”说完这句话,我便陷入了沉默当中。最近遇到的麻烦事很多,但在詹佑成面前,我一直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希望他为**心。
其实女人更需要独立,即使是恋爱中的男女也需要各自的空间。以前是我太过于执着,导致有一段时间压力很大,整个人的神经就像绷紧了一般。
拍卖的环节老套又无聊,就是纯粹的出风头的场合。直到快要结束的时候,主持人才把一串檀香珠子拿出来。
“就是它……”詹佑成说着,转身吩咐身后的助理说:“帮我转告主持人,这条檀香珠子我要了,不用叫价。”
“是,詹总。”
助理小跑着走到舞台旁,跟支持人说了些什么,她便笑容可掬地拿起麦克风说:“很抱歉,这串檀香珠子已经被拍下了,在座各位宾客无需出价。”
离开宴会厅到达地下停车场,詹佑成才把绒布盒递给我说:“给你的礼物。”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盖子,一阵淡淡的清香迎面扑来。虽然我不懂行情,但看得出来色泽很好,造工精细。“为什么送一串檀香珠子给我,这么老气的东西跟我一点儿也不搭调。”
“这串檀香珠子听说能保平安,我特意拍给你,以后记得待在身边。”詹佑成握着方向盘,不徐不疾地应答:“上次的意外还在调查当中,这些日子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单独行动。”
我把盒子放好,自言自语地说:“没事,我就住在徐成亮的家里,他每天都会送我上班下班。过几天跆拳道黑带助理找到了,我就搬回去。”
话刚说出口,我便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可是已经太迟了,詹佑成突然转过身,眸光黯然盯着我,逐字逐句地问我:“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我连忙否认,可惜已经太迟了。
詹佑成挂挡、发动汽车离去,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我对他爱好飙车,性格阴晴不定的性格早有感触,连忙握紧把手,心里暗自祈祷。
回到公寓,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整。
再次踏足曾经居住过一年多的地方,我的心情复杂至极。大门的密码锁没变,依然是詹佑成的生日,也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日子。
门被推开的那刻,詹佑成把全屋的灯都打开了。一年多没回来,我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公寓的每一张椅子、每一件摆设,都保持原来的样子。甚至连詹佑成在沙发上抽烟,不小心烫出的小洞,还在那里。我绕着公寓走了一圈,最后来到卧室,心情忐忑地打开了衣柜门。
离开那天我没来得及带走的衣服,全都整齐地挂在柜子里面。还有那些我只用过一半的化妆品和保湿水,也回到它原来的位置上,整齐地摆放在梳妆桌上。
我用手指抚过那张棕色的实木梳妆桌,一尘不染得。
“清洁公司会定期过来。”詹佑成拉开卧室的窗帘,松了松领带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着脚下璀璨的灯火说:“你知道这套公寓,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我摇摇头,坐在梳妆桌前,发现镜子中的自己已经变得陌生。我和詹佑成都变了,他磨平了菱角,变得宽容和耐心,而我则变得自信和独立。
是的,我们都变了,可是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却没有改变。
“这套公寓是我用赚的第一桶金买的,对于我来说意义非凡。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任何压力,任何时间只要你想回来,我都会在这里等你。”詹佑成大步走到我的身后,看着我垂头苦思的样子,一时间也没有说话。
他打开抽屉翻出梳子,开始帮我梳理长发。
还记得刚开始我们住在一起的时候,这个脾气暴躁有轻微洁癖的男人,老是嫌弃我掉头发。每次看到我在梳头,都不忘提醒说:“梳完以后,记得把掉在地板上的断发拾起来。”
原来我们在一起已经走过了第二个年头,想起来是那么的遥远。
“记不记得你第一天来到这里,都跟我做了些什么?”詹佑成突然问道,镜子中的他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回忆些什么。
我的脸颊一红,摇头说:“这么久,我都不记得了。”
詹佑成弯身凑到我的耳边,轻轻吹起:“真的不记得了?那天晚上我们做了三次……你累得第二天爬不起来……”
“真的不记得了。”我捂住逐渐涨红的脸颊,心跳加速。“对了,这么晚我也该回去了。”
詹佑成突然扔掉梳子,从身后抱起我往大床的方向走去,笑意盈盈地说:“回去?你觉得进来了,我还会放你走吗?”
说着,他把我扔在床上,粗鲁地扯掉脖子间的领带,暧昧地笑说:“我们重复那一晚的事,好不好。”
“不太好吧……我还没准备好。”我想要爬起来,却被詹佑成摁了回去。他握住我的手腕高举过头,笑意不明地说:“我给你讲一个笑话,好不好?”
“什么笑话?”
“从前有一个光棍儿,对相亲对象说他有二十年的存款。结果女孩嫁给他以后,晚上哭着从房间里跑出来,你猜她说了些什么?”詹佑成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颈窝处,痕痒难受。
我摇摇头,想要推开詹佑成却被压得更紧。“猜不到。”
“她……”詹佑成故意顿了顿,戏虐一笑说:“她哭着说,那个死老鬼骗我说有二十年的存款,我还以为是钱呢?”
我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詹佑成已经咬住我的耳垂,声音暧|昧至极:“我有一年的存款,都给你好不好?”
足有半分钟我,我才反应过来詹佑成给我讲的是黄色笑话,脸颊涨得通红摁住他的胸膛说:“无|耻,下|流!”
“哦,我不介意下|流给你看!”说着,詹佑成的身体重重压了下来。
恰好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我推了推詹佑成,提醒说:“你的电话响了。”
“不管,我们接着做。”
“如果有急事怎么办?”
詹佑成这才板着脸爬起来,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按下接听键。“喂……”
半响以后,詹佑成挂了电话慌忙把衬衣穿好,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我的心浮起不好的预感,关切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要去医院一趟。”詹佑成的脸色阴沉,穿好衣服后转过身,眉头几乎皱成一团。“思雅她……吞安眠药自杀,刚被送去医院洗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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