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天,廖凡才叹口气说:“我记得前些年曾经碰到过一个荫尸地,那里就是阴气极盛,寸草不生,但是这里的情况显然更复杂。而且说实话,我对这东西也没太深入研究,反正这个情况的,我还真是头一次见,你问我能不能破掉,我还真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那这个盘蛇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当年这里建的是盘龙穴?”叶宁拧着眉头问。
“那也不对,盘龙穴那是绝佳的风水宝地,多少皇家贵族都梦寐以求,我刚才已经看过了,这里只是一个还不错的墓穴,远远称不上什么盘龙穴。”廖凡摇头否认。
“那昨天的阴汐又是怎么回事,四阴之地和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叶宁又问。
“你问我,我又问谁去?”廖凡苦笑了起来,挠了挠头说:“是你说这里的状况可能有点麻烦,我才特意跑来的,没想到居然这么复杂。你知道的,咱们擅长的是阴阳之术,风水学嘛只是略通,所以……”
他摊了摊手表示无奈,我也有点急了,毕竟这些事每一件都和我有关,尤其是我家这祖坟处处诡异,再想起老宅,还有我那个活死人墓,我真是简直要挠墙。
“断生碑是你家老太爷的时候留下的,借的也是你的阳寿,这里有你的墓,这个坟又是荫尸地,那个四阴之地针对的似乎也只是你们家老宅。依我看,这一切应该都和你家这位老太爷有关,只是这荫尸地我们破不了,顶多也就是能延缓发作,你家的老宅现在也难拆,可如果不解开这背后的谜题,这里恐怕要成一处大害。”
叶宁忧心忡忡地说,目光盯在我的身上,就好像在等着我做什么决定似的。
我咬了咬牙,发狠说:“算了,我也不计较了,你那个合同拿来,我给你签字,随便你们拆就好了,只要能把我家的问题解决……”
叶宁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先前我就说过,你家这房子,我现在就是想拆也不能拆了,如果你签了字,那就立即生效,开发商可不管你家是什么四阴之地,到时候麻烦更大,所以,现在必须要拖下去。”
说完叶宁又意味深长的加了一句:“别忘了,你的一魂一魄,现在可还下落不明。”
我已经有些要抓狂了,如果这么拖下去的话,那得拖到什么时候?
“依我看,现在咱们能做的恐怕只有从这个荫尸地入手,先调查一下你家的老祖宗了。”
廖凡从旁边走过来说,叶宁皱眉说:“可是师兄你刚才不是说了,这荫尸地连你也破不了么?”
廖凡点了点头:“没错,我是破不了,可不代表别人破不了,刚才我说的那个荫尸地你还记得吧,当年就是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乡下先生给破了,而且那个地方距离这里并不算太远,我想,如果我们去把那个先生请来,破掉这个荫尸地,再请他看看那个四阴之地,说不定这件事就这么化解了。”
叶宁喜道:“那太好了,师兄那就麻烦你跑一趟了,把那位高人请来,破掉这荫尸地。”
廖凡苦笑摇头:“可惜,我跟那位先生当时闹了点误会,所以……咳咳,这次我是去不成了,陆平是本地人,我看,你们两个一起去最好。”
“这样的话,那也好,陆平,看来你得跟我一起去了。”叶宁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
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居然就要让我跑一趟远路,我警惕地看着叶宁说:“你们不会是想故意把我引开,好趁机拆我们家房子吧?”
叶宁噗嗤一下笑了,瞪起眼睛说:“笨蛋,我要是想拆你家房子,咱们在这里啰嗦的功夫你家房子早都成平地了,还用再把你引开么?”
我一想也是,只好点头同意,于是廖凡就说出了一个地名,但我一听这地名,顿时就愕然呆住了。
他说的那个地方,离我家这里不远,大概几十里路,叫做坎儿村,他让我找的人,叫陈半仙。
这个地名很特殊,我记得老爹对我说过,我小时候出生的时候,遇到那个夜猫子进宅,凶险万分,就是坎儿村一个瞎眼先生相助,才化险为夷。虽然老爹没说那瞎眼先生叫什么名字,可一个村子里会有几个先生?
