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幽,皇宫。
晨时,一道惊天的爆炸声传过重重宫殿,让早朝上,原本就是脸色阴沉某帝君神色一阵慌乱!
满殿大臣更是惊得直拍胸口,脸色惨白!几个胆小的甚至都是给跪了!眼看自已君主在爆炸声后便是一个闪身消失在上方那庄严的龙椅上。
众人唏嘘的唏嘘,摇头的摇头,叹气的叹气!
“哎,又来了!”
“是啊!是啊!”
“这次又是什么?”
“谁知道呢!哎不过啊,圣后这一出又一出的,可真是苦了我们帝君了!这迟早得惊出问题来呀!”
“是呀是呀!这整日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可是不行啊!”
“也是……哎,可怜我们帝君啊!”
“哎就是啊……你说,我们要不要为帝君出谋划策一下,帝君不好在圣后面前说的,咱们替他说,好歹让圣后收敛一点啊!不然……”
“嘘……找死啊!那圣后的事情也是我们能多嘴的吗!”
“可是……”
“忘了开国时帝君的话了吗!‘一生为此一妻’那话!记得月前帝君圣后回朝后,那多事的,想给帝君填充后宫的那赵大人张大人是怎么个死法了吗!”
“就是啊!记得那唯独说了一句圣后娘娘出身来历不明的那李大人是怎么死的了吗!”
“你若是忘了那个,总该没忘那日早朝上,那偷看圣后娘娘的那啥的魏大人是什么下场了吧!”
“圣后娘娘的事情咱们可千万不能管!你别忘了,不止是帝君啊,她身边那几个近卫,啊不,是整个守护在她身边的那些个暗卫,近卫的那些大人,他们可是眼中比帝君圣后还是容不得沙子啊!若是听到一点对圣后不利的风吹草动那……”
“就是啊!而且我们可是很多时候都是需要用到圣后娘娘啊!你想啊,这天下能让我们震怒的帝君瞬间笑开颜的那是谁呀!”
“就是啊!想想这月余帝君发的几次大火,若不是圣后及时出现,那……”
“是呀是呀,为了我们的小命,决不能招惹圣后娘娘这尊大神呀……”
“……呀,冷风大人?!被他听到了,而且他脸色很是不好呀!死定了死定了!”
“不对不对呀,这边我看到的是周谦大人呀……”
“周谦大人不是出宫去办事了,明明是李久大人……”
“……”众大臣腿打着颤议论,议论声也是随着说出的人名越多,越是小越是颤的厉害。
“……都是脸色不好呀。周谦大人还冷笑了!”
完了!众大臣心里其实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管是谁听到了,他们都不会有好果子吃了!
众臣欲哭无泪,一举一动都是在领导的眼皮底下,他们压力大呀……
另一边。
溟尊急急的落在本该是他与盛珞寝宫,而此时却是一片狼藉的偌大院落时。扫视了眼地上横七竖八十几条*不断的暗影,视线急急的扫视各处,寻找那让他担心的小小身影。
“哇啊啊啊……溟兄溟兄,你的脚踩到兄弟手了!”
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自溟尊脚前传来,让他神色一阵肃冷。鄙夷的低眉看了样躺在地上装死的那闫不归与鬼宗,溟尊眼角抽跳几下。
“你们怎么还在!”
即使被溟尊嫌弃到死,鬼宗与闫不归也是厚着脸皮毫不在意啊!
“哈哈!我能也想看到结果啊!那时的那事情不是只有你们在意啊!”
溟尊神色更是阴沉,手一挥便是直接封锁他们穴位!而后也是有十几道暗影从四方闪现而出,“丢出宫去。”
“哎等等……溟兄啊不要这样对我们呀……”
鬼宗闫不归哀怨的惨叫声中,溟尊眼光触及那道让他担忧半晌的身影蹲在暗处一灌木之后,咬牙,已是一个纵身消失在原地。
“珞儿!”蹲下身子,将人自后抱紧在怀,某人心总算稍稍的放下些。
“喂!放手!”
