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画又干呕几下,她的脸色更苍白了,一丝血色都没有。
她不想跟大妈吵的,她想往公交站走去。
可是,那几个大妈并未放过她。
傅天画往前走了几步,她们还抓着她不让她走,她们还在骂她。
“这鸡蛋很恶心吗?连我们也恶心了?你觉得委屈了?你有我们难过吗?因为毒品,我没了女儿,她没了儿子,我们这几个人有谁的家人不是因为毒品的危害伤透了心?不仅是我们,还有很多人心碎!挣着昧良心的钱,你们有资格幸福吗?”
“对,坏人不得好过才是,这叫报应!”
“她爸爸是大坏人,他女儿也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自杀有什么了不起,那种坏人应该活着受折磨的,他跳楼死了简直是便宜了他。”
……
那几个大妈喋喋不休骂她,傅天画越来越难受了,她不仅想吐,她还觉得头晕。
“我爸不是那种人,肯定是有误会的。我爸不坏,他肯定是被逼迫的……”摇着头皱着眉,傅天画在晕炫中喃喃自语。
她的声音很小,她的耳朵也在嗡嗡嗡的,她不知道那几个大妈骂她什么了。
扶着额头,傅天画的身体也在不自觉地摇晃着。
加上那几个大妈对她指指点点,她们也不仅是骂她,也开始了肢体推撞。
就在傅天画险些摔倒之际,刚巧路过的顾沫立时上去扶着她,她才不至于倒在地上。
“画画,你怎么了?”
傅天画摇着头,她好难受,她说不出话来了。
她的头贴在顾沫身上,她的气息也略显得薄弱。
那几个大妈骂得很难听,顾沫就回了几句,“阿姨,你们够了,怎么这样子诅咒人家?就算有错,那关她什么事,做错事的人是她爸爸!你们的子女误入岐途,这能怪天画吗?就算有错,你们也要担管教不到位的责任。”
“我看你跟他们也是一伙的,同流合污!昧着良心赚钱,一定会有报应的。”其中一个大妈很激动,她怒斥顾沫。
“简直是不可理喻,懒得跟你们说,让开!有什么你不满意,你们可以报警,现在凭什么骂人?就你们这点素质,相信你们的子女也管教不到好哪里去!”
扶着傅天画,顾沫要走,那几个大妈就围着她们不让走。
她们连顾沫也一起骂了,她们也对顾沫出手推戳了。
“喂……你们再不让开我要报警了!”
“报警?报啊!我也希望警察来评评理。”
看到顾沫掏手机了,那几个大妈更是气愤了,她不仅拿菜砸她,她们也不停地用力推扯顾沫和傅天画。
更过份的还有,她们抢了顾沫的手机砸在地上。
顾沫很生气,小脸都气得涨红了,她双眸也怒火闪闪。
“滚开,一群神经病!我看你们是存心找茬的,什么儿子女儿吸毒,根本就是幌子。你们是谁的托?”
“就骂你们怎么了?嗤……你们两个践人还有理了?告诉你们,别想走!”
不仅骂,那几个大妈还动手打傅天画和顾沫了,她们还扯她们的头发了。
傅天画浑身不舒服,她根本无力反抗,顾沫护着她,她也挨了不少打,她的头发也被扯乱了,头皮也被扯痛了。
顾沫要扶傅天画离开,她也被那几个大妈紧紧拽着不许走。
这哪是伸张正义,跟*泼妇根本没有区别!
或者吧,这几个大妈根本就是来意不善,她们哪一点像贤妻良母了?
顾沫很是气愤,可是,她一个人还是难敌那几个大妈的围攻。
~~~~~~
突然,很刺耳的急刹声音响起,一辆黑色宾利车停在旁边。
陆展东匆匆下车了,身材高大的他立时大步走过去扯开那几个大妈。
他冷凝着黑脸,目光凶恶,冷冷地瞪着那几位大妈,“你们滚不滚?不滚我就动手了。”
“欺负大妈,男人算什么,龌孬!”看到陆展东浑身散发出一股幽冷的气息,顿时,大妈也收敛了几分。
即便是嘴上还骂人,她也不敢有过激的行为了。
“滚!”陆展东别的话没有说,他仅从齿缝逸出一个冷飕飕的字,深邃的眼眸深不见底,隐隐约约的火光跳动着。
“凶就有理了?你敢打我们,我们就报警。”不敢再上前推打顾沫以及傅天画,那几个大妈依旧恶狠狠地威胁。
威胁对陆展东根本没有用,他的冷凛眼神阴沉沉的,浑厚的声音也潜藏着一种蓄势待发的怒气。
“报警?我有跟你们说过要留活口吗?不走,我先把你们弄死!”