我想,廖凡所说的那个陈半仙,多半就是当年的瞎眼先生了。
当下我就准备动身,不过叶宁鄙视的看了我一眼说:“你先别急着走,能不能先回家换身衣服,不然走到大街上,人家还以为诈尸了。”
我不由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也笑了起来,敢情这一夜忙的我焦头烂额,身上穿着的衣服还是那套寿衣……
我们三个就下了山,我回家换衣服,廖凡和叶宁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让我在家等消息。
我这一夜都没睡觉,实在是困累极了,这一回到家整个人就跟崩溃了似的,也没管家里早已不太平,倒头就睡,心说不管有天大的事,老子要先睡一觉再说。
结果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一点多,我才在一阵敲门声中醒了过来,迷迷糊糊起来一看,叶宁又换了一身随意的黄色休闲装,穿着网球鞋,俏生生的站在门外。
自从我认识她这几天,见她换了好几套衣服了,找我签合同的时候穿小西装,晚上化身走阴人的时候穿黑色便装,现在又换了一套休闲装,看着倒是挺舒服的,可惜就是这衣服稍显宽松,有些遮盖了她那傲人的36D。
她看我盯着她瞅,瞪眼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长那么大还不让人看,你讲不讲理啊?”
“你……没了一魂一魄还这么贫嘴,信不信我再让你少一魂一魄?”
“随便你了,反正我现在这么活着也稀里糊涂的,倒不如死了,下去问问我那不靠谱的老太爷,他老人家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苦笑了起来,叶宁不说话了,推了我一把说:“快去换衣服,我在外面等你。”说着她又晃了晃手里提着的一个袋子说:“我给你带吃的了,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吧,别饿死了,我可就罪过大了。”
我一看她带的是热气腾腾的包子,心里不由一暖,这两天我一直是吃方便面啃面包度过的,没想到这个曾经跟我作对的拆迁经理,人还挺好的。
于是我就很快换好了衣服,跟叶宁上了路,那个坎儿村地处偏僻,得抓紧赶路,否则到那里就要天黑了。
我们先坐长途车,又换了趟公交线,才来到了这个坎儿村,我也是头一次来,下了车一看,这里真是够偏僻的,四面都是山,山坳里到处都坑坑洼洼,坎坎坷坷,估计坎儿村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吧。
我们打听了一下,从下车的地方到村子,居然还得走三四里路,这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我们正要加快脚步,去找那个陈半仙,忽然就听有人叫我的名字。
“陆平,是你吗?”
我愣了下,心说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会有人认识我?
我顺着声音回头一看,就见后面走过来一个年轻人,穿的很朴素,脸色也不大好,但脸上很是热情的对我招着手。
我足足愣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这人我还真认识,是我的初中同学,赵凯。
我试着叫了他的名字,果然是他,算起来我们这都有快八年没见了,他看起来可不像是二十岁出头,头发蓬乱,脸色蜡黄,就像营养不良似的。我问他在这里干嘛,他对我说,他家就在这住。
我这才恍然想起来,那时候同班几十个人,就他家最偏僻,我又和他聊了几句,不由一阵感慨,人和人的际遇真的是差别很大,八年没见,我考上了大学却找不到工作,他高中毕业后就按家里的意思娶了媳妇,结果从此再也没出过这个小村子。
不过老同学意外相遇,也是有缘,刚好他是这个村的,我就跟他打听,这村里是不是有一个叫陈半仙的老先生。
他诧异的看着我说,你找陈瞎子干啥?
我一听他说陈瞎子,心里就有数了,这应该就是那个瞎眼先生无疑。但我也不好直接说,就编了个瞎话,说是我最近运气不大好,别人介绍说这里有个陈半仙,算命很准,所以就来看看。
他犹豫了下,似乎欲言又止似的,然后才对我说,你别找他了,快回家吧。
我奇怪的问他为啥,他叹口气说,陈瞎子现在一只脚已经进了棺材,自身难保。
我很是奇怪,就问他到底怎么了,他却不肯说,就在这时半天没有说话的叶宁忽然看着他说,你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赵凯愣了下,忙矢口否认,叶宁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双手插兜,呵呵一笑,说:“你脸上罩着一层灰蒙蒙的阴气,依我看,要么是你,要么是你家里人,这两天肯定出过什么事。”
赵凯的脸色当时就不对了,我就指着叶宁对他说,如果家里真有什么情况,就如实的说,这个是我朋友,专门抓鬼的。
叶宁瞪了我一眼,我假装看不到,赵凯一听却是喜出望外,当即就对我们说出了一件发生在他家里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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