“……”怀中小人儿挣扎的厉害,让他不得不放开她点,自上低眉看她。
“怎么又搞得这么脏兮兮的!”看着她手上脸上灰尘点点的,溟尊洁白绣着金色龙纹的袖子轻她脸一下!
“别乱动呀!很快说不定就好了!”
“……珞儿!”看着她手中捣鼓的那小小的一枚戒指,溟尊眉心皱死。
自从那时在那枯井边捡回这据她所说,是她家传递信息的戒指后,这丫头便是每日沉浸在他们都是不知名的惊天动地的研究当中,让他日日紧张!担心受怕的!深怕当时那一幕再是重演!
“先去梳洗,回头再研究。”即使不愿她研究却是不敢说不准她研究的话,说了她可是会生气的!没法子,心中虽是焦急担忧,可是却只忍着!
想着间,皱着眉将人横抱而起,便是直奔浴房!
“等等……让你等等……”
“不等!”
被带进浴房,脱了衣服被溟尊锁紧在怀泡在温水中,盛珞脸臭臭的!
“可恶啊!真的就只差一步了就修好了呀!差一步就知道,究竟是哪个混蛋踹我下井了!”
“……”自后抱着她的溟尊眸色微动,低头轻咬她耳。
“真的那么重要吗?”回来这月余,她一直都是在念叨着这事,投身她的研究当中,像是好久都没正眼看他过了!
盛珞转头瞪他眼,“你觉得不重要吗?那可是踹我落井的仇人哎!”
“我知道,若是他在我眼前,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但是珞儿,那凶手,不在这时空不是。”
盛珞愣了下,“……也是,就算找到了,也是报不了仇。”想想真是憋屈死!
“是吧,所以,你要好好休息,别太受累。为了我也是为了宝宝。”手自后扶上怀中人儿腹部,轻抚着。
因他的动作,腹部内一阵微动,也是让盛珞心一紧。低眉,水下的手也是轻抚上腹部。
勾唇,确实啊,是该歇一下先,就着几天了吧!老实说,她现在心里很是没底!算是产前恐惧症!
毕竟听说生孩子很痛的,为了以防万一,她也是做了准备,但是……
“……踢的好厉害!”心里一阵不安稍稍涌上时,也是感觉胎动一阵厉害!
溟尊大掌也是感应到了,“确实!难受吗?”安抚似的轻抚盛珞腹部,担忧的问她。
盛珞摇头,“倒是没有。”因为泡在温水中,浑身都是舒适,连腹部的沉重感都是没感觉到,当然不会不舒适。
而且感受着腹内小小的动静,盛珞心头紧紧的!
“很快,就能见面了呢!”
溟尊也是勾唇,“是。我们很快就能见到她了!我们的女儿一定长得像珞儿。”
“……”盛珞看向溟尊,“……皇叔啊,为什么您一口咬定就是女儿呀!”
溟尊很是自信,“直觉告诉我就是女儿!我想要个长得与珞儿一样的女儿,就一定会是。”
“……好吧。”可她总觉得,可能会要让他失望了!说不出的感觉来,总之就是觉得,会是男孩的多!原因吗,大概就像他所说的,是直觉,她的直觉!
听盛珞像是同意了他的话,溟尊勾唇了,也是想到还有一事他们一直还待商量呢!
看怀中盛珞此时像是心情不错,眸色动了下,道,“珞儿,宝宝的名字……”
“打住!等出生后再想!”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总之,他取得那名字,她是绝对不要用!
“珞儿……”
“耍赖也没用!啊话说,你现在不是该在早朝吗?”先前都是忘了,现在刚晨时,他这圣上不在早朝怎么跑到这了!
某帝君脸色一变,低头咬她耳垂下,“你说呢!”坏丫头,整日让他心神不宁的!先前更是那么大的动静他怎么可能做得住!
盛珞眨眼了,“不会又是我惊动你了吧!”
