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出斯达,后视镜里,身后一辆黑色轿车正紧追不舍。
林暮年方向盘打旋,猛地拐了个弯,那辆车差点驶过红绿灯,在半途,不顾已变的红绿灯,拐弯加速更上他的车。
林暮年刚才也只是试探一番,没想到这辆车当真是跟着自己来的。
都不用过脑细想,一定是因为他刚才直接戳破了那二老在暗地里的事情,所以现在就干脆的放在明面上来表面他们坚定的立场。
这么正大光明的追踪他,以为就能追到什么,或者得到什么他们想要的目的吗?
呵,太天真了。
林暮年加大油门,车子绕到市区热闹的街道,熟练的在车流量中穿梭,只那么拐个几个弯,便将身后的尾巴甩得无影无踪。
言念今天的工作效率不高,处理完手头的那一件事,公司里的人都已经走光了。
接到林暮年打来的电话时,她收拾着东西正要走,让她在公司门口等他,反正这会儿也没人,她便乖乖等着。
上车后,发现他已经接了孩子,言璟煜此刻正在车里。
“怎么先接了?有什么事吗?”心中不怎么情愿与他说话,但在孩子面前,她还是保持着好脸色。
林暮年解释,“我们搬家。”
那套别墅,以前一直是他一个人的天地,没人知道那处住所,后来不小心被林晚知知道了,便也就被闵诗萍知道了。
早想着弃掉重新找一个安身之地,事情这么一出,倒让他干脆的决定了。
新房地段在市中的繁华之地,22层。到达新房子时,张姨和李叔已经将别墅那边的东西,都搬到新房子那里去,才将将忙完,张姨正在厨房忙着准备晚餐。
言念心情难以言喻,难道因为搬家他父母就不会找到吗?就如他所说的,他可以备份她家的钥匙,他的母亲就不会吗?
他,是怕了吗?
林暮年对上她的眼睛,几乎是马上看穿了她的心思,“你不要自己吓自己,搬家只是想给你冷静冷静,我父母不会那么快找来,这段时间,让你有个心理准备,不然你整天的都在胡思乱想,还怎么好好生活?”
所以,只是为了他们才特意搬家的?
好像也没这个必要吧。
但心中,还是因为他的话,而暂时的松落了下来。
言念吐出一口郁气,认真说:“谢谢你,暮年。”
一百八十多平的房子,但与之前的那套别墅相比,还是窄了很多。但就他们几个人住,还是够的,房间挺多。
但过来这边,张姨却将原本别墅里她房间的东西,直接摆放在了林暮年的主卧里,孩子的房间还在他们的隔壁。
言念也是临睡前才发现,但这个时候,张姨已经回去。
林暮年专门为张姨夫妇在他们现在居住的小区附近,租了套房子,离得近,能方便过来照顾他们。
但离的再近,她也总不能叫张姨再跑一趟给她整理床铺,关键是家里没有其余床铺,大晚上的,也不能买的到。
家里怎么会没有床铺呢,言念挺纳闷的,明明在别墅里时,床铺多的用不完。
林暮年回答说:“旧了,带过来麻烦,我让张姨全部处理掉。”
有钱人的思维,有时候真的让人不能苟同,明明还是九成新甚至全新的用品,在他眼里居然已经是旧的,那什么东西放在他的眼里才是新的?
言念要去孩子的房间睡,却发现,还是儿童床。
那她今晚要么与他同睡,要么睡客厅的沙发,只有这么两个选择的余地。
但林暮年只给了她一个选择的余地,直接带着她进房间去。
他在浴室里洗澡,言念躺在床上,心里却紧张的要命,想出去又不敢走,这一走要触怒了他的菱角,又得不知道要怎么死在他的手里了。
可想着他待会儿可能要做的事,心里就不甘心不情愿了,只好拉过被子,将自己的身子紧紧裹着,闭上眼睛装睡,只愿这样能逃过一关。
林暮年裹着浴巾出来,站在床沿,一眼就瞧见她轻颤的睫毛,“睡了?”
想想她心情不好,就有心想逗一逗她。
他趴过去,靠近她,将尚还滴着水珠的头发,移到她的脸上。
言念裹着被子,原就发热的出了一身汗,脸滚烫的发红,被他这么一冰,刺得打上一个激灵,整个人猛坐了起来。
以为他真的是栖身上来要做那事,警惕地看向一旁,却见他只是环抱着双肩,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
她暗恼一声,看着他光溜着上好的身材,脸不禁愈发的红了起来,立马重新躺回床上,说:“我要睡觉了,你不要吵我。”
林暮年靠上去,“老婆,我睡不着。”
言念往空置的大床移过去,远离着他,“你不是每天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可以去书房处理事情,对不对?”
