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真是让小婉同学醉了:“你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就是被你撞了一下!”
小婉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脑后一只手抬起来轻摸他的鼻子:“哎呀,都怪我粗心。”
“你确定是粗心?”
小婉挑眉:“这话怎么说?”
她却是是一时大意睡着之后才这么迷迷糊糊的啊。
“这话就是说……”
他感觉摸着自己的手那么柔软,刚刚她那一个不小心的动作,却是让他不由的邪笑了两声:“宝贝,我们赶紧进去吧。”
“好!”小婉答应着便是要打开车门下车,却是被一下子用力拽过去,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是身已经不在原来的座位上。
然后在想挣扎,却是一抬头就顶到车顶,她只好乖乖地让他欺负。
最后车座位被放倒,反正小婉觉得自己快要晕掉,却什么都来不及做,已经被某人压倒在身下。
那眼神,直接让她面红耳赤,羞愧的不敢再看他。
外面又飘起了雪花,她的眼神看像窗外,不由的笑了一声。
却是引来某人的不满:“不许不专心。”
她立即回过神,继续红着脸让他做。
后来孟子喻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一起在车里,属于男性的独特气息让她没由来的就垂着眸不敢看他。
孟子喻也是没看她,因为他此时正在享受刚刚的余温,不舍的就这样让余温走掉。
然后他细心地给她把衣服穿好,拉着她从车子里出来,小婉一个站不稳就要倒下,立即被他抱住了小蛮腰:“累坏了?”
小婉羞红着脸不敢看他:“你讨不讨厌?以为人人都像你那样身体好啊?”
他却是立即把她打横抱起:“别人怎样我可不管,但是我敢保证,这辈子都让你没有遗憾。”
小婉被他突然一个大动作吓的立即勾着她的脖子,看他那脸不红的样子忍不住玩笑一句:“你指的没有遗憾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
孟子喻看她一眼,那一眼似是看到她的心底,然后在她的心底尘埃落定:“你放心,无论事心理上还是身体上,我都会让你满意的求饶。”
“孟总油腔滑调的本事真是不减当年呢!”
说着更是满足的在他怀里呆着:“站一会儿吧,好喜欢这会儿的感觉。”
然后就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着,感受着雪花一片两片的打在她的肌肤上,头发上,衣服上。
他果然停下步子,修长的腿并拢,将她那样抱着怀里,也禁不住被眼前的景色迷住。
如果永远都这么美,该多好?
唐阔因为常芯累的筋疲力尽,却是大半夜又接到警察局的电话,当看到自己亲爱的老妈坐在那里,他只是稍稍皱眉,交了钱立即带人离开。
“你自己打车走,不要跟来。”
胡娇听着儿子那绝情的一句,不自禁的就生气:“唐阔,你到底有没有把你妈妈当回事啊?我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不管我?难道真要看我露宿街头?”
唐阔却是头也不回的上了车,不过胡娇也立即跟了上去坐在副驾驶。
“唯一的儿子都不管我,现在就不管,将来我要是死了呢?你是不是也不打算帮我收尸?”
他发动车子:“您放心,真到了那一天我肯定送您一块上好的墓地。”
“你这孩子,这时候还落井下石,你就收留收留我,过完年我再离开好不好?难道你就忍心看你妈一个人过年那么凄凉?”说着又哭起来。
唐阔烦闷的沉吟:“你就算在我房子过年我也不在,大年夜我肯定跟爸爸还有阿姨在一起的。”
他却是说出一句实话。
这话,胡娇却是没多少伤心,只听得儿子说自己有机会留在他房子过年,便喜滋滋的:“能给我个容身之所就好,你去陪他们过,陪他们过就是。”
于是他回到家的时候带着胡娇,常芯坐在沙发里看电视,听到门响一转头,当看到他身后还跟着个人,立即从沙发里弹了起来。
偌大的空间里渐渐地有了杂音,他低声道:“我妈!”
常芯又是吃一惊,却是立即点头低声道:“阿姨好!”
胡娇看着常芯也是大吃一惊:“这是谁呀?我听说你没女人的啊。”
胡娇走上前,把常芯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那眼里满是不屑,穿的很一般。
常芯也是被审视的有些尴尬,唐阔上前:“过完年我们会举行一个婚礼。”
唐阔似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胡娇却是吓一跳的回头望着他,常芯也是被吓到了,她可是没那个打算。
第二天上午,小婉答应跟李爽她们一起去吃上午茶,却在家门口看到任浩的车子。
任浩看到她的车子开出来才开过去门口,然后打开车窗,小婉便也打开:“找我?”
