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儿抱紧了阿穆尔,一口狠狠的咬在他肩膀上,她咬的厉害,嘴里都尝到了血腥味。
松口,她舔去唇上的血,“让你再推开我,有人推开自己的老婆吗?郑悠然我拼死拼活的给你生孩子,这些年替你孝顺父母和爷爷,你就这样推开我吗?你这个没良心的。”
阿穆尔黑眸翻涌,看着眼前小女人哭成泪人的样子,他心疼,特别疼。
粗糙的大手去给她擦眼泪,“别哭。”
“哭又怎么了?你不让我哭吗?王八蛋。”她到处咬,其中有一口咬在了郑悠然的左胸。
男人闷哼一声,那股子电流直击他的心脏,那股子热血顿时冲到小腹汇集成强大的冲击力。
菲儿感觉到他的变化,明明脸上有泪,却狡猾的笑着,热气哈在他喉结上,她问他,“你想要我吗?”
男人尴尬的转过身,“我有妻子。”
菲儿强悍的推了她一把,差点把他给推倒。
接着菲儿柔软光滑的身体贴在他强壮的后背上,“对你有,但不是拖着一群孩子无耻的利用你的女人,是我,被你扔了三年的人,悠悠哥哥,我真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跟你说不结婚,你转过头来看着我呀。”
阿穆尔试探着回头,他却不敢看菲儿,生怕被这个女人吸住眼睛,拔不出来。
菲儿一说到他的老婆,忽然想起一件事,她噘着嘴巴问他:“你跟我说,这些年你们是不是睡过了?那个小的是你亲生的吗?”
阿穆尔眉头紧蹙,并不回答她。
用力捶着他结实的肌肉,她恨恨的说:“你倒是说啊,是不是?”
阿穆尔垂下眼帘,摇了摇头。
“真的?”菲儿惊喜,“你没失去记忆力?”
他又摇摇头,这个不说话的样子真把菲儿要急死了。
“我,我不知道。”半天,从他嘴里说出了这个。
菲儿现在无法形容自己内心的感受,可谓让我欢喜让我忧愁,这个人现在是傻了吗?怎么一问三不知。
菲儿把他给转过来,仰头看着他没胡须遮蔽了一半的脸,“你看着我,我问你,你记得我吗?”
阿穆尔深邃的眼睛有些迷茫,他摇摇头又点点头,“脑子里好像有印象,你,很漂亮。”
叭亲了他一口,算作给他的奖励,夸她漂亮呢。
“那你记不记得你是谁?”
他又摇摇头,“醒来,是朵丽救的我,说我是孩子的爸爸,但我觉得不是。”
“还不算傻,不给人家当便宜爹。”
“但是我动不了,她一直照顾我,大着肚子照顾我,一年多,我不能不照顾她。”
菲儿叹了一口气,“我听别人说她是丈夫出去打猎没回来,估计是因为你和她丈夫的体型差不多才把人给救回去,把你当成她的感情寄托和依赖了,但是再大的恩情我们也不用以身相许的,我们可以给她很多钱,要她再找个男人,而你,我亲爱的郑中校,你不能再在这里埋没了,你有父母亲人,儿子老婆,还有国家,这些你想过吗?”
“我是?”
“对,你是个军人,你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伤,我们找了你好久都没有找到,你的名字叫郑悠然,是陆军中校,你出身军人世家,你的爷爷父亲母亲都很厉害,而我是你的妻子,我们从小青梅竹马,我的妈妈也是你的妈妈,她养了你好多年,我们还有一个儿子,长得很帅,家郑巍。”
阿穆尔深邃的瞳仁泛起波澜,他脑子里飞过有些零星的片段,但是又不能确定,似乎在问菲儿又在问自己,“我真不是朵丽的丈夫阿穆尔?”
“不是。”菲儿扒开他的胡子去寻找他的嘴,“你把胡子替了,然后我给你和郑悠然的照片对比一下,你们才是一模一样的,你有很多小习惯小动作跟他一样,比如开枪的时候都喜欢耸起左边的肩膀,说话的时候总要皱眉,很多很多。快跟我回家吧,家里人都等着你回去,为了你爷爷身体都垮了,妈妈身体也不好,没有你,家里连笑声都没有了。”
阿穆尔还是不能这么简单的相信她的话,“等我们出去再说吧,现在等衣服干了你穿上,我们去找路。”
菲儿媚眼如丝,“你的意思是衣服还没干?”
