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战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对简思是种什么样的感情,在智商上精明如神的男人在感情上却如同白痴,他觉得这种感觉是对简思的习惯,习惯了自然就要把她霸在身边,让他也成为她的习惯。
而之前那些让他自己都莫名奇妙的举动也有了解释,因为想要把她霸在身边,所以他才会跟她抢夺峥峥的抚养权,把峥峥抢过来了,这女人不也是顺手一拽的事情吗?
南战想到此,心情忽然变得很愉悦,薄唇轻掀,竟然是吹了一个口哨。
简思把剥好的一只虾塞进峥峥的小嘴:“吃饭吧。”
饭桌上,一家三口很是和谐。
南战很久没有尝过她的手艺了,吃起来还是熟悉的味道,特别是这道藕片,简直和弦姨做的不相上下。
他吃完了一碗饭又把碗往简思面前一推。
他平时吃得其实不多,所以简思愣了下才接过饭碗,还有些不确定的问:“还要一碗?”
“难道你只做了三碗米饭?”
“没有,米饭管够。”简思起身去盛饭了。
“我中午不想吃外面的饭,你中午带饭盒给我。”南战迅速又吃光了一碗,心满意足的放下筷子,“我会给你写个菜谱。”
简思皱眉:“这好像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
“你是助理,助理的工作定义可以很广泛,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要让上司保持充足的体力精力以应付繁杂的事务,如果我吃不饱就会影响工作效率,就会……。”
“行,你写菜谱吧。”简思知道,跟一个律师讨论这种问题完全是在浪费时间,说来说去,她也逃脱不了每天给他带饭的厄运。
她甚至开始后悔今天不该突发其想。
吃了饭,南战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和峥峥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继续比赛魔方。
简思每天看峥峥玩这么无聊的东西,对她来说简直毫无兴趣,可她很愿意看他们父子俩比赛,两个人同时绷着脸,面容严肃,互不相让。
峥峥很好胜,非要赢一局才罢休,南战自然也不会相让,他也没有这样的习惯,对他来说,峥峥并不是小孩子,他也不需要像对待其它孩子那样让着他,那只会让他更不服气,效果适得其反。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这场父子间的无声PK中,峥峥终于赢了一局,虽然优势很微小,不过对他来说是一种鼓励了。
“好了,睡吧。”南战把手中的魔方放在他手里,转头一看,简思已经抱着一个抱枕睡着了。
小小的脑袋歪向沙发的靠背,脸在灯光的映射下更显得白皙细嫩,如同十三四岁一脸胶原蛋白的少女。
峥峥:“我去洗漱了,这里交给你来搞定。”
峥峥进了卫生间,南战对着那个还在沉睡的身影发了会儿呆,没过多久,他就起身走了过去,伸出双臂将人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她真的很瘦,轻轻一抱就离开了地面,柔软的身躯窝在他的臂弯里,黑色的长发擦过他的手臂,仿佛是丝锻垂落。
他抱着她进了卧室。
这卧室真的很小,而且还被分成了两块,中间隔着一张桌子,属于她的这一面上堆满了各种法律书籍,有几本还包着透明的书皮,厚厚的笔记本上夹着一根签字笔。
南战把人放到床上,手臂向外抽起的时候,突然生出些许不舍,指尖自她羊脂一般的手臂上划过,隐隐生出酥麻的触感。
他忽然就想起数年前的那个夜晚,他们是怎样柔软似水,热情如火。
她给他的感觉……记忆犹新。
卫生间里传来冲马桶的声音,南战猛然收回了手。
他将目光从那张恬静的小脸上移开落向她的书桌。
翻开她正在看的一本书,正是那本《刑法学原理》,里面夹了一些读书卡片,上面记录了很多问题,都是她不太明白的地方,南战在椅子上坐下来,顺手拿过了那只夹在本子里的签字笔,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开始解答。
他承认,简思进步很大,她没有任何的法律基础,但是贵在聪明好学,这些日子的工作也做得十分出色,很少出纰漏,有时候他想找茬训她几句都只能找一些特别LOW的理由。
他喜欢训她的时候,她低垂着眉眼一副乖顺听话可又隐隐不太服气的样子,这种感觉像是在调教一只小兽,过程让他充满了惊喜与充实。
不久,峥峥回来了,坐在他自己的床上。
