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去后房间里面的唐婉儿哭声就一直没有断过,但是很奇怪的是,老爷子的儿子竟然一个都没有从房间出来,我本想去查个究竟,但是想到老爷子的交代我也就不管了。
萧逸还在继续烤肉,言菲絮眼睛一秒钟就没有离开我手里的七星龙渊剑,她笑眯眯道,“恭喜哥哥这次能得到七星龙渊剑。”
柔儿吃了一惊,抓着我的手死死的盯着七星龙渊剑道,“这就是七星龙渊?我才发现呢。你这小子,是用什么手段把七星龙渊骗到手的,快说!”
我叹了口气把怎么得到七星龙渊,还有老爷子的交代全部都说了一遍,所有人听了都是一脸的悲伤。
萧逸抬起头忽然道,“这就是有名的鱼丈人故事下的那把剑?”
我觉得有点意外,笑道,“你怎么还知道鱼丈人?我都不知道鱼丈人这个名字,他是谁啊?和七星龙渊有什么关系?”
他挠了挠头看了一眼柔儿道,“这都是柔儿给我普及的知识啊。这鱼丈人啊,他具体叫什么名字估计世界上没人知道,故事是这样的。话说伍子胥因奸臣所害,亡命天涯,被楚国兵马一路追赶。这一天慌不择路,逃到长江之滨,只见浩荡江水,波涛万顷。前阻大水,后有追兵,正在焦急万分之时,伍子胥发现上游有一条小船急速驶来,船上渔翁连声呼他上船。伍子胥上船后,小船迅速隐入芦花荡中,不见踪影,岸上追兵悻悻而去。”
“渔翁将伍子胥载到岸边,为伍子胥取来酒食饱餐一顿。伍子胥千恩万谢,问渔翁姓名。渔翁笑言自己浪迹波涛,姓名何用,只称"渔丈人"即可。”
说到这萧逸给烤肉下作料,我正想提醒他继续说,随即作料下好又道,“伍子胥拜谢辞行,走了几步,心有顾虑,又转身折回,从腰间解下祖传三世的宝剑‘七星龙渊’,欲将此价值千金的宝剑赠给渔丈人以致谢,并嘱托渔丈人千万不要泄露自己的行踪。”
“渔丈人接过七星龙渊宝剑,仰天长叹,对伍子胥说道:‘搭救你只因为你是国家忠良,并不图报。而今,你仍然疑我贪利少信,我只好以此剑示高洁。’说完,横剑自刎,伍子胥悲悔莫名。这就是整个故事了,是不是很精彩?”
我叹了口气道,“怪不得老爷子要给我解释一下诚信二字的意思,应该就是不要让我学习鱼丈人那样,太过于高洁诚信是无法使用七星龙渊的,但是别人对我诚信我自然也不会对别人虚假,只不过老爷子说我容易轻信别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难道真的摸一下我的手就能知道这么多事情?”
柔儿笑道,“指不定老爷子是算命大师呢,所以张浩,以后不要轻信别人哟。”
萧逸露出一脸的佩服之色,翻滚了一下鹿肉道,“话说这欧冶子也真是够厉害的啊,居然打造出来了这么多宝剑。从这个《史记》、《越绝书》、《列子》、《吴越春秋》,中都有记载,虽然有些是真实存在而有些仅仅是人们假象或文学渲染的产物,但毋庸置疑,作为中华文明一部分的剑文化的代表者,八荒古剑在很大程度上象征了中华名族某种正德、正身、正义的气节。欧冶子真的是了不起呢,或许每一把宝剑后面都还有一个故事吧,这个故事有可能是凄凉绝美的,也有可能是威武不屈,也有隐忍待发的,反正我个人理解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把剑是属于自己的。”
他看了我一眼笑道,“不过你张浩应该是个奇特的特例,别人都是一把宝剑就足够了,你居然能拥有两把剑,而且都说是剑选人而不是人选剑,我看你和两把剑都有深度不同的契合感,我想到最后你彻底成为两把剑的主人恐怕会恐怖若斯吧。对了,你不是会人剑合一吗?到时候两把剑都人剑合一,那你就真的天下无敌了。哈哈,到时候要照顾我哟,我会给你烤肉吃的。”
大家都在说说笑笑,但是我知道,萧逸的话出现的非常有心,现在大家都沉浸在唐婉儿失去爷爷的悲伤中,不说点这些笑话大家也开心不起来,他也是难得了。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唐婉儿头发蓬松眼神溃散迷茫,表情痛苦与不舍,她从怀里拿出一本古老的羊皮卷给我,声音淡而似没有力气,“爷爷说的‘绝影三绝双手剑’剑谱。”说完后身体一软,这句话好似用完了她全身的力气。
我急忙抱住她喊道,“婉儿?你怎么了?”
