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女子,冷哼道:“你究竟还想在本王怀里呆多久?”
在他怀里的女子一怔,继而离开了他的胸膛,有些苦涩:“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
蓝烈卿厌恶地看了眼前的女人一眼,冷冷说道:“要不是看在皇上的份上,我怎能由你得寸进尺?”
要不是皇上赐婚,他早就将眼前皇后的女儿轩辕月送回去了。
不过他知道不能,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帮轩辕明治理国家两年,好不容易获得了他一丝的信任,怎么可以因小失大。
女子黯然伤神,一副俊俏的脸蛋上,满是黯然,可惜此时在她身旁的是蓝烈卿,换作其他人恐怕早就心软,将女子搂在怀里了。
“哼,下次再敢得寸进尺,本王绝不轻饶。”他讨厌这样的女人,累赘,只是累赘!
王七和王五两个小二将六人带到了二楼的厢房里,不得不说厢房里装饰地很漂亮。
推门进入厢房的时候传来一阵悦耳的铃声,正是房门正上方挂着的风铃。
门的正面就是一张桌子,玉面的古桌洁白无瑕,环形的桌面周围围着八把椅子,桌上有一个花瓶,插在里面的正是桃花。
桌子的另一侧则是窗户,窗户上方挂着粉红色的窗帘,开窗后,一阵清风夹杂着淡淡桃花香,正是窗外桃花的香味。
整个厢房陈设就是这么简单,但却不失淡淡的温馨。
女子看到此房间的陈设,不禁由衷地赞叹道:“设计此屋之人,必是心灵手巧之女。”
“姑娘这可就错了,这个屋子是我们的掌柜设计的,我们掌柜叫做苏恒,是个男子。”王七不紧不慢地接话道。
女子似乎有些愣住了:“照理说,设计此屋之人,一定是心细如发之女,怎么可能是个男子?”
一旁的蓝烈卿有些不耐烦:“今天是本王生辰,小二快点上菜,我们还要事情要办。”说有事情是假的,他只不过是想早点吃完这顿饭回府休息。
若雪抑制住自己心内的疼痛,刚想推门进去,却不想正好听到了这句话。
今天是他的生日吗?若雪若有所思地向后退,放下准备推门的手,走向了厨房……
蓝烈卿他们吃的是火锅,其余五个人似乎对这种吃法很诧异,倒是蓝烈卿自然而然地就夹菜放入沸水中,然后取出来蘸着香料吃,似乎经常吃这种东西。
其实蓝烈卿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对一种陌生的东西,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他在脑海里摸索着,却始终没有获得结果。
究竟是为什么呢,这种熟悉的感觉。蓝烈卿在扪心自问,但是没有一点印象。
王五、王七很识相地退了出去,并不想打扰到客人。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正是若雪酒楼的掌柜。
若雪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大盘子,生怕不小心打翻,尽量把蓝烈卿抛出脑外,她不想看到他的幸福,他的幸福只会刺痛她的心。
盘子上的物品,共分为两层,下大上小,都是扁长的圆柱形,外面一层裹着褐色,而用来点缀的则是红红绿绿,在他们看来甚是奇怪……
“这是?”柳乘风问道。
若雪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保证自己的声音不会颤抖后答道:“本酒楼有规定,凡是生辰当日,本酒楼皆送蛋糕一个,听闻今日是王爷生辰,所以送此蛋糕。”
有这个规定才怪,只是因为今天是蓝烈卿的生日……
蓝烈卿轻哼一声:“放在这吧,你可以走了。”
若雪本来就没打算留在这里,留在这里只会让她更加揪心。
将盘子放在桌子上后,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这上面的东西是什么?”一个女声响起。
若雪连猜都不用猜一定是他身边跟着的女人在问她。
“草莓。”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左手捂住胸口,她的心在说痛……
蓝烈卿看着离去的男子的背影,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仿佛是他心底深处的呼唤。
这时他记起了两年前眼神绝望的女子,难道是她?
他不禁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若有所思地看着若雪的背影,可是眼前的是男子……
蓝烈卿也不顾脏,用手挖了一小块蛋糕,放在嘴里品味。
丝丝的甜蜜带着带着若有有无的苦味刺激着他的味蕾,这种独特的味道在他的嘴里化开,霸占了他的口腔,他此时感觉仿佛人间再也没有比这个更美味的东西了……
不知不觉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个诱人的弧度,心里充满了甜蜜,仿佛此时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看着蓝烈卿的微笑,其余五个人呆住了,他在笑?两年都是面无表情的蓝王爷,居然笑了,让他们觉得匪夷所思。
柳乘风大着胆子问道:“王爷,真有这么好吃吗?”