“哼!不然还有谁!”不然还有谁能让他这么担心受怕的!
“好吧!是我不对!但是啊,你也该有些自信了吧!不要总是这么大惊小怪的!我又不会跑!”
那时枯井那的事情,后来她也是从他口中听说,自已都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当时她大概是真的回到了现代,就算身体没有,可思绪也该是回去了才是。因为那时空咒术的原因,看到了她的家,她的父母,大哥!
但是也是吓傻了溟尊与一干人。据说她身体都透明了,她自已是没知觉啦,但是见他们后来的反应,听他们的形容也可以想象到当时该是怎样一副画面!
溟尊在之后也是与她闹了好些天别扭,总以为她随时会丢下他一样!每日都是缠的她紧紧的,比之前更粘人!
对于他的不安,她其实是知道的,也是理解!拼命哄着,这些日子刚见一些好转!
在玉面左一次右一次的叫苦哭诉下,总算是偶时会去上早朝,解放了下那自从圣幽开国后,便是做牛做马,顶替溟尊处理可好几个月朝政的玉面!
“我说过不会离开你,就一定不会!”
溟尊将她抱紧,脸埋进她发间,“我知道,我知道的。但是……上次的事情,真是吓坏我了。”想想那一次时间,他还心有余悸,有时夜时都是被惊醒!
绝对不能放她离开他眼皮底下!
看来,是时候将那潇洒了好几天的玉面给再捉回来了!他每日担惊受怕中,岂能让他们轻松!朝中事交给他们,他得陪珞儿!而且,珞儿就快临盆了,这时候,他更该寸步不离的陪着她才是!
某人这般想着,这般下了决定。却是不知道这番轻松的决定那此时让连夜逃离圣幽的某玉面公子浑身一阵寒颤!就绝绝对又没好事了!
盛珞手抚在溟尊轻放在她腹部的大掌上,安抚似得轻抚,“不要怕,我不会离开你。”
就算她要去哪,也一定带上他一起!无论去哪都是!她比他还要怕失去彼此!
寝室内,盛珞已是穿戴整齐,坐在榻边,任身旁溟尊帮她擦着长发。
腹部的胎动此时已是渐渐歇下,抚着腹部,盛珞唇角笑意一直未减。
溟尊在身旁看着,*溺的神色也是一直未变。
“对了,先前像是听到闫鬼医他们的惨叫声了,没事吧他们?”刚刚在院中实验失败时,爆炸声中和爆炸后都是听到他们惨叫声一样。
“不许想他们。那是他们活该。”放下毛巾,轻吻下盛珞已是大半干的发,溟尊咬牙开口。
那些家伙,整日偷偷在暗处偷看他的丫头,分明就是找死!
盛珞笑,“好吧!本来我也是觉得就是他们活该!”说着,又是想到些事,转眸对上溟尊视线。
“……关于闫不归与慕容诀,那件事……”说着间见溟尊神色一变,盛珞皱眉,稍稍顿了下。
“我以为你不会原谅闫不归与他的。”
她在魍咒中看到的一切,原本,不想让溟尊知道,只是……
那日后,溟尊突然告诉他,他看到了,在枯井边,时空咒术发动时闪现过她脑内的一切,抱着她的溟尊也是稍稍的看到了。
就算没有看到,其实在他记忆深处,也是记得的。
他说过,他隐隐记得当时闫不归沙哑着声色所说的话,是因为闫不归的原因,才让百里焰中了毒。
若不是如此,怕是圣幽当年,不会有那般的结局。
“我一直都知道那件事情,闫不归也未曾隐瞒过那件事情。虽是恨过,可后来也是想通了。令我生气的,是你是血引,白凤那些传言居然几乎都是从他口中传出去的!这比较让我生气,饶恕不了他!”
溟尊咬牙,其实后来手下查到一切事情的起端是从赌坊传出去时,他就知道,一定与闫不归脱不了关系。当时也是震怒的!现在回想一下,其实,多少知道他的用意在哪!
