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弦大喜,也顾不上细究眼前这女子到底是何人,迭声道,“生命之石在哪?快带我去。”难道真是否及泰来?刚吃过苦,马上就有生命之石的下落了?
“跟我来。”度星柔当前带路,向庙外走去,余弦不敢怠慢,在后面紧紧跟着。
这座庙在半山腰,度星柔似乎对这里非常熟悉,径直向山顶走去,但见她长裙飘飘,脚也不怎么移动,竟行走如飞,余弦见势不对,变走为跑,这才没有被她拉下,这一路下来,走了约有一个时辰,眼见得快到山顶,前面出现了一条岔路口,度星柔没有迟疑,向着岔路走了过去,身形一晃,已消失在岔路尽头,余弦大惊,紧走几步定晴一看,前面是一堵直立的山崖,中间有一道宽仅半米的石缝,正好能容一人通过,里面正是那白衣女子,徐徐前行,余弦不疑有它,侧身便钻了进去,石缝是在两山中间形成的,俗称一线天,月光从石缝顶端照下来,一切看上去影影绰绰,又走了小半个时辰,出了石缝,前面豁然开朗,是一块大小如同篮球场的空地,四周都是山崖,只斜对面有一个山洞,黑乎乎的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度星柔已停在洞口前,静静地看向里面,余弦走过去,隐隐听见里面传来细微的水声,但比水声更让他吃惊的是,一阵阵怪异的吼叫声从洞里传了出来,声音极其怪异,似狼非狼,似虎非虎,初听声音不大,但传到耳朵里之后,仿佛如天上的雷声般震人心魄,让人顿生畏惧之意,他惊惧地问,“生命之石就在这个洞里?”
度星柔摇头道,“不在,我也不知道生命之石在哪?”
余弦啊了一声,疑惑地道,“哪咱们来这里做什么?你刚才不是说带我来找生命之石的吗?”
度星柔手向洞内一指,道,“我不知道,但它知道。”
“它?是谁?”余弦先是一怔,接着脸色一变,道,“你的意思是让我进这个洞?这、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度星柔道,“你进去就知道了。”话音一落,闪至余弦旁边,也不见手上有什么动作,一股大力便从身后推着余弦,把他推进了洞里。
洞里和洞外好象两个世界,极浓的黑色笼罩在洞里,外面的月光一点也透不进来,余弦一进去,眼前就一片漆黑,他四下望望,竟连洞口也看不到了,而刚才在洞外听到的那个怪异的叫声,也消失了,黑漆漆的洞里,静如暗夜的大海。
不对,还有声音,一股寒意从余弦脚底升起,瞬间弥漫在全身,手臂上的汗毛根根直立,后颈凉嗖嗖的。声音来自他右侧不远处,是呼吸声,沉稳有力,中间还夹杂着嘶嘶的声音,声音离他不远,应该就在他身旁一米之内。
余弦吓得腿都软了,慢慢地转头看去,只感到魂飞魄散,就在他眼前很近的地方,有两个乒乓球般大小的眼睛,发着绿莹莹的光,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眼神说不出的诡异可怖。余弦从小到大,就没有见过类似这样的眼睛,哪里还支撑得住,一屁股吓得坐倒在地,张嘴便“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醒醒、醒醒。”余弦感到有人在用力的摇晃他,睁开眼,是老乞丐张伯,而他还躺在破庙里,刚才的一切,竟然只是个梦,他晃了晃头,一脸的迷茫,好真实的一个梦。
张伯一脸关切,摸了摸他额头,松口气道,“小伙子,做恶梦了吧?刚才你的样子好吓人,没事吧?”
余弦感激地摇摇头,没有言语,还在回想刚才的梦,张伯道,“小伙子,起来吧,趁着早市开始之前,咱们先去排队,省得晚了没饭吃。”
余弦没听明白,待问过才知道,原来张伯言词所指,是这城中有二三家做食肆生意的店家,很看重做善事,轮流在每天早上做些粥饭布施,数量有限,去的晚了就没有了。他很郁闷,看来穿越也并非象电视上演的那样风光无限,这大早上起来,连早餐就要去吃善食。
所谓君子不受嗟来之食,余弦自为没有这骨气,君子是当成的,昨天就吃了半块烤红薯,半夜肚子就叫了好久了,现在任何东西在余弦眼里都是美味真肴,他从草堆上一跃而起,草草收拾了下,二话没说跟着张伯就走出了偏殿,刚走到山门前,他想起了什么,跟张伯打了声招呼先等等,转身又来到殿前的空地。
他径直走到昨晚被绊了一跤的地方,拨开地上的长草,露出地面的那块石碑,石碑斜埋在土里,青灰色的碑面,上面刻着几行小字,铁线勾连,看上去苍遒有力,应是名匠所刻。
此时鸡啼已过三遍,一轮旭日正从东方缓缓升起,金光四射,只映得天蓝如洗,寰宇澄明。余经先是低头看了看石碑,又抬头向四周张望了一下,这一打量不要紧,他心头猛地一跳,难怪昨晚会有种熟悉的感觉,眼前这座破庙分明就是他激活时的那个地方,只不过现在应该才废弃不久,里面还有乞丐住着,多少还有些许生气,不象他激活时所看到的,阴森昏暗,还多了数千年岁月的侵蚀。但建筑的布局,包括这石碑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他俯下身,细看那石碑上的字,不由得咦了一声,这字不对呀,跟先前看到的完全不一样,上面是一首词,余弦逐字逐句看去:
指间海淀,掌中红蔷,杯酒误了春光。花颜不过数日景,何处寻往昔芬芳。
百般缠绵,不过黄梁,空惹一时情伤。不若许我庭前月,将相思换作流光。
看完石碑上的字,余弦心里疑惑丛生,之前看的石碑上可是一首古风将进酒,这上面怎么会是一首词?看这句式,应该用的鹊桥仙这个词牌,这可是宋朝才有的一种词牌。
而宋朝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公元927年,也就是据现在二百年左右,宋太祖赵匡胤在陈桥把黄袍一披,这才开始了大宋的时代。之前默默无闻的词才渐渐取代了诗的地位,成为那时文人备必的炫耀利器,各种词牌逐渐丰富完善起来。试想一下,二百年后的东西,莫明出现在唐朝的一块石碑上,这是怎么回事?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m.feisxs.com
飞速中文唯一官网:feibzw.com 备用域名:feis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