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们女王,是说你长得英俊帅气,所以才对你笑呢。”
“老兄相貌堂堂,地阁方圆,天庭嘛,这个……是有个坑,不过你想想,有个坑干什么呢?”
站在安蕾的王小石懒洋洋地开口了,审视着狗熊兄的相貌。
他本想夸赞两句,却发现这个家伙的额头,竟然深深陷了下去,不由得语塞,陈述变成反问。
狗熊兄显然是个浑人,听了王小石一夸,很是喜欢,被他反问,抓耳挠腮:“算命先生,说我这个坑,是短命的象征……”
“岂有此理,神棍害人哪,照我看来,你头上这个坑,简直就是天大的福坑。”
王小石勃然变色,似乎为狗熊兄鸣不平。
狗熊兄喜形于色,居然站了起来,向王小石鞠了个躬:“请教这位大仙,说说我脑袋上这个坑怎么回事?”
“麻痹,说我短命的那个家伙,已经被我扭断了脖子。”
“大哥,你别这样,坐好了,别让人笑话。”
站在狗熊兄身后,一个尖嘴猴腮的汉子,顿时着急起来,小声劝阻狗熊兄。
王小石只是安女王一个随从,类似大保镖的身份,狗熊兄好歹也是一省王者,居然众目睽睽之下,给王小石鞠了个躬,在所有大枭的面前,大失脸面。
“闭嘴!”
狗熊兄大手一挥,打断了身后汉子的说话,很是霸气,然后期待地看着王小石,希望王小石能说说“神坑”
王小石看着这个家伙,知道他脑子不清楚,嘻嘻一笑。一本正经地说:“老兄,你脑袋上这个坑呢,叫天官赐福坑,你想想,要是老天赐福给你,你用什么东西盛呢?”
“这个……”
狗熊兄活了大半辈子,还没有听说过,福气还得用器皿盛的,当下傻傻地问:“用什么东西盛呢?”
王小石走了过去,忽然一个暴栗,打在狗熊兄的脑袋上:“笨!当然用你脑袋上这个坑装了。”
“我跟你说,寿星老儿也和你一样,脑袋上长了老大一个坑,后来福气越装越满,反而鼓了起来。”
“此为天官赐福坑,有此坑者,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跟寿星老儿一般。”
狗熊兄哎哟一声,摸着脑袋上的坑,却十分高兴:“原来如此,谢谢大仙,所有人都说我有个短命坑,是不祥之兆,没有想到,这个坑还有这么大的来头。”
“大哥,他打你的头!小子,你竟敢打我大哥,不想活了吗?”
狗熊兄身后的汉子倒是个明白人,看着王小石揍了狗熊兄一个暴栗,顿时大怒,一边提醒狗熊兄,一边高声叫骂。
“闭嘴,大仙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傻乎乎的吵什么?”
狗熊兄顿时大怒,疾言厉色地呵斥着他身后的汉子。
他身后的大汉急得满脸通红,却不敢再说什么,只得恶狠狠地瞪着王小石。
王小石点了点头,摇头晃脑:“孺子可教也,你的天官赐福坑虽然厉害,但是没有开光,也没有什么用。”
“我刚才运用法力,已经帮你开了光,以后更多的福气,将会源源不断地灌注到你的福坑中,寿比南山,福如东海,不再是梦想哦。”
“啊,原来是这样,谢谢大仙指点迷津,不知道开光完全了吗?如果还有欠缺,请大仙大发慈悲。”
狗熊兄一听,顿时满脸堆笑,可怜巴巴地看着王小石。
安蕾听着王小石胡说八道,咬紧了牙齿,方才没有笑出声来。
其他人则目瞪口呆地看着王小石,没有想到,狗熊兄一省大枭,居然被他如此玩笑戏耍。
“好,看你这么虔诚,我就大发慈悲一次,将你头上的福坑,完全打开了吧。”
王小石听着狗熊兄这么一说,顿时乐了。
不过他也看出来狗熊兄是个浑人,呵斥安蕾也不是有意为之,咚咚咚连敲几个暴栗,却没有刚才用力了。
狗熊兄身后的汉子急得满脸是汗,却不敢说什么,安蕾却笑得肚子直抽搐,也不知道头脑这么简单的家伙,怎么坐稳大枭宝座的?
“哼,天底下竟然有这种蠢货,真是少见。”
就在此时,右边一个满脸阴鸷的汉子冷冰冰地说,眼睛轻蔑地看着狗熊兄,神色很是不屑。
“你说谁是蠢货?麻痹,小心老子撕了你。”
狗熊兄听见了这话,顿时暴怒,转过身去,恶狠狠地盯着阴鸷汉子。
阴鸷汉子好像和狗熊兄很不对付,拖长了声音:“谁是蠢货,大家心中都清楚!”
