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完了饭,业善和金娥便又上街去逛。
两人昨儿个光顾着转牙行、看房子了,这么大个京城,还没好好逛街买东西呢!
秦氏、云争几个又带着孩子们去了王府,这次连云叶也跟着去了。
说实话,自己还真没有来过。偷偷问宁宁,宁宁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云叶暗暗松了一口气。
半下午的时候,众人也都看了一遍了,正要走,宁寒竟然过来了。
云叶很有些惊讶,“忙完了?”
“嗯。”宁寒看看王府,也转了几个院子,道:“很好,怪不得业善那厮相中了呢。”
看宁寒对王府也有些陌生的样子,心中暗自窃喜。这男人果真没进过这里!
宁寒对此根本无感。
宁府也比这小不了多少,里面比这王府更精致、更有人气儿!
宁寒道:“我刚从武安侯府过来。”
云叶撇嘴,“干嘛去了?”
宁寒握着云叶的手,笑道:“给你出气去了。”
云叶挑眉,“昨晚凌烟去馆子砸场子了,你可知道?”
宁寒点头,“听说了。放心,都一齐给你捞回来了。以后,你碰到她,只管让人来找我。”
云叶想说“我收拾她”,宁远胖小子飞跑了过来,两人的话便断了。
众人看着天色不早,云叶还得回馆子准备食材,众人便打道回府。
业善和金娥尚未回来,齐掌柜倒喜滋滋地对云叶道:“刚才牙行的人过来了,说让梁老板明天带钱过去交割房契呢!”
云叶也高兴,“知道了,等会儿他们回来了,便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金娥铁定高兴。”
大家也都高兴得不得了!
那么大、那么好的一个院子,以后可就是金娥的了!以后还可以过来看看,甚至住几天,想想都喜欢!
饭菜做得差不多了,业善和金娥两人也回来了。
云叶告诉了两人,两人也都高兴。
宁寒瞅着空子,对业善道:“帮你省了五万两银子,算是你叫我‘大姐夫’的打赏!”
业善:“……”
宁寒又道:“不过呢,有个事你去办一下!”
业善问:“何事?”
宁寒道:“凌烟对云叶不敬、昨晚又来砸了不少碗盘,被顾老给赶走了。你给西南王府发一封信,让他们早日过来娶亲!越快越好!”
业善眼睛微眯,“知道了。早日打发走了,大家都省心!不过,说实话,凌烟在王府住了那么久,你没有对不起云叶吧?”
宁寒抬手就打过来,“少废话!”
果然,第二日上午,梁氏的人给业善送来了三十万两的银票。
业善带着金娥找到牙行,办了房契交割手续。
凌烟跟凌绪一齐去的,见业善如此英俊又有钱,十分诧异。
再看金娥,果真跟云叶有五分相像。心中暗骂:“姐妹两个都是狐狸精,要不,都是乡下低贱的农女,怎么就勾搭上了这么优秀的男人呢?”
有凌绪在,再想到昨日宁寒在侯府的盛怒和爹娘的责备,凌烟只敢咬牙切齿在心中暗骂几句,当面实在不敢再说一个字了!
看凌府把要价突然从三十万降到二十五万,金娥诧异不已。拿着房契,感觉做梦似的。
“只有坐地起价的卖家,怎么过了一夜,他们倒降价了?莫非有什么猫腻咱们不知道的?”
业善黑线。
“能有什么?房契都到手了,咱们还有什么怀疑的?或许是看了宁寒的面子?凌府跟宁府是表亲!”
“哦!这样啊!”金娥笑着道:“那我就放心了!”
看着金娥喜滋滋的样子,业善道:“走吧。我们再去买些东西,明天伯母他们不是要走吗?多给家人带些礼物。”
晚上到家,见业善掏出房契,知道那院子已经买到手了,众人都欢欣鼓舞!
秦氏道:“这下我也放心了,咱们就不打扰了,明天便回家吧。”
云叶知道再也挽留不住,当夜帮众人整理了物品。
业善无事,打算送众人回家,当晚也住在了别院。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大早,众人都起来了。吃了早饭,便坐上马车回乡去了。
热热闹闹过了几天,一下子都走了,大家心里都不好受。
宁远小包子哭哭啼啼地追了老远,看得云叶眼眶热热的、鼻子酸酸的。
看众人走远,宁寒搂着云叶的肩头,道:“这两天你别去馆子了,好好陪着两个孩子吧。或者把孩子们带去馆子热闹些。”
云叶转头看两个孩子,宁宁拉着宁远,两张一模一样的小脸都没精打采的,看得人好不心疼!
