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目前为止,总仓位是这样的,现金四分之三,股票四分之一。”秦蓉答道。
余弦舒了口气,道,“股票仓位这么低,那跌再多也亏不到那里去,看来你早有准备,提前把仓位调整好了。”
秦蓉白了他一眼,难得爆了句粗口,“准备个屁,开跌前是半仓,硬生生跌成四分之一仓了。”
余弦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五成仓的股票,跌成四分之一仓,这是亏了多少啊?他数字打小不好,就是数学好也不敢算。
秦蓉道,“涨到4800多点的时候,我已经感觉不对了,创新板的那些股票,实际价值就几元钱,就靠着背后的资金和虚构的故事,敢涨到一二百元,有个股票,发行价才七元多,炒到了二百多,如果它真值这么多钱,当初发行时定价七元,就不怕担上贱卖国家资产的罪名?”
卫子龙接着道,“所以当时秦经理就开始让我们慢慢卖,越涨越卖,从4800多点,一直卖到了5000多点,从全仓卖到了半仓。”
秦蓉道,“即使如此,还是卖得不够狠不够快,错误了判断了形势,心里还有一点点的侥幸,以为就是跌,也只是调整,而且是那些远远偏离了基本面和业绩的股票会跌,其它的股票应该不会大跌,更重要的是,那段时间最权威最有人心的一家报纸,特地在头版头条刊发了一则新闻,明确昭告天下:四千点是起点,后面必是一片坦途,光明无限鹏程万里。我也是信了这话,所以动作迟缓了些。”
几人说话间,车子已开到了市区,欧阳贝儿把车停在一家饭店前,道,“走,咱们进去吃点饭,边吃边聊。”
余弦点头,下车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拐回头又打开车门,把那袋子拎在了手上。
欧阳贝儿皱皱眉头,道,“不就几块破石头还当成宝贝了,放车上呗,我又不嫌它脏。”
余弦笑笑没说话,心想它可比你这车值钱多了,别吃顿饭再丢了。几人向饭店走去,余弦脑海里响起一个声音,是变成袋子的镜界。
【小太监,哈哈哈……】
(瞎喊什么?我怎么是太监了?)余弦一脸郁闷。
【不是那个女孩一直小弦子、小弦子地喊你吗?看你也应得很陶醉,在你们过去的朝代,这种称呼不就是太监专用的吗?小李子、小桂子,小德子,现在又多个小弦子,哈哈哈。】
(你有病是吧,特地出来消遣我的?信不信我一把火点了你,你到底有事没?没事就老实呆着,我还要去吃饭呢。)
【当然有事了,我说你是不是傻的啊,在洞里没工具,你用我来装水晶我忍了,现在你不会找个东西来替换我?这女孩车后面淘宝的袋子盒子一大堆,你就不会拿个来装?你想累死我啊?】
(啊,你就再受点累吧,等吃完饭回到家就好了,这些东西不能外露,万一让他们看见了,问来问去很麻烦的。)
【你怕麻烦,就让我累着?你那良知都让狗吃了?算了算了,我就再忍你这一次,你记着答应过我一件事的,如果到时候做不到,别怪我新帐老帐一起算。】
话音一落,再无半点声息,余弦舒了口气,心里有了一丝好奇,镜界变化无穷,能力看来还在自己之上,它会有什么事求着自己?
四人顺着楼梯上到二楼一间包房内,待欧阳贝儿点完菜,余弦这没心没肺的本色又展露出来了,他竟然一脸期待地催促秦蓉接着往下讲,脸上的表情,好象亏得不是自己的钱似的。
“你快说说,下面怎么样了?既然权威报纸都发话了,那股市怎么还会跌?应该人心所向众志成城地向上涨才对。”
秦蓉道,“现在回头看看,它是真不把人心当心看,什么新起点、新征程,原来是万里长征的新起点,苦日子全在后面,跌得最惨的时候,每天股票就只三个价格,开盘价,涨停价,跌停价。更可恨的是,直接负责股市的监管机构,还宣称风险完全可控,市场只是属于正常调整,真不知道他天天看的是不是A股。”
秦蓉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继续道,“嗯嗯,还说过什么来着?有市场,就有涨跌,有涨有跌才是一个正常的股票市场,你是没看到他说这一番话时的嘴脸,我恨不得抽他个大嘴巴,还有脸提涨跌,别的市场是涨跌涨跌涨涨涨涨跌涨,可A股呢?天天就是跌跌跌跌跌涨跌跌跌跌涨涨跌跌跌跌跌,这叫正常?当然,这货现在被抓起来了,也算是为民除了一害。”
秦蓉说得义愤填膺,其他三人听得津津有味,菜陆续端了上来,几人也不推让,拿起筷子边吃边聊。
“你接着说。”余弦夹起一块糖醋排骨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
“刚开始下跌的一段时间,因为才调整成半仓,感觉还不错,所以我还尝试着低点少量买入,等反弹卖掉,期望再赚一点,结果发现一买就套,每次都是割肉出局。吃了几次亏以后我终于感觉到情势不对,天天利好天天跌,明显是忽悠人接盘的节奏,也不敢再买了,但之前留的半仓也卖不出去,因为帐户上的股票多,根本就没有人接盘,随便甩出个几百手的单子,马上就跌停了,到最后索性就不卖了。就这样,那天卫哥还接了个电话,让人恨也不是,骂也不是。”
“什么电话?”欧阳贝儿和余弦来了兴趣,齐声问道。
卫子龙放下筷子,道,“不提这事还好,一提我就来气,全他妈一群猪脑子,难怪股市被他们整成这样呢。”
“快说快说,”余弦一连声催促着,他最喜欢看热闹,唯恐天下不乱。
“这不那天收盘了,我正在收拾东西,电话响了,看区号是上海的,号码不熟悉,接起来那边直接报了几个帐户号码,我一听紧张起来,这几个帐户全是咱们开设的。”
“那边报完帐户,接着便问这几个帐户是你开的吗?我反问对方,你是哪的?问这个做什么?”
说到这里卫子龙看着余弦和欧阳贝儿,道,“你们知道对方怎么回答?”
两人摇头,均感觉对方来头不小,竟然能知道这么隐密的事儿,纵然有心理准备,但卫子龙的回答还是让他们大吃一惊。
对方说,他是上海证券监管部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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