“我回去了。”南战合上书。
“不回去不行吗?”峥峥晃着两条小短腿,眼巴巴的望着他。
南战有一瞬间的心软,他指了指那张狭小的床:“可我没地方睡。”
峥峥挠头,好像真是这样的,为了让屋子的空间能够宽敞一些,简思把原来的双人床换成了两个单人床,而南战一八五的身高,确实没有可以容纳他睡觉的地方。
峥峥有些失望的挥了下手:“再见。”
南战回到对面自己的屋子,没有困意,顺手打开了电视。
枯燥的电视剧,老套的剧情,他的神思完全不在上面,脑里反复回放的都是那个女人白皙的柔软的身躯。
夏季的夜晚哪怕开着空调依然会让人觉得燥热,他松了松衬衫的领口,起身去洗澡了。
~
简思一大早起来炒了两个菜装进饭盒,其它的放入冰箱。
对她来说做菜并不麻烦,反正她每天早上都要给峥峥准备午餐,多一个人就是多做一点米饭,而且他喜欢吃的东西价格也不昂贵,她完全可以消费的起。
南战上午在法院,简思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整理资料。
十二点的时候,南战依然没有回来。
简思一边处理着下午要送去法院的文书,一边看时间,同时瞥了眼放在手边的饭盒。
十二点半,简思的文书也做完了,她猜想南战应该不会回来了,于是拿过饭盒准备吃午饭。
~
法院。
南战从会客室里出来,迎面碰上了一个工作人员。
他说:“南律师,院长让您去她的办公室一趟。”
南战看了眼手表,点头。
在贺兰英的眼里,只要有没有做完的工作,一日三餐都可以往后排,每天只吃一顿对她来说几乎成了习惯。
听见敲门声,她仍然没有停止工作,说了声:“请进。”
“你找我?”南战走到她的办公桌前。
“嗯。”贺兰英终于放下手中的笔,穿着一套黑色西装坐在宽大的皮椅里的她更显得干练十足,“阿战,给我一个解释。”
她将一份文件丢在桌子上。
南战甚至根本都没看一眼便说道:“没什么好解释的,这个案子,我决定接了。”
贺兰英的眉头剧烈的抖动着,拥有多年专业素养的她也忍不住拍案而起:“你知不知道这个案子的影响有多大,已经引起了民愤,你现在接手,无疑是把自己置于风口浪尖,甚至成为别人憎恶的目标,你这是自毁前途。”
“贺院长,你考虑的太多了,我是律师,只要我的客户信任我,只要我对这个案子感兴趣,我就会接,至于什么前途名声的,我根本不在乎。”南战语气淡淡,仿佛早就料到贺兰英会来找他。
“不要跟我说什么客户,我知道,钱对你来说根本不重要,而且,你以前也从来不接这种类型的案子,到底是什么原因?”
南战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弯了个嘴角:“无可奉告。”
贺兰英真是被气得半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南战大步流星的从面前消失。
她揉着自己的头发,觉得力不从心。
她是一言九鼎的女强人,说一不二,可她一直都在教育自己儿子的方面感觉到力不从心。
她没有办法驾驭他,更没有办法说服他,他一直我行我素,而她的话,他连三分之一都无法听进去。
贺兰英拿起手机,迅速找到了一个电话号码。
“是冰冰吗,我是贺兰英。”
“贺阿姨。”高若冰甜甜的喊了一声,“我说今天出门的时候怎么看见两只喜鹊停在门前的树枝上,原来是贺阿姨在记挂我。”
贺兰英笑道:“你和阿战进行的怎么样了?”
提到南战,高若冰心中就堵得慌,但她自然不会把自已被南战赶出来这种丢人事说出来。
“贺阿姨,我觉得你还是和我妈商量一下,废除我们两家之间的婚约吧。”
“为什么?”贺兰英的眉头皱得越发的紧了,“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高若冰叹息一声:“南战的心不在我的身上,我做什么都是曲高和寡,只会招来他的冷眼。”
“心不在你身上,什么意思?”
“贺阿姨,你还不知道吗?他跟一个叫简思的穷女人纠缠不清,而且还把她放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做助理,那个简思你应该记得,就是上次在烤肉店打伤了你进了局子那个,对了,她的叔叔还是个特别变太的连环杀人犯,父母又死得早,简直就是没学历没礼貌没教养的泼妇,我不明白,南战到底是看上她哪一点了。”
贺兰英放下电话,脸色越发的难看,面前的工作也不做了,拿起外套就急匆匆的走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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