“到前面再说!”
于是他先开着车子在前,小婉跟上去。
公园的一角两个人站着,今天上午还是偶尔飘着那么一两片雪花,她好奇的问:“怎么了?”
“干嘛不提前打电话,我们可以找个咖啡厅什么的。”她说,对任浩始终有愧。
他却是浅笑一声:“过完年我打算立即出国,跟你说一声。”
然后看着湖面:“想来还是要少给你打电话,也少出现在一些不该出现的场合,不能给你添麻烦。”
他那短短的一段,却是让她的心里过意不去:“任浩。”
他笑一声,还是那么温暖:“过完年我就不跟你打招呼直接离开了,祝福你跟孟子喻,能一直这么好下去。”
她却是差点落泪,但是终是点点头:“你也是,早点找到你的幸福。”
“谢谢!”他低低的一声,然后离开。
小婉站在那里就那么静静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
她竟然看到了悲伤,这个男人,她一辈子都有愧。
天上还飘着雪,他穿着灰色的大衣,就那么静悄悄的离开。
就像是他来的时候,他对她,永远都是那么从容不迫的样子。
却在她有难的时候总是挺身而出。
“任浩,下次见面,你还要这么好!”一直这么好下去。
只有他还这样,他还稳定着,他才还是任浩。
她不是希望他对她一直这样好,却是希望,任浩,永远都是阳光的。
他没回头,却是摆了摆手。
他不敢回头,他怕自己控制不好。
她落了泪,他离开后她便落了泪:对不起!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么难过。
就连陆城表白她都可以那么冷冷的拒绝甚至不惜穿刺他的心也跟他撇清关系。
说来,若是她还没结婚,那么陆城跟她认识那么久,至少是个朋友她还是敢承认的。
但是为了孟子喻,她甚至不敢承认陆城对她来说是个朋友。
但是他为她当了那一刀,他爱她却从来不逼她,只是维护,只是守护。
孟子喻在公司跟几个部门的高层开会,她便是直接开着车过去找他,她现在很想见他,很想很想,从今往后,她的身边,就真的只有他了。
车子在路上开的很快,手机却是在这时候响起来,大年夜几个小时就到了!
是唐阔:“胡娇在我那儿!”
小婉一滞,车子在路边停下:“她在你那儿?”
“她想在这儿过年,昨天我把她从警局带出来,她又去赌。”
小婉对此也很头疼:“你是担心她去爸妈那里闹?”
但是唐阔会说清楚大概就是这样的原因。
唐阔点点头:“我现在带着常芯去趟酒庄逛逛,她想去看看。”
“什么?去酒庄?今天?”小婉的心脏扑通一下子,反应有点大。
唐阔知道她的顾虑,却是淡定的说:“今天酒庄就几个人在,刚好安静,带她去酒庄也是十年前就答应她的,她喜欢红酒,就先这样吧。”
小婉却有点担忧:“唐阔,过完年再去吧!”
“再有几个小时我带她回家吃饭,我就是跟你说一声,胡娇在我那儿的事情,你先不要告诉爸爸跟阿姨。”
小婉的心里却是很忐忑,原本打算去见孟子喻,却在接了电话之后立即掉了头。
孟子喻开完会给小婉打电话,小婉看了一眼手机,然后摁了免提:“孟子喻,我现在去酒庄的路上,回去再说!”
孟子喻微微皱眉:“你去酒庄做什么?”
她从来不去酒庄,这都大过年的却突然要过去,约好下午给她买衣服。
提到酒庄这两个字,就连他心里都砰地一声。
她那个梦终是扰了孟子喻跟唐阔的。
虽然两个男人心里都不愿意相信,但是一想到那场爆炸,却都是想起来就怕。
但是唐阔现在要为了常芯过去,而唐小婉为了唐阔,孟子喻却是也立即拿起了外套:“我先走一步!”
阿豪跟张驰刚要问他后半夜怎么过。
虽然知道他肯定是陪老婆,但是走的这么聪明,还是让两个男人心酸不已:“这结了婚的男人就不能当兄弟,总被放鸽子,总被无视。”
“那有什么办法?哎呀,我也想赶紧找个女孩生俩孩子,然后一家四口过年多暖和啊。”
想想就没理,张驰还在想那单纯的小学妹,阿豪不敢苟同,看门口有秘书经过立即起身:“小宝贝怎么没回家过年?”
