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月心见苍玄靳冷看她,听他的话,白着脸捂着胸口,似是委屈,又是担忧万分。
“皇上这话怎讲?臣妾也是对这事一无所知啊!”
苍玄靳冷哼一声,“母后自从病后,一直都是你在照顾,这养身殿能出入自如的只有你!母后出事,能能说这一切与你无关吗!”
闵月心一听这话,立时的,泪眼汪汪,“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一直都是奉母后的命令在行事!何曾能想到,母后这个母后竟是假冒的!”
“你还敢狡辩!”
闵月心听苍玄靳这震怒的声音,事实被吓到,眼泪落得更凶,捂着胸口,气都是难喘般!
“……皇上!臣妾不是在狡辩!臣妾说的是事实!臣妾真的说的全是实话!且现在真的很担忧母后!皇上,当务之急是要确定母后安危,还请快下命令,寻找母后下落吧!”
苍玄靳冷看她惨白的神色,看她咬唇一副柔弱摇摇欲坠的样子,再冷哼一声!
“母后最好没事,否则的话,你便难逃其纠!”
闵月心微眯了下眼,满是泪意眸内一丝恨意一闪而过,再看向苍玄靳时,泪不停。
“……皇上……你真的冤枉臣妾了,臣妾怎会害母后,臣妾真的不知这事……臣妾……”
说着话呢,那闵月心捂紧了胸口,似是一个气息不稳,伤心过度般,摇晃着身子向下倒去!
“皇后娘娘……”她身侧婢女立时惊唤一声,上前接下她。
苍玄靳见此,眸内憎恶之色难掩,甩了衣袖转身,“带皇后会凤銮殿,自今日起,没有朕的许可,不许她踏出凤銮殿一步!”
这话后,原本禁卫军内,闵月心一干心腹皱紧了眉,可见此也是知道此时不是他们能出手的时候。
而且现在这情形看着,就好像是闵月心已是大势已去般,这宫廷之争,怕是赢家,已是苍玄靳。
众人想着犹豫间,眼看着几婢女驾着闵月心离去。
苍玄靳下了命令后,就是不再看向闵月心,视线盯在那遍地的残尸中,眸色闪了又闪。
“宫内各处仔细搜索遍,全城也是,给朕搜,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一定要将母后安然寻回!”
既然这个闵静蓉是假的!那么真正的闵静蓉,又是在哪!
必须找出她,以绝后患……
暗处,冷修等几暗影见目的已是达到,闪身消失在暗处。
一路急奔回府,却是在半路上,遇到似是前来寻他的冷馨。
见她一脸的慌乱,冷修皱眉!身形落在一处房顶上。
“……怎么回事!”莫不是主子的血咒恶化了……
冷馨气息不稳的落在冷修身前,满头的冷汗,一脸的焦急与担忧。
“主子……主子他……”
冷修皱眉,“慢慢说!”
“主子他……先前吃药时突然捂住胸口吐血!说是感应到王妃像是有事了……然后……”
“然后怎样!”
冷馨这语气,那是真的急的的很!加上她的神情,也是惊慌失措的,让冷修一颗心瞬间的提紧了!
冷馨仍是气息很是不稳,话间好容易稳下点气息,想到什么一般,在袖中掏出个信笺给冷修,“……这是主子,主子临行前,让给你的。”
冷修皱眉,不明白怎么会突然蹦出信笺来!主子不是有事了吗!还有时间写信!
呃!‘临行’前是什么个意思!
想着,冷修神色变了,觉得不好了!
急速的接过冷馨手中信笺,紧皱着没打开,就着月色看去,而后……
“……纳尼!”
冷修侍卫仅一眼后,便是惊叫出这一声!
虽然这‘纳尼’是什么意思,他是真不懂!也只是听他们王妃口中惊呼过那么几次!
是以现在,他觉得,只有这一词,才能表现出他此时的心里所受的冲击程度……
想着,再看眼那信笺,冷修连身形都是不稳的晃了又晃!
脚底更是因为这阵摇晃一个没站稳,就是一滑向着房下直直栽去!
“冷修大人!”几暗影见此急啊!
闪身去接,却是迟了一步,只听‘砰’的一声,那俊秀腹黑的冷修大人已是摔了个四脚朝天!
看的冷馨与几暗卫真替他疼……
“……呜呜……主子!您为什么总害属下!”
冷修仰躺在地,看着上方月色,嘴里直嘀咕着!欲哭无泪啊!
攥紧手中信笺,一个翻身后,便是跪在地上,一阵猛捶地啊!
完了!王妃回来,铁定不会放过他的!
王妃吩咐他看紧主子,别让他胡来的!可他不知不觉,就是将人看丢了呀!
想着,冷修浑身寒颤,心肝疼,他发誓!
这事完了后,他一定要休息段时间!
珍爱他的生命,远离战神府先……
心里嘀咕之时,也是皱眉,满脸的担忧起来!
毕竟主子可是拖着那样的身体……
***
苍梧*宫变。
太后闵静蓉下落不明,皇后闵月心身体不适,一切皇权重任,一夕间,尽数落入苍玄靳之手。
七皇叔不过问朝政已是许久。
一干闵静蓉派见这变故,之大概是大势已去,纷纷表示投诚。
一时间,苍玄靳成为四国热门的话题。
登基将近二十余载,做了傀儡皇帝这么久,这终于是扬眉吐气了!终于是能掌控皇权了!
这怎能不让人想八卦八卦!