可就算是想为他自已赎罪,想暗中帮他!也不该因此害珞儿丑受苦!
光是回想珞儿因此受的众多苦,他就恨不能再去狠揍那闫不归一顿!
盛珞听此,也是眯眼了,“就是!若不是他,我就不会受那么多罪了!”说是气,其实,与溟尊一样,大概猜测得到闫不归的意图,这点,后来,他自已也是承认了。
忘不了圣幽火夜的不止溟尊,慕容诀他们,闫不归也是,同时的,他比起他们来,更多的,是自责悔恨。
会传出她是血引,白凤这些传言,只是想借她引出东方朔他们。引出暗中龙傲那些人。
借她,将那些仇敌引出来,引到她面前,就等于是送到了苍灏翊面前了,必定,她是在他身边啊。
虽手段有些让人想揍他,可也算是在帮苍灏翊。想想,当时若不是传出她‘血引’‘白凤’这身份,暗中人会那般急着行动吗!答案盛珞时不知道。只是觉得闫不归这招引蛇出洞就算是为了溟尊,也是还会让她气愤!毕竟一直为此受苦的可是她!
闫不归大概知道苍灏翊不会同意这事,便是在暗中做了。且后来那装不知情的演技也是让盛珞不得不为他点赞!丫的,他就真没有一丝歉疚!
当时事情揭穿时,闫不归很是老实的被溟尊狠揍了一顿!她也算是出了点气了!
原本以为这事后,那闫不归会好些天不敢出现在他们面前,可没想他脸居然第二日就是屁颠屁颠的围在他们身后转了!
乐观的那性格,让盛珞都是要替他觉得丢脸了!
门外‘咚咚’的两道敲门声响起,打断盛珞点思绪。
“主子。”
是冷风的声音,像是带着点紧绷,盛珞溟尊听得都是一愣。
“说。”
“老夫人请娘娘过去一趟,说是……慕容诀醒了。”
盛珞一愣,溟尊也是神色一变。
看向脸色很沉的溟尊,盛珞皱眉了。
其实,之前想说的还有这事,慕容诀那日帮她与溟尊挡下一剑后,便是一直昏迷不醒。
闫不归也是费了好多功夫才是救治好的他,只是伤势稳住,可却一直未醒。
慕容清秋为了方便照顾,便是将他安置在宫殿内一侧院子内,她也住在内。已是月余多。
这好歹算是醒了!?可是……想到魍咒中,看到的那一幕幕,还有百里空明的话,盛珞皱紧了眉……
“……我去一下吧。”总归,该是将一切解决。对于慕容诀,还有一件事情,她必须要让他知道。
即使他自已不愿意面对,可是她不能任由他一直逃避,然后说出那些让人误会,伤害溟尊的话……
盛珞说着,也是起身,却是被溟尊抓住了手。
看向他时,见他拧紧眉看着她,“……我也一起。”
一路上盛珞几乎都是沉默着,停在一处装饰肃严的院落门前时,刚想抬步进去就是被溟尊抓回怀中抱紧。
“珞儿。”
“嗯。”
“……虽然不甘心,可是,他救了你是真的。”不甘心,明明那时他在她身边,却是让别的男子来救她。
“但就算是他救了你,你也不许为此动摇,无视他就好。”他就是这么自私,就算慕容诀救了她,可是却是不想她记得他的恩。
“噗……你呀,又在乱想些什么呀!真是的,我知道啦。”确实,是被慕容诀救了一命,对此,她也是有些感激!但是说什么动摇,那是什么呀!
“嗯,就当我乱想好了,珞儿,只许看着我。”
“知道了,知道了!我眼中看到的只有你啦!”
听盛珞回答,像是给他一剂安心剂一般!激动的就是低头印上她唇。
良久,盛珞呼吸不畅间听到慕容清秋一道震怒的声音自内传出!