孟总的秘书转头看他一眼:“这不是刚刚放假?”
阿豪昂了下下巴,然后笑的诡异:“哥哥带你找个好地方过大年夜好不好?”
“有烟花吗?”
……
“有香槟吗?”
……
“有钻戒吗?”
阿豪一只手搂着她肩膀一只手在半空,五根手指着急的跳舞。
小秘书看他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却不敢看他立即甩开他:“就算有我也不会去!”人已经离去。
阿豪大为失落,却是张驰靠在会议室门口得意的笑起来:“活该,没正经的哥哥。”
唐建国也是在去酒庄的路上:“这个女人,但愿真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司机开着车看他那愁眉苦脸的样子:“老爷,都这么多年了,胡女士还是不肯放过你吗?”
司机是跟他多年的老司机,知道胡娇。
“她恐怕到死都不愿意放过我,不过她既然打电话说是最后一次,我切信她一回。”
总是希望有奇迹,就这样结束吧。
小婉的车子刚到酒庄,看到唐阔的车子在,工作人员看到她竟然不给放行:“除工作人员不得入内。”
“什么?我……我是唐家的二小姐,唐建国的女儿,唐阔的妹妹,还不能入内?”
“您是二小姐?可是我没见过,您有什么证明吗?”
看门的老大爷好敬业。
唐小婉却是有点着急:“我有他们所有人的号码可以吗?”
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机给他看,他笑笑,摇摇头:“我不知道号码。”
小婉整个呆住:“你……”
气的说不出话只好给唐阔去电话,天阴的很厉害,雪花也越来越大。
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唐阔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号码是妹妹,知道她是担忧,接了起来:“喂?”
“唐阔,我在酒庄门口,但是门卫不让我进去,现在你马上出来,马上出来!”
她着急的嗓子发干,眼睛都有点冒花。
她快急哭了,一手扶着额:“你们现在马上出来,我的心里很不安。”
“你放心回去吧,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很安全。”他说完挂了电话,常芯还在那里闻着酒香,正感觉很好。
而唐小婉看到手机突然断了信号却是有点喘不过气,只是当她担忧的张望,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又过来,不自禁的松了口气,车子在门口停下:“小婉,你怎么过来了?”
唐建国滑下车窗看着站在外面的女儿。
大雪纷纷落在她的头发上都白茫茫的了,但是她依然那么站在那里。
看到唐建国来她有点喜极而泣却又是更担忧:“爸爸,您怎么也过来了?”
“我来有点事!”他说完却又觉得不对劲:“什么叫我也过来了?”
唐小婉抬手指着里面,这时候她是真有点傻了:“唐阔也在里面。”
“唐阔在里面?唐阔在里面干什么?”唐建国好奇的问了一句。
小婉张着嘴巴还说不出话来,门卫却是过来打招呼:“董事长,这位真的是二小姐呀?”
唐建国看了他一眼:“对,这是我的小女儿唐小婉。”
门卫大吃一惊,她却是什么也不敢再想:“爸爸,我现在要立即进去找他。”
“去吧,上车我们一起过去。”
小婉赶紧点头上车。
唐建国不高兴的给胡娇打电话,小婉不自禁的有点好奇,却听着他电话里传出来已经并不陌生的女声:“你到了?”
唐建国不高兴的问了句:“你既然叫我来又叫唐阔来是什么意思?”
小婉吓的立即转头看着父亲的脸。
天啊,是胡娇叫爸爸来?
胡娇什么意思?
她为什么叫爸爸来?
唐阔是自己要带着女朋友来参观,爸爸是被胡娇叫来。
而唐阔说胡娇现在住在他那里,但是……
为什么事情一下子有点复杂?
但是,她的眼前却突然看到那爆炸的火花。
心跳越来越快,她脑海里突然出现那样的想法,这场爆炸其实不是为了唐阔准备,但是……
她突然觉得心有点疼:“车子停下,您不要进去了,我自己进去!”
车子缓缓停下,她立即打开车门,外面的风有些凉,她侧着了看着身边的男人:“爸爸,如果我们兄妹俩有什么不测,您一定照顾好我妈妈!”
说完离去。
她再也不敢耽搁,给唐阔打电话:“你们在哪儿?”
“在酒窖啊!”
