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同不可思议的看向面目有些狰狞的秋语飞:“语飞,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愿意为我做一切,现在正是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不要告诉我,你只会嘴上说说。”
许同摇了摇头,叹气:“我以前帮你做了那么多坏事难道还不够吗?我替你收买医院的护士和夫人的手下,让他们把那孩子扔下桥,可那孩子命大没有死,为什么?因为那孩子命硬,他注定就死不了。你现在让我去绑架他?难道你认为做为澳城首富的孩子,慕硕谦在暗中会不派人保护他?”
“你不想帮忙就说不想帮忙,哪来这么多借口。”秋语飞恼了,冲上去将许同从床上往下拽,“你给我滚。”
“语飞,你冷静点,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我们远走高飞,去另一个国家,去一个别人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许同死死的攥着她的手臂,“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秋语飞冷冷的看着他,突然声音软了下来,一只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许同,我现在只有你了,你不要离开我。”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许同反握住了她的手,“只要你肯回头,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考虑一下。”秋语飞伸出双手抱住了他,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嘴角抿出一个冰冷的笑容,现在看来,她绝对不能让许同离开,只靠她一个人是不行的,她需要他的帮助,她知道这个男人对她死心塌地,这正是他可以利用的地方。
“许同,那你先去帮我查一下硕谦哥在哪里举办婚礼好吗?”秋语飞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望着他,“我听你的,我不会做什么的,我只想在他婚礼的时候去看看他,也算是给我这么多年的暗恋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看到他找到自己的幸福,我就会跟你离开。”
许同不敢相信,却又抑制不住惊喜:“语飞,你说得是真的?”
“真的,我也累了。”秋语飞笑意盈盈的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拜托你了。”
她第一次主动亲他,这也是他们最亲密的一次,许同激动的语无伦次,只是一脸欣喜的望着她。
秋语飞美眸如水,噙着无尽的温柔,让他想到了第一次在M国见到她的时候,她活泼灵动,美丽动人,让他一见钟情。
“语飞,我现在就去查,你放心。”
“许同,谢谢你。”秋语飞又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辛苦了。”
~
顾七里把慕祈念送到幼儿园后去商场给慕硕谦买了一套过年的新衣,他平时只穿订做的那家衣服,很少穿商场里买来的。
刚刚结完帐,慕硕谦的电话就跟来了。
“在哪?”
“逛街呢。”顾七里在流水单上签了字,提着购物袋往外走。
“我去接你。”
“好,正好一起吃饭。”
顾七里等人的时间便去了奶茶店,买了两杯奶茶,坐在商场里的休息椅上看着面前过往的人群。
等了没多久,一条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人群当中,形形色色的面孔,高矮胖瘦掺杂,可她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在她的眼中,他无论身处何地都是如此灼眼,如此夺目。
慕硕谦显然也看见她了,迈着大步走了过来。
“怎么跑出来了?”他伸手将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下次不准一个人乱走。”
“我送念念去幼儿园,正好路过,给你买了身过年的衣服。”顾七里笑着晃了下手中的袋子,“一会回家试试。”
“好。”他主动拎过了购物袋:“想吃什么?”
“没什么胃口,喝点粥吧。”顾七里本是无意一说,慕硕谦却沉默的看着她,眼中闪过一抹痛色,她最近的胃口一直不好,吃得比以前少了很多,他很早就发现她瘦了,却没有往不好的方面想,如果他能多关心她一点,是不是就不会直到现在才检查出病症,中晚期,这是一个多可怕的概念,直到现在,他还是不敢相信,总觉得一直身处在噩梦之中,幻想着梦醒的一天。
他攥紧了她的手:“好,那就去喝粥,我知道一家做鱼片滚粥的店。”
“真的啊,带我去,带我去。”她笑得像个孩子一样的攀在他的手臂上,丝毫看不出是个癌症病人,他知道,她也只是在强颜欢笑,她怕他会担心难过。
吃过了饭,两人开车回到了景山,顾七里现在特别容易疲劳,在路上就已经睡了,慕硕谦一路把她抱到了床上,替她掖好了被子,无意中碰到了她瘦削的手臂,那种皮包骨头的感觉让他心疼的一塌糊涂。
安顿好顾七里之后,慕硕谦拿起电话走向了阳台。
“老洛,怎么样了?”