“你们要磨蹭到什么时候!”随着声音落下,那院门也是应声而破,一张破损极为严重的椅子就那么对着他们砸来……
“居然在老人家院门口这样那样!胆子够大呀!”
“……”被溟尊带着闪身,躲开那椅子,看着它‘砰’的一声落地,碎成一堆木渣渣!
再听慕容清秋这话,盛珞眼角抽抽。
“呃,进去吧。”老实说,她现在头还晕乎乎的,唇上也是又肿胀的麻感。光是想像就是觉得自已此时的样子一定不能见人。但是……
抬眸偷看下脸色很是不好的溟尊,那明显一脸被人打断的不满样子,让她又是勾唇了,“好啦,走进去吧!不然又要惹老人家生气了!”
溟尊皱眉,额抵上她的,赌气的道,“反正她喜欢生气。”
“噗……”
“你这死小子说什么!”
盛珞刚噗笑出呢,就是又听慕容清秋声音传出,这次附上的是一张矮凳!
在那凳子直接落地散架时,盛珞也是急急的,捂着唇拉着溟尊进了院子。
到了正厅时,见慕容清秋坐在主位上,手撑着桌子扶着额,脸色很是不好。那神色上,像是不止是怒意,还有丝丝的,伤痛在……
盛珞溟尊二人一愣,互看一眼,都是眸色一动。而后再是转头看向慕容清秋。
“外婆?”
慕容清秋看了溟尊与盛珞一眼,也是这一眼让盛珞与溟尊看清她泛红的眸色。
盛珞皱眉了,“外婆?您这是?”
慕容清秋摇头,也是颤了唇,“……珞儿,尊儿。”
“嗯,您说。”
“……你们,你们知道你们父亲……焰儿的死因吗?”
“……”盛珞溟尊神色再是一动了下。
溟尊沉了神色,未开口。盛珞看了下他下后,再看会慕容清秋,“为什么您突然这么问?”
慕容清秋眼更是红,眼角也是湿润了开,“当时混乱中,什么事都能发生,可是我一直想象不到,当时在场究竟是谁能杀得了他?纵使是用了诡计他也不该是那般好对付的人。他……”
说着,慕容清秋像是忍受不了一般,捂唇,落泪,“柔儿也是,圣幽那些人也是……后来的调查中,我知道是有人用了药物,但是……纵使是药物,可也……”
盛珞眉心皱紧,因为慕容清秋的话也,脑内又是想到那*的情形,身子一阵僵硬!
“珞儿!”溟尊察觉她的不适一般,扶紧了她。
盛珞摇头,“没事。”
慕容清秋虽是沉浸在伤心的情绪中,可见此,也是咬牙,几下擦净了泪。
“你们先坐下吧。”
溟尊点头扶着盛珞轻轻坐下。而后又是看向慕容清秋。
“外婆,为什么突然提到那事?”
慕容清秋叹气,“……年纪大了,总会不知不觉就是想起些往事。”说着,也是再看向了他与盛珞,眯了下眼,“老身叫的只有珞儿吧!你小子跟来做什么?”
这是反应过来,开始秋后算账了。
盛珞听此一笑,“外婆您老人家看呀,人家肚子这么大行动很是不便不是,当然需要皇叔陪着!”
慕容清秋视线落在盛珞肚子上一下,脸色瞬间柔和了下去,可语气还是很不好!
“……哎,算了。尊儿在这,你陪我来一下。”
“我必须一起。”
慕容清秋话刚落,溟尊就是不满了!立时开口。话落收到慕容清秋一记狠狠的眼神!
“给老身老实的待着!”
“不行……”
“皇叔!”打断溟尊的话,盛珞伸手抚上他手,轻拍几下,冲他摇头。
慕容清秋眼还是红红的呢,情绪也不是很稳定,这时候再惹她生气,怕是对老人家而言有些不妥啊!