言菲絮急忙把脉,没一会笑道,“哥哥别着急,只是太过伤感有点虚弱罢了,吃点东西多休息一下就好了,毕竟她一晚上没休息,一天没进食了。”
我想把她抱进老爷子的房间,但是又觉得那里是她伤心的地方我抱进去等她醒来好像又会牵动她的伤心事,犹豫了良久我就抱着她坐在原地哪儿也不去。
过了一个小时,萧逸的肉烤好了唐婉儿也渐渐醒了过来,看我抱着她脸色立马红了起来,推了推我站起身道,“我....我昏迷了多久啦。”
我面色也有点尴尬,笑了笑道,“差不多一个小时,对了,萧兄烤的肉不错哟,你一天没有进食了,吃一点吧。”
她摇了摇头眼里的悲伤还没有散去,看了一眼老爷子的房间道,“现在我只想把爷爷安葬了。”
柔儿正装模作样斯斯文文的吃着烤肉,她笑道,“婉儿,待会想要在安葬你爷爷,那肯定是要挖坟墓,要立碑的,还要做棺材,你肯定希望自己亲自动手来操作,那你不吃饭的话等会怎么能有力气呢?”
言菲絮可没有什么顾忌,她抱着鹿腿舒舒服服坐在地上满嘴是油含糊不清道,“反正你不吃我们就多吃一点是不是啊哥哥。”
我摸了摸唐婉儿的头笑道,“对啊,吃点吧,吃完了以后我们就着手你爷爷的安葬,让他早日入土为安。”
她犹豫了片刻终是点了点头,坐在我旁边安安静静的吃起烤肉来,从头到尾也没说什么话,吃的也很少,我也不难为她,知道她因为悲伤难过吃不下什么东西。
等所有人吃饱喝足后已经日上三竿,奇怪的是,唐婉儿的叔叔婶婶还是没有从房间出来,按理说就算不知道我们在这里,也应该不会不出门啊,这一点疑惑被我发现,我本想询问她,但是一想到问起来就会让她想起老爷子,又把这疑问掩埋在心中。
之后便是找木头,在这深山老林有木头一点都不奇怪,但是要找到做棺材用到的上等木材就没有那么容易。做棺材的用木是三种:高级棺材是“檀香木”。次一点的是“楠木”。一般老百姓的棺材是“杉木”。其他木材一般不用来做棺材。所以我们就开始寻找‘檀香木’,给老爷子做棺材自然要选最好的木材,我们不会做棺材,所以要让二虎带着木材去山下,做好也就几天时间。
唐婉儿他们住的这个地方,如果不是老爷子经常把路上的草给砍了,并且打理好周围的草,清出一条路来,我想这里是没人可以发现的,我们骑摩托车上来都觉得崎岖难走,也是我骑摩托车,如果别人骑的话绝对上不来,也不是说我技术好,那是因为我有神力可以稳稳的把握住车头,不然的话早就摔倒了。
花了一天的时间把木材找到,这木材也不是那么好找,毕竟属于稀有品种,也是这里常年没人砍伐,不然的话我们也找不到,之后萧逸就拿着木材徒步走回集市。我听说他们当时也只是坐出租车到山下,然后走路回到唐婉儿家的,所以他现在下山也只能走路。
关于法事方面不用考虑,我本来就是道士,我已经让萧逸买香烛回来,到时候只需要让我做法就行了,当然,头七的话还能和老爷子见一面。
我们当然不可能立马就埋葬老爷子,要经过初丧、哭丧、做七、送葬等仪式之后,最后的环节就是下葬。
其中还有一些专业术语,比如抬灵柩的人叫做"八仙",挖好棺材洞穴叫做"打穴"。在打穴之前还要祭祀开山,孝子要烧香点烛行开山礼。有的地方要请地仙,还要画太岁,开山的时候要避开太岁的方向,不然就是"太岁头上动土",丧家就会遭受到祸害。
开山的时候要在做墓穴的地方前后打个木桩,然后让孝子在打木桩的范围内用锄头挖三下。接着八仙就过来做穴,做好之后再把太岁的画像烧掉。这种墓穴,是把灵柩推进去的。在墓穴的底部铺垫着两根竹子或者剥了皮的光滑润泽的小杉树。放的时候,把灵柩的上首搁在上面,再用撬棍往里面推,推进去之后再抽掉垫底,最后铲一些草皮把洞口砌严封好。