“你们出来,不然我进去了!”她一边说一边按照指示牌往里跑。
唐阔皱眉:“你真来了?好,我们马上出去!”
不知道为何,这一刻他竟然感觉忐忑,或者是小婉营造的气氛,他抓住常芯的手:“我们出去!”
小婉崴了脚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却是焦急的要哭出来。
胡娇听着唐建国说唐阔在酒庄:“什么?唐阔也在酒庄?他上午跟我说带着女朋友出去逛街的啊,怎么会在酒庄?”
“你知道他的事?等等,胡娇你是不是在唐阔的房子里?”
“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快点叫他出来。”
胡娇有点抓狂,她还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在乎那个儿子。
孟子喻的车子赶到酒庄的时候因为门关着所以只好下车,工作人员打开门出来:“你又是哪一个?”
“唐小婉是不是在里面?”唐小婉的车在外面,所以他其实已经断定。
“你说我们家二小姐?是啊,她刚跟老董事长一起进去了。”
孟子喻的眼前一滞,索性不管人家怎么想立即就跑了进去。
老头站在门外喊:“哎哎哎,我还没让你进去呢。”
他的步子却是一个比一个大。
酒庄爆炸何等庄光。
小婉就坐在酒庄不远处看着那一大团火焰蹭的升了起来。
唐建国下了车,看着远处那一团火花也是呆了。
孟子喻正在用力的往前冲,他来过几次,但是却迟迟看不到自己的妻子跟其他人。
但是天空中突然出现的那一团火红的颜色,那东西被炸的四分五裂的情景,他的步子终是停下。
眼前立即呈现出那晚小婉在他怀里对他说那个可怕的梦,她说她心慌。
但是他停下不到三秒,却是立即又跑了起来。
不,不会的,她肯定不会傻到去找他们同归于尽。
她肯定好好地活着。
而那喷出来的碎东西,却是让小婉眼睁睁的看着靠近自己。
她突然只想到三个人,她的老公怀里抱着他们的一对小萌包在沙发里玩耍。
小萌包们爽朗的声音喊着:爸爸,妈妈
她笑了,却也哭了,当孟子喻喘着粗气赶到就看到她倒在地上:“唐小婉!”
他大喊一声,疯了吧的呐喊。
酒窖就那么一下子成了一些灰尘。
整个酒窖,几十年的作为。
然后……
唐建国倒在地上,司机吓的大喊:“老爷,老爷……”
这一年注定唐家没有了新年夜。
孟家也不会有新年夜。
唐建国又受了刺激倒了,张慧也听说女儿儿子老公都生死未卜而倒下。
孟子喻一个人站在手术室的走廊外,他突然想到她今天早上说的那句话:“孟子喻,我们登记第三个年头了!”
“你还记得三年前你去我的公寓找我去跟你登记的时候吗?”
“好搞笑啊,你还穿那么正式!”
“还逼着我也正式一点,结果我却没有喜庆的衣服。”
“你还记得么?三年了呢!”
三年,三年不到,她就想离开他了?
任浩在准备播报新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资料里的信息,停下新闻便往医院赶去。
当医院悠长的走廊被他跑完,当他看到孟子喻站在那里,他终于找到地方,却是如何也不愿意走过去。
孟子喻看到他也大吃一惊,但是这时候,气却是来了一下子就没了。
因为他知道,任浩这时候放下即将开始的新闻过来,是因为担心小婉。
任浩还是走过去,他的穿着显得身板细一些,却是站在孟子喻面前没有半点压力,只是忧虑烦闷,担心,不愿意问:“唐小婉她……”
“还在抢救。”
任浩侧了身站在那里,不愿意自己不好的表情表现给别人看,他却几乎是要一起切齿。
“我以为上午是最后一次见面,我要离开这个城市,离开她,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最后竟然是这种情况。”
他一拳打在冷硬的墙上,却是悔恨不已,他不该想什么最后一次。
他责怪自己想的那么不吉利。
他痛恨自己,为何不跟她约在别的地方,让她关机,让她给他一天的时间跟她在一起。
原本在家也是这样想的,但是见了面却怕打扰她就匆匆离去。
他后悔了,后悔的想要杀死自己。
孟子喻只是低着头站在那里,烦闷的掏出烟卷,点了一根又一根。
“你苦心积虑要我跟你过一辈子,可是这才第三个年头,你才刚达到目的。”
他低低的喃呐着。
任浩回了头,然后贴着墙角:“她是爱你的,她只爱你,我从来没见她用那种眼神看过别的男人,邵南也没有。”
孟子喻点点头,又用力的抽了一口:“是吗!”
