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开球,球在场上忽前忽后,不多时便又高高飞起,向着好运来球门飘了过来,这次守门员学乖了,站在球门前没有出击,紧张地盯着球,便见那球落到门前五米远的地方,弹起、再落下,再弹起,再落下……高度一次比一次低,最后静静地停在草皮上,再也不动,守门员一步一步走过去,微弓着上身,双手向外张着,到了球前,猛地一扑,牢牢把球抱在怀里,这才发现,他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球门球,守门员把球放在开球区,后退几步,助跑,到了球前便是用力一脚。
余弦刚才用同样的办法已经进了二个球,如果再继续下去,怕引起怀疑,所以这次球过来,他没有动,任由球被守门员收走,他已经有了另一个花样。
守门员开球门球,球一放好,余弦就站在球的一侧,蹲下身子,待守门员跑到球前,腰部一沉,右脚向后发力向前踢时,他就在这零点几秒的时间,把球移开了,这一脚便踢了个空,紧接着他把球移回了原位。
正常情况下,守门员开球门球的时候,本队后卫视线全向着前方,能看到的也就是中场的球员,距离比较远,根本不可能看到球曾经离开原点又移回去,这个过程时间太短,不到一秒左右,就算是面对面,如果不是精神集中盯着看,也不可能察觉。
至于看台上的观众,只看到守门员一脚踢空,纷纷兴奋地大喊起来,先前红牌事情的郁闷一扫而空,他们还不知道,更让他们兴奋的事,就将在下一秒发生。
守门员一脚踢空,重心不稳,一下坐在地上,屁股正好坐在球上,身子向前摔去,球则晃悠悠向身后滚去,余弦见状,顺势补了一脚,那球便加了速度,直滚入网窝。
乌龙球,只是这种乌龙球,连那些看了几十年球的人,都没见过,看台上已经沸腾了,厄运之后的幸福,总是能让人热泪盈眶,况且这幸福又来得这么快、这么让人措不及防。
二比一的时候,裁判的脸都黑了,如果这场球输了,他吃进肚里的黑钱可全要吐出来,不但如此,惹恼了博彩公司那帮人,以后他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只是他一直没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才忍着没有吹。
但这次,他不能再忍了,这样下去,这场比赛就输定了。编也要编个理由出来,这样想着,他飞快地向好运来禁区跑去。
瞌睡遇到个枕头,正发愁怎么教训你呢,你就来了,余弦看着那个裁判,心里骂了一声,正面迎了上去。两人相向而跑,到了裁判面前时,余弦一个侧身,抬脚便扫了出去,这一脚势大力沉,结结实实扫在裁判膝盖下五厘米处。
踢过足球或参加过运动的人都知道,两个人若是正面冲撞,不过多过于突然,距离有多近,心里总会多少有点防备,减轻肢体碰撞受到的伤害。但现在这个裁判正跑得欢,前面是一马平川,一览无余,没有任何阻挡,自然没有一点防备。加上余弦也是下了狠手,正常象这种飞扫一般是踢向对方的脚踝处,余弦偏偏向上移到膝盖下方,这一脚下去,就见那裁判膝盖突然在空中一停,而身子还保持向前冲的姿势。
从看台的角度,球迷就看到裁判跑着跑着,小腿好象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以膝盖为圆点,整个身子由直立向前划了一个圆弧,重重地摔在地上,由于裁判没有防备,一点保护动作都没有做,余弦在旁边,清晰地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心情那个爽,差点叫起出声来。
裁判直直地摔在地上,脸部先着地,一下蒙了,半天没反应,几秒种之后便听到一声杀猪般的惨嚎,身子整个蜷缩着,在地上不住地翻滚。
余弦用读心术看了看,右腿腿骨骨裂,手肘部位着力点脱臼,鼻子软骨骨折,两边颧骨处都刮开了二道血淋淋的口子,检查完余弦叹了口气,唉,我还是心太软,出手太轻,这种伤势养个二三个月也就完全康复了。
医疗小组上场,检查了一下,确认裁判无法再继续执法,便放上担架抬了出去,下场时,看台上响起一片经久不息的掌声和喝彩声,不知道担架上的裁判听到掌声,心里会是一种什么滋味。
第四官员上场,替代裁判,比赛继续进行。
此时比分三比一,居万家领先。
余弦站在场上无人处,看着眼前奔来奔去的双方球员,心里盘算开了,这个比分还有点不保险,因为下面是客场比赛,他和卫子龙都有红牌不能上场,很难保证不会被对手翻盘,更何况还有赵全峰这个球场败态在,很难让人放下心。
不行,既然开了挂,就开到底,赢就赢他个底儿掉,比其功与一役,让他们彻底死了翻盘的心。
再看场上的局面,经过刚才的变故,好运来的气势已经完全没了,人心全散了,好象现在他们是九个人似的,被居万家球员冲得七零八落,只有招架的份儿。
我来了,余弦心里大声一声,痛打落水狗的事儿他最爱干了。别听什么老话说要仁慈要心怀善念,不能落井下石,打落水狗,那全是屁话,那是说话的人他没有石头,要手里趁石头,保管早扔下去了。
回到场上,好运来后卫前赴后继,好不容易把球断了下来,连忙一脚向前踢去,也不知道是太慌还是紧张,这一脚竟然踢偏了,只见球斜着滚了出来,又回到了居万家前锋脚下,前锋接到球,没有迟疑,直接向禁区内杀去,轻轻一晃,过了一个后卫,前面还有一个后卫,不过现在的位置完全可以起脚打门了,但他没有,习惯地抬头找卫子龙,卫子龙的技术最好,他们一般都会把球传给他,让他完成最后一次射门。
才抬头便想起,卫子龙被红牌罚下去了,没办法,只好自己来了,心念一动,把球向侧一拨,抬脚便向球门左上角射去。
这一脚下去,前锋看着球的去向,心里便哎哟一声,射偏了,目测足足偏了有半米之多。
只是这哎哟的声音还没有消散,他便惊讶地张大了嘴,这、这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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