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卦就免了,你先告诉我那个孙逊是怎么回事!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我谨慎地问道,并与秋石保持着足够远的距离。
“测字!”秋石道。
“测字?”
“对,测字。如果你有兴趣,也可以试试。”秋石一边说一边再次朝面前的椅子示意了一下。
我看了眼蓝沁,面对这种懂玄术的人,我心里多少有些没底。
蓝沁把我的手腕向后拉了一下,显然是让我不要过去,随后她便指着秋石右手发黑的拇指说:“你应该很清楚你的手现在是什么状态,最好别跟我们耍什么花招!”
“不敢不敢,我只是个开茶馆、算命的,我能耍什么花招?关于孙逊,我真的只是通过测字、解卦找到的你们,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我可以给你们算一卦,看看准不准。你们如果觉得坐在我面前是件很危险的事情,那站在那里就行了。”秋石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是怎么给孙逊算的?”蓝沁问。
“我让他随便写了两个字,在这。”说着,秋石将一个记事本拿了起来,朝我们示意了一下。
记事本上写着一个“钱”字,另外还有一大堆我看不懂的卦图、数字。
“孙逊想找人,他写了一个钱字。钱属金,金在西,笔画数左四右五,解字是‘木’运,金克木,此事为难吉,所以孙逊本人去找人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的。要破此局,需借外力,以火克金。南火至阳,取耀;变卦为木生火,青龙吞天,取吴,所以贵人名为吴耀。卦象变数为木生火,上吉,此事易成。贵人位于东南,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听得云山雾绕的,但大概意思好像是他并不清楚我的身份。
“所以,你其实并不知道我叫什么,对吗?”我盯着秋石问。
“之前确实是不知道的,不过现在你回来找我了,看来我算的应该没错,你应该就叫吴耀吧?口天吴,但‘耀’字到底是‘光’旁、还是‘日’旁,我有些拿不准。”
“光字旁的。”我道。
“哦,能告诉我一下你的生辰吗?”秋石望着我问。
我犹豫了一下,见蓝沁并没有阻止我的意思,便把我的农历生日跟他说了一下。
秋石听后掐着手指算了下,然后皱着眉望向我问:“谁给你取的名字?”
“我名字怎么了?”我道。
“你是大林木命,而且五行缺水,你这个名字不仅没有补水,反而取光火来泄你的木,从这个名字来看,你从出生到现在是诸事不顺。你是11月生人,命数为断根草,身边小人不断。加之金克木、火克金,你这辈子恐怕与钱无缘,就算偶尔发一笔小财,也会因为小人都全部损失掉。”
靠!我忍不住回头看了蓝沁一眼,她倒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不禁在心里暗叹了一句,虽然这个秋石从头到尾没说我一句好话,但事实却真是如此。
从出生到现在,我确实没有一件事做成功过,反而还因为选错了朋友、走错了路而进了少管所。而说到钱这方面,我就更没有什么财运了,虽然这几年下来是有了那么一点点积蓄,但始终都是一点小钱,根本成不了什么气候。就算刚刚从柳念那里讹来了一百万,回头也可能被蓝沁全部拿走!
“你是想建议我改名字?”我忍不住继续问了句。
“改名字太麻烦了,如果由我给你建议的话,应该是以水生木,以土养金,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给你详细算一算今年的运势,尤其是姻缘方面,一个人的命数常常会因为一个重要的人而发生改变的。”说着,秋石竟将目光投向了在我身边的蓝沁。
我可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于是便将手里的档案夹拿起来,朝着秋石晃了晃说:“我对我的命数之类的没什么兴趣,你要是真想给我算,那就算算我去哪能找到这个人吧。”说完,我便要将档案夹扔到秋石面前的桌子上。
可秋石却先一步抬手道:“不用了,我知道这个人是谁,资料我看过了,也算过那人的运势。他今年有大喜,也有大悲,命里多劫,恐怕是大限将至了。我只能告诉你,提防身边最亲近的人。另外,在你遇到麻烦的时候,记得饮北水可解一劫。”
“饮什么北水?”
秋石故弄玄虚地冲我一笑,但什么都没说。
“天机不可泄露呗?”我问。
“其实那只是一种托词,真正的原因是:卦明概、不明详,我只能告诉你一个大体的方向,具体的还要你自己去找,有的时候知道了太多,事情就会有改变,卦就不准了。”秋石解释道。
“如果我找不到呢?”
“不会的,只要你认真去找,一定能找到。”
“哼,你说的倒轻松,你随便那么一说,就让孙逊把我逮去帮他找人了。要是真找到了还好,万一没找到,我怎么收这么场?我不能为了你这随随便便的几句话就送了性命啊!”我据理力争道。
“那你想我为你做点什么?帮你干掉孙逊吗?”秋石笑着问道,同时眼神也突然变得狡黠起来,一瞬间竟让我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这……这倒不用,你只要去跟孙逊说一声,就说你算错了。”
“可以,一周之后你如果还没有找到那个私人侦探,那我会给孙逊打电话,告诉他是我算错了,让他别难为你。但在这一周里,我希望你能认真去找一下,万一真找到了,对你来说也不会是坏事吧?”
确实,孙逊张口就答应给我二十万,我卖保险跑上一年也未必能赚到这个数。
我考虑了一下,觉得这买卖貌似并不亏,于是便冲秋石点了点头道:“可以,这一个星期我肯定认真去找。但是我怎么相信你一定会帮我?”
秋石抬起自己的右手,竖起了已经变成黑炭的大拇指。
“九毒蜈蚣蛊,这蛊毒只能用那只蜈蚣的卵来解,这世界上能帮我解毒的只有这一位了,你觉得我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吗?”秋石一边说一边望向蓝沁点了下头。
我也立刻转头望向蓝沁。
蓝沁并没有看我,而是皱着眉紧盯着秋石。
“别那么紧张嘛,我又不可能去你那儿偷解毒药。”说着,秋石摆手笑了笑,“我不会冒那种风险的,反正你早晚会查清楚,我并不是你要找的人,而且我跟柳念之间也完全是生意上的关系,等误会澄清了,你自然会帮我解毒的,我说的应该没错吧?蓝小姐。”
蓝沁的眉心顿时又一紧,拳头也攥得紧紧的,我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紧张了起来。
“如果你知道我的背景,那我劝你最好老实一点。”蓝沁冷着脸威胁道。
“我明白,绝对老实。”秋石微笑着晃了晃黑炭一般的手指。
蓝沁没再多说其他,转身便离开了药师茶楼。我紧跟着出来,关好了茶楼的门,然后追到蓝沁身边饶有兴趣地问道:“你家里到底是干什么的?只是赶尸吗?感觉好像挺有势力的。”
“别问了!跟你也没关系!”蓝沁厉声道。
“好好好,不问了。”我连忙摆了摆手,然后坐进了车里。
回去这一路上并没有任何人阻拦我们,不过蓝沁还是没有直接回常青楼,而是开车去了附近一家咖啡厅。坐定之后,蓝沁立刻用命令的口吻对我说:“柳念那一百万你留一成,剩下的归我!立刻转账,马上!”
我一听就急了,“一百万啊,你张嘴就要九成!我不干!绝对不可能!”
“少跟我讲条件!你想清楚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告诉秋石,说我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得得得!您是祖宗,我真是服了!行,你拿九十万!”我无奈地认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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