因为盛珞的视线与劝慰的神色,溟尊看向慕容清秋时,也是皱了眉。
“好啦,在这等我,马上就回来。”
“……有事大声唤我。”溟尊沉默来了下,咬着牙,好容易才逼着自已开口同意。
可这话听在莫容清秋耳中那是让她差点气晕了,一拍桌子起身就是指着溟尊鼻头,“死小子!你这话什么意思!老身难道还能吃了她不成!”
盛珞捂唇,起身道慕容清秋身旁安抚,“好了外婆,皇叔不是这意思!您看我肚子很大了不是,他怕我有状况!”
“就是这几天了吧。”
“大概吧!”慕容清秋神色又是一变,有种难以言喻的欣喜在!
未语,轻抚着盛珞手臂,带着她慢慢向厅外走……
进入那间充满了药味的寝室时,盛珞并没有太多的惊讶。看着躺在榻上正转头看她的慕容诀神色也是未有太多的变化。
听到慕容诀醒了,慕容清秋传唤她时便是知道会有这发展了,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慕容清秋站在盛珞身旁,看了下榻上慕容诀,而后转头,见盛珞不变的神色,微皱了下眉。
“外婆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与诀儿,该是好好谈上一次话。将一切说清而不是一直躲避。看在他为你挡上一剑的份上,可以吗?”
盛珞看慕容清秋有些为难的神色,挑了下眉,没想有天会见到她这种神色。她还以为她又是要强硬的要求她听她的呢!没想回事商议的语气。
“……我知道了,让您费心了。”
慕容清秋听这话,神色一动了下,看着盛珞一会儿,而后叹气,“那,老身先出去了。”
说罢,也是转头再是看眼榻上慕容诀,转身开门离去。
慕容清秋离开后,盛珞立在原地一会儿,犹豫了番后到桌边,落座。
榻上慕容诀并没有很快开口,在盛珞坐了好一会儿,以为慕容诀都是不准备开口时终是听他开了口。
“……我作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盛珞静坐桌边,未接话,只是听着。
“原本模糊的记忆,瞬间的清晰了起来。原本清晰的记忆,却又是随着梦中的一切模糊了起来。”
慕容诀像是也不急着等盛珞回答他话或是开口一般,语落,接着又是喃喃自语般的道。
“梦中,你对我笑的很温柔。我将你揽紧在怀,看着你笑,有拥有你的感觉。很是幸福。”
“……纵使后来,看清了一切,我也是觉得,很是幸福。只要,能拥你在怀。”
慕容诀视线始终在盛珞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的脸上,勾唇,“你好像从没有这般静静的坐在我面前过。也不对,点你穴时,你身子有这般静过,只是……那眸色中,是满满的挣扎与恨意。”
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慕容诀唇角笑意再是一深,苦涩的很,“在我面前,你最多的表情,是气愤与憎恶。我不禁想着,你在他面前,是不是都是与我梦间所梦到的那幸福,灿笑的表情。”
半晌,也是未得到盛珞回应,慕容诀苦涩的笑出声,“是默认吗?但是……说句话好吗,说句,让我能从梦中完全清醒的话,梦中的你,对我太温柔,太不真实了。”
又是好一会儿,盛珞眉心微皱的,叹气,“我只会对我皇叔温柔。”她自已都是没见识过自已温柔是是个什么样子!只是觉得,若是她会温柔的话,就只会对溟尊温柔而已。
“哈哈……哈哈……是吗!是你会有的标准回答。”慕容诀突然笑出,很是开怀一般。
“是吗!”听那越显的开怀般的笑声,盛珞沉着声。
“……嗯,是。”
好一会儿,慕容诀方是缓收回笑声,紧看盛珞,“果真,还是这样的你真实。”
盛珞眯了下眼,“你在说废话。”
“哈哈……是吗!确实,明知道梦中的该都是不真实的。”
说完又像是自嘲般的,轻笑几声。
而后室内是好一阵的沉默。半晌,盛珞再是听慕容诀声音响起。
“珞儿。”
盛珞眉心微动,老实说,溟尊以外的人这般唤她,她很是反感!但慕容诀此时的语气,与之前的也是有些不同,像是,沉浸在某种情绪中,有些缥缈。也是有些严肃在。
未应声,又是听慕容诀声音。
“……梦中,有个场景,一直一直停留在我脑海,与之前所记得的却是相反的。”
盛珞眸色一动,视线终是转向慕容诀身上一下,“……什么场景。”
慕容诀对上盛珞视线,唇角笑意一深,“终于愿意看我了。”
盛珞视线眯紧,脸色一沉。慕容诀似是没看到一半,看着她一会儿儿后,突然转开了视线,看向上方帐顶。
“原本,该是他手中的剑穿透那人的胸口,原本该是。”
“……可是,为什么,会是我。为什么,见到那笑容的,会是我。”
“……”盛珞皱紧眉,慕容诀记得,果真是记得的!
