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战晚上回来的时候,简思已经吃过饭洗了澡,正坐在书桌前整理明天上班要用的资料。
他把拖鞋留在门口,放缓了步子走了过去。
简思正在被一个法律问题困扰,嘴里咬着笔头苦思冥想,完全没有发觉背后逐渐靠近的气息。
“在看什么?”肩膀倏然被搂住,吓了她一跳。
简思嗔怪道:“你怎么走路没声音,吓死我了,我在准备资料呢。”
“遇到难题了?”南战将她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长臂绕过她的肩膀拿过那只笔,“什么难题,老师帮你解答。”
“你什么时候升级成老师了?”简思好笑的看着他,他刚回来,身上还带着股清洌的气息,十分好闻。
“你不觉得玩一玩老师和学生的禁忌游戏很有意思吗?”
简思汗颜,他这是受到了洛教授的启发,还玩禁忌游戏?
“南老师,请问这个怎么理解?”简思乖乖的指着不会的题目:“查了半天资料还是没搞明白其中的逻辑。”
“亲老师一下。”南战把脸凑过去。
简思无奈的摇了摇头,在他的脸上亲了下:“好了吗,老师。”
“亲脸只能解答一半,亲嘴可以全部解答。”
“你赖皮。”
“不,老师是很有原则的。”
南战一本正经的样子让简思哭笑不得,只好嘟起嘴巴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刚要离开就被他按住了后脑勺,紧接着他的龙舌趁机长驱而入。
简思被他吻着,双手情不自禁的搂住了他的脖子,身体更往他的胸前贴近了几分。
在他回来之前,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可是此刻与他唇齿纠缠,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很爱他,所以,她愿意为他放弃自己的复仇,她想,九泉之下的父母一定会谅解她的作法,因为他们说过,希望她幸福,而她的幸福无疑是这个男人给予的。
南战感觉膝上的人突然间热情了起来,没有像以前那样羞涩的避闪,反而在回应着他,这个发现让他顿时热血沸腾,一边亲着她,一边褪去了她的衣服。
“你锁门了吗?”
“锁了。”
“别在这里。”
“试试看。”
“南战,唔……。”
一地的衣衫,还有一只挂在椅子上的小内,屋里的空气逐渐升温,一室旖旎。
激。情过后,南战不知道从哪里抽了条薄毯将两个人裹在一起,互相依偎着就像两个连体婴。
简思趴在他的怀里休息,窗外的月光洒落向宽大的床铺,落在两个人的身上,皎洁的就如同白玉做成的粉沫。
这样静静的拥了一会儿,南战忽然咬了一下她的耳朵:“为什么不告诉我?”
简思的身体猛然一僵,难道他知道她看见肇事凶手的事了?他怎么知道的,这件事连峥峥都不知道啊。
简思半天没反应,南战又在她的耳朵上咬了一下:“还不打算告诉我?”
“什么啊?”简思只能暂时装糊涂,“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今天在餐厅……高若冰的妈去找你麻烦了?”随着南战话音落下,简思也暗暗松了口气,原来他指的是这件事。
“是峥峥告诉你的?”
“嗯,他在电话里都说了。”
“我没吃亏,就没急着跟你告状,要是我被欺负了,第一个打电话向你诉苦。”简思蹭了蹭他的下巴,感觉有点扎手,“你胡子长得真快。”
“是吗,我怎么没觉得?”他低下头,下巴贴紧了她的脸,“扎吗?”
简思嘻笑着推开他:“痛痛。”
“哪里痛,上面痛还是下面痛?”
见他又开始不正经了,简思在他的胸口捶了一下,安静下来后又徐徐说道:“南战,下周末你回家吃饭吧。”
“不回。”南战把她抱紧了,拒绝的很干脆。
“你不能这样,跟你妈对簿公堂的事情,你也有责任,而且,你是晚辈,先低头认错没什么丢人的,谁也不会笑话你。”
南战望着她亮晶晶的眼眸,当然明白她的用心良苦,只是他的家远远要比她想像的还要没有人性味儿,就算他回家也不会改变什么。
但他又知道,因为争夺抚养权的事情,她一直对他有愧,他要是不回去,她会一直觉得不安。
“好,我回去一趟。”
简思听了,非常开心:“多说说软话,别总对着他们板着脸,他们是你的父母啊,别等到子欲孝亲不在,像我这样的时候就后悔了。”
“好好好,我回去就是了。”南战搂着她躺倒在床上,单手搂着她的肩膀让她蜷在自己的臂弯里,“现在南老师要出道选择题。”
“什么选择题?”