他想笑,但是夹着烟的手指却是在发抖。
这一刻,他竟然宁愿她没爱过他,至少没那么爱,他就不必那么心疼。
剑眉间紧紧地皱着,他恨,恨的无以复加。
他早该警觉,可是又从何警觉?
“是,前阵子陆城跟她表白了,她再也不见陆城,也因为我在电视台工作就辞掉自己干的舒服的工作,这都是因为要爱你,因为要爱你,她不再跟别的男人见面,她不再去经常做采访,她一直在努力爱你,我还听说她为你学厨艺。”
任浩点点头,却是笑出来,只是眼里含着泪。
外面的夜色纯黑了,天空中满是雪花,街上很安静。
“她是做了很多,她该死的为什么要做那么多?既然那么爱我为什么不听我的非要去酒庄!”
他更是恨的一脚揣在旁边的墙角上,恨不得把墙给踹破。
他已经不止一次的幻失过她,第一次是她怀孕晕倒,第二次是她生孩子,第三次……
这种像是绑了定时炸弹在身上的感觉,真是让他爽的想死。
还未到零点,却已经是火花漫天飞舞,人们在准备看春节晚会的时候,孟佳开车载着爸爸跟爷爷也赶到医院。
高柔好不容易醒来却还是一蹶不振。
唐建国更是昏昏沉沉,孟长青跟老爷子站在门口无奈叹息。
“小婉跟唐阔呢?他们俩怎么样?”
“孟佳你冷静一点。”
“我冷静?你怎么做到这么冷静的?里面一个是你的老婆一个是你的兄弟,你怎么做到这么冷静的?”
孟佳着急的大喊,她对唐阔始终放不下。
孟子喻看着她那恨的咬牙切齿的样子不由的抓住她:“那是爆炸,不是玩鞭炮不小心被伤了,不冷静有什么用?”
如果可以,他多希望自己能代替。
孟佳听到孟子喻的话抱着肩膀坐在旁边的椅子里低低的哭起来。
他却是转头看着手术室紧闭着的门,老天真会开玩笑啊,每一次都是这么惊心动魄。
他不自禁的笑了一声,那如墨的眸子里那么冷漠却是挂着晶莹。
究竟是谁那么狠,要炸死唐家的父子俩?
可是现在躺在医院的却不仅仅是那父子俩。
漆黑的眼里充满了犀利,敏锐。
脑海里不断地回忆着老婆的那句话。
那刀削斧劈的轮廓在此时也尽显狼狈,脸上的锐气似是在被什么磨光。
像是个无助的人只能一根接着一根的烟来缓解自己的压力。
孟佳还蹲在角落里低低的哭泣:“我还有好多话没来得及跟你说!”
含糊不清的声音,却是她痛到麻痹之后的坚决。
“只要你醒过来,我发誓我再也不会打扰你的生活。”
走廊里还是那样幽静,幽静的人的心肺里都发瘆。
任浩站在院子里,望着那漫天的雪花,听着那烟花砰然打开的声音,他的眼前却仿佛又到那一年。
她抱着书着急的离去,走出很远才想到回头跟他说再见。
那年,那日,她的头上也满是雪花,但是她的脸颊却依然那么温润,眼神晶莹剔透的让人心动不已。
唐小婉先被推出来的,大夫说:“只要度过二十四小时能醒来就没事了。”
孟子喻点点头,然后在她跟前缓缓地坐下。
如墨的眸子就那么深情款款,温柔的望着病*上一直闭着眼的女人。
她这么安静!
她本来就足够安静了!
只是这阵子好不容易互相倾诉后跟他说话多了起来,也会对他撒娇。
但是她依然是安静的。
在厨房准备美食的细心安静。
在窗前作画的专注安静。
在收拾房间时候干净利落的安静。
在处理绯闻的时候对他悄然无声的安静。
在他身边睡着的时候甘甜的安静。
于是他轻握着她的手,看她手背上还被划了一道,不由的鹰眸里就出现今天中午那一幕。
她就那么倒在地上,像是跳舞飞奔出去。
落幕那么美,却是生死一线。
“乖乖的醒过来!”