想想在村里几个孩子玩得那么开心,云叶也实在有些无法。
一手拉着一个孩子,云叶劝道:“这几天玩得也够了,哪能天天都在一处呢?人生不如意事常**。再说,等秋天了,咱们回姥姥家一趟也是可以的。还有,宁宁该入学了,老是想着玩可不行!”
说到这个,宁寒道:“宁宁恐怕要入宫陪读,宁远也有四岁了,也可以进宫。前几日皇上便交待了,我尚未答应。云叶,你如何说?”
云叶皱眉,“必须得去吗?要是天天关在屋里,摇头晃脑地背那些四书五经,真是可怜孩子们。”
宁寒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小时候也是去过的,四岁进学,至五岁进山,也陪读了一年。背书、写大字、练武、算术、机关、医理……都学的。”
“有孩子们陪伴,两个孩子也玩得开心。皇宫院子也大、人又多,我想着进宫陪读,比孩子们老是关在这别院还强些。”
“每日咱们一起进城,一起回家,倒也便宜。白天你我都不在,两个孩子也孤寂。”
云叶思忖半晌,道:“还是跟孩子们商量一下,万一他们不想去呢?”
宁寒哭笑不得,“孩子们天**玩,你这慈母可不能太过心软。若是惯出来两个纨绔,到时候你该哭鼻子了。”
想想现代的孩子们三岁便进幼儿园,两个孩子上学已经不算晚了。
云叶道:“今天算了,等我想想吧。今天我不去馆子,跟孩子们再商量一下。你忙你的去吧。”
宁寒说:“好。”说完,便转身要走。
云叶突然问道:“买那王府你可出了力了?”
秦氏起先说三十万两,金娥却说付了二十五万两,还是凌府自己降的价,云叶便心中疑惑。
还有,前两日凌烟如此挑衅,宁寒说他处理,不知道到底是如何做的?便宜五万两银子便是战果吗?
宁寒笑:“只管放心好了,以后一切都会顺心的。”
不出仨月,凌烟必嫁,还有谁敢来欺负云叶?没有了!
宁夫人这半年身子不好,越发想念宁宁和宁远,开口接云叶进府,也指日可待!
宁寒俊脸含笑,转身走了。
云叶皱着鼻子,站了一会儿。见两个孩子在院中恹恹的,忙走过去,问道:“娘带你们去庄子上可好?”
两个小家伙立即便开心了,嗷嗷叫地奔着前院跑去,一边跑一边喊:“备车!备车!”
说起来也好久没有下乡了。
此时乡下正是最好的时候,麦浪起伏,犹如绿色的缎子;初夏的风还不热,吹在脸上柔柔的,感觉十分舒服。
农忙的人们在地里劳作着,看着地里长势良好的庄稼,个个脸上都是笑容,看的人心里都十分愉快。
云叶当然直奔齐庄。
齐庄上建有酒厂、酱菜厂、鱼塘和菜地,可以说,挣钱的买卖都在这里呢!
之所以把这些都建造在一个庄子上,不仅是齐庄大、村民多的缘故,自己管理起来也方便、看视一趟也无须东奔西跑的。
再说了,各个厂子里都是一个村里的人,相互照顾着,用人也方便。
齐庄头听说云叶跟两个孩子来了,多远便迎出来。
两个孩子早就跳出了马车,跟齐庄头的两个小孙子玩在了一处。看两个孩子兴奋的样子,云叶便知道这趟来对了。
齐庄头忙拿过账目来。
庄子是云叶的、馆子也是云叶的,但是两下的账目还是都得看,万一有不符或者大有出入的地方,云叶这个东家都得管。
因为跟众人的银钱云叶都是一个月一结,所以,账目虽然天天有,倒也不必天天看。
齐庄靠近京城,庄子上的人明显素质要高得多,其他不说,光说识字的人就被岸上村多多了。
账目十分清楚,云叶看得也快。
看起来账面上也没有什么疑惑的地方,云叶便让齐庄头收了账本子,道:“我信任你们,这些账目我今天大致看看,等月底了再跟馆子和酱菜厂对账。我们的菜地如何?”
齐庄头道:“大棚差不多拆完了,浇水也没有什么问题。虽说春雨贵如油,这不,老天作美,到底也下了好几场。咱们的井又挖得深,水一点儿没缺。就是,大棚一拆,病虫害多了。”
“眼看哪一块生虫了,就赶紧采收哪一块的菜地。就这么着,虫子还不少。好在,有酱菜厂呢,蔬菜下得特别快,基本上存不住。”
云叶皱眉:“这个也是杜绝不了的,多不多?不是教给你们除虫之法了吗?”
过去没有农药,病虫害猖獗,处理不好,很多菜地差不多要绝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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