而苍玄靳,那是真的觉一个春风得意。
可靖王在看到靖王府情景时,却是一个痛心疾首!看着自已妻妾,孩子,那遍地的尸体,据说,直直的吐了将近小半盆的血……
当然这传言,那一定是夸张过的。
靖王在那成堆的尸体前,发誓要报血仇那是真的……
而另一边。
沐言,雷鹰二人与一干暗影终是在天色见晌时,好容易赶到慈音京城。
沿路也是听说了苍梧的这事。
也是在与沐荆与王珉汇合后,从他们口中知道,盛珞夜探皇家墓园后便一直未归的事。
在知道消息后,几人那脸色,真真僵硬的很。
“……公子先前的话是,未等到她回来,谁都不许轻举妄动,发现事情有一点不对,让我们火速离开慈音。”
圆桌旁,王珉看着对面紧绷神色的沐言与雷鹰,道出盛珞去墓园之前所留下的这话。
在话后,见沐言与雷鹰二人脸色一阵僵白。
“……即是公子的命令,我们便等着。”
“沐言!”
沐荆听沐言的话,眉头一皱!
“我们还是在多派些人手去墓园再去找寻一下,若是公子有事了也好接应她!”
沐言与雷鹰在沐荆话后,看向沐荆,“谁都接应不了她,若是连她都被困墓园,我们前去,也只是做无谓的牺牲。”
盛珞的本事,他们知道。
墓园内遍布机关与阵法,能悄无声息安然过阵的,在他们这群人中,只有她!
想着沐言又是开口,“而且若是王妃有什么计划在,我们前去,只会打草惊蛇,说不定会坏了她的事!”
他这话,让沐荆与王珉神色一变,眉心死皱。
而后王珉开口,“……可王妃说了,若是有任何的变故,让我们火速离开慈音!这说明,她自已也是不能确保自已安危!怕是会有危险!”
“……我倒觉得她不是这意思。”
王珉话后,半晌未说话的雷鹰开了口,让房内几人视线全转向了他。
“这话怎么说!”沐荆皱眉问。
雷鹰眯了下眼。
“让我们觉得不对劲便离开慈音,大概是怕我们有危险,怕大家会听风就胡来。”
沐荆与王珉一愣。
公子那话,是这意思吗!
沐言看着雷鹰,没想他会说出这些话来,闪了下眸色后,开口。
“不管怎样!我们先分头打听下消息,在消息未确定之前,谁都不允许胡来!”
这边几人到处打听盛珞的消息。
而那边盛珞此时正在幽暗的地底,拿着火折子,走的双脚发酸。
怎么说呢,在夜间落下那幽黑的阶梯断层后,盛珞运气护住身子。
落地后,只觉身子摔得疼的厉害。伤势倒是没有多重。
摸了火折子打开,起身一扫周围,发现身处在一个看似是天然形成的天坑内,周围走时断石,却是未见与她一起掉落下的那蒙面女子的身影。
火折子的光线有限,上方高的黑的不见顶后方左右方是三面高陡的石壁,没有路。
左前后上都是走不了,那就只能往前走,不管有什么危险在,似乎也就只有这一个选择。
只是走了良久又是良久,盛珞都觉自已上佳的体力,真快耗光了!前面仍是一望无边的幽黑!
也是越走,越觉这路线弯曲的,有种似曾走过的感觉!
就如同……
对了,与之前在墓园内,随着那些侍卫女走的的路线,有些相近……
想着,在路过一处岩壁弯处,刚要转弯时,猛地,又是一阵低低的几乎听不清楚的声音传进她的耳。
这声音,她先前也是听到过,是低低的男声……
眯眼,盛珞看着那弯角处几下,而后轻轻走近,将耳贴上那石壁。
好一会儿,还一会儿,未在听那声音响起。盛珞皱眉,怀疑自已是不是听错了。
想着,身子离开那墙壁,刚要抬步时,又是听那声音传来。
‘……闭月……天心……’
这次声音虽低,可大概是因为盛珞集中了注意力去听的关系,倒是听清楚了几个字。
细听起来,像是声音回荡的余音般,空寂的有些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但盛珞总觉的这声音和他说的话熟悉像是在哪听过似得……
皱眉,盛珞耳在覆上那墙壁,想在细听那声音,可这次又是与之前一般,良久都没了声音!
眯眼,盛珞脑内一阵思绪回转,眸色闪了下后,伸手敲了两下那石壁。
“是人是鬼!好歹再吱个声!”
又是好一会儿,那墙壁内没有丝毫声音。
盛珞眯起的眼见紧,手上力道再加重些。
“是人是鬼!说话!不出声,姐可就要走了!”
‘……别啊……是人……你……能听……鬼说话……吗……’
断断续续的,那回响般的声音总算是又响起了!似是带着点欣喜与戏谑在,让盛珞眉一挑。
能讽刺人,那说明就真不是鬼!
这次听这声音,盛珞已是断定,这声音是自远远的一处传过这墙壁的。
怕是说话的人,也是离这很远!
这说明,这面墙壁后该是有玄机!这个男子,是在哪?被关在暗道,或是在外面?
看这情形,她猜该是前者才是!
这声音听着,总像是有气无力般……
‘……别走啊……帮……个忙……’
盛珞正想着,那声音又是传了过来,这次像是带上点焦急。
“要我怎么帮你!”
老实说,她现在还想找人帮助呢!这幽黑的路,她也真是走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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