蓝烈卿此时才把自己拉回现实,心里有种淡淡的失落,嘴角的弧度随即也消失,那种陶醉感他很享受,“哼,”回到现实的蓝烈卿依旧变成了之前那副冷若冰霜,“你们尝尝看也就知道了。”
柳乘风也学着蓝烈卿的样子,用手挖了一块蛋糕尝尝,不禁赞叹道:“果然是人间美味。”
其余几人皆有样学样地品尝,不顾形象,个个都赞叹好吃。
但是充满甜蜜感的只有蓝烈卿……
天色渐晚,送走了蓝王爷这尊大佛之后,若雪酒楼的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惹到蓝王爷,不然他们就吃不了兜着走。
只是若雪一人,在二楼的厢房内呆呆地看着月亮。
月亮朦胧地散发出淡淡的月光,一股静谧感笼罩着整个若雪酒楼,窗外的桃树在月光的沐浴下,显地格外妖娆,一阵凉风袭来,些许桃花挣开了桃树的怀抱,在风中飘舞,仿佛步尘人间的蝶仙在淡淡地显示着来到世上的喜悦。
“怎么了,还不睡?”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话语里有些淡淡的担忧,他知道今天来的蓝王爷正是蓝烈卿,只不过同在王城,到现在才碰见。
若雪的思绪渐渐从月亮上扯回,嘴角勾起一个苦涩的弧度:“今天你去哪了?”
看着若雪这副样子,易风一阵揪心,没想到短短半日,就能将若雪两年的平静生活打乱。
“若雪,你还是忘不了他对不对?”虽然心里明知道,但是易风还是忍不住问道,他希望听到若雪自己的答案。
“易风,这两年真的很谢谢你陪我。”若雪答非所问,她知道他的想法,但是不忍心伤害一个无怨无悔陪了他两年的人。
“唉,”易风长叹了一口气,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若雪,我能给你幸福。”
若雪心里一阵苦涩,如果是他对自己这么说,有多好?
“易风,对不起。”若雪低声说道,小心地抽出了自己的手。
她始终无法忘记蓝烈卿,即使是两年的赚钱生涯,也没有冲淡这份感情。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易风还是被伤地不轻,胸口有些窒息,他低低地喘着气,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
“若雪,早点睡觉吧。”易风低声说道,继而飞出了窗外。
“易风对不起,我始终忘不了他。”若雪低低地对着易风的背影说道。
“唉——”,长叹一口气之后若雪取消了易容模式,恢复了原本的面貌,只不过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本以为没有交集了,没想到第二日,蓝王府的下人来若雪酒楼传话,让酒楼的掌柜去蓝王府,说是蓝王有请。
若雪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异常苦涩,他在她心底纠缠还不够吗?
易容后,安排自己的人今日休息,若雪酒楼今日不营业。
若雪跟着蓝王府下人来到了蓝王府,蓝王府,不愧是王府。
两尊石狮,守在大门两侧,两扇朱红色的大门正上方是一块烫金长匾,里面写着的蓝王府三个字,让若雪觉得格外刺眼。
正门进入基本跟天陨偏宅无异,只不过进入正府的两侧种满了桃树,若有若无的桃花香让若雪有些陶醉,曾经也是这份桃花香,但是已经物是人非……
“看够了没?”一个冷清的声音响起,这个声音是多么的熟悉啊……
若雪回到了现实,立马下跪:“小人苏恒,参见蓝王爷。还不知道蓝王爷找小人有何事。”
苏恒是若雪易容后的化名。
此时若雪跪在地上心里苦涩万分,曾经的他,已经成了王爷,而她只是一个小小的酒楼掌柜,他们两个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想起以前的种种事,真是讽刺。
“本王要你当本王的管厨师。”淡淡的一句话不咸不淡地从蓝烈卿嘴里抛出,似乎在说一件极为平常的事。
“小人…小人无能为力。”若雪跪在地上紧咬嘴唇,她不愿意这样,她宁愿离开,也不愿意看着他和另外一个女子在自己面前缠绵,起码不再她面前,她还会好受一点。
“你说什么?”蓝烈卿目光一凌,周围的温度也降了好几度,就连原本飘落的桃花直直地坠在了地上,桃花也被凝结在了桃树上,没有再次飘落,好似被冰冻一般。
“小人何德何能,能得到蓝王爷的赏识,小人只是做小生意的人,还请蓝王爷放过。”
若雪虽然爱他,但是并不表示她能够和另一个女人分享他,所以态度强硬地拒绝了他。
“你说什么?”蓝烈卿原本冰霜般的脸,也被丝丝的怒气所替代,还没有人敢这么强硬地违抗他。
眼前这个人不识好歹,居然敢违抗他的意思,想进入王府的人多的是,为什么眼前的男子却还是不肯入住?
如果若雪不是那么强硬,也不至于惹怒他。
“来人啊,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蓝烈卿大吼一声,胆敢违抗他的人,就要受罚。
不容抗拒的语气冰冷了若雪的心,这就是他恢复后的本性吗?