魍咒内,她重复看了不知多少次的一幕!就是百里焰最后在世的那一幕!
并不是慕容诀所说的,也并不是溟尊记忆中那般!并不是溟尊手中剑穿透百里焰胸口!
并不是溟尊最后杀了百里焰!
而是慕容诀!是慕容诀给了百里焰致命的一剑……
那场大火中,她寻到小溟尊时,他奄奄一息的躺在一片狼藉中,他视线所触及的,就是对面,被药物控制,已是没了心智一般,手中剑穿透百里焰胸膛的慕容诀!与一脸柔和笑意的百里焰!
溟尊也许是看到了百里焰安抚般的笑容,可是,却绝对不是他动的手!
她一直知道不是他,可是以前慕容诀说的那般肯定不像是在说谎,皇叔也是说自已记得那一幕!她一直觉得事情不对劲!
直到看到那一幕,方是知道,他们的记忆有异!
或许是因为药物,或许是因为心理的关系,他们的记忆产生了错误!
杀了百里焰的是慕容诀,不是溟尊!
盛珞想着间,慕容诀也是又转头,有些红了的视线对上她脸,见她脸上那了然般的痛色,眸色一变。
“……是吗,你早就知道了。早就知道了是吗!其实,杀了百里焰的,不是百里尊,不是他。而是我,是我……”
盛珞咬了次唇,瞥开视线。
“我在魍咒中看到了。”
“是吗……原来是这样。”
“……虽是看到了,但是,你没有错,错不在你们任何一人。”不是要安慰任何人,只是说出她的所想,她的所看。她所看到的,溟尊,慕容诀,或是任何圣幽的人,慕容雪柔,百里焰,闫不归,他们都只是受害者!没有任何的错。
慕容诀又是笑了,有些苍凉,“是吗……”
“嗯。”他们没有任何的错,错的是那些已经得到报应的那些凶手。
慕容诀笑声不止,是吗!原来,有人对自已说,‘你没有错’是这种感觉。
好的,让他想落泪……
事实上,泪已是落了不是……
伸手,以着手臂挡住视线,慕容诀笑声染上颤意。
仿佛那时大火中,他痛苦挣扎所忘记的那一幕!后来,所受的那一剑剑,端木慈那扭曲的神色,狰狞的声音!身上所承受的那撕裂般的疼痛!
这么些年来,不能忘的那痛撕心的痛处,都是瞬间消失殆尽了般……
“……自小我便是一直在想着,若是没有出身在这世上该是很好。若是生我的不是那个女人该是多好……既是禁忌之子,为什么又要出生!然后直到那*后,我知道我存在的意义,知既然我活着,就该让她痛苦!让他们痛苦,让他们恐惧……”
“但是现在,却不是这般想。”
若不是出生在这世上,他又如何能遇到她!
“哈哈……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那个女人能生下我,真是太好了!事到如今,有这样的想法,真是可笑……”
“……”盛珞皱紧眉,听慕容诀一声高过一声的笑声,眸色也是见紧。眯眼起身,想说的话已是说完,也是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再多留也是不必!
“谢谢……”
转身抬步间,听榻上慕容诀低低的声音又是传来,盛珞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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