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平站起身,走到门口:“谁愿意帮个忙,把两个孩子带走?”
“把两个孩子交给我吧!”一个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她就是郝大妈。郝大妈一手拉着一个孩子。
“把两个孩子带到我家去吧!”说话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
两个哭哭啼啼的孩子被两个女人带走了,以他们现在的年龄,应该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了。
戚主任也来了,她将围观的人请到二进过道去了,同志们要对严阿妹和李开基进行审讯,审讯是需要安静的环境的。戚主任本来是要劝大家回家睡觉的,可没有人愿意走,留下可以,但不能影响公安同志办案子。
严阿妹瘫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头始终低垂着,他仍然光着脚;韩玲玲坐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欧阳平和刘大羽则坐在单人沙发对面的椅子上。
“严阿妹,你的鞋子呢?把鞋子穿上。”
严阿妹没有任何反应。
韩玲玲站起身,走进里屋,床边放着一双塑料拖鞋。
韩玲玲将塑料凉鞋扔到严阿妹的脚下。
严阿妹穿上拖鞋。但她还是没有抬起头来,长发遮挡住了整个脸。
“严阿妹,抬起头来。”
严阿妹迟疑片刻之后,慢慢抬起头来,但头发仍然挡住了半个脸——准确地说是只露出了整个鼻子、大半个嘴和右眼。
“严阿妹,麻袋里面的人是谁?”
严阿妹没有回答欧阳平的问题,她突然啜泣起来。
“严阿妹,你是不是觉得在这里交代问题不合适,我们可以换一个地方。”
严阿妹摇摇头。
“麻袋里面的人是不是严宝山?”
严阿妹点了一下头。
“严阿妹,你能不能开口说话?我再问你一遍,麻袋里面的人是不是严宝山?”
“是——是严宝山。”
“严宝山是你们夫妻俩合谋杀害的吗?”
严阿妹再次低下了头,她一定是在想台词。
“严阿妹,你们已经铸成大错,我希望你不要再错下去了,你也错不起了,为了两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你也要跟我们说实话,如果你欺骗了我们,将罪加一等。”
“是——是我们夫妻俩失手杀了堂兄。”
“你们为什么要杀害严宝山呢?”
“我说不出口。”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还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呢?”
“严宝山,他——他——”
“他怎么了?”
“她用酒把我灌醉,强奸了我,我男人知道以后,便和他理论,两个人发生了冲突,严宝山把我男人压在身底下——他想掐死他,情急之中,我用台灯座把严宝山的脑袋砸——砸通了。”
“台灯现在何处?”
“我把台灯扔到垃圾箱里去了。”
“为什么要扔掉呢?”
“我看到它就害怕。”
这极有可能是夫妻事先商量好的台词,李开基也一定会这么说。先前,同志们和夫妻俩进行了一次接触,夫妻俩预感不妙,所以临时编了这些台词来蒙骗警方。
如果严阿妹长得很漂亮,那倒是有这种可能,可严阿妹既谈不上漂亮,有谈不上丰满,更谈不上风韵。严宝山寄人篱下,竟然对女主人——而且还是自己的堂妹动歪脑筋,这种可能性到底有多大呢?那严宝山每天早出晚归,他回来的时候,李开基正在家中,严宝山如何灌醉并强奸严阿妹呢?如果发生冲突,那一定是在晚上,邻居——特别是郝大妈老两口怎么会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呢?
不见棺材,严阿妹和李开基是不会落泪的。
“严阿妹,你没有跟我们说实话啊!”
“公安同志,我说的全是实话,都怪我,如果我忍一忍,不把这件事情告诉我男人,就不会闯下这么大的祸事了。可我实在忍不住,那畜生得手一次之后,便经常纠缠于我,我实在没有办法,才告诉我男人的。没有想到他是一个一点就着的炮仗。现在想一想,我悔啊!”
“严阿妹,你听清楚了,根据我们的分析,一定是严宝山手上的玉石送了他的性命。”
“严宝山的手上哪有什么玉石啊!他是一个穷鬼,如果他有钱的话,回来投奔我这个堂妹吗?他会委屈自己住在那间破屋里吗?”
“严阿妹,你先前交给我们的这两件首饰根本就不是严宝山送给你们的那两件玉器。”欧阳平将两件首饰放在茶几上,“我们已经找人鉴定过了,这两件首饰是地摊货,而严宝山送给你们夫妻俩的玉器是真家伙。”
严阿妹低下了头。
“严阿妹,我们已经给你机会了,可你不知道珍惜,我们的判断是不会有错的,你们夫妻俩一定对严宝山的玉石动了贪心,我现在告诉你,我们要对你家进行彻底的搜查,如果事实证明你欺骗了我们,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你们尽管搜查,我严阿妹可以用两个孩子的名义起誓,我说的句句是实话。”
严阿妹只承认了杀人的罪行,而且把李开基从案子中撇开了。
接下来,是对李开基的审讯,李开基的台词和严阿妹一模一样。
审讯结束的时候,严建华和陈杰的尸检也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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