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人的疑惑,南战不紧不慢的解释道:“一开始的时候,我也无法确定谁是凶手,直到发现了袁小纤的尸体,冯广的反应让我确定,他就是杀害袁小纤的人。”
“他的反应?”冷少擎皱着眉头在回想:“他的反应很正常吧,看到自己的女朋友被吊死了,哭着喊着要往里冲,很悲伤的样子,之后还一直在那里哭。”
“冯广当时确实要往里冲,可是被我拦下了,这个时候,如果你是死者的男朋友,你会怎么做?”
冷少擎想了想,忽然顿悟:“我会让你快救人。”
“对,正常人的反应看到女朋友上吊,第一件事都是应该先把她放下来看看还有没有救,但是冯广在被我拦下后就一直在哭,没有其它任何的举动,甚至也没问我人是不是还能救,因为,他早就知道袁小纤已经死了。”
冷少擎点头:“原来你就是在那个时候判断出冯广是杀人凶手。”
“那时,我只能断定是他杀害了袁小纤,但是他有没有杀死程飞忆还没有想通,直到后来简思提醒了我,我才突然想明白了他的作案手法,再加上南宇把他们四个人的资料交给了我,我便彻底的弄清楚了整个案子的经过,他的作案手法和杀人动机。”
说到南宇,一直吊在房梁上的南宇突然说了句:“我能下来了吗?”
南战将桌子踢到他的脚下:“下来吧。”
“我以为你要一直把我吊在上面呢。”南宇踩上桌子又跳到地面上。
南战说:“作案动机你来说。”
“好。”南宇看向一直低着头的冯广:“冯广,本名冯天宝,C市焦县人,他的母亲姓刘,叫刘萃华,别人都叫她刘妈。”
刘妈?
简思忽然想到,她在今天早上了解这里的佣人结构关系时,管家秦用曾经提到过刘妈,说她是和袁小纤一起来的,不过现在并不在这里工作,没想到,刘妈竟然是冯广的母亲。
再想想秦用说到刘妈时的表情,是有那么点不对劲
“三年前,南家买下这座别墅的时候,刘萃华和秦用还有袁小纤一起应聘来到这里工作,大概过了一年,我妈被评选为澳城市十大杰出人物,在这里举行了一场宴会,邀请了各界名流,当然也有大名鼎鼎的韩家,韩飞忆当晚跟着他的父母一同前来参加宴会,在宴会快要结束的时候,韩飞忆突然发现自己的白玉镯子不见了,她怀疑是刘妈偷的,她不但让刘妈当众向她下跪道歉,还让刘妈写欠条,逼她还镯子的钱,这件事越闹越大,最后被南家的主人南涵正制止了才算了事。”
冷少擎说道:“这个韩飞忆,几年前的脾气就这么刁钻,得理不饶人。”
南宇继续说道:“刘妈在宴会结束后回到家,第二天就上吊自杀了。”
自杀了?
众人不免唏嘘,这老太太的性格真够刚硬要强的,不过,受了这么大的污辱,一时想不开也在情理当中。
“那这跟袁小纤有什么关系?”
“很简单,因为韩飞忆的镯子就是被袁小纤偷走的。”
“呵呵。”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冷笑,冯广抬起头,虽然极力掩饰,但眼中依然带着强烈的恨意,“警察,你说得不够具体,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韩飞忆发现镯子丢了之后就说是我妈偷的,她逼我妈当众道歉,还威胁说要让南家炒她的鱿鱼。我妈没有偷,当然不会承认,她就把我妈关在一个小仓库里。不过,戏剧性的是,韩飞忆的镯子突然又回到了她的包里,因为偷了镯子的袁小纤看到事情闹大,怕会牵连自己,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镯子还了回去。这个时候,韩飞忆的镯子找到了,她理应还我妈清白,可是她觉得自己这样大闹一场如果只是误会的话就太没面子,所以,她让我妈当众下跪道歉,还让她写欠条,可怜我妈那么大的年纪还要跪在她的面前给她磕头。”
冯广说着,眼里飙出泪来:“你们一定会问,为什么南家的人不管?当天的宴会,请的人非常多,大家后来都是各有各的小团体,韩飞忆和那些上流社会的贵族小姐先生们在二楼玩耍,所以,这件事情的发生,只有二楼的这些人知道,最后,我妈跪在地上被他们这些有钱人骂小偷,吐唾沫,扔垃圾,她六十多岁了,头发都斑白了,这些人到底是有多狠毒才能对一个老人家下这种毒手?直到后来,管家发现了,他急忙去通知了南先生,南先生赶到,闹剧这才终止,只不过,我妈回到家后,哭了一整夜,她虽然穷困,但是一生当中干干净净,从来不会占人一分便宜,她经常告诉我,做人要有骨气,就是这样一个有骨气的老人在凌晨的时候因为这些有钱人的闹剧而上吊自杀。”
冯广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泣不成声,抬起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周围的人听了,都不由肃静了下来。
不过很快,冯广就抹了一把眼泪,面带一丝微笑:“南先生,你的推理真的很精彩,可是,就算我有杀人动机,那么证据呢?你不会只凭着我的反应就说我是杀人凶手吧?”