有点惧怕陆展东的威严,大妈们亮出了最后的杀锏,她们打电话准备要报警。
陆展东犀利的眼眸恶狠狠地盯瞅着她们,他也拨打电话了,“我在XXXX路公交站附近,我限你们在5分钟后赶到。我不想再看见她们那几个了,不要留活口。怎么弄死,随便你们,丢下海喂鲨鱼也行。”
陆展东还没挂线,闻言,那几个大妈连菜也不要了,她们丢下就赶紧跑了。
什么报警,她们也是要吓唬陆展东而已。
“谢谢!还好你及时出现。”
顾沫跟陆展东道谢了,她正要问傅天画要不要上医院,冷不防的,陆展东挂掉电话之后一声不吭把她扶着的、贴在她身上的傅天画抱了起来。
陆展东没有理会顾沫,他也没有看她一眼,甚至,他什么也没说,哪怕是关心的话都没有,他抱起傅天画就上车了。
他对她手上的抓伤视而不见,就连最基本的打招呼也免了。
看着陆展东开车走了,顾沫自嘲地笑了笑。
她无所谓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轻轻吐了出来。
整理好散乱的头发,顾沫也若无其事一样继续往前走。
俨然是她不曾见过陆展东似的,有他照顾傅天画,她也不担心她了。
~~~~~~
走回商场,顾沫坐扶手电梯上二楼了。
就在电梯口那里,她偶遇丁武,他好像要离开商场。
“武哥,这么巧啊,去哪里?”说着,顾沫还牵起了浅浅的笑容。
她看起来很开朗,可是,在丁武的眼里,他却莫名的有点心疼她。
顾沫的笑容很让人心酸,她无谓得让人就是高兴不起来。
“顾沫,你怎么了?你的手臂怎么会有抓痕?还被抓出血痕了,谁下那么重的手?”
“我没事,没大碍的。刚才看到有人吵架,我去劝了,被人家不小心弄到的。都在气头之上,人哪有那么冷静,所以就伤了呗。”
话音刚落,顾沫指着电梯口正对面那间美甲店给丁武看。
“这间店是我的,有空过来坐坐哦!”
“那间店是你的?很巧,我也在这间商场上面工作,我在8楼的拳馆。”
顾沫挺惊讶的,她的眼睛瞪得有点大。
“很巧哦,那我们改天一起吃饭吧。我看你要出去办事,你去吧,我回店里帮忙了。”
跟丁武微微点头欠身,顾沫走了。
丁武看着她的背影,他看得出她其实是挺痛的。
眉心皱了起来,怔站了一下下,丁武坐扶手电梯离开了。
……
“画画,你觉得怎么样?我送你上医院吧?”陆展东皱着眉关心道。
“我没事,谢谢!顾沫也被那几个女人抓伤了,你不应该对她那么冷漠的。多亏她在,要不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也脱不了身。”
傅天画用了很多纸巾去擦掉身上的鸡蛋,因为时间有些久了,那些蛋清蛋白已经干了糊住了。
蛋腥味还是很浓,傅天画的胃还是受着折磨。
几次,她干呕了!
陆展东并没有提顾沫,而是关心道:“我还是送你去医院看看吧,天画,你的脸色很差!”
“不用了,谢谢!陆展东,你送我回浅水湾吧,我哪也不想去。”
眉心锁得更紧了,陆展东看傅天画坚持,他也不勉强她了,“如果不舒服,打电话给我,你一定要注意身体。”
“嗯!”傅天画点了点头,随后,她的头贴着椅背。
苍白的小脸转向车窗那边,傅天画颌上了眼睛。
她很累,好像有很重的东西在压着她似的。
她胸口那里很闷,她很不舒服。
头也很晕,她整个人都觉得晕沉沉的,有些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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