林暮年跟着移过去,依旧将手环在她的腰上,“我现在不想处理共事,我想处理你,老婆给吗?”
不给。
可她有说不给的权力吗?
林暮年的手探进被子里,已游离在她的身上。
言念继续玩旁边移去,这回被他直接拽回怀里,喷着热气的问题响在她的耳边,“老婆,你那方面有问题吗?”
面对他这么有魅力的对象,她却总是提不起兴致,不是那方面有问题是什么?
“……”他这是欲求不满吗?
尼玛,你才那方面有问题,她这是正常需求,哪像他,简直就是传说中的一夜七次郎,她只有这么一个身子,谁受得了才怪。
言念噎住,缓了缓情绪,陪着笑脸,“我有些累,而且…我现在没有那个心情,要不下次?或者…你要实在想解决,其实可以那样的,你们男人不都会吗?”
她意有所指的订着他的手。
“我有老婆在身边,谢谢!”林暮年脸绿了下来,“作为老婆,不该要极力的配合老公吗?”
这么直白的在她面前谈论这种事,真的好吗?
她好像,现在和他的关系,没亲密到随时随地可以谈论这种问题的份上吧,一直都是他强制她的,好吗!
结婚了又如何,孩子生了又如何,以前喜欢了又如何!
分开了五年,什么都会变淡的。
对,变淡!
她已经不喜欢他了,现在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只是纯粹的为了孩子。
对,为了孩子。
那么,和不喜欢的人,怎么能做得来那种事?
她只是被迫的。
言念心中努力安抚自己,看他已经兴趣盎然的样子,小声的给了个特别大方的建议,“要不,你去外面?”
这回轮到林暮年腾坐而起,要被她给气出心脏病来,“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你真的是欠教训!”
带着火气,他长腿一跨,已然坐在她的上面,俯身,便吻上她的唇。
言念热得不行,被他撩拨着,越发热得喘息。身上的被子被他大力扯开,凉意瞬间袭来,令她清醒了不少,趁着他不注意爬起身要跑,脚踝立马就被他拽住,往下一带,整个人被他欺压在下面,斑斑点点的吻从脖颈一路向下,引得她阵阵轻颤……
耳际,是他一声满意的轻笑。
……
翻云覆雨,她再次败在他的攻势下。脑袋埋在枕头下面,无颜以对。
林暮年翻过她,将她湿黏的发迹撩到耳后,看她暗自懊恼的神情,眼眸浮起几分柔情,抱着累及的她,替她在洗浴室里冲了身上粘腻的汗水。
……
隔天去上班,言念又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林暮年去了斯达,这边的事又成了言文楠在照看。
老板不在,大家在公司也随意些。
苗思媛推开那扇她一直只能仰望的门,进去陪言念拉闲话,见她兴趣缺缺的样子,不由得问,“姐,你这几天怎么了?怎么这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是家里出事了吗?”
言念点头,“是有那么些糟心的事。”
她提着包要出门,苗思媛又问,“你刚来怎么就要走了?”
言念拿着桌子上整理好的合同,边出门边说:“文楠说要去一地儿签合约,他走不开,让我去。我正好还有点其他事,就先提前走一步。”
之前又接到陈美珍的电话,约她到外面见面,想着放在要和合作商见面,就约在了同一个地点见面,也省得自己跑来跑去。
她早到了几分钟,没想到陈美珍比她更早,找到预约好的位置时,就见陈美珍已经坐在那里喝着咖啡,一杯咖啡已经快要见底。
言念在她对面坐下,也叫了杯咖啡,静静地等着咖啡送来,见陈美珍没有开口的意向,她才问出声,“您找我来,是为了译恒的事?”
陈美珍点头,叹息说:“译恒这病,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大概十来岁左右的时候,我们才发现他的病,那时候其实病的不重,只有一点点的脾气暴躁,可后来…就越来越严重了。”
这样的话题,跟她一个外人说,又不懂医学这方面上的东西,她实在帮不了什么忙。
言念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只好随着她的话题问下去,“知道是什么激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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