南战的脸上露出倨傲的笑意:“冯广,你真的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当我解开了所有事实的真相,你所说的证据真的是一抓一大把啊。”
冯广的脸色稍变。
这时,洛尚倾和卓琰北抬了一个湿漉漉的东西走了进来,把东西扔在走廊上,卓琰北抹了把头上的水珠子:“哥,全捞上来了。”
洛尚倾和卓琰北的身上都已经湿透了,白色的衬衫上还粘满了各种水草和杂物,好好的两个帅哥看起来脏乱不堪。
洛尚倾不紧不慢的拧了下裤腿上的水:“我觉得你要赔我一个实验室才能抵掉我今天的工钱。”
兄弟几个当中,洛尚倾和卓琰北的水性最好,所以,这种跑到水下打捞的事情就交给了他们两个。
“辛苦了,改天请吃饭。”
南战戴上手套走到那袋东西前,将绑着袋口的绳子解开后,他从中拿出一只小木船:“这是我儿子当时在湖边玩耍时放走的小木船,可是他再去湖边的时候,小木船被水打翻了,湖面无风无浪,小船怎么会打翻,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什么东西扔进去把船打翻了,所以,我就让洛教授和小北潜到湖底去打捞证据。”
南战又拿出几本被浸透的字帖,翻了翻,里面有被水洇开的字迹,写得很幼稚也很笨拙:“这是袁小纤的字迹,你就是为了今天这个目的才教她写字,所以,拿到警局的鉴定科一对比就会知道,遗书上的字是属于你还是袁小纤。”
冯广的眼中明显有了慌乱,两只手渐渐握成了拳头。
“这是个大家伙,一个割草机,能想到割草机,还是因为早上看到简思在拿它割草,后来,我让人四处去找这台机器,但是都没有找到,只是在库房里看到了那台新到的还没有拆掉包装的新机器,所以我断定,这台旧机器被你当做杀人工具后扔进了人工湖,反正它马上就会被新机器所代替,没有人会怀疑。你们看,这上面缠满了绳子,跟吊死袁小益的绳子一模一样,如果搜查你的房间,应该能找到一把美工刀,对比刀口的痕迹也是证据。”
“另外,韩飞忆的手机虽然坏掉了,但是拿到技术人员那里稍作恢复就可以重新开机,我想,这里不但有凶手跟韩飞忆联系的记录,在韩飞忆的微信联系人当中也一定有凶手的微信帐号,他就是通过平时观察韩飞忆的微信来判断作案时机的,而韩飞忆在上周刚发了一个朋友圈,晒的就是这次宴会的邀请函,所以,只要查看一下冯广的手机,一切就会应刃而解。”
冯广的脸色彻底的白了,两只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这时,南宇走过去,从口袋里掏出手铐,动作利落的扣上了冯广的手腕:“冯广,不,冯天宝,你就别嘴硬了,南律师敢指证你就是有铁打的证据,你再狡辩也是无济于事。”
“冯广,没用了,认命吧。”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秦用突然叹了口气:“你。妈。的仇既然已经报了,你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要选在南律师在这里的时候犯案,可是你偏不听,你就是太自信了。”
南战摇头:“杀人偿命,不管今天是不是我在这里,他都要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冯广低下头,嘴角始终挂着不屑的冷笑:“栽在南律师的手里,我心服口服,只要那两个贱人死了,我这条命也无所谓了。南律师,你还没有问我,放在韩飞忆桌子上的那张纸上写了什么?”
“你不说我也大概猜到了。”
冯广点头:“对,我发信息给她把她约到了二楼的那个房间,我用动物的血在纸上以我妈的口气写了一张索命函,我揭露了当年的事情,我咒她不得好死,她害怕自己当年逼死我妈的事情被公布于众,所以,她用我提前放在那里的香薰炉烧了那张纸;还有那个袁小纤,她以为我有多爱他,主动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了我,不但没有忏悔的意思,竟然还在庆幸多亏我妈替她背了黑锅,所以,我就为她选择了跟我妈一样的死法,我告诉她假装上吊摆脱嫌疑,她真是蠢,什么都听我的,哈哈,活该,这样的女人,死了也不足为惜。”
**明天恢复两更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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