“A,做一次再睡觉,B,睡一觉再做一次,你选哪个?”
“弃权行吗,南老师。”简思可怜巴巴的求饶。
“不行,简思同学。”
简思无奈的叹了口气:“那选B吧。”
先睡觉是真的,至于睡觉起来再干什么,那就另当别论了。
简思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梦里又梦见了那场车祸,那张白天见过的脸在梦中出现,越发的狰狞恐怖,他像是知道她不会揭发他一样,笑得肆意而张狂。
“对不起,爸爸,妈妈,对不起。”
南战一向警觉,听见身边的声音立刻睁开了眼睛,他看到简思用双手抓着被子,有泪水不断的从眼眶 里汹涌而出。
他急忙坐起来摇醒了她:“简思,你做噩梦了。”
简思被他唤醒,可眼前的画面还停留在梦里的惨烈,好半天才缓过来。
南战将她抱在怀里,安慰道:“乖,没事了,有我呢,别怕。”
简思搂着他,感觉着他沉稳的心跳、结实的臂膀、磁性的嗓音,一颗不安的心也渐渐平稳了下来。
“做什么梦了?”
“没什么。”简思摇摇头,没跟他说起梦里的事情。
“你在喊爸爸妈妈,又梦见他们了?”
简思将脸往他的胸前埋了埋:“明天是我妈妈生日,我想去他们的坟前看一看,下午请个假行吗?”
“准假。”南战将她额前被冷汗打湿的头发掖到了耳后,“睡吧。”
“你给我唱首歌吧。”简思抬起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有助于睡眠。”
“如果我告诉你,听完我唱歌,你这一晚上都要做噩梦,你还听吗?”
“怎么会,你不是五音不全吧?”
南战笑道:“比起唱歌,我有更好的办法有助于你睡眠。”
“什么?”
他突然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记不记得睡前做过的选择题,你选了B。”
简思汗颜,记性好有时候也是不可取的啊。
~
简思忙完了上午的工作,余下的事情交给了洪源。
“简小姐,南先生交待过,如果你要去墓园的话,他让我开车送你。”
“不用麻烦了,我打车过去,这些资料三点的时候要交到检院,五点的时候,还有一个客户要过来,除了我,这个案子你最熟悉了,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简思把材料往他的怀里一放,“拜托了,洪助理。”
洪源只好点了点头:“行,那你自己小心。”
“我是去墓园,又不是去上前线,你想多了。”
洪源说:“话虽这样说,可还是小心点。”
“知道了,谢谢。”
简思离开律所,去不远处的花店买了束郁金香,这也是简母生前最爱的花,家里的花瓶里经常散发着郁金香的淡淡幽香。
简母的生日和峥峥相差没几天,如果她还活着的话,那该多好,一老一少,其乐融融。
前天晚上刚下过雨,泥土中散发着湿漉漉的青草香。
简思沿着墓园的青石台阶一直往上走,一路上乌语花香,静宜非常。
来墓园祭拜的人并不多,三三两两,手里都捧着鲜花。
简思一直上到山顶,来到了简家父母的墓碑前,他们离世的时候,简思几乎身无分文,所以,没有钱买两块墓地,只能把他们葬在一起,但这应该是他们所希望的吧,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上次来这里的时候还是同简川一起来的,他买的那束花早就枯萎了,被风吹散了,只剩下几个枯枝。
简思把这些枯枝捡到一边,将新鲜的郁金香放了上去。
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她不由湿了眼眶。
“妈妈,生日快乐。”
照片上的简母正在朝她微笑,她依然那样年轻漂亮,温柔慈祥。
“妈妈,爸爸,我是来向你们道歉的,原谅女儿不孝,不能再为你们报仇雪恨了,因为女儿有了心爱的人,他叫南战,是峥峥的爸爸,你们一定觉得很神奇吧,过了这么多年,我竟然还能遇到他,而且还会爱上他,他对我很好,我们应该会结婚吧,不管怎样,女儿已经认定他了,也会和他一起幸福的生活下去,所以,为了他,有些仇恨,我要学会放下,爸爸,妈妈,你们一定能够理解的是不是?”
简思伸手抚摸着照片上的人:“峥峥马上就要上小学了,他很优秀,也很懂事,……。”
徐徐的山风吹来,简思仿佛有说不完的话想要倾诉,而在上山的台阶上,一个人,帽子压得很低,正在缓慢的一步一步的朝山顶走来,接近山顶的时候,他一直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伸了出来,一把弹簧刀在阳光下发出阴森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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