阴鸷汉子的话刚刚说完,狗熊兄魁梧的身子,狂飙突进,猛地向他扑了过去。
他一爪抓出,空气中竟然嗤嗤有声,赫然是明劲巅峰的高手。
王小石心中一惊,别看这个家伙傻乎乎的,单论武道修为,已经足足可以和阮仇相比,比李明福还高一线。
怪不得这个傻乎乎的家伙,可以坐上省级大枭的宝座,也怪不得他的位子,只在青龙王之下。
阴鸷汉子冷笑着,却动也不动,他身后的大保镖暴喝一声,飞起一脚,向狗熊兄飞踢过来。
狗熊兄冷哼一声,伸手抓住大保镖的左脚,喀拉一声响,将他的左脚捏断,然后唰的一声,将那人的左臂活生生撕了下来。
安蕾额头上冷汗直冒,能成为一省大枭,果然都不是好惹的。
狗熊兄看样子傻乎乎很好玩,但是出手却如此狠辣,想到刚才王小石竟然在这个狠人的脑袋上,敲了四五个暴栗,她又是害怕,又是好笑。
大保镖惨嚎一声,他废了一腿一手,就算保全了性命,整个人也废了。
“砰!”
就在此时,阴鸷汉子掏出一柄大黑星,眼睛都不眨,便开了枪,子弹尖啸着,直奔狗熊兄的胸脯。
“大哥,小心!”
狗熊兄废了大保镖,志得意满。
但是就在此时,子弹已经到了他的胸口,他心中一凉,耳朵中听着自己兄弟的大叫声,身子急速左转,想避开心脏要害。
但是,对方瞅准了时机,方才开枪,狗熊兄又不以速度见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子弹尖啸着,射向自己的心脏,避无可避。
就在此时,王小石手中寒光一闪,流月鬼魅一般出手,将射到狗熊兄胸口的子弹剖成两半。
火星四溅中,流月和被剖成两半的弹头,落在了地上。
“麻痹,你真想杀了老子啊,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狗熊兄大怒若狂,向阴鸷汉子扑了过去。
他虽然粗豪,可不是傻瓜,对方明明可以抢在保镖受伤前开枪,却硬拖着,等自己撕掉保镖手臂的同时,射出子弹。
这摆明就是要让自己无处可避,殒命当场。
阴鸷汉子阴阴一笑,不闪不躲,他手枪在手,有足够把握,在狗熊兄扑到自己面前之前,将他射杀。
谁知道他刚刚准备开枪,狗熊兄忽然倒在地上,好像一个大皮球一般,在地上骨碌碌滚动。
阴鸷汉子不见了目标,心中知道不妙,身子急速后退。
只听轰的一声爆响,他面前的桌子和凳子,好像被烈性炸药爆破,崩碎飞扬。
狗熊兄从无数破碎木屑中站了起来,硕大的拳头,在他的眼前无限放大。
砰!
一声闷响,阴鸷汉子惨哼一声,身子好像断线的风筝似的,直接飞了出去,鼻骨断折,嘴中鲜血狂喷,显然受了内伤。
大厅中的人,都漠然看着这一切,除了王小石和安蕾之外,所有人都知道狗熊兄和阴鸷汉子关系恶劣。
狗熊兄是云省的大枭,阴鸷汉子是贵省的大枭,两省相邻。
狗熊兄虽然出身地下世界,对毒品却恨之入骨。
而阴鸷汉子的发财之路,就是毒品生意,在他的经营下,贵省成为庞大的毒品中转点,海量的毒品,源源不断经过贵省,流向内陆。
这样一来,狗熊兄和阴鸷汉子自然势成水火,狗熊兄没少坏了阴鸷汉子的生意,阴鸷汉子对他恨之入骨。
狗熊兄一拳得手,狞笑两声,好像一只真正的狗熊,又向阴鸷汉子冲了过去。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落在了狗熊兄的面前,伸手一拦,狗熊兄不假思索,出手就是一拳。
那人一把捏住了狗熊兄的拳头,反手一折,狗熊兄的手腕立即断折。
他惨叫一声,另外一拳,奋力挥出,那人又用同样的手法,折断了狗熊兄的手腕,横扫一腿,狗熊兄双腿断折,惨叫着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柳连城!
王小石眼眸收缩,犹如尖针,他知道柳连城不简单,可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厉害。
只见他举手投足之间,挥洒如意,便打倒了一个明劲巅峰的高手。
“饮雪楼中,不许动手打架,这是家父的规定,违者必死!念在你二人初犯,饶你们一命,废了你们手脚就可以了。”
柳连城的神态很平静,但是下手之狠辣,就连多年的老混子,都不让他。
他一边说一边走到了身受重伤的阴鸷汉子面前,喀拉喀拉数声,将阴鸷汉子的四肢折断。
骨头断折的声音,听在众人脑袋耳朵中,让人毛骨悚然。
柳连城做完这些,俯身捡起地下的流月,送到了王小石的面前:“二爷,你也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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