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背脊一凉,很不得把舌头给咬了才好,抿着唇瓣,看着海棠小心的把银票捡起来。
海棠拿着银票,那叫一个心疼,姑娘真是大手大脚习惯了,这可是两千五百两银票啊,万一损坏一张,都够她做八年丫鬟的工钱了。
锦玉把筷子一丢,胡乱的擦拭了下嘴角,就去小榻上,拿了针线篓子,继续绣。
阮妈妈看了半天,还是秋菊说那是锦玉亲手绣了给大夫人做寿礼,海棠给舅老爷绣寿礼,她才反应过来,她错在了哪里,以前银钱上的事,她很少忤逆四姑娘,她误以为两千两铸造金寿字是给舅老爷的,这才起了阻拦之心,谁想是给大夫人的,是姑娘自己说的不清不楚,她也理解错了。
四姑娘最不耐烦绣的就是针线了,却因为她的阻拦,手里头又没有多少钱可以用,这才起了自己绣寿礼的心,做不喜欢的事,谁都会心里不高兴。
她这是撞四姑娘刀口上去了,阮妈妈忙给锦玉倒茶端水,“姑娘,奴婢知错了,往后再不做逼迫掌柜的拿钱的事了。”
锦玉嘴角一抹冷笑一闪而逝,这是认错吗,听着根本就是在指责她做的不对,她辛苦要了钱回来,她该高兴而不是指责她。
锦玉接了茶,随口问了一句,“阮妈妈,你觉得我是听三姐姐的话铸造金寿字给大夫人祝寿好,还是亲手绣个双面绣屏风祝寿好?”
阮妈妈眸光轻闪,头皮有些蹦的疼,四姑娘怎么问她这么难的问题,一边铺子没钱,她说送铸造金寿,那是不顾及四姑娘,若是说送双面绣屏风,那是得罪大夫人的事,一个双面绣屏风能值多少钱,百两银子足矣。
无论她怎么回答,总会得罪一个,还是她多心了,四姑娘根本不是那意思?
阮妈妈看了看双面绣屏风,道,“姑娘若是觉得绣针线费神,就送金寿字,不管送那个,总是姑娘的一番心意。”
锦玉喝了茶水,把茶盏放下,拿起绣篓子道,“天冷,整天待在屋子里,绣针线能打发时间,就送绣屏吧,我的针线比不得五妹妹,今年肯定不会抢了她的风头,回头我叫她好好谢谢你。”
锦玉笑的如盛开的山茶,明媚淡雅,却叫阮妈妈背脊划过一阵阵凉意。
她可是跟大夫人打了包票,会送金寿字的……
碧玉莲花灯燃烧着,烛芯发出哔啵声,照着一室的亮堂。
阮妈妈祈祷锦玉绣一会儿就失了耐心,可是偏偏她兴致高昂,没有一丝不耐烦的意思,反而越绣越来精神。
阮妈妈催了七八次,锦玉才不依不舍的睡下了。
一宿安眠。
第二天刚醒,秋菊就端了铜盆进屋,里面盛放着热水,冒着腾腾热气。
冬梅跟在后面,眼圈略青,神情有些沮丧,显然是一宿没睡好。
芍药就活泼的多,脸上挂着灿烂的笑,让锦玉想起了几年后的喜鹊,机灵活乏,东钦侯府家生子,这辈子再也不可能是她的丫鬟了。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m.feisxs.com
飞速中文唯一官网:feibzw.com 备用域名:feis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