王潇听到了王爷的怒吼,从暗处走出恭敬地回答:“遵命。”便将若雪拖去了后院。
他本不是若雪的对手,但是此时的若雪有点麻木,任由他拖走,直到重重的板子打在了她的身上,她都没有反抗。
一板、两板……重重地打在了若雪的身上,也打在了她的心上。
她紧咬嘴唇,几乎要把整个嘴唇咬烂了,泊泊的鲜血从她的唇上顺着嘴角,往下流,她倔强地忍着剧痛,不让自己喊出声来,如果她能够看到的话,她会发现,自己的臀部已经是一片血红,一片的血肉模糊……
就这样让我恨你吧,让我忘记你吧,这是若雪昏迷之前最后的一丝想法……
“姐姐……”,依旧是那个孩子,在桃林里甜甜地呼唤着她。
若雪想要走上去,却发现始终不能更进一步。
她想追,刚要抬步,却发现眼前的画面渐渐溃散,一片一片的画面渐渐缩小化成点点星芒升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混沌的黑暗。
“不,不要……”若雪猛然被自己的叫声惊醒,她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汗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额头流下布满了整张脸。
若雪被安置在一张破床上,想要起身,身后却传来一阵剧痛,让她不得不继续趴在床上。
“吱呀——”
门被打开,一个男子进来,若雪记得,就是刚才这个男人打的她。
男子似乎被若雪看地有些不好意思:“你是苏恒吧,若雪酒楼的掌柜,在下王潇,久仰久仰,还请苏掌柜不要怪我……”
“你什么时候那么多话了?”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参见王爷。”王潇有些惊愕地下跪,王爷从来都不会来这种下人的房里,今天这是怎么了。
“下去吧。”蓝烈卿袖子一扬,示意王潇退下。
王潇很识相地闪了出去,顺便还把门带上了。
蓝烈卿看着眼前的男子,冰冷的眸子瞪着若雪,若雪怎么肯示,苍白的脸上的双眸,也冰冷地瞪了回去。
时间过地非常缓慢,两个人就这样四目相对。
过了很久,若雪撑不住了,她身上还有伤,现在又勉强支起身体,额头上早已是汗水涔涔。
不过这也不表示若雪会示弱,她把支起身体的手放回了远处,整个人就躺在那边,瞪着蓝烈卿。
蓝烈卿其实早就被若雪瞪得不自在了,想他蓝王爷是什么人,居然还有人敢回瞪他,饶是他的气场不弱,对方却也没被压制。
“哼,”蓝烈卿有些心虚地冷哼一声,“苏恒,你还敢跟本王作对?”
他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面对眼前的男子,他似乎并不敢直视,总感觉自己愧对了他。
“王爷见笑了,小人只是一介布衣,怎敢跟王爷作对?”若雪冷冷道,告诉自己眼前的早已不是之前的蓝烈卿了。
见眼前的男子还是执迷不悟,蓝烈卿没由来的恼了,他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贯冷静沉着的他,居然会在一天内连续被同一个男人惹恼两次。
“你若是想让你酒楼里的人因为受你牵连而家破人亡的话,我也不介意你惹恼我。”风轻云淡的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没有丝毫感情,好像并不把人命当作一回事。
威胁,摆明了要她妥协。
若雪脸色大变:“你怎么……你怎么这么卑鄙。”
见蓝烈卿没有回答她的意思,若雪知道他现在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权利。在古代当官者草菅人命,并不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何况他堂堂一个王爷。
呵……王爷吗?若雪自嘲。
“我答应你,不过你不许伤害他们。”若雪明知道这是一个陷阱,却不得不跳。
“哼,本王自然会做到。”蓝烈卿这招真狠。
在他离去之前留下一瓶药粉,若雪也不客气,她知道这瓶是金创药,倒在手里就往自己的伤处抹。
“嘶……”,冰凉的药粉涂在自己的伤处,让若雪倒抽一口凉气,“蓝烈卿,你够狠。”
……
就这样在床上趴了三天,在这三天若雪吃的是蓝王府的菜,用的是蓝王府的药,她丝毫没有一点心疼,一用药就是一大瓶,因为蓝烈卿跟她说过尽早好起来,给蓝王府做事。
三天里若雪也跟王潇、王宗和王云混熟了,其实他们三人都是江湖人士,重情重义,很好说话,身在王府为王做事,王潇那天也是迫不得已,对此若雪很是谅解,正因为若雪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日子过地飞快,转眼间若雪的伤就已经好了。
“哼,”蓝烈卿看着这四个下人勾肩搭背地走在,心里很不舒服,“该干活的干活去,偷懒者重罚。”
“苏恒你跟我过来一下。”蓝烈卿丢下这句话,就走向了书房。
“哦。”若雪不带感情地回答。
这让蓝烈卿感到很不舒服,不觉得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若雪也是习武之人,她的轻功在这世上已经屈指可数,所以走起路来很容易就跟上蓝烈卿。
书房,一片静谧,若雪可没有欣赏的时间,她现在每跟蓝烈卿呆在一秒她就难受。
若雪问道:“不知王爷叫苏恒来,所为何事?”
蓝烈卿一顿,是啊,他叫他来干嘛?他刚才只是气不过,看到苏恒跟其他一群人混在一起,丝毫没有跟自己的亲近的样子,为此他感到有些恼。
可是,他现在也在问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男人这样?产生这种莫名奇妙的感觉。
“你的伤没事了吧?”随便扯了一个话丢给了若雪。
“托王爷的福,伤已经好了。”若雪把前面的五个字咬音特别重,着重点出了要不是因为他蓝王爷她也不会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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