轻轻地一声低唤,并未看到他性感的唇瓣动过,却是不扰世俗的充满了整个重症病房。
而她就那么继续静静地睡着,她的睡相很好,只是眉头一直紧皱着。
他伸手轻抚着她的眉心,性感的拇指那么轻柔地抚摸着,却也只是一瞬,她又皱起眉。
他不自禁的笑了一声,却是落了泪的:“连昏睡着都这么执拗,我的小婉。”
然后趴在她身边不自禁的低了头。
后来常芯也被推出来,状况却是比较惨,只是唐阔伤的比较重。
时萌跟李爽看了新闻都赶到了医院。
纵然唐家人倒下了,却还是有朋友来维护。
时萌跟任浩还有李爽在一起,任浩说:“现在小婉家人都倒下了,我们分工吧。”
时萌跟李爽立即点头:“小婉有孟子喻照顾着,我负责唐阔。”
时萌说:我负责那个昏迷的女人?
其实她不太确定自己能做好,毕竟太陌生了。
三个人点头然后分别守在重症监护前。
高柔醒来后守在自己老公的病*前,对着孟长青跟老爷子道谢后:“大哥你快跟老爷子回去吧,这里有这几个孩子帮衬着不会有问题的。”
“弟妹,唐家跟孟家就别太客气了。”孟长青说。
“是啊,咱们多少年的老关系,如今小婉又是我们家儿媳妇,唐家的事情就是孟家的事情。”
高柔用力的摇摇头:“我只求我女儿在孟家能不受委屈,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父子俩互相看了一眼,自然是明白高柔这话的意思。
孟长青低着头:“小婉是个懂事的孩子,你放心吧,有什么事我跟老爷子都会帮衬着,那我们先告辞了,有事给家里打电话。”
高柔点点头,看他们走后才趴在老公的*前泣不成声:“你这到底是造的什么孽,还是说到头来,我嫁给你终究是一场错误?”
病房里一片死寂,让人走近后心生寒意恨不得立即消失。
小婉却是在噩梦里无法自拔,几次险情。
看着她额上满是冷汗,脑袋一直摇摇晃晃的,他几乎也是吓坏,立即跑出去:“大夫!”
自然有专门的医师在附近待命,听到声音便立即赶过去。
当这个热闹非凡的大年夜里家家户户都在看春晚包饺子,这一家,却是如此惨重。
小婉的眼前不停的出现那个梦,然后自己被一股很强的力道突然推了出去,唐阔跟常芯在酒窖里根本没来得及跑出来。
她越来越惶恐,一直在说梦话:不要,不要……
医生叫人来打了镇静剂,她才又安静的睡着。
满是汗滴的脸上在这个冬天里惨白的像一张白纸。
他又缓缓地坐在她身边,温柔的给她擦拭着脸上的汗,当摸到她的脸上那么冰冷,他突然害怕的用力摸了一下。
然后如墨的眸子里空洞的如一触即发前的死寂。
他却是把她的脸擦干,医护人员一个个的离去,他躺在她身边把脸轻轻地贴在她的侧脸。
就那么默默地守护着:我知道你不会死的!
“你打算什么时候醒过来?”
“小婉,我爱你!”
他笑了一声,却也是流着泪,声音那么轻,轻到没有重量,却还是说的。
“你不是一直想听这三个字吗?我爱你,我也说不好是从哪一天开始,就不愿意跟你分开了。”
他的唇角微微颤抖,却只是把脸埋在她的发里。
小婉的眼角仿佛也有泪滑过,却终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孟佳被段易如拖到楼上,她还在发抖,他大吼一声:“听着,这件事跟你毫无关系,那个男人若是不幸死了,也与你无关。”
安静的办公室里突然一声大吼,她吓的抬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与我无关?”
“是,与你无关。”
“可是我的心里为什么这么难受?”她紧紧地抓着自己胸口的衣服,觉得自己疼的要死过去。
“小佳,为什么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那么执迷不悟?”
他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偌大的办公室再度安静下去,孟佳却也是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呆在他怀里,仿佛是一只受了惊的小白兔。
李爽看着躺在那张医护*上,脸上多出伤疤的男子,不由的微微叹息,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前几日爸爸还说想撮合你跟我,我当时就直接回绝说不可能。”
她笑了一声,却是差点落泪:“可是你这一次,该不会又是因为担心家长逼婚吧?那这次代价也太大了!还有就是,你女朋友都回来了,你干嘛还要寻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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