灵柩在山上停放好之后还有很多有趣的风俗。在一些地方,孝媳妇要在灵前作揖拜礼,然后捧把黄土,在怀里包着,跑回家里把黄土撒到猪栏鸡笼和床下,据说这样就可以得到亡灵的保佑。要是媳妇多的,就要争取第一个吉祥,甚至有脱掉鞋子抄水路捷径回家的。撒完黄土之后,媳妇要急急忙忙地跑到厨房里吃几口饭菜,这叫做"进宝",是为了图个吉利。当然了,老爷子有两个媳妇,到时候就叫她们一起出来。
在旧时,祭祀墓穴是人们非常看重的。祭祀的时候把一只公鸡杀死,用它的血来祭奠。公鸡不会马上就死去,而是在墓穴里反复扑腾,按照旧时的说法,公鸡死在墓穴里的哪个部位,哪个部位的子孙就会兴旺发达。公鸡扑腾下来的鸡毛叫做"凤凰毛",必须要拣掉。下葬之前还要由其儿子把用五谷杂粮编成的五谷囤放在墓穴里。囤口上面盖着一张小烙饼。在墓穴里还要放一个陶瓷罐,罐子上面放一盏豆油灯,叫做长明灯。有的地方还在墓室上嵌一面铜镜,象征太阳。在古代的时候,有钱的人家要远离坟墓,射三支箭,然后马上后退。这样不敢靠近灵柩是因为担心压不住鬼邪,自己会遭殃。在灵柩放进墓穴的时候都必须放炮,说是为死者饯行去阴间。
按照旧时的规矩,下葬的时间也是要讲究的,必须是太阳落山灵柩也落土。落土的时候"八仙"拽着棕绳徐徐放下,四平八稳之后,亲属们必须抓起泥土扔到灵柩上,这叫做"添土"。灵柩下去之后,先要盖一层薄土,再把墓穴里扫出来的土撒在上面,之后要放上一只碗,叫做"衣饭碗"。这样做是为了以后迁坟的时候动作轻些,免得惊动亡灵,招来不幸。
民间的习俗认为,人死后的灵魂随时可能从坟墓里跑出来,跟着活人回家。所以下葬的人必须绕墓转三圈,在回家的路上也严禁回头探视。否则看见死者的灵魂在阴间的踪迹,对双方都是不利的。实际上这也是一种节哀的措施。不然的话死者的亲人不停地回头观望,总也不舍得离开,是很难劝说的。
埋葬之后人们必须要洗手,有的还要用酒来洗。这样是表示今后再也不死人,用来驱除晦气。接着丧家要谢吹鼓手和客人。之后还要举行辞灵仪式,祭拜死者的灵位。在有的地方辞灵之后,只要是亲属就要在一起吃饭,这叫做"抢遗饭"。在江浙一带有喝"长寿汤",吃"长寿豆"的习俗。就是说,七十岁以上的老人去世之后,在出丧的那天丧家要准备一大桶肉骨头汤,就是"长寿汤",一大盆煮得烂烂的黄灿灿的大豆,就是"长寿豆"。送丧的人回来都要喝一小碗长寿汤,随意吃一些长寿豆,意思就是"添福添寿"。有的地方还把又香又糯的长寿豆分给邻里左右的小孩吃,说法是,吃了长寿豆,日后长又寿。
反正在安葬上面还有很多很多的习俗,讲究也是很多的。我只知道古时候的习俗,对于现在的习俗我确实不知道多少。
当天晚上我们就将就在唐婉儿家门前临时搭了一个住所,至于老爷子咽气的房间却是不能住人的。我们用木头简陋的搭的棚子,只要可以遮风挡雨就行了,她从房子里面拿出来棉被说要给我们盖,我们才不至于在晚上受冻,所以最后被子也全部给了她,因为我们都能抗冻,虽然我们没有修为但是柔儿有,本来说让她也被柔儿的灵力包裹,这样就不会受冻了,但是一想到不能让她对我们生起恐怖的情绪所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被子一股脑全部塞给了她。万一她不能接受我们这些超脱常理的手法被吓到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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