阿穆尔老实的点点头,可下一刻,要命的地方就落在菲儿手里。
他气血翻涌,在她嫩滑的小手里,控制不了。
菲儿娇滴滴的说:“还记得马背上的快乐吗?我们现在再来一次。”
男人又皱起眉头:“你别闹。”
“我就要闹,你都亏欠我三年了。”菲儿嚷起来,她心一横,跪在水里张开了嘴巴。
“不,你,松开。”
菲儿弯起眼角妩媚的看着他,动作更加卖力。
阿穆尔手和脸上的青筋都蹦起来,腹部更是紧绷起伏,但是他抵挡不了女妖怪给他的快乐,整个人在*,*。
感觉在自己快受不了的时候他把菲儿扯起来,按在怀里狠狠的亲吻她娇红的小嘴。
爱来的如此强烈,是积累了三年的无尽思念,爱如狂潮涌来,就一起*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温泉里才恢复了平静,阿穆尔把菲儿抱出来给她穿好衣服,然后放在干净的石头上。
“先坐着,我去找点软和的草。”
菲儿连手都抬不起来,她太小看素了三年的战斗力了。腰几乎被他折断,大腿也磨肿了,她软软靠在石头上喘息,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郑悠然,你又回来了!
过了一小会儿,阿穆尔回来了,他手里抱着很多干草,给铺好后他又把菲儿抱过去,“我看了一下,附近有草应该有猎物,等会儿我去抓个兔子什么的来吃。”
菲儿抓住他的手,“你别乱走,这里我们不清楚环境,你手里又没枪,要是碰到猛兽怎么办?”
他摇摇头,却没动,只是看着菲儿。
菲儿嫣然一笑,“你看什么?我好看吗?”
他点点头,“好看,哪里都好看。”
“你看哪里?讨厌。”捶了他一下,菲儿忽然问:“他们为什么说你哑了?”
“因为我不会说他们的话,只会汉语,朵丽不让我当着别人说话。”
“那留胡子也是她说的?”
阿穆尔点点头,“是。”
菲儿气的差点跳起来,又是朵丽那女人,害她以为郑悠然真哑了,不过悠悠小时候有自闭症,会说话了也是半年一句话,现在不说也没觉得憋得慌。
俩个人靠在一起,阿穆尔,不,就是郑悠然,他现在光着上身,有力的心跳在强壮的胸肌下起伏,他闭上眼睛,脑子却还是菲儿洁白的身体,那么柔滑白软,带着熟悉的馨香,让他欲罢不能。
那种感觉太熟悉了,一个画面跳出来,他看到自己穿着黑色的衣服,把她压在奢华的大*上,有力的律动,红色玫瑰在花瓶里静静绽放。
他揉揉额头,这个毛病有半年多了,就最近这半年,他经常跳出些片段,就跟看电视一样,看到穿着军装的自己出现在各种场所,那么真实。
这些他都不和朵丽说,其实在自己苏醒一个月后他就知道自己不是朵丽的丈夫,虽然失忆,但是天性里的那种机敏果敢还是有的,他会察言观色,朵丽以为他失忆傻了,已经自演自言,而且她还藏着一个男人的照片,逢年过节还去很远的地方上坟,都是为了照片上的人。
他知道,自己不过是她用来精神寄托和帮着养孩子的工具,她救他的时候怀着好几个月的身孕,上面还有三个孩子,一个女人有四个孩子一群牛羊是根本不能生活的,她救了他,他应该报答。
菲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他不敢离开怕她有危险,而且她睡的也不舒服,想来像她这么娇贵的女人应该没受过这样的罪。
羊皮袍子也干的差不多了,他去拿来,先让菲儿躺在自己怀里,然后把袍子给盖在菲儿身上。
怀里的小女人还是很年轻,白希的小脸胶原蛋白满满的,洗去了那些装扮更显得年轻,就跟他见过那些旅游的大学生一样,不过她却是美的,美的张狂美的有侵略性,一寸寸征服着他。
他想,如果他真的不是他丈夫,他也会爱上她。
她美的不仅是容貌,还有内心。
她善良,为这里的孩子捐款助学;她勇敢,大义凛然临危不惧,敢和猞猁搏斗,要知道,就算是厉害的猎户也做不到这一点。
手指拂过她美丽的面容,他无声的弯起嘴角,这些年,第一次笑了。
忽然,一阵冷风吹过,他不由的打了个冷战,然后忽然觉得后脊梁骨都冷起来,头皮跟着发炸。
以他猎户的经验,是有猛兽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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