洛尚倾刚刚上完一堂课,学生正在陆陆续续的走出教室,大家纷纷向他打招呼。
“洛教授再见。”
“洛教授再见。”
他一一点头,拿着手机去了教室的后面:“供体现在供应量少得可怜,我在几家大医院都已经打好了招呼,他们还没有给我消息。”
“如果在一段时间内还没有供体会怎么样?”
“病情会恶化,转到晚期,那样再治疗起来危险性就更大了,而且就算现在有供体,也要配型合适才行。”
“你不是说过可以做**移植吗?把我的肝给她,只要她可以活下来。”
“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你们两个的血型都不匹配,移上去有什么用?现在只能是慢慢找,着急是没用的,你总不能为了找到供体去杀人吧?”洛尚倾在倒数第二排的位置上坐下来,“如果非要做**移植,七妹的直系亲属配型成功率比较大,但是一般人恐怕无法接受把自己肝脏的一块割下来捐给别人,国外有供体做完手术死亡的案例,而有七妹的情况,最好是做整肝移植,否则治疗的效果恐怕不会太理想。”
“直系亲属吗?”
“七妹还有亲人吗?就算有,血型不一定会是一样的,我只是举个例子。”
“我知道了,供体那边,你还要多留意,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
慕硕谦挂了电话,矗立在窗前望着院子里的两棵葡萄树,他还记得她当初许下的愿望,等这两棵葡萄树结了葡萄,他们要坐在树下品酒赏月,今年的七夕,葡萄就要成熟了,他一定会让她愿望成真。
顾七里正在睡觉,胸腔里突然疼得厉害,疼得她睁开了眼睛。
这是第一次疼痛来得如此剧烈,让她瞬间就冒出了冷汗,以前虽然也会疼,不过都是可以忍受的疼痛,忍一忍就过去了。
她痛得蜷缩成一团,两只手紧紧的按着肝脏的位置,好一会儿,疼痛才渐渐减轻,她抹了一把额头,薄薄的一层汗水。
她知道,疼得如此剧烈应该是病症加重了,可是慕硕谦他们还在找肝脏供体,所以,她不能表现出来,免得他会更加的着急担心。
顾七里躺了一会儿才起身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来到客厅,她发现慕硕谦竟然还在家,正站在门外打电话,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他握着电话看了过来,冲她做了一个稍等的动作后又转身继续讲电话。
顾七里去厨房倒了杯水,又从冰箱里取了一盒酸奶,酸奶喝到一半,慕硕谦推开门进来了:“这么快就醒了?”
他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温柔的目光让她有些害羞:“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顾七里哪能说自己是被疼醒的,冲他噤了下鼻子:“我又不是猪,睡起来没完,对了,你怎么不去上班?”
“我把工作交给别人了,在你做手术之前,我都会在家陪着你。”慕硕谦执起她的手亲了一下。
“这怎么行呢,那些工作别人又做不了,你把那么大的摊子扔下来不会有事?”顾七里摇摇头,“我很好,不用你陪的。”
“没关系,如果有重要的事情,萧然会拿过来给我处理。”他已经下定了决心,顾七里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
他已经和她错过了一个四年,现在,她又病成这个样子,随时会有性命之忧,所以,万贯家财算什么,江山社稷算什么,都不及她眉间浅笑,唇边细纹,和她呆在一起,就算细水长流也可以过得轰轰烈烈。
“阿谦。”顾七里偎依进他的怀里,“我们的婚礼还要办吗?我这个样子……。”
“当然要办。”慕硕谦轻轻搂着她,那是他承诺过她的,而且,他要在世人面前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放心,只是吃个饭,不会太操劳。”
“嗯。”顾七里心满意足的偎着他的胸膛,“阿谦,有你对我这么好,我就算死也值了。”
“不要死啊死啊的,不吉利。”
“你也迷信?”
一粒桔子塞到了她的嘴里:“吃东西,瘦成纸片了。”
顾七里眯着眼睛,吃下了他喂过来的桔子,甜丝丝的感觉一直腻到心里去。
两人正甜蜜着,秋兰回来了,看到坐在餐厅里的儿子和儿媳,她笑着走过去:“婚礼的事情都办妥了,七里,我给你请了一个超级棒的化妆师,在M国的时尚界很有名气。”
顾七里听了十分感动,秋兰不但没有嫌弃她是个绝症病人,竟然还这样为她的婚礼张罗着,她由衷的说了句:“谢谢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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