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的服务员,推着一个小车,手脚麻利地把他们点的菜摆到桌子上,然后掩门退了出去。
余弦看度星柔没有否认,心中狂喜,殷勤地把菜夹到火锅中,招呼道,“来来,边吃边聊。”
度星柔没有客气,一边吃着,一边听余弦大放厥词。
首先,你的招聘资料就暴露了你,想想看,没有特殊的原因,谁会去应聘一个比自己本身学历低很多的工作?
其次,你跟那程咬金一样,出场三板斧,立马震住了大家,你问哪三板斧?我告诉你,就是豪车、名牌、人脉。车是意大利的玛莎拉蒂;名牌,你一身都是;人脉,你一上班,就为公司拉了一笔大单,客户是连咱们公司李经理都无缘相识的人。
从来都是人往高处走,水向低处流,你低三下四的,来我们单位,为的是什么?我一直想不明白,但你今天说的给了我一个启示,这不就是一个电影剧本构思吗?异能外星人,寻找流落他乡的同胞,多吸引眼球啊。我马上想到,你肯定是一个制片人,来这里是来寻找演员的。
度星柔吃得津津有味,余弦说的口若悬河。
“那你说说,我是来找谁的?”
“那还用说,肯定是我呗,你不说过吗,跟着你我肯定能转运,这就是让我当男主角啊,要说你们眼光也真准,就我这身高,这谈吐,这相貌,要是当了男主角,电影肯定票房破亿,我也会大红大紫,这不就是转运了吗?”
一块鱼豆腐卡在度星柔喉头,她不禁咳嗽了几下。这余弦的脑子看来真是坏掉了,这家伙一下午的时间,都想了点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放下筷子,用俏气的口气说,“制片人?我是制片人?那我问你,挑选演员从来都是导演或星探的事,你什么时候见过制片人来挑选演员的?”
“导演?你是导演?”余弦喜形于色,导演的权力可是比制片人大了不少。
唉,度星柔心里叹了口气,她现在真的开始为余弦的智商开始着急了,就这样,到时候能不能成功激活,还真是一个大问题呢。
她望着余弦,突然问,“你平常也上网吧,看过那些娱乐新闻吧?”
做为一个单身三十多年的纯正处男,那些娱乐新闻特别是美女图片之类的,是余弦每晚必看的。当然他不能实话,便道,“看、看得不多,只是偶尔没事的时候看看。”
“看过就成,那我问你,你什么时候看到过这样的新闻:著名导演某某某为近斯拍摄的电影,亲自乔装挑选演员,期间,还购买了价值达十六万的礼品,送给了看中的男主角。”
余弦怔了,“这好象是没有。从来是导演潜规则什么的。。。。。。”
度星柔一拍手,道,“对啊,导演要拍电影,那候选人还不得象蜜蜂见了花一样,成群地向上扑,还用得着亲自出马去挑吗?你以为是古代官宦人家接待上门女婿呢?”
余弦是呆,但不傻,他也就是这段时间被那二只股票跌得有点神智不清了,听度星柔这么一说,马上回过神来。
这一回过神,心里马上升起一股恐怖的感觉,异星生物接触的事,他电影看过,电视看过,小说看得更多。可这些全是假的,真发生在自己身上,那感觉可就不同了。因为他马上想到,所有他看过的这些故事中,有70%都是异星生物绑架了地球人,解剖做实验。
他用惊恐眼光看着度星柔,哆哆嗦嗦地问,“你上午说的全是真的?你真是其它星球上来的人?”
度星柔点头,“当然是真的,我上午全告诉你了,不但我是从其它星上来的,你——”她一指余弦,一字一字地说,“也是。”
余弦瞪着眼,张着嘴,表情跟中午一样。度星柔一看阵式不对,这大叔要是再把中午的思索过程再重复一遍,还不得待到三更半夜?
得赶快转移他的注意力,至于他能不能想通,等他自己回家一个人的时候,爱想多久就想多久。
主意打定,度星柔拿出镜子,说,“咱还是看看你说的那个龙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怎么看?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认为他不是骗子,只是我用的方法不对。”余弦说道。
“一会你再下结论不迟。”度星柔一笑,问,“你说是十年前,具体时间你还记得吗?”问这话,度星柔并指望他能答上来,就这脑子十天前的估计都记不清。反正她也有别的手段能知道答案。
没想到余弦竟然点头,“我记得,是十年前的6月19日。”他又加了一句,“因为这一天正好是我的生日,所以记得很清楚。”
度星柔“切”了一声,伸手在镜子上快速的按了几下,然后把镜子放到桌子,说,“你来看。”
“这、这是什么?”镜子里的东西让余弦惊讶地张大了嘴。
镜子里浮现出图像,余弦看得真切,竟然就是十年前,他刚和龙木天见面时候的情景。
余弦刚从浴室出来,没走几步,后面一个中年男子喊住了他。。。。。。“这是镜子还是DVD?怎么还有声音?”余弦的思维已经跟不上了。
度星柔哼一声,等着余弦看完,就问,“是这天,没错吧?”
余弦点头,“是,你也看到了,这人不是骗子吧。我从前并没有见过他,他竟然知道我身上有痣。”
“你再看。”度星柔用手指在镜子上由左自右地划着,图像飞快地向后退着,很快出现了一个冒着热气的大池子。
好熟悉的地方。这、这、这不是龙海浴池吗?里面还有七八个人,都没穿衣服。镜子虽然不大,但外星科技就是不同凡响,分辨率那不是一般的高。能看的不能看的,一清二楚,余弦一眼就从上面看到了自己,他急忙伸手遮住,说,“你好歹也打上马赛克吧。”
度星柔哼了一声,说,“还有脸说我平,看你那小的,跟牙签似的。”说归说,手在镜子上按了一下,余弦再看,镜中人的重要部位变得斑驳不清。
镜中这段影像很短很简单:余弦从池子里出来,到淋浴下冲了冲,擦干身子穿上衣服,便走出了浴室大门。
“看出来了吗?”度星柔问。
“这没什么啊?”
度星柔又把影像倒回去,说,“再看。”
一直看到第五遍,余弦大叫一声,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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